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去向不明,谢飘飘被拉到一个茶园主的别墅里,两个男人把她抬上了二楼。他清楚的听到,楼下在讨价还价。她明白了,自己是被人家卖了。她被禁闭在小楼上,铁门反锁着,不过还好,进入小屋以后,给她打开了头套、眼罩,去掉了嘴里的破布,手脚的绑绳也被打开。可是,她看了一下房子的四壁,左右是坚固的墙壁,前后是窗和门。门和窗上都装有铁护栏,若想跑出去,十分困难。她哭、骂、吵、闹,在这万籁俱寂的大山深处,一切都无及于事。整整一天之中,嗓子喊哑了,气力用尽了,眼泪哭干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铁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个抬她的矮汉子闪了进来。开始她向他求情,想让他发善心,放了自己,结果毫无成效。而且,矮汉子一步步向她逼来,很快就扭打起来。那矮汉子比她矮半头,开始她占了上风。时间一长,他到底是个男人,把谢飘飘摔倒在床上。那矮汉子以为她已无力反抗,一个不小心被她抓了个“满脸花”,血从面门上“唰”流了出来。谢飘飘乘机跑到门口,想逃出去。矮汉子吃了亏,“哇哇”大叫,从外面又窜进一个人来,也就是早晨抬她进屋的另一个男人。这人,比矮汉子年轻,略高一点,冲上来拦腰把她抱住,想把他撂倒,由于她是在拼命,发挥了巨大的潜能,年轻汉子的企图没有得逞。矮汉子返过身来,抓住了她的一条腿。狠命一拽,她失去平衡,被两个男人按倒在地。然后,用绳子绑了起来。他们把她两只手分别绑在两个床腿上,把两只脚绑在另一头两个床腿上,谢飘飘被绑成一个“大”字形,动弹不得。
那年轻男人退了出去,矮汉子一阵狂笑,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眼里放出色迷迷的光芒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野马驹子,现在我俩就成就好事,以后咱俩就是夫妻,你要是顺了我,我会更疼你,你若是不肯顺从就多吃点苦。好了,不跟你多罗嗦了,干我们的好事吧!”
他上前一把把她的上衣撕开露出雪白光洁的前胸,再一把撕开她的下衣,她的身体全部暴露在矮汉子的面前。矮汉子急不可待的地掉自己的衣服,爬了上去……如此这样,持续了两三天,矮汉子每天晚上都来折腾她三四次,才肯罢休。白天,矮汉子给她喂饭,喂水,开始她不吃不喝。后来,实在熬不下去了才吃了一点。她每天眼看着天花板想主意,她想到过死,但死也需要放开手脚才能死啊!不如暂时顺了他,再想办法。
第四天,他又来给她送饭,她开了口说:“哎,你放开我,我顺了你!”
矮汉子又惊又喜,龇牙笑了说:“是真的,不是哄我?”
谢飘飘说:“我都成了你的人了,还能怎么样?你再不放开,我就被你捆死了,现在我手脚全都麻木了,难道你要一个瘫子媳妇?”
矮汉子觉得有理,就给她解开了绑绳。谢飘飘被绑了三天三夜,解开绑绳也动弹不得了。矮汉子就给她按摩,两三个小时以后,才恢复了知觉。从此开始,她被迫与矮汉子过起了夫妻生活,一晃半年过去了。她日夜思考着如何逃跑,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使她痛不欲生,可是也给她逃跑带来了机遇。她整日呕吐不止,有时不恶心她也装着呕吐,一连七八天不吃不喝,奄奄一息。矮汉子看她实在不行了,才把她送到县城去看大夫。在医院住了七八天,她通过病房的窗户向外观察,如何能脱身。工夫不负有心人,一个逃跑的计划被她想出来了。她见从医院大门口经常有公共汽车来往,借外出散步之机,看清了是龙岩通往梅州公交车。她喜出望外,暗地里做了准备。第二天,乘公交车将要起动之机,挣脱矮汉子的羁绊,飞快跳上了公交车,她上车后,车门就关了。矮汉子追上来时,汽车已经起动。矮汉子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路,汽车已经走远了。她庆幸自己能够逃出来,原因是自己长期计划,也是矮汉子思想麻痹,使她侥幸成功。正在她胡思乱想欣喜自己胜利的时候,不幸的事发生了。矮汉子见她逃跑了,驾上汽车就追,大客车哪里是小车的对手,很快被追上了。谢飘飘吓的全身颤抖,但他冷静下来以后,立即作司机的工作,说明自己是被拐卖的。司机也许怀疑,她又向全车人宣传说:“我是医院里的护士,被人贩子拐卖到这里,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有亲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亲人被拐卖吧!请大家帮帮我吧!”
有人问:“我们怎么帮你呀?”
