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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12

暮色四合。

苍穹收敛起锋芒,世界笼罩在星辰的暗影里即将陷入沉睡。

淡红的血色一路向更远更高的天际延伸,最后汇聚成一片深海的颜色,像是打翻了的深蓝色墨水,由浅入深的细细勾画在天幕上。

没有月亮。

几颗明亮的疏星散碎在天幕上,连接成各种怪诞又破碎的图案:梦想,晚风,河流,诗歌,以及远方。

渡口的黄昏总是静谧又令人沉醉的。褪去了繁华和门庭若市,运河又恢复了原本的波澜不惊。

船只停靠在岸边,夕阳最后的余晖映在水光粼粼的波纹上,像是翻涌的钻石碎屑。

渔船里传来的竖笛声伴随着清风,在河水的舒卷中飘荡,带着点隐秘的缠绵悱恻。

年轻绅士们挽着女伴们走过码头铺着木板的道路,河水冲刷着几十厘米外的河滩,格外的惬意。

搬运工们哼着哨子,把一箱一箱的货物送进货仓的甲板地下,这是他们今晚的最后一趟活。

等到黑夜真正的降临,他们就可以回到亮着橘黄色灯光的家里,坐在妻儿身边,喝着奶油鸡汤和南瓜派,褪去一天的疲惫和辛劳。

看起来,一切与和平时代并无两样。

并不是因为人们被蒙住了双眼,而是他们根本没有理由睁开。

但这世界上本没有纯粹的东西。

表面的惬意和安宁也是如此。

伴随着美好光亮的,永远是漆黑难觅方向的阴影。

一行人趁着夜色来到了港口。船舷的巨大阴影把他们笼罩住,并没有人投来一样的目光。

威廉站在最前面,平日里威望颇高的他此刻正低三下四地向走私贩子讨好般地说着什么。大家的目光都有点胆怯,好像在担心着什么,或许是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气氛有点诡异的阴沉。

罗沙把他哥哥口袋里最后的豆馅面包塞进嘴里,躲在布莱特的身后,只露出半张脸,鼓着腮帮奋力咀嚼着,眼神还有点找不到据点。

看样子现在和人贩子谈价钱的环节。

萨尔和卡特并肩站在队伍最后,他观察着人贩子满脸的横肉和金黄的板牙,不自知地皱了皱眉头。

看样子干这行可以捞到不少的油水。

而这些偷渡的人没有任何选择,他们不得不无偿地献上他们多年积攒的钱,然后在把自己宝贵的性命一并交付给这样看起来就奸诈狡猾的走私贩。

眼看着威廉从他衬衣里的袋子里费力地掏出几枚金币。动作迟缓地递向人贩子,结果被对方大力地一把扯过去。

人贩子用他那金灿灿地大牙嗑着金币,眯了眯早就是一条缝的双眼,不满地向威廉怪叫着什么,肥大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威廉的胸膛,气焰嚣张。

萨尔正准备冲过去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卡特不见,环顾四周才发现卡特上校正在查看着船舷。

对于卡特的不闻世事已经冷漠无情,萨尔向来都是可以理解,但从来不能接受。

做人还是不要太冷血。

萨尔追上去,余光扫过队伍最前面的那两个人,好像看到那人贩子强行把威廉衬衣里的袋子扯了出来,剩余的金币银币大大小小的散落一地,虽然数目不多,那却是大家所有的钱财。

“伯格尔,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卡特冷着脸,颇为镇定从容地比对着船舷上的字。

果然和计划中的一样,是那艘载他们去敌国的军火船,这艘船上应该就有接送他们的人。

“你什么意思?”萨尔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承认自己脸色很臭,但转念一想,好像自己对卡特和颜悦色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然而内心的火气依旧平静不下来。

他有时候甚至是在嫉妒卡特这种永远冷静理智的态度。

卡特并没有看萨尔,他登上甲板,萨尔也跟在他身后。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没有退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现在要是冲上去对着那头贪婪的猪一顿胖揍,就等于是扼杀了他们唯一的最后的希望。”

“这叫做鲁莽。伯格尔。”

萨尔愣了一会,他有点吃惊卡特是怎么会明白自己的想法的。

“不用觉得惊奇,你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呢,先生。”卡特看着失神的萨尔鄙夷地摆摆手。

这时船舱里的水手也走了出来,拿着一支军事望远镜,像是很悠闲地靠在桅杆上。

卡特眯起了眼睛,他走上前去,在水手身边站下来。

“看到什么了?”他勾起嘴角,胜利在望。

“我只看到了星星。”水手回答的漫不经心。

“星星永远都不会欺骗你的眼睛。但愿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没错,星星告诉我明天会有大风。”

“挂了风就要下雨,下雨还启航么?”

