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娘,这身呢,我家主子是一定要为她赎的,你就说个价吧!”吴杰将红绸布盖上隔绝了一阵阵泛光的银锭子。
“额,这个,我不是都说了我没事儿!你凭什么给我赎身?”南岸冲到商戊邢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后者,依旧悠闲的喝着茶。
南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男子,陆袈锦除外,只有小时候这么近的看过他,那时候谁都没长开,肉团子一枚,等她再想仔细看他时,一切都变了……
商戊邢眉眼如画,墨一般的长发只拿一根黑素色的带子轻轻松松的系着,微留耳边几缕碎发垂在胸前,被风吹的荡漾。狭长的狐狸眼深邃的宛似夜空,广袤寂寥,却时刻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南岸看的愣了神,恍惚间觉得下巴有点痒,便用手去挠却摸到一层肌肤的温热。
“呵呵,怎么?赵姑娘看的我都流口水了。”带着笑意的浓重鼻音在南岸耳边响起。
南岸回过神来猛地跳到一边,说:“死狐狸!敢使美男计**我!你大爷的!”
额,空气在这一瞬间又凝结了。
啊啊啊啊!完了!爆粗口了!完了!我的柔弱淑女形象!
“额,大公子,刚才不是我,您听错了,奴一直都是淑女的!”南岸将身子压低把商戊邢放在桌面上的青瓷杯递到他手上,商戊邢还在怔愣中便木然的接住了。
赎身?也不错,至少可以逃离陆袈锦。就看春丽娘放不放人。
考虑清楚的南岸尽可能的讨好着商戊邢。
“呵,赵姑娘真是有趣儿。这样吧,春丽娘,我也不多说了,我将储云楼并入你**,人我带走。”商戊邢将青瓷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带着笑温温柔柔的说着,可语气却不容质疑。
储云楼,好名字!比**好听多了,不过一个妓,院名字还是粗旷点好,储云楼感觉就像是大家闺秀,不容侵犯,哎,说不定人家接待的都是贵客,就像天上人间。
“好!商大公子就是爽快,这笔交易算是成了!死丫头,还不收拾收拾东西跟大公子走!”春丽娘往外赶着南岸。
交…易…交易!我勒个擦,该死的春丽娘见钱眼开这么快就把我买了,你起码得讨价还价一番吧,“春丽娘,你大爷,一座楼就把老子给买了,老子就只值一座楼吗?”南岸叫嚣着。
“嚯嚯。你懂个屁!那储云楼可不是妓,院这么简单!它还同时兼营着书画,戏院生意,那银子可是大大的有!快给我滚去收拾东西!”春丽娘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顺脚把南岸踹了出去。
我擦,你怎么不被银子砸死!不过,陆袈锦会这么轻易的放我走吗?
“春丽娘,这是储云楼的地契与经营权的票据,你可以把赵姑娘的卖身契给我了”吴杰拿着一大叠票据给了春丽娘。
春丽娘笑眯眯的接过并一一点着,点完后才慢悠悠的说:“卖身契?我什么时候说这丫头有卖身契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空气凝结了。
春丽娘,你你你你!!!!
你大爷!
“你妹子,没有卖身契?那我当初签的是什么?”南岸要抓狂了。
“那是卖身契,不过后来被撕了!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啊。”春丽娘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嚯嚯。”
撕了?!
“就是那次……”
南岸挠挠脑袋,“你闭嘴!”
啊,想起来了。
那次一名恶心但财大气粗的男人喝醉了酒闯入了春丽娘的房间,打砸了好多东西,不过春丽娘那见钱眼开的性子又出来作祟了,她不仅不阻止那人,还笑嘻嘻的看着他砸。
但是此人的后果就是被春丽娘坑了一大笔钱。
“就是那次?”南岸问的有气无力。
“就是那次!”春丽娘答的理直气壮。
南岸手已经捏的死紧了,没卖身契你还压榨了我那么久,:“我靠你……”
“好了,就这样吧!春丽娘你说没有卖身契我相信你,既然储云楼的票据都给了你那么就是你的了。”商戊邢小心的收好青瓷杯边说着就往走,“好了,吴杰给赵姑娘准备马车。”
“哎呦,商大公子真是明白人,商大公子慢走啊。死丫头,你给我听好,过去了之后小心伺候着大公子,他可是你的恩客啊!”春丽娘抓着南岸的手耳提面命。
恩!客!恩客?!恩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