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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人腮(五)

“鱼……鱼……”

金子听到了那如云缕飘来的夏俗的声音,她看见夏俗象一团肉球向山下滚去,重重地摔在岩石上,又高高地弹起,再落下。

夏俗的身子已浸没在水下了,那是有些肥得发绿的湖水,充斥着一种化学的气味。岸边是被风浪掀上来的玻璃瓶子和泡沫碎块。

好久,金子才看见一个可怕的人从水里爬起来,他眼球突出,吞咽着那些湖水时喉咙里出现剧烈的被水滋润的声响,饥渴如虎。这个人踩着湖底的软泥站定时,头上全是些浮萍和泡沫。

“你滚开,不要靠近我!”金子大喊道。

夏俗不知是怎么一个人踽踽回家的,那一天当他双手垂地站在湖边,回过头看到西天的一抹晚霞,正歇在山顶寺庙的飞檐上,庄严的响石带着梵音向天地荡来,是一种颂扬的意境。一群鸿雁从天上划过,高枝上栖落着白鹤。一种不知名的野花像是溅上岸的浪涛大片大片地开在沿湖的斜坡上,在荒草覆盖的沿湖小路,夏俗无休止地行走着,看风行水上,就像某个古代的景色。当他回到市区,一弯月牙已经高悬在天际。

夏俗那一种无法挽回的颓势愈来愈明显,穿山甲说:如果让你去赚钱呢,让你去当老板呢?每天晚上数着叮当作响的银壳子,你是否就不再恍惚?我认为钱是最脏的,它与人的本能需要无关。只有女人可以唤起你强大的生命意识,一个没有女人的人,会成为一个世界不需要的人。谁都不需要他,真的。那么落寞之后就是疯狂的算计和巨大的嫉妒。嫉妒是这个世界的癌症,它使人产生敌视,使用暴力,或者用漂亮虚伪的言辞来打扮自己。

穿山甲的体格似乎越来越健壮,整个身子就是一座危机四伏的活火山。他告诉夏俗,念慈离开了他。他说夏俗我给你看一张纸条,这是谈你的这个处于红线区房间的。夏俗展开那张纸,那蚂蚁一样秀丽的字出自念慈的手。上面写着:

这个房子是集中营

傻笑的穿山甲的脸像一块矸石,耳朵像驴耳一样颤动。夏俗揉烂了那张纸片,将它扔出窗外,说,你在这儿做出了什么事来?

能做什么事,穿山甲说,活着就不容易了,你看一看你自己吧,还有什么可以好想的呢?有什么可以去谋划,去奉承,去值得文质彬彬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唧筒,只要装满了水,就得拼命把它压出去,并且找准一个目标,唧一下,又唧一下,直到唧完为止。唧出去的是什么,是精液,是血,是我们心底的愤怒!穿山甲慷慨地做着手势,那一天他的眼睛闪射出一种很悲壮的光束。

第二天晚上,黑云压城,念慈无声无息地来了,轻盈得像一个影子。夏俗在捆扎着一些过时的书刊,他想把那些引起视觉不快的东西掩藏好。

穿山甲没来。他给她做手势。

我来找你。她用眼睛和手“说”。

她坐下,望着夏俗,眼里像早晨的池塘。

怎么啦?他用笔“说”。

我不能忍受,我无处可说。

每个人都有这种时候。

她突然哭起来,她拉开自己的上衣。那里有一对多么漂亮的乳房,可是那儿到处是被抓咬过的紫痕和血痂。穿山甲在那儿进行过惨无人道的厮杀。

念慈掩好她的衣服,她抹着珠子般的泪,她在激动中写道:

男人都是这样吗?

不。

他太压抑了?

他是个快乐的流氓,著名流氓,名流。

他肯定太压抑了。

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这是骗女孩的鬼话。

不。他哭过。

那是鳄鱼的眼泪。你应该反抗。

我不会。

这证明你还是忍受了。

我害怕他。

夏俗在她写字时一直看着她那不会出声的小嘴。

大雨在这个夜晚猛烈地袭击着飘摇的城市,夏俗的窗户被击碎了玻璃。雷声大作,火球在建筑物的缝隙中蹿来蹿去,天空中响彻着山崩地裂的声音。这时念慈浑身疼痛难忍,被穿山甲整出的暗伤明伤都惊醒了,她抱住夏俗,她害怕。

一个火球悬浮在窗口,照耀着屋里这两个蜷在一起的人;火球照耀着他们拉开门,照着他们穿过走廊,捱下楼梯,冲进夜晚的大雨之中。在雨中,夏俗有一种腾跃的渴望。他赤着膊,手舞足蹈。身边念慈的上衣被风雨剥落了。火球一直停泊在他们头顶,光耀如昼。念慈伤痕累累的上身颤动着一种幽幽的圣洁的光晕。夏俗抱着她在水洼里跳跃、翻滚,像两只雨中的精灵。当他为她舔着胸脯的伤痕时,他好像也有一种啮咬的欲望。他强忍着,让牙齿咬着牙齿,发出空空的撞击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响,是一种野兽磨牙的声音。后来没有任何办法,他咬到了自己的手。他自己也听到了咔嚓一声,他一截手指被咬断了。

