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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猜猜我的手指(4)

刘大伟把耳机从头上拿下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说:“我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已经有解放区的天的感觉了,他们挖地,至少不用敲敲打打,除了刘有灯偶尔唱两句山歌之外,基本上不再打扰我,我也用不着关在卫生间里背书了,我也可以乘刘有灯在地里忙着的时候偷偷溜到卫生间去撒泡尿了,对这种来之不易的好时光,我只会百倍珍惜,哪里还敢得寸进尺,再去说他们?我巴心不得他们这样继续大生产下去,一直生产到我高考结束为止。”

何素芝知道刘有灯因为刘治国的支持,因为自己的放任,在家里已经是一支新近突起的势力了,说也是白说,说不定还会产生负面影响,对家里的团结局面不利,就忍住了。何素芝原以为家中从里到外都变换了模样,无非是招待所之外,又多了一个农场的角色,也就这样了,自己忍一忍算了,谁知刘有灯把菜种上了,把树种上了,并不算完,他还要给菜施肥,给树施肥,让菜和树茁壮成长。刘有灯又是那种做什么事都得认认真真做、都得做好、做得有模有样的人,他要种菜种树,就不轻易地种,而是要把菜和树种得漂漂亮亮的,种出水平来。可是菜和树要种得漂漂亮亮的,缺了肥不行,缺了肥的菜和树那和野草没有区别。武汉不像鄂东山村,不能家家户户门前门后挖一个大大的粪池,蓄上人废弃的汤汤水水,用那来做肥料。肥料没有来源,刘有灯就想了个办法,在卫生间里放了一只马桶,白天夜里接尿,用人尿来当肥料。何素芝本能地反对这个做法,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卫生间,要蹲要坐都凭着自己的喜欢,现在无端地摆上一个马桶,就算卫生的情况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走来走去地也碍事。但何素芝又怕刘有灯找不到肥料来源,将革命引入到体制的深度上去,真的提出挖粪池的建议,他要提出来了,刘治国肯定是会同意的,刘治国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革命的新生力量涌现出来,他要不举双手赞成那才是怪事。何况刘有灯用马桶来接尿,已经是退一步的做法了,他先提出的设想是用马桶来接人的一切排泄物,经过何素芝的坚决反对才打了折扣,这种折扣显然不可能进一步地打下去。何素芝想来想去,不得不采取丢卒保车的策略,默认了刘有灯用马桶接尿的做法。

这样,刘有灯每天早上挑着尿桶吱悠吱悠地从屋里出来,穿过整整齐齐的菜畦,去菜地里给菜浇肥,就成了刘家每天必不会少的一道风景。刘有灯找了一个用过的易拉罐,用铁丝绑在竹竿上,做了一个漂亮的粪勺,用它来浇菜。刘有灯一边把稀释了的尿水扇面似优美地泼洒出去,一边快乐地唱着歌:

