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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苍颜(二)

领导对孟南说,文化馆不再承担摄影报道的任务,宣传部成立了宣传科,你就做编辑吧。孟南就做了编辑。孟南编一份铅印的内部文艺刊物,里面全登一些县内作者创作的演唱作品,有新故事、民歌、鼓词、独幕剧。孟南整天看那些来稿,并帮助他们改正错别字和不符合韵脚的地方。然后再划版、送印刷厂、校对,书成后再卷成筒寄到各文化站、文化分馆以及业余作者手中去。

从此以后,孟南再下乡时就不拍照了,而是走访业余作者,跟他们一起在油灯下讨论构思,并鼓励他们多写作品。

业余作者们经常来看他,给他带一些乡下的粽子、粑粑以及土豆。业余作者们打着赤脚,一副落拓相,家境也不宽裕,这使孟南很过意不去。孟南留业余作者吃饭,又不好意思将他们带到岳父母家中去,只好在文化馆食堂端饭给他们吃。食堂里没有油水,青菜像猪食,给这些难得到县城里一趟的业余作者吃这,孟南脸红。孟南每次下去,业余作者总是盛情款待,全家人忙,而到县城他这里来了却冷冷清清。

孟南决定跟崔娅谈谈,自己开伙做饭。孟南对崔娅说,“老吃你父母的不好意思了,我们也有两只手。”崔娅认为他的道理十分充分,就答应了。

饭由谁做呢,当然要孟南做。孟南想,这下可以吃大米了,还有生姜和酱菜。孟南第一次做好了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端给崔娅吃,崔娅不吃。崔娅要吃面条。孟南没买面条,孟南劝她吃大米。孟南说:“你虽有北方血统,可你生长在南方,怎么能不吃大米呢?入乡随俗,你得学着吃大米。你的体质如此差,就是没吃大米的缘故。”

左劝右劝,崔娅吃了小半碗大米饭。崔娅放下碗就喊气胀,胃疼。崔娅只要一喊疼就会疼得昏天黑地。崔娅在床上打滚,说还不喊我妈来!孟南说:“喊你妈来也无济于事,你妈又不是药。”

孟南去给崔娅买药,买来了一瓶“胃舒平”,崔娅吃了药,还是疼。

崔娅疼了一夜,第二天对孟南说:“我回家去吃,我们分开吃吧。”

孟南说:“也好。”

崔娅把孩子抱走了,孟南去文化馆上班。孟南改了两篇来稿,田姨就来到他办公室,问他:“你跟崔娅吵架了?”

孟南说:“没有呀。”

田姨说:“刚才刘部长打电话来了,要我问问你,是崔娅还是刘部长或崔书记哪个得罪了你?你要分开吃,让崔娅在家一个人哭。”

孟南说:“谁也没有得罪我,至于崔娅哭,她喜欢哭。她喜欢,我也没有办法。”

孟南本想跟田姨解释这是为了业余作者,也为了自己想吃点大米。孟南想了想还是没解释。孟南不喜欢解释。

中午和晚上,孟南既没有自己去煮饭,也没有到刘部长家吃,孟南吃食堂的水煮萝卜。吃过饭之后就抽一支烟,把水煮萝卜的味压下去。晚上他去接崔娅母女,崔娅不理他,正在给孩子喂牛奶。孟南进去后闻到她家里的那股饺子味就直想吐,这种味根本不及食堂的水煮萝卜。孟南只好抽烟。

耐心等待崔娅喂完了牛奶,他便起身去抱孩子。崔娅不给,说:“你一个人回去。”

“这是哪里的话?”

刘部长从厨房里出来说:“崔娅,跟小孟一起回去。”

“我就不。他不是同意分开吃了吗!”

孟南说:“分开吃也不是分家呀。”

崔娅说:“这有什么两样。”

孟南站在那里。刘部长对他说:“孩子有夜哭的毛病,就让她们在这里我来照管。”

孟南一个人骑车回去,看到屋里的一些摆设,就想砸点什么。孟南最后没砸,抽了几支烟,就一个人落落拓拓地躺下了。

第二天孟南买了车票,说是要下去走访业余作者。孟南买的是小肖所在的那个公社小镇的车票。孟南走到售票窗口,把钱递进去时,才临时报的这个地名。孟南在此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

颠簸的汽车和满脖子灰尘,在黄昏时分到了终点。孟南背着一个黄挎包在旅社登了记,就躺在了床上。一间四壁空空的单人房,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洗脸架和头顶二十五瓦的灯泡。后窗外是一座小山,松涛阵阵,整个旅社里空无一人,愈加觉得孤寒寂寞。“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孟南下了床,鼓足勇气往藤编厂走去。

在小肖同寝室女伴的指点下,孟南在厂后面的那口池塘边找到了小肖。小肖正在洗头,把长长的头发浸泡在脸盆里,听到有人喊她,她绞着头发偏过脸来,认了半天,惊喜地说:“是你!”

