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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渐起虫儿飞,行色匆匆日复行。
日落西山方成许,日复一日又一年。
不知今夕之日持之久,行人之色皆木然。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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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阳如常升起,行色匆匆人们如昨日般往各自的任务之地奔赴而去,行走在晨间的小道上,惊动了草丛里的虫鸣。又是一天的夕阳,忙活一天的人们方完成各自的任务,拖着疲惫的身子归去,不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他们的神情早已淡然麻木。
接下来的几天,赵飞都没有去火石山。
在修养的这段时间,周童每天都按照约定在归来的时候给他携带一张干饼,这也是他此时唯一的吃食来源了,还好干饼对饱腹之用却有奇效,倒也不至于时常挨饿。只是干饼貌似也仅限于饱腹之用了,上面的营养成分不高。并且赵飞前几天与人冲突导致重伤,正是需要营养修身体的时候,这样几天下来,赵飞很明显瘦小了一圈。
回想一下周边杂役的样子,除个别之外大都干瘦面色饥黄,很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赵飞与周童约定,每天回来时候给他兑换一张干饼,不过兑换所用的贡献点,赵飞先欠着,等以后赚到贡献点了再还给他。
此事对于周童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大概了解了赵飞的为人,再说赵飞初来乍到的,所以借赵飞的贡献点他自然不会担心赵飞不还给他。
周童毕竟与他萍水相逢,才认识没多久,能帮到这程度已算很不错了,这些赵飞都默默记在心里。
此时他独自倚靠在木屋的一张椅子上,他已能随意走动,身体的恢复速度也让同屋的周童惊诧不已,不由暗想难道干饼疗伤效果真如此之好不成。
赵飞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阳起阳落,渐渐地,好似外面人群对他的议论声也少了不少,他倒是清静了一段时间。
三天后的早晨,赵飞如往常一样早起,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样欠债坐吃山空下去不是办法,今天要开始去做杂役了。今天早晨的周童在小床上闭眼盘膝打坐,赵飞没有打搅他,轻手轻脚打开木门出去,接着顺手把木门关上。
赵飞扛着锄子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山道上,不一会就来到了之前工作的火石山,火石山上已有稀疏的人影在挖掘火离石,看来他并不是最早到的,负责登记的外门弟子也无精打采的躺在小亭子里的一张藤椅上,听到亭子前的脚步声,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站在前面的赵飞,目露诧异之色,他那天可是清楚知道赵飞的伤势,凡人之躯受这么重伤,没有灵药调养没有十天半月别想下床了,但才过去了七天,他便又来干活了。
想到这他大有深意地看了赵飞一眼,随手抄起放在藤椅旁的记名册记下赵飞的名字又闭上了双眼。
赵飞见状很自觉没有打扰他,推起一辆单轮车走向火石山。
“嘎吱,嘎吱~”
这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正在挖掘的杂役抬头一看,发现了来人是前些天与张申虎冲突的新杂役,那天的打斗让他们深刻记住了赵飞的面孔,看到赵飞他们脸上不自觉露出忌惮之色,连此地挖掘的声音都不禁减弱了下来。
赵飞从一人旁边推车而过,那人下意识双脚微微一收,连忙让开前面的道路。
赵飞把他们的神情转换看在眼里,不疑有他,还是尽快采石才是正事。待赵飞走过,周边才窃窃私语起来。
“他怎么来了,才过去了这么些天,他的伤势就恢复了?”
“就是啊,怎么会这么快,该不会是用了灵药吧?”
“他一个乡村小子有个屁灵药,我看他八成是撑的,死要名字活受罪咯,等会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你小声点,你没看到他那天不要命的吗,这家伙有点狠,小心被他听到,张申虎等下就来了,咱们就当个旁观者看好戏就行了。”
“害,我说等会张申虎来了会是怎样一个精彩表情,哈哈,等会又有好戏看咯。”
赵飞已走远,对他们的窃窃私语听不是很清楚,不过隐约可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张申虎什么的,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他在一旁无人的区域停了下来,照往常一样开采,一锄下去,铿一声,发出尖锐的声响,握着锄柄的手臂传来一阵反弹之力,他顺手微微手腕轻微翻转,腰部稍微往后伸缩一下,四两拨千斤,已卸去了大半的反弹之力,这些都是他上次偷偷观察旁人再结合下自己挖掘情况琢磨出来的。
锄头只没入岩石裂缝处一点点,看来此地的岩石质地很坚硬,怪不得这边区域无人,他们挖久了,自然知道这边的火离石坚硬难开采。赵飞正打算换个地方开采的时候,坚硬的火红岩石飘出一大团红光顺着他的胸口直接没入,还好赵飞是背对着他们,身体遮挡了视线,再加上现在采矿人数稀少,所以并无人看见。
红光入体,暖洋洋的感觉再次传来,这次的红芒比之前的烟丝粗壮太多了,一入体,赵飞就感觉早晨肚子的些许饥饿感顿时消失,身体的力气好像增大了几分,并且前些天受伤积累的一些伤痛隐患也消失一空,刚挥锄子的时候手臂还有腹部都没有淡淡的痛感传来,现在一摸下全消失了,赵飞还不信邪,用手重重拍了肚皮几下,顿时发出啪啪响声。
远处挖掘的人们寻这第一声响望去,只见赵飞一人在不远处犹如见了鬼一样拿着一只手拍着肚皮不亦乐乎,啪啪之声不断传来。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赵飞在他们心底又多了一个印象,特殊爱好,拍肚皮,肚皮怪。
赵飞这时自然不知众人的所想,不过他发觉好像“哐当”的声音少了很多,眼睛往周围扫去,发现了神情古怪望着他的众人,犹如在看一只正在表演的猴子,此时他一只手还举在半空准备落下,不由脸部微微一红,很尴尬,那只还在半空的手顺势在前额往后头发一捋,捋顺了本来就不乱的头发。
但是这神态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此人自恋到极点,饶是以他们修炼多年的麻木神功麻木心态也不由有种呕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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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了不吐槽了,回归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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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收起心底的尴尬,回头自顾自忙活起来。他正了正心神,挥举锄子向下挖去,这次他只用了五成力气,防止突如其来的反弹之力。
“扑哧~”
锄子顺着火离石直接没入,犹如切入了碎石堆一样,直接没入大半,赵飞顺势把锄柄一提,顿时从锄子没入之处掉落一块巴掌大的火离石。
赵飞连忙上前抓取,拿在手里观察片刻喜不自胜,果然跟之前别无二样,看来以后不用为采石发愁了,想到采石,不由想到张申虎,想到张申虎赵飞原来喜悦的神情不由淡了几分,双眼闪过忧虑与冷冽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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