油菜开花黄又黄

爹爹接我回娘家

只因社里忙生产

我哪有闲空走人家

秧苗发芽青又青

妹妹接我去送亲

栽秧割麦两头忙

我哪有闲空去送亲

满田的棉花白又白

哥哥接我去做客

白天黑夜忙摘棉

我哪有闲空去做客

告诉我的爹

告诉我的妈

不是姑娘我不想家

等到今年丰收了

我带上喜讯去看爹和妈

刘有灯快乐得像一只鸟儿,刘大伟却痛苦得要命。刘大伟先忍着,后来忍不住了,就冲何素芝发脾气。

刘大伟发脾气,也不是为了刘有灯干活时唱歌,也不是为了整天屋里屋外一片尿臊臭,而是刘有灯夜里对他的监视。刘大伟不习惯在马桶里撒尿,仍然使用便池。刘有灯发现了,不让刘大伟用便池,一定要他把尿尿在桶里,只要刘大伟一走进卫生间,刘有灯就跟在他后面,看他是把尿尿在便池里,还是尿在马桶里。刘大伟说:“我得方便。”刘有灯说:“你方便你的,我不碍事。”刘大伟说:“你不出去我怎么方便?那不是碍事是什么?”刘有灯笑嘻嘻地说:“你就当是在公共茅所里好了,公共茅所里撒尿还不是大家都看着?”刘大伟没有办法,只好当着刘有灯的面尿。刘大伟要把尿尿在便池里,刘有灯就会很心疼地说:“我给你说过多少遍,尿在桶里,你看看,又浪费一泡。”刘有灯不光白天监视刘大伟,夜里他也不放松监视,刘大伟一起来,他就连忙爬起来了,跟在刘大伟身后,好像他是刘大伟的尿的合法监视人,他有权监视刘大伟有关尿的一切动向,而他一点也不信任他的被监视对象似的,弄得刘大伟很烦。这还不算完,刘有灯最后甚至发展到夜里去叫刘大伟起来撒尿。刘大伟被他叫起来,揉着眼睛问他干什么?刘有灯说:“大伟叔,起来尿泡尿,起来尿泡尿。”刘大伟迷迷糊糊地说:“尿什么尿?”刘有灯说:“就是你憋着的那一泡。”刘大伟说:“我憋什么了?我现在没尿。”刘有灯说:“没尿你也尿一下,我不能老提心吊胆地等着你,我要老等你,我这一夜就没法睡了,明天我还怎么干活?”刘大伟简直快要被他气昏过去了,连上吊的心都有,说:“你这样我就能睡呀?你烦不烦人哪?!”

不管怎么说,刘有灯的到来,给刘家带来了全新的变化,刘家的那种沉闷的生活气氛,因为刘有灯的到来而为之一振,这是谁都承认的事实。所以刘有灯在某一天晚饭的饭桌上提出回到乡下去的决定时,不光刘治国没有想到,连何素芝都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何素芝担心是不是自己有什么表情让刘有灯看出来了,刘有灯伤了自尊心,要走。何素芝虽然不喜欢家里在招待所的基础上再变成了农场,但何素芝和刘治国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不但早已习惯了刘治国的土地情结,自己血液里的悯怜心也一直保留着,没有丢掉,何素芝这时就自我批评说:“有灯,三奶上了年纪,有什么没做到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刘有灯先没明白,后来明白了。刘有灯笑嘻嘻地说:“三奶你家误会了,我不是要往心里去,我是不能老这么晃荡着,我得干一番事业,我要不干一番事业出来,这一生不是白活了?”

刘治国很赞赏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酒杯子放了下来,对刘有灯说:“有灯,这就对了,一个年轻人,不能光有开辟一个院子九分地的决心和能力,还要培养自己创大业的雄心壮志,要有这种远大的抱负,才是时代的好青年。”

刘治国又转过头来对刘大伟说:“这方面,你得向你有灯侄儿好好学习学习,你把他这种决心学到一半,不要说考大学了,将来不论干什么都不愁没出息。”

刘治国又对何素芝说:“有灯要回去,你就让他回去,回去创业,我看是件好事。你回头给有灯一点钱,我老了,干不了什么事了,但我就是喜欢有抱负的年轻人,我就是喜欢看到他们超过我们。”

刘有灯走的那天,刘治国特地送出了门。刘治国说:“有灯哪,好好干,干出点名堂,让你三爹在你们年轻人身上看到希望。”

刘有灯一脸严肃,左胳膊上挂一个旅行包,右胳膊上挂一个旅行包,很慎重地对刘治国点了点头,说:“三爹你家就放心吧,我来城市一趟没有白来,城市给我的启发使我受益无穷,我相信,这就是我新事业的起点!是我大展宏图的起点!你就等着看好吧!”

何素芝陪着刘治国送刘有灯回来,先在院子里巡视了一遍,看了看那些长得梗粗叶壮的菜和树,再进了屋,把厕所里的马桶提到后院去,拿一只旧脸盆盖上,回到屋里时,路过刘大伟的房间,见刘大伟房间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推门走了进去,却见刘大伟耳朵上套了大耳机,闭了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素芝说:“大伟,你这是干什么?”

何素芝叫了几声,刘大伟都没动静。何素芝过去把刘大伟耳朵上的耳机拿了下来,说:“都什么时候了,眼看快高考了,你不抓紧时间复习,你还想不想上大学呀?”