水手盯着卡特愣了很久,良久才把手里举着的望远镜取下来。卡特接过水手递来的望远镜,转身走下船。

把望远镜拆开之后,内壁果然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接下来要用到的暗语。

看来刚才跟水手对的暗号是奏效了。卡特收敛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萨尔深色复杂的注视下又回到了原地。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继续着,包括死亡和阴谋。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这艘船的主人终于出现了,军火商微笑着在人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满身横肉的人竟乖乖地退下了。

众人有点诚惶诚恐地看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只是微笑着盯着卡特和萨尔。

良久他让众人进了货舱,卡特和萨尔则被邀请去了床上的客舱。

船很快就开动了,晚上港口就只有这艘船要出发,所以水面格外宽广,航行速度也快了起来。

萨尔反复打量着那张小纸条,半天思绪竟根本无法集中,他透过窗子看着越来越远的陆地,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全身都瘫软的不行。

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异常,卡特掰着萨尔对着窗外的头转向了自己。

黑夜里卡特的脸却依旧如白天一样,一丝不苟,精致完美,现在罩上了夜色的冷气,让他看上去更加的不真实,像是白瓷做的雕塑。

深邃的灰褐色双眼,漆黑的双眉,高挺的鼻骨,淡薄的血色双唇,还有白瓷一样的皮肤和修长的脖颈,他像是一只化身为死神的暹罗猫。

好像心里一切的不安和几近于疯狂的不好的预感都无可附加的暴露在对方的眼底,自己的一眼一行,一颦一蹙,都被卡特统统识破。

萨尔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无言的一声叹息。“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做很卑鄙。”

卡特看着萨尔被夜色熏染上了墨绿的瞳仁,缄默不语。

“我知道这是任务,可是我并不认为应该去欺骗他们。”

“萨尔上校,”卡特终于皱起了眉毛。

“你我的出现一开始就是谎言,连我们的身份都是伪造的,你现在当这个好人未必也太迟了。”

“我知道,”萨尔确实无言以对,但是一想起傍晚发生的一切,他又不想放弃。

“至少……至少让我把罗莎带上来,她毕竟是个女孩子。”

卡特眸子里暗涌着光,直到萨尔话音落下,瞬即变成一片焦灼的漆黑,他表情阴冷起来,“说了半天你就是为了那女人。”

“才不是!”萨尔皱起了眉头,他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劳神去辩解。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利卡特终于松开了萨尔。

他战了起来,再也不看他一眼,声音前所未有的寒冷,“你随意。我管不着你。”

萨尔咬着嘴唇站起来,他现在确实是想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来一拳,然而他并不能让卡特看出来自己受了他的影响。

他昂首阔步的走出去,带着毫不在意的表情,然而出门后的一秒,脸上却突然垮了,连笑都僵在原地。

莫名奇妙的发疯而已。他这么安慰着自己,脚步却愈加烦躁而粗重。

误会像是三人成虎的游戏,这种东西一旦任其发展下去,到最后,连自己也会被骗进去。

“罗莎!”萨尔打开货舱的门,扑面而来一股厚重的夹杂着尘土的霉味。

他咳了几声,视线依旧很模糊,货舱里只有一盏老旧的油灯,堆满了货物,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躺不直也坐不开,浑浊又潮湿的空气已经变质了,散发着怪味又很闷热,男人们****着上身正在争抢一小块黄油面包。

艾伦把罗莎拉出来,她哥哥布莱特还满目感激地对他点着头,这就让他心里更加的不好受,他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他也有七情六欲。

“那个……”罗莎依旧胆怯地看着她哥哥,然后伸出去的手却指着大家争抢的面包,她实在是体力不支,饿的厉害了。

萨尔却并不让她逗留。

罗莎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那看起来不够卫生的食物,有点抗拒的被萨尔拽走。

你认为真正的救赎是什么样的呢。

把少女拖出地狱么。

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你也一直身处在地狱里啊。

听到了么,那风中狂吼的丧钟,那形成高大剪影的死神的镰刀。

你以为你逃的掉么?

