“我弟弟他,你们最近一块在这里?”刘海英问。
“嗯,有向时了,我得了伤风暂时在这,省得回去过给大家了。”秋农低声接话,真正的仆人样子。
“秋农啊,我倒也不是偏袒谁,只是我弟弟这么多年了,突然的,也就是喜欢了你。”刘海英说着拉起秋农的手,冰凉凉的骨头,“我一直很迁就弟弟,以前我从来不担心他,我甚至喜欢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觉得那样更真实可爱。他讲得笑话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自从张云死了,他整个人都苦苦的脾气又大,谁都怕他。”
刘海英讲了许多,秋农就在脑子里过一遍刘海鑫的样子,似真不真的。难以抗拒的笑,闪烁的神情和迷人的声音后面隐藏的是一个强硬、颐指气使的男人,一个心底里想要呼风唤雨的男人。秋农也迁就他,因为每次他意识到伤害了她时都会极力弥补,给她送去许多不曾吃过的小食,还有激情澎拜的欲望。秋农觉得自己很简单就应付了他,把他当个孩子哄哄,或者当个少爷捧捧,就是这时候,他们俩才是平等的。就是从来没想过真正和他在一起了是什么样子。
秋农告诉她,回去就和刘海鑫结婚的消息。刘海英几乎叫出来,“真的嘛!你们要结婚了!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同意的?”
听到秋农讲他们在这里的生活,讲刘海鑫如何对她好。看到秋农脸红,她叹口气,呼的都是酒,她拍着秋农的手说,“天哪!明白了。枕边悄悄话,行动胜于语言啊!”刘海英深知这两个都是长情之人,都渴望有个疼人的陪在自己身边。秋农放弃大淞,想来也是和他不甘愿平凡的性格有关系吧,一个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日子怎么如弟弟那样只对她好,又奉作少奶奶那样的日子舒坦。
可是为什么刘海英没能像秋农这样,也曾有人捧她做掌心之物,自己为何没办法向那个人吐露心声,是什么东西阻止了她,封住了自己的嘴。
大家都吃完了饭,刘家峰问史蒂夫这次在青州的工作是什么。史蒂夫醉醺醺的拍拍肚子,回了一圈叽里咕噜的英文。旁边的大淞喝的也不少却能把握住个量,他得盯着老爷谈卖出桑园的事情。刘海鑫无所谓,他对于这些东西并不看重。
“海鑫啊。”刘家峰觉得尴尬便转话锋,“你最近在忙什么?辍了学就不读书了?”
刘海鑫一点也没有要回答的欲望,刘家峰越变尴尬,刘海鑫换了个姿势夹颗花生嚼,“身为父亲难道没空关心儿子吗,既然不关系又何必要问。”
“你!”刘家峰气不打一处来,不晓得怎么跟这个亲身儿子接触。
“啊啊,海鑫,我在里头看见你被报社采访的报纸了,是真的吗?”大淞转开话题。
“你说那个日本人的事情啊,嗨,其实我也不懂,我原本是说了一堆骂他们****的话,结果变成了拥戴大东亚共荣。”说话时刘家峰踢了儿子一脚,眼神示意他说话小心,史蒂夫可是和日本人有着合作的人。
可他醉成那样,恐怕话都不能说了的。
“哎,我在里头就听见那学学生蛋子在说什么抗日的事情,你说人都抓进来了这么说着有什么用。”大淞嘲讽的说道,“读书多了就是个呆子。”刘海鑫迎上他的目光,“不过我在里头听见的事情可多了,其实触动还是挺大的,都是中国人,听见小日本子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谁也不高兴。”
刘家峰保持沉默,似乎不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与生意无关的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刘海鑫听见大淞莫名成了激情愤慨的英雄,成了这个饭桌的主角,心里又开始听不下去了。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爸,你真的要把桑园卖了啊?”
“要的要的!”史蒂夫突然醒过来时的站起来,摇摇晃晃说,“爸爸大人,我要去厕所了。”
刘家峰点头,史蒂夫便一个人摸摸撞撞出去了。
太阳刺眼的白,风却冷的刺骨,史蒂夫边撒尿边发颤,大圆脸上像是拍了两张烫红大烧饼,嘴夹间还流出白色残渣,他打了个嗝,收裤子。再走就走到秋农休息的屋子外面了。
“我给你烧点水,你歇着。”秋农说着站起来,腿肚子就打颤。
刘海英拦下她笑道,“妹妹歇着吧,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还这样,我喝多了,但至少能走动路呢。这水我去烧吧!”
秋农还站着,和刘海英推让着笑笑,“好罢。”
史蒂夫正撞上出来的刘海英,新婚至今,他只碰过她一次还是未成功的!他在想自己是否顾忌的太多。
“你知道从第一次在你家见到你就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你是我心中的中国女神。”
“史蒂夫,我,我们不能像其他的夫妻,你知道我们是两个国家的人,我们有很深的文化差异。”
“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你!是的,我理解你!”说完他将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拉着她走到沙发前,让她坐下。
然后他们拥吻,抚摸,到处乱摸。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一会,史蒂夫觉得该要给她脱衣服的时刻了,但是他想是否要先关灯,对于这个温婉的中国姑娘他简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而且在他西服的口袋里有个透明的短袜,他需要谨慎的秘密的套上它。刘海英缩在沙发边上瑟瑟发抖,史蒂夫主动问他,我们要不要关灯?