刘大伟睁开眼睛,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似的,看一眼母亲,说:“把耳机还给我,我得先庆祝庆祝。”

何素芝不理儿子,拿了耳机往外走。走到门口,听见刘大伟在她身后问:“妈,刘有灯走了,院子里的地谁种?”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何素芝刚睡下,就听见院子里的栅栏门被人拍响了,有人在外面扯了喉咙叫门。何素芝穿衣起来,开了门,走到院子里去。院子里黑黢黢的,看不清,只模模糊糊觉得栅栏门外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身边簇围了十几个小家伙,像是孩子。何素芝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想学校里的教师带了学生来宣传交通法规知识,也不该往干休所里来,干休所的老头老太太上了年纪,不会满大街去乱窜,用不着说交通安全的事,就算一定要宣传,也不该在夜里来呀?老头老太太们夜里服了两片安定,好不容易睡下,被这么闹起来,迷迷糊糊地,能听进什么去?宣传还不是白宣传?正纳闷着,栅栏外的人叫她:“三奶,三奶,是我,我是有灯!”何素芝这才听出来,那个领着一大群孩子的人不是学校里的老师,是刘有灯。

刘治国和刘大伟这时都被闹起来了,穿了衣服出来。刘治国一听是刘有灯,连忙对何素芝说:“是有灯来了,快开门!”

何素芝就去开门。人走近栅栏门,先闻到一股臊臭味,再听见一片哼哼唧唧的声音,门打开,刘有灯手臂上挂着一只沉甸甸的麻袋,背上背着一个行李卷,胳膊肘下还挟着一捆竹篾,人挤进来,身后抢道似的,竟然拥进来一群脏兮兮的小猪娃!

何素芝被小猪挤得直撞脚,人往旁边躲闪着,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些小猪大约是走了很长时间的夜路,乍一见到灯光,一个个欢天喜地,往屋里亮灯处冲。刘治国在台阶上看见了,大声说:“有灯,搞什么名堂?你把谁的猪崽弄来了?”

刘有灯放下行李卷和麻袋竹篾,赶紧去吆猪,大声地呵斥猪说:“都老实点,看把三爹三奶吓住了!”猪不听他呵斥,他就操了一旁的扫帚,一头头都扫到后院去,有两头小猪不愿去,被他捉了,老实不客气地拎着后腿,直接丢进后院,这样都圈好了,又数了一遍,数字不差了,才放下心来,去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了手,洗了脸,过来甩着水珠儿说:“三爹,三奶,我又来了。”

刘治国说:“你又来了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看见了,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从哪儿弄了这些猪娃子来?”

刘有灯说:“从家里弄来的,有十六只是你和三奶给的那笔钱买的,另外我又赁了几只,我觉得你们虽然比一般人生活宽裕一点,但你们的钱也来之不易,按家乡人话说,是用命换来的,你们把钱给我,我要好好用才对得起你们,我买猪娃,我琢磨了很长时间,我觉得这才是把钱用在正当的地方了。我把猪娃用竹篓装了,要铁娃和丁贵两个帮我抬上汽车货架,到省城后,我一个人抬不动竹篓,就把竹篓拆了,我在后面赶,让它们在前面走,几里路,硬走了我四五个钟头,到底让我给走到了。”

刘治国不明白地说:“你买猪娃是把钱用在正当的地方,这个我同意,但是你把猪娃子赶到武汉来干什么?你要是拖一车猪肉来倒是可以卖出去,武汉只要猪肉,谁要你的猪秧子?”

刘大伟在身后插话说:“爸,你这就不懂了,刘有灯是对的,武汉猪肉也卖,但不如猪秧子,现在时兴吃烤乳猪,猪秧子比猪肉好卖。”

刘有灯纠正刘大伟说:“大伟叔你错了,烤乳猪不是这种猪,这种猪叫德洛克,猪没喂出来的时候一包水,不经烤,烤是另外的猪,倒是三爹对了,但是三爹也没有全对,三爹你家不懂,我这赶的正是猪肉呢,我在城里侦察了一圈,我早计划好了,城里泔水多,泔水又肥,海鲜鱼肉的,都往下水道里倒,太可惜了,我赶一群猪娃子来养,猪食相当于不要钱,养肥了,就地杀了卖,我在这里杀猪,免了税,还免了运费,我这样,等于是拖了一车猪肉来。”

