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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前面是个天(1)

到军校后,第一件事,就是填写一份人员情况登记表。

然而,在填写好的人员登记表上,全班共十个人,就有八个人在籍贯栏里填的不是什么县什么乡什么村了,而是什么市什么路什么巷什么号的城里地址。我和另外一个填写农村地址的张金峰就觉得奇怪,他们八个志愿兵摇身一变,老爹老娘什么时候又将他们生在城里了?

刚被指定临时负责我们班工作的白迟说:“这有啥奇怪的,现在不都是城里人吗,填哪里其实都是那么回事。”

我说:“咋能是那么回事?‘籍贯’两个字可不是胡乱凑的。”

白迟说:“就你会咬文嚼字。”

唐克林接上说:“看把你们认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我还要争辩,就被张金峰拦住,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谁高兴了,填上联合国的地址当籍贯,只要人肯信,就叫他填去好了,碍别人啥了?

这时候,区队长推门进来,他一进门就问表填好了没有?填这么简单的一张纸也这么慢。区队长边说边抓上那张纸,只扫了一眼,准备走时,又停下说:“这里是军校,不是你们散漫惯了的机关,你们都是预备军官了,就填份小表,还志愿兵作风呢。”

啥时候又多了个志愿兵作风?

我们互相望望,一脸的怪相,默默地看着区队长手里甩着那张纸走了。

先是在吃饭前要唱一首歌。

大队政委站在队列前面凝神恭听着,我们望着这个年轻的中校政委,一时没回过神来,区队长这时已起了歌,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唱《十八岁,我当兵到部队》,只唱了两句,声音就猛地降了下来,到第四句就干脆停下了。我们都是二十六、七的人了,十八岁的歌实在唱不完整。区队长就又起了《咱当兵的人》,这回只唱了两句,下面的词就不会唱了。歌里唱道:“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可现实中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我们这些非官非兵的人有深刻体会,我们就唱不下去了。说实在的,这帮志愿兵多少年了就没有吃饭前唱歌的习惯了,也没有人组织练过歌。

区队长就偏头看政委,意思是这群人就这样子了,先开饭吧。政委不理区队长,区队长就面对我们又起了个《学习雷锋好榜样》。我们从上小学时就会唱这首歌,且百唱不厌,但我们这会儿也唱得五音不全。政委听得实在受不了了,就挥手喊了声:“停!”我们就停了。政委往队列前跨了一步,大声说:“我就不信,你们到了这种地步,唱《社会主义好》!”

区队长就大声起了《社会主义好》。

第一段唱完,区队长一个停的手势,赶紧收住了。我们将社会主义好唱得倒也有些气概,扯着嗓子吼,大家都热血沸腾了,却让区队长见好就收了,没有唱完的机会,大家都觉有些遗憾。

政委就说,吃过饭后,全大队集合,练歌!

我吸了口气,看来这种培训还来真的,不是我们主任说的走走过场,混过这段时间好好当你的军官而已。我看看身旁的几位,他们也看看我,我敢肯定他们这时候的想法和我一样,都是七、八年兵龄的老兵了,谁心里没个谱呢。

其实比唱歌更难的就是军事训练中的单双杠了。我们这次培训,主要上专业课外,只开了四门军事课,队列、拳术、射击,谁都可以应付下来。可单双杠就不那么好应付了,我们的身体素质就像区队长说的“志愿兵作风”那样,普遍都不太行。单双杠标准定得也不算高,只做到一至三练习就行了。

我们班单双杠能完成下来的只有张金峰一人,其他人有的能撑几下第一练习,有的连撑一下的可能都没有。白迟就撑不了一下,却不断地给我们说,他以前可以一口气做一至八练习可他现在不行了。他很不服气张金峰,但他就是不如张金峰。

第一天单双杠训练下来,我们的胳膊腿都酸疼了,收操回来坐在班上正议论这训练项目咋应付时,区队长来到了我们班上。白迟首先站起来让坐,我们几个太累了没起身,只是对区队长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区队长看了看我们,就问我们能不能吃得消。唐克林说这算个啥,当年在新兵连啥苦没吃过。

可这不是新兵连。差不多大家都是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能和那时候比。

区队长坐下后接过白迟递过的烟说:“这里比新兵连更紧张、更严格,新兵连只是让你变成兵,可这里就要叫你变成军官。”

张金峰说还不都一样,都是为了一个变嘛。只是形式上不同而已。

区队长笑了笑,就问我们的姓名和来学校之前的单位。我们都一一作答。

区队长一听唐克林是从四川来的,就问四川军区有个女机要参谋叫包荣的认不认识?唐克林说咋不认识,全军区公认的一朵花,就是她不认识别人。

“不过,”唐克林说,“她还是认识我的,我在军区机关门诊部药房,她不能不认识我。”

