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幺不解。
李筠炀给了老幺一记白痴的眼神,拿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水,“难道你没发现眼镜这个星期有些忙吗?”
回想一个星期来眼镜的情况,老幺觉得眼镜简直不是有些忙,是很忙!但他还是不懂,“所以呢?”
李筠炀十分无语,觉得白痴两个字都高估老幺了,“所以,眼镜以后的生活不只是繁忙,而是……疯狂!”
疯狂?!
眼镜听完李筠炀作为过来人的总结,顿时心里泪流满面,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感到深深的担忧。
老幺听完立马眯着眼,觉得有情况,“室长,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大二的时候也忙得有点疯狂吧?”语气里明显可以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筠炀:“……”
这小子,反应还真快!
裴鸣不想他们把话题越说越远,直接出口终止话题,“室长是眼镜的前辈。老幺,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不介意明年让你成为眼镜的后辈。”
眼镜:“……”
老幺:“……”
李筠炀:“……”
裴鸣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一双别人看不懂的眸子瞥都没瞥其余三人一眼。
老幺觉得一阵寒意从自己的脚板底一直窜到了脑门上,杀伤力太大了。可老幺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问裴鸣,“铁树,我没惹到你吧?”你有必要这么整我吗?!
裴鸣无意地斜睨了老幺一眼,淡淡吐出一句,“你觉得呢?”
老幺:“……”
老幺顿时觉得自己就浑身****的站在北极,听着寒风呼啸,冻死他了。他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墩大佛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李筠炀看着裴鸣冷峻的侧脸,瞬间就明白了原因。他忽的就升起一丝怜悯之情,觉得老幺这样下去会死的体无完肤,便出口拯救,“铁树啊,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做人很失败啊……都追了人家半天了,我余学姐在陈老师面前都比在你面前放得开,是不是觉得很失败?”
裴鸣眼角微微一抽,冷冷开口,“李筠炀,你很闲?”
李筠炀刚喝进去的水一下就喷了出来,但幸好没有祸害到桌上的饭菜。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裴鸣都还有恼羞成怒的时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我是很闲,闲得想要聊聊从前。怎样,铁树,你那么忙,有时间听我的从前吗?”李筠炀任何时候都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调侃到裴鸣的机会。裴鸣就是一座万年冰山,平时有点表情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这种时候!
眼镜也反应过来,明白裴鸣话里的意思,但也不想再弄什么幺蛾子,催促李筠炀,“室长,你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快说快说!”
李筠炀又喝了一口水,开始讲述那些年有余一笙出现的年少时光。
“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余学姐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开朗的吗?刚才你们听见的就和以前的她差不了多少,是不是觉得我学姐很开朗?”
“……”眼镜有是一阵恶寒,这恐怕不只是开朗吧,都有勇气和陈老头对抗了,“你确定你这三两句就说完了?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余一笙还这么能言善辩的。”
李筠炀很有深意地微笑着看向眼镜,“你算是说到重点了。之所以上次我对我余学姐叫我大胖的事缄口不言,不只是因为铁树,更多的原因还是我余学姐本身。我余学姐以前是省辩论队的一辩,把她惹火了,说话可不比铁树温柔多少。”
“简单地举个例子,曾经学校里有个女的出言不逊,当面把我余学姐骂了一顿。我余学姐十分宽宏大量,在那女的发泄完之后就把那女的说得一个月没来上课。”故意扫视了眼镜和老幺两眼,得意洋洋地问两人,“你们觉得,我余学姐和铁树相比,哪个更恐怖?”
眼镜:“……”
太可怕了,果然是铁树才能驾驭的女人!
老幺:“……”
太恐怖了,果然是铁树才能招惹的女人!
裴鸣本来还有点僵硬的脸,也开始有点松动,变得柔和起来。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眼里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