但是刘海英坚决的反驳,“不不!史蒂夫,我求求你!”史蒂夫于是在想这样拒绝就是意味着她不需要黑暗,因此也就是说,她不想和他做,或者她想做却不愿意在黑暗中。他当然可以当场提出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给她应有的尊重。
“到你自愿为止吧。”
之后的每个晚上,史蒂夫都和她过多过少有过动作,甚至接着薄酒的劲儿咬她掐她打她,直到按倒她折磨到她无力了乖乖折服了,他竟转头不要她。刘海英有苦说不出,忍着肉体的折磨心里发恨这个变态的外国佬!
现在他又喝醉了,可这里是她家的桑园,他怎敢在此放肆!刘海英推搡着,“史蒂夫,不不!我求你了!你不能!”
秋农闻声出来,看见的正是心里记忆深处痛恶的,一瞬间情感爆发,一舀子重重打在他脑勺上。
史蒂夫乌泱泱大叫一通,看见秋农慌张丢掉了舀子,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发抖。史蒂夫不再看刘海英,转变对象,他一把拎住秋农发誓要把这个女人弄死!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秋农尖叫着被他拎进屋子里丢了进去!此一刻他的动作令她开始从心底里发出恶心呕吐的抗拒。
“你放开她!”刘海英从背后勒住他脖子被他甩开,纠缠不成,“救命啊!”刘海英只得暂时撂着秋农跑去搬救兵。
“小姐,我想你非常勇敢!那么勇敢的人就要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史蒂夫把秋农扔到角落里,秋农反抗踢打,“你这外国佬!你这个扒皮狗!”史蒂夫确定自己已经清醒,怒不可遏,眼里精光闪现,“随你怎么说,你喊吧叫吧!我想我就是要了你这个仆人刘家也不会说什么的,美丽的小妞!你叫啊!”史蒂夫抽打秋农的脸,她已然挣扎过头而没力气了,接着她不仅感觉到了揉捏她的手,还有挨紧了她柔软胸的肥糯身躯,她的身下是皱巴巴的床,灰蒙蒙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史蒂夫开始撕扯她的衣裳,“呲……啦……”又将秋农刺激醒来,史蒂夫已经埋头亲上她的脖子。
“你放开我!”
“别动!”
“我求你了,放开我我求你。”
史蒂夫摇头,坏笑。
“我会好好对你!”
“别折磨我我只是个下人,我求求你了!”秋农几乎合起双手,她实在无法忍受有许多人碰过自己。
“闭嘴!乖乖享受吧!”
秋农泪如雨下,哭着对他说马上她就要嫁人了,她不能非清白之躯。可是熟悉故事的我们都知道,秋农的第一次是被大淞掠夺了的。都说女人有两个第一次,一个是生理上的,还有一个是心理上的。看样子,她是准备好了自己要给刘海鑫过日子的。
她哭成这样,史蒂夫的怒气转化为烦躁,眼泪此时成了催化剂,加快他发火掠夺的速度!
“砰!”门被踢开。刘海鑫叉开双腿举着枪站在门口,像个英雄的样子喝道,沙哑着嗓子,“住手!你他妈给老子住手!你再动试试!在动老子崩了你!”
史蒂夫怔住了,虽然停下了动作,但还是坏笑着挑衅他,“你开枪啊,你有种开枪啊。”说着拎起秋农,一只手在她胸上蹂躏,秋农不得不扭曲了脸发出声音来。刘海鑫瞬间闭眼又立马睁开,整个人都强烈的抖了起来,他受不了秋农被旁人碰去,简直受不了!“我叫你不许动!”紧接着“乓”的一声枪声响彻屋顶!
“你给老子松开!”刘海鑫走进屋子里,史蒂夫看他真的敢开枪渐渐的冷静下来,有酒精激起的怒意彻底消失了,他松开秋农走到一边,双手举起,“你别冲动哥们,枪会走火的。”
刘海鑫从前对他的不爽一下子都被这样的奴性给激起,“你过来!你要是敢玩猫腻,老子立马开枪打死你!”
史蒂夫退了两步突然觉得要跟这不会开枪的毛头小子讲道理简直开玩笑,秋农正往前走,史蒂夫一下子把她扯回自己的怀里做挡枪板。
“哎,你不要动,万一打死她就不好了。”
说话间,大淞也冲了过来,秋农一下子望见了他,眼泪喷薄而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对大淞的怨,恨,不满,乃至最后放弃,原来都是因为思念!她太想他了!所以自己一个人杜撰了一整个孤独可怜需要安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