区队长:“那个女孩有意思,她前两年在我们这培训后提干的,他们是战士直接提的干。”

“她现在结婚了没有?”区队长又问。

唐克林说:“还没有,围着她转的中尉、少尉有一个排。”

区队长说:“这就对了。”

我们等待后面的话,区队长却不说了。张金峰却问对了什么,区队长说这你还不明白,她学习完临走时都哭得泪人似的,非要过几天让我送她单独回去认她父母,她人真不错。

区队长这样说时,满脸的自豪掩饰不住地往外溢着,他看我们的目光里就多了种别的色彩,有那种自鸣得意的光亮闪闪烁烁地照着我们被这种又重新开始的训练蒙上的愁苦。

这时唐克林却说:“包荣的老爹是公安厅副厅长,傲着呢。”

我们就都不说话。我们曾当了几年志愿兵的对这种质量的婚恋只能保持沉默,因为我们在婚恋方面都或大或小地受着制约或者社会观念的扼制。

唐克林似乎已和区队长拉上了关系,就急问区队长贵姓?

区队长在我们面前很没有必要取掉那个“贵”字就说他姓巩。

我没听清就问还有姓公的。白迟就接过去说什么公不公私不私的,区队长姓巩,就是大明星巩俐的巩。

我“噢”了一声,我还真没想到。

四天后,自迟被任命为班长,我被任命为副班长。这都是临时的,三个月培训期满后,谁给谁也当不了班长。下来后唐克林回到班里“哈哈”一笑说,本来让他当副班长的,他嫌是管卫生的,都是老兵蛋子谁的内务卫生能搞得符合标准?他才不得罪人呢。我一听就去找了区队长,这班副我也不干了,白迟当班长是因为他岁数最大可以镇住人,我当个班副就不一定能搞好内务卫生了。

区队长说你不愿干了就算了,让张金峰干。张金峰也不干,往下推都没人干。区队长说没人干算了,就不要副班长了。

白迟就显得很高兴,他说自当上兵就没有当过班长,一直在机关干到现在,这下可以过一下班长瘾了。他却对我说干个班副也不赖,大小是个官呢。

自迟和我是老乡,但不在一个单位当兵,到这里认识后就和我显得特亲热,还说他当了班长要怎么照顾我,我说谢谢了,心想没当过班长的自迟还真不知道班长是个多大的官。

塞外的五月还只是初春。每天必播的节目就是午后要刮一场风,风裹着沙石满天飞舞,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这时候,我们就坐在教室里上业务课。窗外呼呼吼叫的狂风冲撞着教室的双层玻璃,我的心里就很乱,眼睛盯着黑板上的字,脑子里却装满了风沙一般没头没绪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或许我应该真把心思全部用在学习上,不去考虑学习以外的事情,但以外的事情却往我脑子里钻,硬要挤出一个空间来容纳它,让我每时每刻都知道它的存在。我问别人,他们也有同感,本来能到这里来参加干部培训,就意味着我们的人生道路上已经有了第二个转折点,从此将改变今后的命运,但我们在这个转折过程的开端却陷入无形困扰之中,叫我们难以说清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我们到了这般境地,难道人在另一个转型期到来的时候会产生对另一种人生的不解或者恐惧?可是人在向往好的生存方式,都是从陌生走向熟悉的,谁天生就熟悉各种类型的生活呢?

唐克林拿出他老婆的照片一个人偷看时,白迟看到了就公诸于众。我们暂时的沉闷就被这种正常的活动打破了。

唐克林的老婆从照片上看还真不赖,我们争着传看时都这样评价的。出于习惯问起唐克林老婆的职业,他刚才的得意就消散得不见一丝踪影了。

“还能干啥?”唐克林说,“从老家带到部队后,在一家公司干着。”

白迟就问是什么样的公司干什么样的活路?唐克林就说现在的公司说不准也就干些业务性工作挣个饭钱。

弄了半天张金峰还是给我们争了口气,他的老婆竟是公安局的干警。他拿出照片让我们看时,他很平静,倒是白迟激动得凝视着照片一个劲地说还是张金峰厉害,弄个干警也算是给我们志愿兵出了口气。

我说怎么能算出口气呢,婚姻这事不能这样看,得讲有没有缘。

白迟看了我一眼说:“什么缘不缘的,这世间就没有什么爱情,睡在一个床上生孩子了也许就叫爱情吧。”

我不想再辩了,白迟的老婆在老家农村,他这样说与他的经历有关,可他却像别人一样填个籍贯还要写个城里的。

“还是张金峰活得像人。”白迟说,“这个社会上人只认身份地位和金钱,别的都是骗人。”