孟南说是我,来看看你的。小肖的脸又红又润,小肖说:“看我,我有什么看头!说漂亮话,肯定又是来拍照采访的。”

孟南告诉她,他已经不搞摄影了,他现在做编辑。

孟南问她:“我寄给你的报纸收到了吗?”

小肖说:“在我寝室里你没看到?”

孟南说:“没有看到。”

小肖说:“是你寄的?我还以为是别人寄的呢!”

孟南说:“那信封上不是我写的地址和收信人吗?”

小肖说:“我怎么知道,又没落你的名字。”

的确,没落名字。小肖这是话中有话。

两人回到寝室,果然看到小肖把他照的几张照片以及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放在玻璃板下。

“再也不可能给你照了。”孟南叹了一口气说。

“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还值得叹气。”小肖说。

孟南不好意思了,说:“我爱叹气,这世上让人叹气的事太多了。”

小肖问孟南吃过饭没有,孟南说没吃。小肖说:“那该我请你了,还是上次的规格,四个烧饼一碗馄饨,行吗?”

讲起这些面食,孟南就反感翻胃,但从小肖口里说出,孟南觉得这些东西是天下最美的食物。

公社小镇不习惯夜间营业,转了一圈,小肖抱歉地说:“活该我节约了。”

“我也不饿。”孟南说。这话一出口,孟南就听见了肚中的响声。

走完了一条街,就是座小桥了。小肖问他:“你没到公社去吗?”

孟南说:“我不是公事,我是来散散心的。”

小肖问:“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孟南说:“没什么说头,说了,你现在也不懂。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小肖说:“说什么,还是说鬼?”

孟南看着小肖在黑暗中闪动的眼睛说:“人就是鬼,鬼就是人。”于是孟南讲了一个古代不怕鬼的故事,故事说一个鬼把头取下吓某人,某人说,有头的人我都不怕,还怕你无头的鬼吗!小肖笑了起来,边笑边叫,拉着孟南的手臂就不动了。在短暂的安静中孟南知道小肖渴望什么。孟南抱住了她,他听见她柔软的胸脯里有心在跳。

孟南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小肖抬起头来问:“你有女朋友吗?”

孟南的脑子里一下被北风灌满。他松了手,与小肖并排地往回走。他对着前面的黑暗这样说:“事实上,我并没有过女朋友,可我已经结婚了。”

他只能这么说,他斟酌了各种说法,最后就这么说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又说了这么一句。

后来他看小肖加快了步伐。“再见。”他听见小肖在前面回过头来说。

“再见。”孟南向她扬了扬手。

在无人的旅社里孟南一夜没有睡着,他想回忆今夜发生的事,但是一丝甜蜜就会伴来一丝苦涩。

第二天一大早孟南就乘车回县城了。在车上他才结实地感悟到,幸福已经与他无缘了。

几天以后,他接到小肖的一封挂号信,信上说她哭了,她不敢相信那些话是真的。“我看出来了,你不过是一种搪塞,只怨我不配得到你。南哥,我从真心喜欢你,经常梦见你。正像你说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让我做你的妹妹好吗?”

孟南一个人在办公室把这封信读了上十遍。孟南一个劲地抽烟,最后,孟南在点烟的时候把这封信点燃了。孟南看着信一点点地燃烧成灰烬,他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

孩子长到两岁的时候,脸上的紫瘢没有退去。孟南和崔娅决定带着孩子到上海去治病。

他们坐着船顺流直下。轮船的汽笛在江面低沉地响起。孟南抱着孩子趴在栏杆上,看着涌起的浪花和江鸥。他想象起当年的伯父孟德祥坐着木船去上海时的情景。那时候,水竹镇年轻的巨商孟德祥腰缠万贯,踌躇满志,将他在水竹镇三百万以上的资金拿出一半转移到上海去,先后在南京路和淮海路开设了“大兴全百货商店”和“远东饭店”。那一年他回到水竹镇来的时候,看到孟家在故乡的三大商号蹲在黑暗中,就萌生了开办发电厂的念头。一九三五年的春节,水竹镇沐浴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高悬的走马霓虹灯下面,是繁华的不夜市。老辈子的人还记得那时的情景,他们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小镇在夜晚是如此地热闹和美丽。因为有了电,水竹镇曾发展到八万人,而当时的县城还不足一万人。从上海买回的两台发电机组,把千桅林立的河码头照得如同白昼,十万吨的年吞吐量,使这个小镇名震遐迩。

