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爱我的!”宁雨茗眼睛里泛出了幸福喜悦的光芒,将荷鲁斯炫的几乎睁不开眼睛:“除非什么?”她好期待他的下文。
他开口有些艰难:“除非。你愿意做我的第二个妻子。”
宁雨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她的笑容一下子就仿佛分解成了绝望的碎片,零零落落地融入他的心间,让他的心跟着痛了起来。
他恨不得将她柔弱的身躯揉进自己的体内:“我知道你不会愿意的。”
“那你还说,你这是在侮辱我,我不要和别的女人共享我的老公,你明不明白啊,荷鲁斯,为什么你还是荷鲁斯而不是龙夜呢!”宁雨茗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哀痛,拳头雨点般的就对着他的胸膛砸了下去。
荷鲁斯石化般动都没有动,现在面对着这个哭得一塌糊涂,不断地捶打他的女人,他左右为难,从道义上来说,他应该娶贝斯的,并且已经答应她了,可他分明觉得自己的心在这里,在这个莫名其妙就钻出来的小女人身上。
宁雨茗打累了,人也瘫软的跌坐到了地毯上,她不要这样的结果的,她要荷鲁斯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一个人,他现在的表现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的爱还没有那么深。
怎么办,难道龙夜就真的回不来了吗,这个世上只留下了荷鲁斯,这个居然让自己成为他第二个妻子的男人。
“你走啊,走啊,你这个没有心的坏东西,我不要做你第二个妻子,绝不!”她大声的控诉,大声的表明自己的决心。
荷鲁斯并没有走人,而是用一双大手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温柔的用手指擦拭着她满脸的泪水:“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已经和贝斯的母亲正式的谈论过了娶她的事了。”
“可你不是还没有娶她嘛,你和我一起走,现在就走,我们一起回中国好吗?”宁雨茗仿佛看见了一丝光明。
荷鲁斯对着她翻了翻白眼,摇摇她的小脑袋说:“这不是我做事的原则。”
“那你的原则是什么?是可以忘记自己的妻子,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的去迎娶另一个女人,然后再将自己的原配妻子变成第二个妻子?这种荒谬的行为就是你现在的原则吗?”宁雨茗激动地连珠炮似的就抢白了他一大通。
明明靠在他的怀里,可宁雨茗却依然感觉到无边的孤寂。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头开始有些痛了,宁雨茗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可自己除了对她的身体感觉熟悉之外,对她本人没有什么记忆的。
“你记起些什么了吗?在利比亚,在贝斯遇到你之前?”宁雨茗开始帮助他恢复记忆。
他的墨眉紧紧地拧到了一起,眼里有太多的疑惑:“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于是宁雨茗继续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向他讲述了他是为什么去的利比亚,又是在何种危机下弃机跳伞的,最后她告诉他说:“当你被贝斯送到医院醒过来后,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母语,也忘了自己的妻子。”
荷鲁斯一言不发,仿佛在努力地搜索着那些记忆的残片。
“荷鲁斯,我好想叫回你龙夜,好想用中文和你讲话,你为什么会把这些都忘了呢?你自己有答案吗?”她哀怨的望着他纠结在一起的眉心。
他依然是摇了一下头:“我不想怀疑你说的话,但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印象。”
“荷鲁斯,你闭上眼睛,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你觉得有些熟悉的东西呢?”宁雨茗将脸在他的下巴上磨蹭。
捧起了她精致的小脸,指腹在她娇嫩的面部肌肤上滑过,让荷鲁斯的心颤抖了起来,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他触摸到宁雨茗肌肤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的熟悉,想起和她的缠绵,她的身体也让他觉得过分的熟悉。
于是荷鲁斯将她抱到了床上,除掉了所有阻碍他们的布料,闭上眼睛,紧紧地让她贴合着自己,一双大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他暗哑的声音传入到宁雨茗的耳中:“我惟一觉得熟悉的感觉就是你。”
宁雨茗勾住了他的脖颈,任他抚摸着自己全身的肌肤:“你还想起什么了吗?你还记得说我是个二手货的话吗?那都是因为你,你是我的老公啊!”她心里很苦涩。
荷鲁斯什么话也没有说,在黑暗当中,他依然紧闭着眼眸,用他的心和触觉来回忆,渐渐地脑中浮现出了一些不连贯的片段,其实在这两年当中他都有见到过,只是他稍微一想一记忆,头就开始痛,然后那些信息就捕捉不到了。
仿佛是有一个女人似乎对他很是重要,但他看不清她的脸,只留有对她爱抚的美好瞬间的记忆,其他的他就再也捕捉不到了。
紧紧地将她箍进自己怀里,突然地他脑中出现了鲜血,渐渐地仿佛那些血是自一个女人身体上流下来的,然后他感受到了一阵深深地恐惧,一种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恐惧,但只一瞬间,这些画面和感觉就消失了。
荷鲁斯将自己揉进了她的体内,那种熟悉美好的感觉立即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好享受这个女人的气息,这种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味道,让他觉得很温馨,很安心。
将自己完全的释放时,荷鲁斯突然地在浓重的喘息和嘶吼声中呼唤出了一个中文的名字:“老婆!”
宁雨茗惊喜的掐着他宽厚的肩膀:“你喊了我老婆,你喊了我老婆了!”
可除了这二个字外,荷鲁斯还是一句中文也记不起来,但这毕竟是个信号,让他相信了宁雨茗一大部分的话,他以前至少是认识宁雨茗的。
凭着这一点,也让他相信了宁雨茗的第一次是交给了自己,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在贝斯身上找不到,而且他也觉察出了一直以来横亘在自己和贝斯中间的那道屏障,很可能就是这个名字叫做宁雨茗的中国女子。
“老婆”这次他用中文唤了她,然后继续用英文和她说了刚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几个片段,感受到的血腥和那个流血的女人。
“荷鲁斯,我可以叫你夜吗?”她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问。
他点了点头。
“夜,你看见的人是我,那次是在我们拍婚纱照时,我被人刺杀摔倒流产时的情景,当时我出了好多好多的血,把你白色的礼服都染红了,我们的第一个宝宝流产了,你守了我一夜,连带血的衣服都不愿去换。”
“我当时很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是吗?”他想着刚才感受到的恐惧感。
“夜,你能记起一些事来,我好高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宁雨茗抚摸着他结实的背部肌肉。
他再次的进入,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在晨曦中看着她粉嫩的脸颊和静好的睡颜,他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恍如隔世又熟悉如斯,不忍心叫醒她,就这么痴痴地望着,荷鲁斯也不知道此时自己该用哪个名字,是荷鲁斯还是龙夜。
睡了好久,仿佛是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宁雨茗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一眼看到那对墨黑的深瞳里溢满的浓情时,不由得娇羞的转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