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高卓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袋,幽幽然的说道:“嘿,你个臭小子,是个聪明人。养金蓄锐?”
方高卓道:“庄小前,你说叔叔可以忍,可婶婶忍不了咋整?”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坠入深渊。”
“可以啊,想不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啊。看不出来啊!”
不知多久了,庄小前从未有过如此的少年心性,便敞开心扉,肆意妄为。
右手翘着兰花指,左手捂住嘴巴,扭动着挺拔的身子,扭扭咧咧,细声细语说道:“死鬼,你这样夸奖人家,人家会害羞的,真讨厌。”
“呕、呕、呕……”
自认为在天墉城中脸皮最为厚实的跨剑少年,一下子便败下阵来,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良久后,重新站起来,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使劲的大口呼吸,好一阵的缓和后,对着庄小前竖起大拇指。
茫茫人海中,能遇见同道中人,亦是惺惺相惜。
两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阵打闹后,随着耳旁响起一声吃饭了!
两人优哉游哉的朝着洞**走去。
燕俊誉手持着汤勺,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当下愣住了,咽了咽口水后,喃喃自语。
“这才一天,就这么的要好了?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的勾当了吧。”
“庄小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搞基!”
燕俊誉拍着手,大声道:“没错,就是搞基。”
众人原本有些忧愁的思绪看着嘤嘤一人一碗,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嘴角染满了米粒。
摸了摸小肚子,察觉到自己还能再吃上一些,先前只顾着自己吃饭,这会儿,小燕雀与小猫咪都还没吃饭,轻轻朝着身旁的某人走去。
把手中空落落的大碗举起来,与燕俊誉手中托着的大碗等人高。
见嘤嘤不言不语,摸着嘤嘤的羊角辫,轻声的说道:“嘤嘤真厉害,都吃完了!”
嘤嘤点了点头。
“吃饱了吗?”
嘤嘤点了点头。
“那我就帮你收起来,好吗?”
嘤嘤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就于燕俊誉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庄小前实在看不过去,一巴掌排在燕俊誉的脑门上。
瞧着茫然的燕俊誉,庄小前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一手接过嘤嘤双手捧着的大碗,牵着嘤嘤的小手朝着大铁锅走去。
拿起勺子,给嘤嘤装了一勺,弯着腰,把碗中的肉粥给嘤嘤看。
见嘤嘤没有接过碗,庄小前立马把瓷碗装满,递给嘤嘤,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轻声说道:“等会儿小燕雀、小老虎没吃饱再找我,这些先吃,好吗?”
接过装着七分满的大碗,嘤嘤红着脸说道:“谢谢哥哥。”
“真乖。”
嘤嘤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蹲坐的小石块走去。
燕俊誉起身,朝着坐在洞穴外的南门应兰走去,把先前的事情一一告诉对方。
南门应兰也给他一个白眼。
“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燕俊誉道。
“还怎么了?现在除去你、我、庄小前三个,嘤嘤还跟谁熟?”
燕俊誉脱口而出:“小燕雀、小猫咪。”
“你个憨皮。真的没的救了。我是说人。”
“那就只有嘤嘤口中的酒鬼?和逝去的哥哥。”燕俊誉挠着头,随后声音越说小声。
“那他们两人在这里吗?”
看着摇头的燕俊誉,南门应兰继续道:“没有对吧。那我们和嘤嘤认识多久时间了?就这一路走来,没几天吧。我是不知道嘤嘤有什么不开心或者难忘的事情。自从遇见他们四个后,嘤嘤便重来不说话了对吧。”
“不论是先前战斗的时候,嘤嘤有没有打扰到我们?”
燕俊誉还是继续摇头。
“我估摸着很大的肯能是嘤嘤害怕我们觉得拖累她,然后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荒山野岭中。或者是直接把她交给那四人照顾。当然也有可能是害羞。”
燕俊誉陷入沉思,自己从小与师傅在山上生活,调皮捣蛋,除却大师兄以外,其余人就算是看见自己犯错了,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最多自己独自一人在一旁想着,下次自己可以玩什么东西,捉弄哪个师姐?
只有大师兄,每次归来时,看见自己犯错,总是拎着树枝教训自己。训斥自己,讲道理。
那些念念叨叨的道理,自己那是左耳进,右耳出。大师兄一离开就立马如同脱缰的野马。
对于这些小心思,自己这么大了哪里会知晓其中的缘由。
细细回味之后,燕俊誉躬着腰对南门应兰行了个大礼。
“受教了。”
南门应兰轻声道:“我说的这不是什么道理,错的地方肯定很多,更多的是我自己的看法。”
吃过饭后,五人便开始商量着何时启程。
妇人与少女嘤嘤这三人自然是不算在其中。
鲍波光指着漫天风雪,轻声道:“雪这么大,没有马车,我家小姐身体吃不消。再等等吧。”
经过了南门应兰的一番开导,燕俊誉立马说道:“雪这么打,小丫头受不了。”
“反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既然都是这样,我们同行去距离最近的天墉城。”鲍波光点头说道。
“好。”
当五人回到洞**,看着倚靠在篝火旁的丰韵妇人。
再看了看一下角落,不知何时玩到一起的少女与嘤嘤,魁梧壮汉裂开嘴笑了笑。
倚靠在洞穴口。
外面下着大雪,众人百般无聊,庄小前便知晓这时候要玩些什么毕竟好。
人多眼杂,修炼什么的还是算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