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茗在酒店冲了个淋浴后,就窝在宽大的床上想心事,既然短时间内不能帮龙夜恢复记忆,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这次不比上一次他的婚约,那时是他刻意的要悔婚,可这次面对的是他的恩人,也是他自己决定要结婚的。
不管他能不能恢复记忆,看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再一次的爱上自己,否则他的意志是没有人可以扭转得了的,但时间已经太短了,后天就是莫汗的婚礼了,贝斯也很明白的告诉自己说龙夜已经亲口答应了娶她。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新爱上自己呢,宁雨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想到他的话那么决绝,心里就很害怕,要是他不再爱自己可怎么办?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后,突然想起了在西奈山的事,即便荷鲁斯嘴上不承认,但他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就不会赶上山来找自己了,还细心地为自己准备了外套,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他不过是自己没有意识到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罢了。
想到这她高兴了起来,就愉快的闭起眼睛来睡觉,决定养足精神,明天容光焕发的去面对龙夜也就是现在的荷鲁斯。
刚闭上眼睛,门铃就响了起来,在异国他乡,没有什么人会认识她来找她的,一定是服务员,这家酒店的服务意识真他毛线的欠揍,这么晚了还来干什么。
宁雨茗气不打一处来的从床上爬下来,撅着嘴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人却让她一下就呆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荷鲁斯呢,这个男人不是潇洒的说过不再见面的嘛,看来自己有希望了耶。
宁雨茗侧身将他让进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后,宁雨茗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的黑沉,眼睛里有些喷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理解错误了,他并没有发现爱上了自己?
“荷鲁斯,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宁雨茗一想到贝斯动听温婉的嗓音,就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也温柔一些。
荷鲁斯一脸暴戾的看着她,一把就扼住她的手腕,有些咬牙切齿的对着她一顿大吼:“宁雨茗,你还真是下贱,简直就是个。的女人!”
宁雨茗听得一头雾水,她很无辜的看着他:“你先放手好吗?你捏得我好痛。”
“你现在知道痛了?你做尽下贱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痛了?不要用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荷鲁斯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捏得更加紧。
痛得她眼泪水都流出来了:“你不要永远这么霸道好不好,我哪里下贱了,我连你说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就算我有罪,在法官面前也要给我辩护的机会吧!”宁雨茗再也装不了淑女,大声地对着他吼了回去。
荷鲁斯呆了一下,不知是被宁雨茗的话吼醒了还是自己想通了,虽然没有放开她的手腕,但手上的力道都收了回去。
二人站在门内僵持了好一阵,宁雨茗才小心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看着他满脸的怒气,小心的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问个清楚,没想到荷鲁斯凌厉的眼光射了过来:“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宁雨茗被荷鲁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这个男人哪根筋错乱了,跑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又不说原因,嘴里说不想看见自己,但又不离开自己的房间,不管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样,现在都是个机会,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
“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好吗?就算要骂我,你也润润嗓子再骂好了。”宁雨茗从他身旁绕开,到饮水机前为他倒了一杯水。
荷鲁斯跟着她走了进来,但并没有坐下,当宁雨茗将水杯放到茶几上后,他很用力的钳制住了她的双肩:“回答我,你是怎么样勾引上阿卜杜勒的?”说完他削薄冷峻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怒意。
宁雨茗张开了嘴看了看他:“阿卜杜勒?你疯了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阿卜杜勒,又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去怎么怎么他。”
“女人,你没有说实话,果真像你说的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找莫汗代他提亲?”荷鲁斯一脸的不信任。
“提亲?向我提亲?你没有搞错吧?”宁雨茗睁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置信。
“你装这么纯情干什么,别忘了当初是谁主动跑来找我的,你的这些伎俩还瞒得过我?”荷鲁斯对她是一脸的不屑和愤怒,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愤怒。
宁雨茗彻底的悲催了,本来就在纠结怎么才能让荷鲁斯爱上自己,这下可好,斜刺里杀出来了个阿卜杜勒,那个自己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死男人居然向自己提亲,偏偏自己都不知道,却让荷鲁斯先一步知道了,这什么世道啊。
“荷鲁斯,我真的不认识他,那天要不是城城说和莫汗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名字叫做阿卜杜勒的话,我连你现在在说谁都不知道,我向你发誓,我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你先放开我好吗?”宁雨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话都没说过,他怎会来提亲?”荷鲁斯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宁雨茗感觉不到痛了,但还是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这个你要去问他啊,我怎么会知道,告诉我,你来找我是要我答应他还是不答应?”宁雨茗很期待的看着他的眼眸。
荷鲁斯一愣,自己为什么要来他都不是太清楚,被这么一反问,他倒没想过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她期待着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废话,你当然不能嫁给他!”荷鲁斯一把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将脸靠着他的胸膛,宁雨茗开心的笑了,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喃喃的说:“你让我拒绝他,那我就拒绝他好了。”
她听着荷鲁斯的心跳声,知道他会这么愤怒的来找她问罪,不过是心里放不开她罢了,这样的话,离自己的目标是越来越接近了,她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宁雨茗的小手开始在荷鲁斯的背上乱来,这引来了他的怒火,他恼怒的将这双不规矩的小手抓下来,喉咙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这个小妖精。”然后紧紧地拥住了她吻上了她微启的唇瓣。
吻罢,他依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宁雨茗面色潮红的看着他,有些娇羞的说:“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这实在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荷鲁斯眼眸一沉,低头看着她柔美的唇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爱我,好吗?”她满眼都是期盼和浓浓的爱意在流转。
“只有这个要求?”他喉结动了一下。
“我只要你爱我,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有你的爱我就足够了。”她眼中充满了泪水,作为他的妻子,现在却要祈求重新得到他的爱,她心里好委屈。
荷鲁斯有些动容,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无法抗拒她,无法对她说不,或许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也说不定,可除了爱之外,他什么也不能给她。
“我不能给你名份,除非。”他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