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春丽娘叫她来收拾东西,其实她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当初进绣楼就只带了一把剑,但如今,这剑是万万不能带走的。
迈进房间,她只是想确定把剑留在这里安不安全。
算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袈锦也不会想到剑就在丽春,苑内。
啊,对了,还有那条拾来的毛毯子!
四月早春,虽有阳光,但还是让南岸莫明觉着冷。
吴杰在后门口立着,瞧见南岸施施走来便上前接过她的包袱。
南岸受宠若惊,急忙抢过包袱来说到:“吴掌柜,这可使不得。你是大掌柜,还是奴自己来吧。”
“哼,你以为我想给你拿!要不是看主子等的急了,我才……”吴杰被南岸一顿抢白面色有点不郁。
“吴杰,让赵姑娘上车。”马车露出一条缝隙,显然商狐狸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吴杰连声应着,赶忙让南岸上了车。
南岸一进马车便看见商狐狸靠在软塌上拿着一本书像是在品读,好不悠闲。
额,这马车真是金玉其中啊!当然,人家外面包装也是好的。
马车里什么东西一应俱全,矮几暖炉,茶水点心,软塌薄被,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
显然商狐狸的书就是从这来的。不过,他这是在看书吗?书都拿倒了,果然大人物跟我们这些小市民就是不一样,真牛逼!南岸如是想着。
“哎呀呀,赵姑娘这是从哪里找到了我最爱的镂金织毛毯啊。”在南岸怔神间商戊邢发话了。
糟糕,被发现了!
南岸朝商戊邢看去,只见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指着南岸的包袱,指尖葱白洁净。
额,刚才和吴杰拉扯中,包袱被扯开,那毯子居然该死的露出了一个角。
南岸赶紧调整好面部表情才道:“瞧奴这记性!这是奴前几天在不知道那个墙角旮旯里发现了,便想这不是商大公子的吗,哪天有时间一定要去还给商大公子,还能得笔赏钱,毕竟这是商大公子心爱之物嘛。可是这日子一天天过着,怒就忘记了,求大公子责罚。”
“墙角旮旯?!”商戊邢的鼻音又重了些,“这么看来赵姑娘倒是有心了。”
“那么这赏钱,大公子你看……”
南岸发誓她看见了商狐狸头上冒着的青烟。
“呵呵,赏钱好说。毕竟赵姑娘现在也算是我的人了。”商戊邢说着闭上了眼睛表示她可以一边儿玩去了。
南岸怒了,**玩我啊!赏钱到底怎么算啊!
不过她也只能心里腹诽一下罢了,毕竟现在就像他说的他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掌握她的生杀大权。
额,她怎么有种才出虎洞又如狼窝的即视感。
马车在路上驶着,速度不急不慢。
南岸刚打一个盹从梦中醒来,便听见吴杰在外叫到了。
“赵姑娘,我们下车吧。”
南岸扭头瞧见商戊邢放下手中的书,弯着身子走过她下了车。
他,他,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看书?
南岸被吴杰招呼进了一个院子,院子离主院较远,但胜在安静并以此深得南岸的心。
“我说的你都听见没有。”吴杰见南岸没反应便加大了分贝。
“听见了,不能随便去主院,不得到处乱走,不得出府。”大爷的,南岸又一种被圈禁的感觉。
“你知道就好。”吴杰将南岸的包袱往桌上重重一放,“出了事别怪我没提醒你!哼”说完便骄傲的一抬脖子走了。
那声哼把南岸劈的直愣在当场。
奶奶的,现在什么人都能对她翻白眼啊。真是……唉,要是当年……算了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让往事随风吧。
直打南岸进了这院子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除了送饭打扫卫生的丫鬟南岸没见过其他人,就连小骄傲吴杰也没见过。
七天了,一周了唉,商狐狸是把她忘了吗?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再不来点儿什么事,真的是要疯了!
“你,给我站住!对,没错就是你!唉,说你呢,那个一直盯着我饭的丫头!”南岸终于忍无可忍拦下了一个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回姑娘,奴婢……名唤白石。”被南岸叫住的姑娘一脸惊恐,一句话讲了好久才说完整。
奇怪,她现在有那么可怕吗?妆不是都已经洗掉了吗?
南岸看着这个叫白石的丫鬟,白石,齐白石?向一代国画大师致敬!打量了一阵才说到:“你去给你家主子带个话,就说我要死了!”
“哦,奴婢…唉,姑娘你活的好好的,奴婢怎么能带这样的话给主子欺骗主子呢?”白石丫头激动之下说话居然顺溜了。
我了个擦擦,这姑娘莫非是大天朝红色教育下出来的孩纸,这么……嗯?纯洁?
“不是,白石,你看我吧进院子都七天了,你家主子也没来看过我,在这样下去我会一天天消瘦下去,茶不思饭不香的,可不就是要死了吗?而且啊。你家主子派你来服侍我是吧?”南岸说着一顿,等着这姑娘点头果真白石丫头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所以我也算你半个主子吧,”又停顿,姑娘又点头,“所以啊,半个主子交给你的任务你当然要完成了对不对?对吧!”
南岸满意的看着白石丫头跑远,哎哟哦,这日子唉简直是在养人民败类嘛,吃了睡睡了吃……如此反复循环。
回去继续睡吧,南岸抬脚便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她一直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来,可是从没想过是在白日。
“你要见他做什么?”陆袈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南岸缓缓地度进屋内关上门窗才道:“没什么?只是无聊备至,想找人说说话罢了。”
陆袈锦今日穿着玄色云锦水纹长袍,衣裳上的纹锦都是深紫色丝线细细勾勒出来,如墨的长发只拿一根木簪固定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看着她,眼神中的冷漠没有一丝减弱。
屋子里熏香袅袅,陆袈锦身上竟萦绕着淡淡的紫气,像是要羽化登仙而去。
陆袈锦走到南岸身旁,俯下身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南岸的一丝闪躲让他皱起了眉,“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阻止你逃走吗?”
“殿下的心思恕小女子不敢妄自揣测。”南岸小心翼翼的回应着。
他们之间这么多年,他与她都从未卸下过心防。
“呵呵,南岸,我只想通过这样让你知道你永远逃不开我,永远。你知道永远吗?”陆袈锦话语带着笑意眼神却还是透着刺骨的寒冷,“永远啊,我也不知道有多远,起码都得这一生吧!这一生你都逃不开我!”
南岸被陆袈锦的话惊的一阵后退,他可真是想的出来啊,缓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说到,“是啊,殿下,我们之间谁能逃的了谁呢?牵绊从一开始就种下了。”南岸直面上陆袈锦的眼睛,“但是,殿下,有时候,除了说再见,别无选择。”
陆袈锦被南岸盯的别过了头去,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去的眼睛退却了冷漠。
“殿下,请回吧。虽然我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大事,但是殿下……保重。”南岸打开房门站在门口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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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者派来的万恶的分割线...............
小巴有话说:小巴写到现在发现对男主的形象描写少的可怜,小巴也是无语了。大家是不是觉得男主像个疯子呢?哈哈,小巴就是要这种即视感。当然男主不会一直这样的,小巴会给男主洗白的,这可是小巴笔下的男人啊!小巴在考虑要不要给男主来个番外,大家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