来到上海之后,孟南本想去寻伯父饭店和商店的旧址,但是孩子的就诊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闲心思。

他们跑了几家大医院,住了一两个月,花了上万元的钱,依然没能将女儿的紫瘢去掉。只不过使孩子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痛苦。

在小旅社昏暗的电灯下,崔娅只知道抱着孩子泪眼婆娑,嘈杂的都市和嘈杂的旅社,使崔娅无法安稳,挤车去医院、吃饭,心力交瘁。似乎来上海治病的不是女儿,而成了她自己。最后崔娅也病在旅社,孟南只好一个人抱着孩子东颠西跑。

崔娅的母亲接到电报专程来上海接他们回家时,看到崔娅比往日更瘦更黄,而孟南也变黑变瘦了。

回家以后许多人都劝他们再生一个,崔娅的父母也有这个意思。并且县计划生育办公室也答应给他们弄个生育指标。崔娅害怕再生,她对生育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事实上,生了女儿之后,她更加稀少地与孟南同房了,有时候两个月也没有一次,似乎他们已经忘记了这种事。孟南领教过她在被子里的发怒,孟南不想再强求。

像完成任务一样,等崔娅答应了她母亲的要求,准备再生一个时,她的肚子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半年之后,她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告诉她,她不可能再生育了。因为吃了太多的药物,致使她的卵巢萎缩,功能丧失殆尽,没有什么存活的卵子排出来。

这已经到了八十年代的初期,孟南又接受了新的任务,去搜集民间故事并把它们编辑成册。民间的名流、本县古代名人以及现代革命志士的故事,都是他搜集的对象。

那些名人的后裔、行将入墓的老人、革命斗争的亲历者和目睹人,都是他采访的对象。

现在,在他下乡的随行物品中,多了一部小“三洋”录音机。这比照相机又时髦一些。那些被采访者十分乐意地对着转动的录音机喋喋不休地说话。

每次从乡下回来,他都带回几盘录好的磁带,然后一盘盘地边放边记录,再进行必要的整理加工。这些作品都无一例外地署上他的名字,不过在名字的前面加上“搜集整理”四个字。当然,也署上了讲述者的姓名。

这是一件艰苦而漫长的工作,整整花了孟南两年多的时间。

这本书的合作者还有一位,就是老馆员秋隼。秋隼是笔名,据说这个笔名在四十年代用过,从孟南进文化馆起,就没看见也没听说过秋隼发表什么作品,只是在孟南编内部刊物的时候,秋隼的名字出现在三则谜语下面。

秋隼是这本故事集的主编,孟南是副主编。秋隼在家坐阵指挥,审孟南的稿子,因此,实质性的工作基本由孟南来完成。

秋隼是一个快活的老头,也曾是个右派,毕业于解放前的武汉大学中文系,因恋着故乡的结发妻子,回到了县城。偶尔秋隼和孟南一起下乡,在旅社里,秋隼一杯烧酒一盘干鱼,就能跟孟南唠叨半夜。秋隼说他读大学时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就能买一袋大米、一刀肉。秋隼也说到他在学校时的罗曼蒂克,他爱上了同班的一位富家千金,那些痛苦的情书后来竟都当作散文发表了。“我之所以如此快活,是因为我有过浪漫的青春。”秋隼往往用这种警句结束他的谈话。孟南问他的那些作品还在不在,他告诉孟南说:“在,都在,在档案里装着哪,被组织抄去的,永远不退还了。”秋隼说他还想看看这些作品,重温那段旧梦。秋隼十分欣赏孟南的才华,他希望他多读古书,特别是唐诗宋词元人小令以及八大家的散文。“我这是对你讲,你应该写点小说、散文和诗歌,虽然文化馆领导从来不提倡写这些,依我之见,这些有出息些,至于民歌、唱词、民间故事,算不得高雅的文学作品。你还年轻,不像我们,老朽一个,领任务,混饭吃。你可不能浪费掉大好时光和才华哟。”

孟南觉得秋隼老头的话语重心长。我是不是该干点正经的事呢?孟南想。他被秋隼说动了心。他知道最丑的女人能写最美的诗,阳萎患者能写硬派小说,个人感情生活不畅的人,可以创作出绝世的爱情作品。“那么,我就能写了。”他满怀信心地总结。

当夜深人静时,孟南咬着笔,开始写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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