撒旦就在等着你呢。

嘘——

听得到么?

吱吱吱———吱吱吱————

整整四十八个小时零五十二分钟。

商船在运河上飘摇了好久,乳白色的船帆,带着张力的水波,四周变换的城镇港口,人们操着不同的语言,带着各种难以名状的表情,来往穿梭,货物运下去,又搬上来。

这一切都像是世界的缩影,然而怎样也看不清,所有的景象都朦胧在烟波浩淼里,模糊了原本的样子,就像是一副浸泡在冰水里的油画,混乱融化的色块,看上去有些突兀又压抑的悲伤。

萨尔和卡特没再说过一句话。

清晨,他看到他过着及膝的黑色大衣站在雨雾朦胧的甲板上,风灌进他深黑色的外衣里,把那沉重的颜色翻鼓起来,苍凉又寂寞。

他没有走上前去。

萨尔的眼光停留在卡特领口的花式领结上,只一秒,他披上了斗篷转身走进船舱。

这些时候他更喜欢望着那些苍蓝的天际,深邃又冰冷的苍穹总是可以容纳一切,像个缄默的智者。

不和卡特进行一切的接触,他总是靠在桅杆上,感知着自己随着船只摇摆而减弱低沉的心跳,没有尖锐的痛苦,安静地看着远方。

他有一点想从桅杆上跳下去的欲望。

好像这还是半年前的时光,他并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无所畏忌,他像一只飞鸟,又像一条游鱼,他挥舞着翅膀,发出短暂的破鸣,他摆动着尾巴,不追随任何狂流与鱼群,久居深海。

那是种无拘无束的自由。

他向往变成一只动物,一路横冲直撞,兵荒马乱。

然而这并不能。

他现在被困在一艘把他们运往死亡的船只上。

萨尔看到罗莎把剩下来的吐司和果酱藏进自己的裙子里,她最近总是要拿很多很多的食物,她根本吃不完。

今天是南瓜派,明天是奶油汤。

她曾趁着冰冷的月色把那些刚运上船的干粮带子划开,偷走一两张饼和面包。

每天凌晨。

她会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走进地下货舱,每一次出来的时候,袋子已经瘪了。

萨尔问过她,她执意否认。

今天又到了凌晨。

有人来敲萨尔的门,很急促。

推开门,是罗莎。

少女涨红的双颊弥漫了焦急的神色,然而艾伦的目光跳过她,落在了她身后的利威尔的身上。

漆黑的头发,深邃的眉眼,两片刀削出来的锋利薄唇。

他又穿着那天站在风雨里的黑色大衣。

萨尔看不清他的脸,他只能看到他的眉毛下面一片漆黑的阴翳,透不进光,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覆上了寒鸦柔软的羽毛。

“我哥哥他们不太好。”罗莎看着面色清冷如月光一样的萨尔,激动地摇着他的手臂。

萨尔的眼神又回落到她的身上。

湿淋淋的睫毛和瞳孔,像是泼上冰水的夜空,连思绪都要被冷冻。

看样子她是先去拍了卡特的房门的。

萨尔缄默地迈出了步子,他很明白罗莎每天凌晨要做得勾当,于是直径往地下室的货舱那里走。

罗莎跑到最前面,她手里拿了一盏火光微弱的破油灯。

下了楼梯,腐烂的潮气开始升腾,连皮肤都开始报复性地发出尖锐的痛痒。

萨尔觉得自己像个牵线木偶,他感觉到自己涣散的心智,还有鼻腔里那南方山脉冬季寒冷萧索的味道,无法消散,他知道这是卡特的味道,所以连身体都变得冰凉。

最末端的门被推开了。

腐臭的血味一下子就冲了过来,肮脏的空气,浑浊的体味,还有漆黑的屋子,除了男人们大声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的声音,这里几乎感知不到任何的生命,地狱也不过如此。