唐克林很赞同白迟说的话,只有张金峰不那样认为,他说志愿兵首先得看得起自己,在婚姻上,各种类型的职业只有志愿兵的婚姻选择很特别很痛苦。

自迟说:“你还痛苦啥?这次一转干,心理上不就平衡了。”

唐克林说:“这不是心理平衡不平衡的事。”

我想张金峰也历经了许多磨难才得此婚姻的,不然他不会这样说,部队对志愿兵的规定我是知道得太深刻了。

总之我们现在已不是志愿兵了。

周末学校礼堂放电影,我们这些准军官的老兵们就比那些正规学员的新兵们多了些不屑一顾的沉稳和随便。

结果,我们被站在前台整理队伍的一个上尉干事大训了一顿。挨了训还不算,上尉干事还叫区队长带我们出去重新入了一次场。我们的情绪就出现了不大也不小的波动,在礼堂外面重新整理队伍重新入场就要浪费一些时间,误了电影开演时问,坐在礼堂里等候的正规学员们就不愿意了,他们哄闹着以后不和我们一起看电影了,坚决要求以后分开看电影。

我们又不是后娘养的!

我们中有一些人已经火了,便和正规学员们争吵起来,礼堂里一片混乱。站在台前的上尉干事气得大声喊了好长时间,根本没人听他的,最后各队的队长政委们出面才镇住各自一方,礼堂一静下来,上尉干事就发火了,他也不和谁商量就决定今天电影取消,各队带回去进行整顿。

电影没看上,闹得不欢而散。回来后一场训话是免不了的,最后分班讨论,各自认识错误,直到熄灯号快响时,我们才解散了,但我们谁也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唐克林说有啥大不了的,什么事还没经历过。

的确是件小事,过了这周,下次看电影时还是大家一起看,谁也没话说了。

学校毕竟是学校,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终于适应了这种生活,刚来时莫明其妙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大家的身心基本上已投入到了学习和训练中。平静的日子感觉上过得就很快。

这天,区队长来到我们班突然问我:“听说你写东西可以,是不是真的?”

我愣了愣,才说:“真不真倒不好说,我是会写一点字,但真正称不上东西。”我在这方面一直是很谦虚的。

“什么东西不东西的,”区队长不耐烦了,“只要会写就行,你抽时间写一篇学术论文,分析一下学员的心态和教学方法。”

我说这样的东西实在写不了,我不了解不说,对学术性文章我从来不喜欢,一篇都没看过。

区队长说:“叫你写篇东西还这么难,会写东西的人就这么牛?”

我说不是这么回事,一个人不喜欢的事怎么着也不会干,写东西不是说的那么好听。

区队长说:“什么好听不好听,天下文章一大抄,都是相互抄,何必还要说那么玄呢。算了,不让你写了,好像我还求着你似的。”

区队长一走,白迟说这下你可把区队长得罪了,你还不快去给人家认个错,给他写了不就完了。我说管他那么多呢,我反正不会写,他又把我的话往别处理解,我有什么错?

但错的只能是我。第二天早操时,区队长就给我找茬了,专门纠正我的动作,纠正了三次后,就再不纠正了。临收操时,把全区队集中起来讲评时,他不点名的批评了我,他说不管你谁有啥特长在这个地方都一样,还傲个啥?纠正动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云云。

我站在队列里,当时的想法真有些天真,我不想学习了,我受不了他这样对待人的态度。但我还是克制住自己,三年来的志愿兵生活对我心灵的磨损,使我的身心在无形中受到了些许伤害,似有一个坚硬的外壳一直紧紧地包裹住我使我无法挣脱这种束缚,我的身心都被控制着,我只有煎熬、咀嚼自己的灵魂,为了父母、为了解决自己的婚姻大事,我流了多少泪?我一直想找到突破这个躯壳的缺口,但这个缺口一直不属于我,我为了维护我的自尊,就沉闷地活着,那么多的阳光那么多的欢声笑语都不属于我这类人。现在我拥有了这个突破的机会,怎么能轻易就放弃呢?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还受不了他的几句话?收操后,我的心情依然。白迟见了觉得奇怪,他还以为我没听懂区队长的训话呢,还专门提醒了我,我没有理他。

尖利的西北风,狠劲地划破了四周薄薄的空气,带着浓浓的春意突然间就降临了,一些生动的植物成为生动的形象,它对人视觉上的诱惑完全可以冲淡了一些图片和语言文字构筑起来的视野。只觉得塞外的蓝天要比银屏上的图像真实得多,白云是那样的柔和贴切,似乎可以触摸到柔韧肌肤的感觉一般,心尖上滋生了人生应有的信念和希望。

一切在平静中都觉出美好的时候,白迟收到了她老婆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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