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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东北长寿秘境(2)

只见此人中等身材,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大眼睛,长挂脸,几根长寿眉气得早已立了起来。这人是一身青布裤褂,脚登一双里府尼千层底布鞋,完全是一付北方农人的打扮。

一见来者土里土气,矾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日本浪人闯荡中国关东这么多年了,到处摆擂比武,关东武林人士,绝大多数被击败,心想你这个小小乡下佬,敢来管我的茬,于是叫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嘿嘿。”对方只是笑了笑。

矾谷很不自在。他一愣,又说:“你想管我的事?”

“是得管教管教你。因为你一点也不懂俺们东北老百姓的规矩!”

“啊!你个土巴佬,想在大日本头上动土?”

“嘿嘿,你个小日本鬼子,敢在我们中国动土,我就得动动你!”

“你的反满抗日的干活!”

“哈哈!反满就反满!抗日就抗日!我张忠禹从来就没隐瞒——”

什么?这来者是张忠禹?

提起这张忠禹,关东地面上的老百姓那可是太熟悉他了,他本是山东冠县城东北宋村人,自幼随父张振湖习武,后因救一个被朝廷冤判的朋友出狱,而被朝廷追捕,而不得不闯关东来东北,并在九台落脚,后来开了个小土窑以烧砖烧瓦为生,可关东武技界都知道他的名声。

这矾谷一听,对方就是张忠禹,也暗暗地吃了一惊。矾谷是日本北九州人,他从小随父习武,所以父亲给他起名为“武郎”,长大了又同日本著名的武师贺屋骏学了东南亚一带著名的“拳手道”,又精通日本的柔道术和中国的拳脚,但来中国被派遣“开拓团”差事的这些年,他多次听说“卦拳王”张忠禹的名字,也知道这“卦拳”是孔子的弟子子路以模仿山鸡的斗架动作演化而成。这种“卦掌”拳法刁怪,不可琢磨。

可眼下,也不能丢了“大日本”的威风。

矾谷想到这里,他甩了甩胳膊,“哇哇”地大叫一声,直奔张忠禹。

二人打了几个回合,双方不分胜败。

这时,徐刚立刻走到木笼前,和小道士一起,把德源道长抬下山去,雇了一辆马车送到温得河子医院抢救。完后又返回山上,想助张拳师一把。

他赶回来时,二人正格斗在劲头上。那矾谷边打边生气,眼睛子越来越小,脸上的肌肉疙瘩也扭曲变形了。他使出一个叫“饿虎扑羊”的招数,张忠禹不慌不忙地来个“顺水推舟”,把矾谷就造了个狗抢屎;矾谷从地上爬起来又使出个“白鹤觅食”,张忠禹接着来了一个“童子拜佛”,又急回手来了个“油锤贯顶”……

日本浪人矾谷这小子也是一介武林高手,他多年浪迹关东,心里有数,见状急忙躲过“油锤贯顶”,然后回敬张忠禹一招“双星坠地”。张忠禹又回敬对方一个“扁踹卧牛腿”,照矾谷脚面上一跺,只听“叭”的一声,矾谷躲闪不及,只觉得脚上像落了个十八磅的大锤,这小子“哎哟”一声乱了阵脚,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围观的人齐声喝彩:“张拳师!杀死这个恶棍!”

“忠禹师傅!给德源道长报仇啊!”

“咱东北百姓太受气啦!”

“忠禹拳师!治治这家伙呀!”

矾谷眼睛都气红了。他从未吃过这个亏呀,他恼羞成怒,“嗖”的一声,从腰间就拔出了那把佩带的银柄腰刀。

围观的人都喊:“张师傅!小心他!”

“注意!日本鬼子要下毒手啦!”

张忠禹说:“有种的!你放下家什怎么样!”

可矾谷已如丧家之犬,因他的脚已被张忠禹踹伤,他岂肯放过用刀砍杀中国百姓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矾谷的刀直取张忠禹的心窝。忠禹连连让过几招,矾谷步步紧逼,忠禹只好连连后退。围观的人和徐刚一看忠禹连连躲过刀锋,这才松了口气,但又放心不下。这时,矾谷像发了疯似的,他瞅个空子又朝张忠禹砍来,想要对方的命。只见忠禹猛抬右脚,朝矾谷拿刀的手腕踢去,只听嘭的一声,对方的刀飞向空中。

众人惊叫着向后闪去。

徐刚在家里时,曾经和他爹徐绍武学过一些拳脚,他一个高蹿上去,一把接住落下的银刀,然后一扔说:“张师傅!接住。”

张忠禹一把接住徐刚扔过去的银刀。

矾谷吓愣了。

他正发呆,哪知张忠禹把刀一扬,扔给了他,说:“接着——!”

说实在的,张忠禹不想杀死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今后少欺负中国老百姓。

可是就在这时,山下治安宪兵队来搜山啦。

大伙儿说:“张师傅!快走吧!”