他哭诉说:“只要不停车他就上不来,一直开到南都我就有救了。”
有些近途的旅客不答应。
有的人问:“我们的路费谁给拿?”
有的人说:“我们耽误的工钱谁来出?”
正在议论纷纷,小车在后面拼命鸣喇叭。意思是让大客停车,司机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一直没停,恰好这里是盘山道,路狭坡陡,无法超车。一直到了永定县城,有旅客下车,司机不得不停车。车一停,矮汉子上车抓人。几经周折她还是被拉了下去,就要被塞上小车的时候,对面开过来一辆奔驰牌小车,上面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大胡子,一个是疤瘌脸。大胡子分开围观的人群,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矮汉子抢着说:“她是我老婆,我要接她回家。”
谢飘飘说:“我不是他老婆,是人贩子把我拐来的。”
大胡子问矮汉子:“你说她是你老婆,有结婚证吗?”
矮汉子翻了翻眼皮说:“你天天把结婚证带在身上?说了几句骂人的闽南话,意思是你狗拿老鼠,多管闲事!”
谁知大胡子听懂了他闽南话中有刺,讽刺我是北方老,用蛮子话骂我。立即翻了脸,一把将矮汉子的领子抓住,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厉声问道:“你骂我什么?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
谢飘飘乘大胡子与矮汉子理论,立即钻进大胡子的车里,痛哭流涕,哀求大胡子救自己。矮汉子见自己不是大胡子的对手,只好泱泱退去,回去找帮手去了。可是大胡子不想带她,怎奈她就是不下车。
最后,疤瘌脸说:“带上吧,就带她到南都,以后,我们就不要管了。”
谢飘飘随他们到了南都,路上她把自己的遭遇向大胡子和疤瘌脸述说,得到了他们的同情,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到了南都,他们没有放弃她,而是把她安排在一家大酒店里住。不让外出,理由是怕再被坏人抓去。吃饭有人送来,用东西有人买来,各方面都有人服侍。一连十余天,不见大胡子来。半个月后的一天,大胡子来了。向她嘘寒问暖,还问她身体恢复怎样了。谢飘飘对救命恩人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她仔细观察大胡子,虽然胡子大,但年龄并不大,最多不超过四十四五岁,且身材魁伟,相貌堂堂,使她产生了一丝好感。大胡子只坐了一会就想离开,不仅使她产生了无限怅惘。在最后一刻她说:“大哥,您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吗!”
她欲言又止,大胡子看出来了。但他欲擒故纵,故意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况且我们又素昧平生,不太好吧!”
他文质彬彬,举止风雅,毫无江湖人士动手动脚的低俗习气,更引起了她的注意和好感。谢飘飘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开放的女性,她大胆的说:“大哥,我还有件事想求您帮忙!”
大胡子说:“什么事说吧!”
她说:“我现在怀了那个矮汉子的孽种,我得把他处理掉,可我手无分纹。”
大胡子说:“这好办,明天我就给你联系医院。”
果然守信,第二天他就带她到一家大医院做了人工流产术。在她住院期间,大胡子一直守护在身边。完全尽到了一个“义务丈夫”的职责。这两个月的行动彻底感动,征服了姑娘的芳心。在分手时,谢飘飘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胡子哥,我还不知您姓甚名谁,就这样称呼你吧,您对我的救命之恩,这些天对我的照顾,让我用什么来感谢您啊?”
她越哭越厉害,竟晕了过去,醒来时竟躺在大胡子的怀里。她微微一笑说:“胡子哥,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大胡子显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他却不这样说,他谦虚的说:“我并没有做什么,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应该做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是我三生有幸了,我一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我叫许二鹏,京畿定州人,前妻因为我长年在外做生意,不堪寂寞跟别人跑了,现在独身一人。”
谢飘飘本来就是一个开放的女性,立即送上了热吻。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同居一室了。
这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胡子说:“飘飘,生意上的事,我要到北方去半年,你是跟我去北方呢,还是留在这里,任你选择,我不强迫你。”
谢飘飘听说要回北方,巴不得马上成行。父母之帮,日夜思恋,况且,今日有如意郎君陪侍,衣锦还乡,人生一大快事,岂有不愿意回去之理。她立即答应陪侍男友一起回北方,并准备及早起程。就这样半年前,他们来到定州,住进了定州城大酒店。至于大胡子许二鹏在这里做什么生意,谢飘飘是不屑一顾,或者说是一无所知。
直到一个月前,正逢春暖花开,许二鹏提出要把她送到太行山去观春景,才把她送进这里的一处别墅。这所别墅就座落在那栋横“凹”字形小房的背后,直线距离只有五十多米远,只是被一个山头遮住而已。这栋别墅住两家,另一家就是疤瘌脸和他的女友小娇。这几天她几乎天天与小娇去山上爬山玩水,采花弄草,招蜂引蝶,呼吸新鲜空气,甚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