刘治国一听,来了情绪,说:“有灯,你这个想法好,你这个想法有头脑,而且很科学,看来你真是没来错城市,你对城市真的是做了一番细致的工作,让城市启发了你。不过有灯我可告诉你,养猪可以,就地杀了卖也可以,节约猪食运费这些事情都可以,就是不能偷税漏税,那是违法乱纪的事,违法乱纪的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干。”

刘有灯就有些得意,说:“我是怎么说的?我说过我要干一番事业,我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城市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刘治国说:“你吃饭没有?”

刘有灯说:“昨天晚上的饭吃了,今天在路上吃了一个馍。”

“赶这么大一群猪,一个馍怎么行?”刘治国连忙对何素芝说,“赶快给有灯弄饭。”

何素芝去厨房里,很快把剩饭用鸡蛋炒了半锅,又做了一个鲜菇肉片汤,有现成淋了麻油的咸菜丝,一起给刘有灯端上来。刘有灯去卫生间找了一只洗脚用的盆子,给后院里的猪拌了一大盆带来的猪食,让猪娃们先吃了,自己回到屋里来,洗了手,坐到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刘治国在一旁陪着他,一边问一些村里的事情。

何素芝在旁边转了两圈,没忍住,打断两个人的说话,问刘有灯:“有灯,你在城里喂猪,喂猪需要地方,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喂呢?”

刘有灯端了汤碗大口喝了一气,放下空汤碗,抹一下嘴,说:“三奶,猪圈是现成的,用不着盖,我早看好了,咱家后院不是有两间空房子吗?我把它们收拾收拾,再做两只食槽,再架一只大锅,猪圈就成了,我每天去收泔水,猪粪还可以养菜,什么都误不下来。”

何素芝的头一下子就大了,看一眼刘治国。刘治国也有些意外。两个人都不说话。刘有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很快把饭吃完,汤也喝尽,熟门熟路的,自己去厨房里把碗筷洗了,这回没砸碗,一起放进碗橱里,进屋来说:“三爹,三奶,今天晚了,我也有些乏了,我先去睡,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动手收拾猪圈。对了,我还带了一些新收的花生来,今年花生好,油大,抽空我把它们剥出来,三爹你家可以下酒。”

刘治国和何素芝回到自己的卧室,何素芝把门一关,就对刘治国说:“我就有一种预感,我就想到迟早家里会被弄成养殖场,这回真的来了一群猪,养殖场有了第一批成员,你看这事怎么办?”

刘治国也是没有准备,不管他多么支持家乡人,不管他多么希望家乡人能够走上致富的道路,不管他把自己的家弄成怎样的一座招待所,刘有灯半夜三更赶着一群吱哇乱叫的小猪娃撞进家门来,并且打算把他的家弄成一个猪圈,这种事他到底没有事先想过,缺乏必要的思想准备。

刘治国毕竟是生活阅历丰富的老同志,同样的一件事没遇见过,同样的一类事不知遇见过多少,不说全都迎刃而解,起码不会让它难住。刘治国沉吟了片刻,说:“能怎么样呢?有灯他已经把猪赶来了,猪还小,又不是吃烤乳猪的那一种,不能立刻杀了吃,这种情况下,只能让他喂一段时间了。”

何素芝说:“他喂可以,他喂到别处喂去,不能在我家喂。”

刘治国说:“你说这话就不实事求是了,他在武汉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让他到哪儿去找地方?”

何素芝说:“那我不管,反正不能把我家弄成养猪场。”

刘治国有些生气了,瞪一眼何素芝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准备把有灯和猪一块儿赶到大街上去?赶到大街上去,警察不管,卫生部门不管,汽车也得把猪碾死。有灯是个有志气的好青年,他要干一番大事业,在如今这个年代里,这样有雄心壮志的青年已经不多了,我们应该支持他才对,怎么可以把他和猪一块儿赶到大街上去呢?这种事情要传出去,别人还不指着鼻子骂我们?你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你的觉悟都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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