念慈看见他手上拿着的那截断指,那截被血浸泡的断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抱着膀子一个人向夏俗的那幢房子跑去,她的手势莫名其妙。

天亮的时候夏俗从水洼里醒了过来,焦热的太阳烘进头皮深处,又热又痒。一朵云停泊在水洼的上空,一只水蜘蛛悄没声息地从一只蛙背上跳过,划动玻璃般的水面。他看看自己的手,右食指明显地短了一截,血凝固在那儿。他费力地抽动着鼻子,结果闻到了被太阳烤出的水藻和苦艾的腥甜味。阳光下的一切都那么正常,太阳高挂在某个固定的地方,爆烈着,传递出永恒的光辉。

长期被酸不拉叽的雨水和含氯的自来水浸泡的夏俗,坐在他喷过塑的房间里,呛人的化学气味使他老是不停地咳嗽。他的房子让穿山甲差人来好好修饰了一遍,但是焕然一新的墙壁并不能代替他体内渐渐失去的那种生命的冲动。他被一所大学接去讲了一堂课。学生们不喜欢听那些枯燥无味、与己无关的理论,更喜欢听他对于灾难的见解和提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因为事先同学们已经听过他的经历,邀请他来的教授把事情捅出去了。

如果那是一次复活的话,你复活了什么?

那些陌生的死者你不再怀念他们吗?

他们是无辜的?你不再怨恨?或者说,你怨恨谁?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你爱穿名牌吗?

你有几个情人?

你这一辈子是否碰见过处女?

知识就是灾难,你认为这个观点偏激吗?

你是否在大学也患有窥阴癖和阴部暴露癖?

夏俗在一次演讲后失声多日,他的喉咙里像火一样燃烧,吞咽困难。他记不清向那些大学生说了些什么,他的嗓子破了。

他有点想念哑女念慈,“语言是多么乏味,我为我讲出的任何一句话感到羞耻,它除了自圆其说外,没有任何作用。”

而穿山甲对念慈的厌恶毫不在乎,“老被一个女人纠缠是一桩不幸的事。”不久后的一天,夏俗陪伴穿山甲去办一件批文,在一个安全科长的女人那儿卡了壳。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干部,她的冷漠和高高在上激起了穿山甲的愤怒。

“晚上我请您去一个好地方唱歌。”穿山甲从脸上露出甜甜蜜蜜的笑。

“哪儿?哪个地方我没去?国际五星?金色少女城?民主夜总会?”中年女干部对年轻的穿山甲不屑不顾,她靠在皮椅上,腮旁的赘肉全挤到脖子上,像害着严重的甲状腺毛病。

“你去过情人岛吗?”

“那是个野地方。”

“只有当你去过之后,才知道哪些地方更适合前往。”穿山甲的眼里已经出现了让女人沉醉的职业性光芒,那些光射向女人百发百中。

走出那栋大楼,穿山甲对夏俗说:“晚上我就能把批文拿到手了。”

夏俗说:“那是个老女人。”

穿山甲说:“对付她们是相当困难的,得要三个小时才能出现高潮。”

这个晚上的故事,就发生在那个叫“情人岛”的湖边半岛上,在公园的深处,他让这个满口政治词汇的中年女干部服贴地用裤衩揩净了秽物。女干部说,我怎么回去呢?穿山甲说,谁也不知道你裙子里是怎么回事。女干部说,我怎么向我丈夫交待?年轻有为的穿山甲说,得了吧,四十多岁的男人还值得忠于?已经满口臭味了。女干部说,那你干吗今天这样对付我?我对付的是下面,不是上面。穿山甲的确不想跟她接吻。

余兴未尽的女干部要穿山甲把她横抱着穿过不远的京广铁路。她说我之所以答应来,是因为在这里我十八岁那年我的第一个男友总爱抱我过铁路。

“重温旧梦啊,”穿山甲抱着这个一堆松泡肉的女干部说,“当年为什么不让我来抱你呢?”

女干部说:“当年你还没出生哪!”