也许是错觉,卡特竟走到了他的前面。

屋子里开始有了火光,这才得以勉强看到全貌。

只见男人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猩红的双眼还有干涸的爬满裂纹的苍白嘴唇,他们触目惊心的外扎着的骨头,还有大口大口咳出来的黑血,一切一切,都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威廉已经在角落里陷入了昏迷,苍蝇爬满了他曾经刚硬的脸。

所有人都在发着高烧,伴随着严重的出血症状。

黑色的血液从他们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汩汩流出,汇聚到地上,流淌成童话里故乡的河,婉转缠绵,包围着一整个山城。

萨尔记起了自己的家乡,那里也有这样一条河。

临别家乡的最后一天,河上着起了大火,火光冲天,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冰凉沉婉的水,居然也可以燃起逝去生命的火焰。

最后一天。

火红的河水。

血色的黄昏。

那时的河流,是深黑色的,散发着与此刻相同的腐臭味道。

那是血液铸成的河流,萨尔本该葬送在那里。

他回过神来,卡特已经把他的围巾解下来,丝面的布料,因为打了花式领结而泛起了轻微的褶皱。

卡特走过来,把丝帕围在萨尔的口鼻上,并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又是那样寒冷的味道。

萨尔看着卡特走了进去。那些粘着腐臭体液的地板还有七倒八歪的身体没有掩盖住卡特的身影,萨尔看着他的背影,心脏重新灌回了滚烫的血液。

卡特查看了一眼货舱,他把货箱一个一个的挪开,最里面是存放干粮的地方,罗莎每次都把偷来的东西放进这里。

刚一挪开遮挡的箱子,一大团黑漆漆的东西突然四散开来,像是潮水,只不过带着恼人的吱吱声。

老鼠们从事物上跳下来四处逃窜,到处啃咬,场面又恐怖又混乱。

罗莎仿佛是在尖叫。

老鼠爬到了高烧昏迷的人的身上,啃咬着他们的皮肤,很快一张人皮就千疮百孔,场面骇人到了极点。

萨尔下意识地去拉罗莎,可罗莎却突然用了蛮力甩开他,一下子扑倒他哥哥的身上失声痛哭。

他有点来不及回头,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奋力的奔跑。

现实与回忆又重合在一起,尖锐的疼痛后是无尽的空虚。

他下意识地往反方向跑去,世界又开始变得模糊。

阿斯曼。他这样叫他。

几乎是一瞬间,风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让我握住你的手,发疯一样地奔跑。

跑到门口只需要十步。

我们却不能生还。

我看见那些黑色的来自地狱的动物,我看见天幕上鸦色的铅云。我看见火光,死亡,还有那个站在火海里手持屠刀的少年,我不记得他那头漆黑如夜色的短发和深邃的眉眼,我只想和你逃离开这里。

突然间,我感觉到了命运的审判。

我发现我拽不动你了。

那种可怕的,歇斯底里的张力正在拖着我们往身后地狱的方向飞速逝去。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重复着仰望和低头,卑微的隐藏起痛苦,小心翼翼地匍匐在时光里,尽管时光一度近乎于残忍的将我抛弃。

然而我获得的并不都是失去。

比如现在,我就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滚烫地,血淋淋地,歇斯底里地。

我回过头,我看不到你的表情,我只看得到死死扯住你深黑色大衣的罗莎,她那疯狂地神情,歇斯底里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恐怖的脸,原来她才是撒旦。

最后一刻,我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力气,然而身体却突然失去了中心。

你松开了我的手,我感觉自己被你用力地推了出去。

我听到自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我听到血液从胸腔里爆炸开来的声音,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因为这无比鲜活的一切就在刚刚,就在你毫不留情地果断撞上了那堵阻隔着你我只间的大门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恢复平静。

曾经的喧闹,都归于萧索和沉寂。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失聪了。

耳朵靠在门上的时候,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感觉到跑出来的老鼠正在啃食我的手指,我没有理会,可能是想体会你现在所能感受到的痛苦。

外面月色正浓,清冷凛冽的月光垂落下来,又笼着一层薄薄地轻纱。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幻觉。

我葬身其中,仿佛是多年前早已死掉了。

我什么也没做,也不打算做什么。

我在这死寂中面对着死神的屠刀,面色安详,坐以待毙。

我只是在试图让这一切都重回正轨。

我想,我已经没有信仰了。

——萨尔·伯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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