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旭尧传来低笑声,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对着干爹道:“干爹,你就别与她杠上了,小心她那天心情不佳倒霉的可是您啊!”
“宫旭尧——”他这句明劝暗贬的话一出口,就让我恨得牙痒痒,心底不禁感慨,果然是我调教出来的啊!
“你想堆雪人?”
“恩!恩!”我瞪着一双祈望的眼睛看着他,他淡淡瞥过头沉思良久后道:“好吧!”
“旭尧,你别这么惯着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孩子都有了,还是这么劣性难改,玩心不收怎么成!”干爹看不下去地沉声提醒着旭尧我是一个孕妇的事实。
“干爹,上次我烧别庄时似乎感觉还没怎么过瘾呢。您老的住处可比别庄气派?”眼见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余光微微瞥见旭尧有些动摇的神情,我心底在磨牙。话一出口,就收效甚好,只见干爹瞪了双眼睛愤愤地看着我,嘴角一抽一抽的。
“你先把手套带上,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旭尧朝我微微一笑,把我发明的手套递过来,随即便转身出了车厢,细心地没让一丝冷风灌入就迅速地合上车门。
见此,我心底喜滋滋的,以为带了手套就能去玩了,于是心甘情愿地坐在马车中等待着,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雪人要怎么搭,雪仗要如何打了。
想当初在大学那几年,虽然年年都大学纷飞,但我却真的没有一次痛快地玩过。犹记得,到北方看到的第一场雪,我兴奋地拉着室友的手跑到操场上直嚷着打雪仗,结果只换来她的一记白眼,于是,我只能愣愣地坐在雪地里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待到第二场雪来临,我依然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嚷着要去堆雪人,结果,动手的满学校只有我一人,当路过的同学满眼讪笑地问她:“她是你朋友吗?”时,她居然回答:“我不认识。”等到第三场雪的时候,她学乖了,彻底地在我视线内消失。
由于一个人玩雪太像傻子,所以,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伟大的梦想。直至今日,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按照以往的估计,旭尧应该是去帮我看看什么地方安全又能尽兴,于是,我更加兴奋地等待着旭尧的归来。
终于,我听到车门外的响动,双眼立即放光般紧紧盯着那扇门,引颈相盼。当它终于开合过后,我无言以对地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总是巨大的。
“手套带好了吗?拿着玩玩吧!”旭尧见我已将手套带好,于是放心地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我。
“这,是,什么?”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手上那个两团雪球叠在一起的东西,心底期盼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
“雪人啊!你不是想要雪人吗?这个你拿着玩一会吧,但别让雪水渗到手上去了。”
他的话让我跛感无力,望着手上那两个团,我面部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直到“雪人”化成了水,将手套湿了个透,我才开始在心底哀唱命运为何如此不公雪花越飘越大,不多时便将大地盖上了厚厚的银装,掀开帘子,眺望远处,跛有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势。
一路走走闹闹终于在将近傍晚时分到达了一座小村子,举目望去,这座掩埋在大雪中的小山村隐隐透着宁静祥和,这是我所向往的生活。随着马车的前行,我掀开帘子看着村中的安详,轻轻感慨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在这样的小山村隐居多好啊!”
“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带着你和孩子来隐居。”旭尧的柔和的声音低低从一旁传来,我不禁回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却也感到无尽愧疚,因为我将注定欠他这一生。
“嗙嗙”车门上响起一阵有序的轻敲,随即柏见的声音传来:“宫主,您要的东西已经拿来了。”
“放在门口。”干爹听到这话,原本一脸木然的容颜瞬间揉了丝笑意,随后交代后,便像旭尧使了个眼色。只见旭尧面带微笑地开门取入一个不小的包袱。看到他们的表情,再看到这个包袱,我那点好奇的心思不禁开始在心中发酵。
“什么东西?”我两眼放光地紧盯着旭尧手中的包袱。
“好东西。”干爹朝我神秘一笑,怀里抱着那包袱,也不打开。
“什么好东西?”一听是好东西,我就开始坐不住了,不禁天马行空地想象着包袱打开后会是金银财宝还是美食饕餮。
“不告诉你!”干爹见我一脸馋相,黑心地吊我胃口,见他那副仿佛终于能将我一军的得意洋洋的模样,我眯了眯眼,随即朝车里一倒,满眼暧昧地道:“干爹,我没想到你年纪一大把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
“什么心思?”见我模样,干爹立即警惕起来,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干爹有今天,我也真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什么心思真要我说清楚吗?”我戏谑地朝干爹挤挤眼。
“什么?你可别乱说!”干爹警告道。
“我哪有乱说!干爹,您就承认吧,这种事情也很正常是不是?皇帝一大把年纪了,贵妃美人还不是天天抱?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你怀里那些好东西?不过干爹啊,千万别怪你女儿我太多嘴啊!我也是为您老身体着想,即便是喝了药,也得悠着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体力大不如前啊!”我话音刚落,便听见车门外面传来细细的抽气声以及实在不明显的低笑声。
“你!你!谁说我老了!我体力好着呢!”干爹听到我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嘴角不停地抽动着,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哦!难不成干爹已经尝试过了?”
“你自己看!我要去透透气!”干爹使劲将包袱扔到我怀里,转身就要出去,于是,我赶紧在他背后补上一句:“干爹,千万别让我对你大度的胸怀感到失望啊!”
随即,干爹脚步一顿,我仿佛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啊!干吗总跟干爹斗气?”旭尧有些无奈地低笑道。
“日子太无聊了,柏见又死都不肯进来,你又太不好玩了,所以只剩下干爹能给我玩了啊!”我大言不惭地话才一出口,就听到车门外“咚”的一声响,好似什么东西倒了一般。
“快看看吧!喜欢吗?”旭尧无奈地叹口气,决定不与我纠缠下去,于是让我打开那个包袱。
听他这么说,这包里的东西似乎是给我的,于是,我急忙动手打开,望着映入眼帘的东西,我顿时目瞪口呆。那是一件叠好的狐裘披风,雪白的狐毛柔软细腻,我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衣服,即便是在现代,那些价值上万的皮草都及不上这件披风的万分之一。
“果然是雪狐皮,这等上好的雪狐皮裘披风恐怕也只有皇上才能拥有了。”旭尧满意地说着。
“这,这,是给我的吗?”我有些不敢置信。以前在学校时总是欣羡着那些穿着皮草的摩登女郎,心底暗暗发誓,等某天飞黄腾达了一定也要狠下心给自己买一件,待到自己正的有那个能力去买这么一件皮草时,却可悲的发现,我所在的地方冬天就连大衣都不用穿,何况是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