这个正处级女干部在那天晚上走在大街上,空空荡荡的裙子里一丝不挂,她同熟人打着招呼,依然保持着一个大权在握的正处级威严的形象。

穿山甲拿到批文后决定跟这个女人结婚,他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他对朋友们说,他这下才尝到了性的真正的乐趣。“你想想,你最后把她弄出高潮来的时候,就像搬走了一座山。”

这个拆散美好家庭并且被儿女唾弃的女干部的结局是:她的一双耳朵被穿山甲在床上啃得一点不剩了。

许多天以后,度过蜜月从广州回来的穿山甲眼皮耷拉了下来,年龄的感觉正迅速与女干部靠拢,皮肤松弛,屙尿老是滴在皮鞋上。女干部对那些有求于她的人总是吩咐送些壮阳的补品,以便为穿山甲补肾。每天晚上,女干部就骑在他的身上,经常光着身子在房里追赶他。

短了一截手指的夏俗已经发展到不能看任何与鱼类有关的东西,一看到鱼,他浑身的每一个关节就疼痛难忍。他大量地进水,每天几乎都要喝掉满满一脚盆江水,医生给他开了一盒又一盒消渴丸,但是对水的需求却与日俱增。他不停地喝,不停地排泄出来。他的下身就像个水龙头,哗哗不停地流淌出一种带着鱼腥味的尿液。“我是一个幸存者,我现在才知道了幸存者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

大病初愈的老飞与过去的他也判若两人,在医生的劝说下他适当地参加了一些社会活动。那些虚情假意的应酬使他得心应手,并且很快升迁了。老飞把他偷牌换牌的技巧全用于他所把持的一个叫“忘乡者基金会”的机构,他的手敲打着桌子训人的时候,那种偷牌的姿势还在,许多欲望正被笑眯眯的领导艺术所掩盖。只是在闲暇的工作之余,他还怀念那桌上的风云,他想利用业余时间写一部研究麻将的幽默著作,他草拟了许多提纲:

论三摸一的痛苦

手淫与自摸

吊边张与沿海改革开放的关系

和嵌张就是新婚之夜吗

屁和与小农经济意识

坐庄小议

黄牌不黄庄·干部终身制

浅论女性对麻将现场的冲击意识

通宵大战的心理和生理准备

豪华硬七对与脑溢血的关系

这是一本集理论性、娱乐性、知识性和实用性于一体的书,取名为《麻将人生》。

老飞在赶写其中的一篇时,因心脏病复发被重新送进医院。

夏俗闻讯去看望时碰见了他的副手正热情地同他道别。老飞要夏俗把病房门关好。

老飞说他的副手正在掐指算计我下台的日子,然后他就可以带考察组去欧洲参观访问了。老飞说:“当官没有任何诀窍,只防着你的副手就行了。大政治家,小政客,都一样。”

老飞的症状还是心悸。他说我恐惧什么呢,我还年轻,夏兄你说,这光天化日的世界我有什么担心的?

看样子老飞将永远地躺在医院里了,医生说他必须每天观察。他想继续写他的那本书,那是一本显露才华、语言俏皮的幽默读物。那些天里,他的病房成了书商们朝拜的圣地。那些个体书商谁都想得到这份书稿,稿酬从一万喊到六万了,他还不急于抛出。

夏俗劝他放弃这个恶心的写作计划。他说老飞,你还记得那年暑假咱们结伴去九华山,在那座陡峭、荒凉、森冷的“百岁宫”里看到的一部《大藏经》吗?

老飞说我记不得了。

夏俗说那是一个和尚穷一生的精力,以野果裹腹,用刺舌苔的血和金粉写成的,那才是一本书,一本为信仰而献身的书。一个人一生如果想留下点文字的话,就应该留下这样的文字,永世无法磨灭的、被人珍藏的文字。

老飞说,夏俗,你的拗劲又来了,夏俗,你看看我现在这一副样子,我还有什么理想?他摸着床头记载着病人的姓名、年龄和病情的牌子,他把嘴附在夏俗的耳边说:我躺在这儿,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了,我的副手买通了医生,他们给我注射了一针,加速我的心跳。而这,并不需要多少钱。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去写传世之作,我目前最现实的问题是怎么逃离这所医院。

不会吧,你说胡话。

你不会相信的,老飞说,假如我说信仰什么的,会有人相信吗?他把头垂向一边,无力地摇动着,没有人了,没有人了。

他也患上了妄想症,有了恐怖的幻觉?这时候夏俗感到了进入骨节深处的一种疲倦。想些什么呢,真的。他说:老飞你不要瞎想了,你安心养病。

我要逃出去,老飞说。

以后的一段时间,老飞的病房里时常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医院得知他的写作爱好后,给他提供了一切相关的条件。他们给他准备了一副夜光麻将,以便在失眠的夜晚也可以研究牌局,记下写作的灵感。

他的病房总有护士专人看管,不让他出门。

他住在这个医院的十三楼,一个不太吉利的数字,每当临窗俯视,他的心悸就会加重。有一天晚上,他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最后把那本书的初稿撕得粉碎,然后把它们从窗子里扔出去,那些细小的纸片像一层雪花覆盖了楼下的街道。

一夜之间,老飞就满头白发飘飘了,夏俗去的那天下午,老飞在输液,夏俗看到他那散落在枕头上的白发,久久无言。他从他的枕头下抽出几张纸片,老飞说这是他准备动笔写的另一本书。他在一张纸上这样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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