谁知这时,那接刀在手的矾谷毒念更甚,他举刀追杀张忠禹。徐刚一见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根松木棒子递给张忠禹,他自己也操起一根木棍子护着忠禹拳师,围观的人众也大喊助威。张忠禹躲过矾谷的刀峰,用指头把矾谷的穴位点住,矾谷一下子瘫在了那里,于是大伙儿护着张忠禹急忙从山后跑了。

再说浩良。

那天,他到“皇宫”总务府赵时敏大人那儿开具了一张进山访古的“通牌”,立刻奔了东山里……

按着向导指点的方位,过了蒙江他就进了花园山一带的原始老林了。

雨季已过,林子里又闷又热。山道上弥漫着尘土燥气,树叶和草棵都被晒卷了。这天晌午,浩良又饥又渴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远远地,就见一个人从井里打上两桶水,挑起要走,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浩良紧走几步赶上去说:“老大娘慢走。”

那人瞅了他一眼,停下了。

浩良气喘吁吁地来到她的跟前说:“请给我一口水喝吧,渴死了。”

老太太瞅了瞅他,没说话,顺桶边上摘下挂在上面的一个小葫芦瓢,舀了一瓢水,随手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末子,洒在瓢里的水上面,这才递给他。

王浩良心里这个气呀,你给就给,不给就不给,还往水里撒了一把土。这地方的人该有多坏吧!可是眼下,自己渴得要命,也顾不上这些啦。于是他接过葫芦瓢端到嘴边,只好吹着上面的土末,慢慢地喝瓢里的水……

喝完了,他边递瓢边问:“老大娘,西窝铺屯在哪儿?”

老太太说:“跟我走吧。”

她挑起水桶就在前边走。

浩良本想替她挑挑,因问了路,又喝了人家的水,但一想方才自己讨水,她往水里撒土的事,又有点来气,于是也不言语,就跟在她后边往前走。

可说来奇怪,别看她老人家挑着一挑水,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那些山道在她脚下简直就有如大道坦途一般,不一会儿,竟把浩良给拉没影子了。

王浩良有点吃惊,这人走哪儿去了呢?

他爬上一座山坡再一看,眼下是一片开阔地,周围都是大林子,开阔地上一堆一堆的绿草,却不见房屋和人影。

远远的,他见开阔地中间,好像有一座窝铺的样子,半卧于地下,绿草梢上透出一个房脊,于是他急忙往前走去。

可是,他刚走了十几步,突然觉得脚踩在什么东西上,软乎乎的,原来是一个人猫腰在那儿摘野菜……

那人突然直起腰来说:“哎呀!你咋往我身上踩呢?”声音瓮声瓮气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浩良说完打眼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老人,足足有一米八十的高大个子,眼眉和眼毛长长的,都有点发绿了。他穿着一件长袍,由于颜色和林子里的草树颜色差不多,所以也分辨不出这儿有人,而且,此人的确切年龄也叫人无法猜得出。

那人一听浩良说不是故意的,就笑了,说:“不知者不怪,到屋吧。”

王浩良又吃了一惊,到屋?可这屋子在哪儿呢?

那人可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说:“在这儿呢!”

只听“吱扭”一声响,老人的腿下开了一个门,老人猫腰钻进去了。浩良顺着往下一看,原来这儿有一户人家。里面有土炕和锅灶,而房顶上长满了荒树木,所以看不出,他方才是踩到人家房顶上了。

再一看,方才挑水的那位老大娘也坐在屋里炕上,正哭呢。

王浩良说:“咋地了?”

领他进来的那个老人说:“她爹打她!因她淘气。”

“淘气?”

“对呀。”

“她爹?”

“对。”

浩良往里一看,可不,里边的炕上坐着好几位老人,最里边的一位好像年岁最大,都穿着一样的衣裳坐在炕上。

领他进来的那人对哭着的老太太说:“二妞快别哭啦!来客了。麻溜烧水!沏酸茶!”

炕里的几个老年人也说:“快干活吧。你看,是不是人家客人找上门来啦!”

这时,那给浩良舀过水的老太太,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就到一旁的灶下蹲着烧水去了。

“上炕!上炕。坐下!坐下。”

另外的几个老头就往炕里让他,就像早已认识他似的。王浩良刚刚坐下,一个老头就说:“客人对不起。我方才打二妞啦!”

“打她干啥?”

“她往你瓢里的水上撒土!淘气。所以打她。”

王浩良看那烧火的老太太哭泣得很伤心,有些过意不去,就说:“没事没事,照样喝了……”

谁知,那老太太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其实俺也是好心。俺是看他走得着急忙慌的,这样急着喝了凉水,会炸肺的。所以在水上撒点土末,是让他吹吹土末,慢慢喝,不作病……”

这一下,浩良明白了。方才自己还恨人家呢。其实人家二妞是好心,怕他作病啊。

可是,二妞的爹还骂她:“你的心是好心,可他一个外边的客,不知咱们这儿的规矩,你明着告诉人家不就得了?非打死你这妞子不可。”

二妞气得喔喔地哭得更厉害了。

这时,坐在炕最里边的一个老头发话了:

“谁来了?”

“一个客官。”

“客官?”

“是客官。”那些老头一齐回答这个老头的话。

老人回过头来,王浩良又大吃一惊。只见那老人头发、胡子、眼眉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般深而整齐,可是脸上却闪着红光,显得神采奕奕。

老人问:“客官,从哪儿来呀?”

“从新京。”

“啊京城……不知万里长城修到哪地段上了?”

“什么?”

“万里长城啊。”

“是啊!”炕里的一帮老人也跟着问。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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