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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宁非前世刚出道时跟在一个资深老律师手边当实习律师,首次就接了个马场的案件。她当时还是事务所里端茶递水的小妹,到了马场也没少跑腿,跑马往返的事情是经常的。整整两年的官司打下来,她的马术也上了不止N个档次。但还是首次面对装备如此简陋的……一匹马。

她歪了头去看枣子,大马也眨巴斗大的马眼与她对望,宁非耸耸肩,将它拉到街边一户人家门旁。淮中京凡有马的户门前都有个青石制的马踏,她踩上去,双手撑着马背翻身坐上去。提缰一振,踢了下马腹,大马甚是听话,大步走向城门。

城门守看到她在府衙办理的发回原籍的通关谍文,嘱咐她回到原籍就要往当地济善堂报备,更换休妻服色,以后诸般彩衣纱衣都是不能上身的了。最后还叹道:“你不如去与原夫说说,留在京城济善堂也好。乡下不比京城,像你这样的情况,甚是不好过活。”

宁非谢过城门守的好意,只说不愿再留在伤心之地。接过盖上出城小印的通关文谍纳入怀中,抱拳催马离去。

城门守叹息,好好一个女子,瞧那年龄绝不过双十年华就成为下堂之妇,此后人生不知道要多么艰难。

徐灿尚不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已自离去,此后海阔天空再非他徐家之人。公主一整夜都噩梦连连,他忙前忙后几乎焦头烂额,想到先后两个孩子都没能活下,心底总有密麻的细痛。

大清早就有徐社楣府上的家奴前来找他,说是上将军有急事要寻他。徐灿衣不解带照顾银林,叫丫鬟帮他重新束发,换了套外裳赶往徐社楣府上。

徐社楣今年即将六十,两鬓略微斑白精神依旧矍铄,他负手站在正堂外试剑石旁等待徐灿到来。

听到家奴身后跟了个人,他转身回首,看到徐灿正从青石板小道上过来。

徐社楣挥手让家奴下去,先询问公主的情况。他昨夜已听徐灿府上使者报过大略,对银林的病况甚为担忧。

徐灿说道:“章太医的药方很有效,早上时热度都退了。”

徐社楣细细地查看他眉眼之间的倦怠,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难过,只要肯努力,子嗣总会有的。”说完就将他领入书房,取出一沓卷宗递给徐灿,“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徐灿打点精神,将卷盒揭开,取出其中书册翻阅,越看越惊讶,最后将书册放下时皱眉沉吟不语。

“你可有何感想?”

“我这些年都被派往北疆,竟不知原来黑旗寨已经嚣张到这等程度。”

原来卷宗之内,记录的都是今年来被黑旗寨打劫过的淮安商队,大多都是命脉物产的商运。

“你将这卷宗带回府上仔细研读,皇上前日召我觐见,听口风很有以倾国之力对付黑旗寨的意思。”

“倾国之力?父亲,那不就是一个落草为寇的乌合之众们建起的寨子吗,值得我们如此大动干戈?”

“黑旗寨的势力近年扩张迅速,到底有多少山头、多少寨众,我们都不清楚,探子屡次潜入打探,全都有去无回。总之你先准备着,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一番细谈之后,徐灿整副身心全都投入到了国事上面。到下人前来请问是否上饭时,他往正堂外的日晷一看,发觉都到了正午时分,想起银林还病弱在床,江凝菲也被他关在柴房里,不知道下人是否记得给她送水送食。想到江凝菲也是体虚,自己昨日不知犯了什么疯症,要罚她也应等她好了再说,凝菲月子还没坐完,只不过气色略好了些就遭他折腾,都不知道会不会再生出病来。想到此处,徐灿心里顿时揪紧。

徐社楣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了然地道:“你速速回去吧,公主昨日实在是险,她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回来,你要好好照顾她。”

徐灿点头应是,赶紧去了。

回到府上,银林尚未苏醒。他唯恐将外面的寒气带入屋里去,将披风与外裳除下递与侍女,低声问道:“可记得吩咐人给二夫人送饭了?”

侍女回道:“早间已叫厨房将饭食送过去了。”

徐灿方安心地进入屋中。

侍女吐舌心惊不已,她是公主从宫中带过来的,凡事都以公主为先,根本记不得还有个二夫人被关在柴房里。被徐灿问到时唯恐被责。宫侍侍女之流被责是小事,可若被有心人联想到主人管教无方就成大问题了。她对徐灿小小撒了个谎,待徐灿进屋后赶紧叫服侍自己的小丫鬟到厨房吩咐饭食,她依旧要在旁边小屋侍候主人吩咐。

不多会儿,小丫鬟就回来了,附耳说道:“厨房早间已送了饭,将军吩咐三日内不许有人与她说话,杂役也就不敢出声,只将豆浆馒头往门里塞了了事。据说二夫人卷着被窝睡得很熟,压根不理会人。”

侍女点头道:“二夫人发疯耍性子与我们并无关系,我们只要守好下人的本分就足够了。”

也因此,徐灿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宁非离府的事情。他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完全不能相信下人所说的事情。

从银杉园到柴房的路上,脑袋里都是乱哄哄一片,想到前日与她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后来的忧心。他担心她或许会冻病了,完没想到居然不知所踪。

路上家奴下人看到他行色匆匆,纷纷避在道旁躬身迎候,徐灿不睬他们一眼,过了两道院墙,远远见到柴房大门洞开,门外围了几个低声议论的杂役,加快脚步过去。

杂役听到人声,再看是徐灿亲自来了,赶紧撤到道旁跪下,生怕被将军迁怒。

徐灿进入柴房,看到门内食物摆放三盘,盘盘未动。草堆上铺了厚实的被褥,还有个狼皮褥子垫着,锦被已被揭开,里面并没有人。

地上还散落了数块青瓦,他抬头向上看,只见屋顶开了一个洞,能容一人通过。

徐灿愤恨难禁,抚胸喘气。

管事这时候才跟上他的速度进得屋来。

徐灿深吸了口气狠狠说道:“她自己跑不出去,一定还躲在府上,给我好好去搜!”

徐府中顿时鸡飞狗跳,半个时辰后,几个管事全部聚集在银杉园的外堂里。徐灿听到通报当即出来,看到几个管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色俱是不好。

他心里隐约有了些准备,然而当听到阖府上下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二夫人行踪这句话时,依旧不由得勃然大怒。他狠狠一掌拍在乌木几上,那小桌咔嚓一下折了条腿,丫鬟刚刚放上去的茶盏当的摔下地去,热茶泼在徐灿腿上他也恍如不觉。

高嬷嬷赶紧从腰后抽出手绢,上前要为他擦去茶渍,徐灿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将她踢在一旁。他平素绝不是如此粗鲁无礼的主人,今次实在是被气得昏了神智,几个管事的也都没见过将军何时有过如此大的火气,心惊胆战地躬身伺候,谁也不敢抬头看他。

徐灿心浮气躁,一时间想到可能是自己做得太过分让江凝菲伤了心才将她逼得偷偷跑走的,一时间又想到自己毕竟是她的丈夫,别府的男人莫说是把女人关到柴房里,就算上鞭子动大刑也是有的。想来想去无非就是想要把江凝菲找到,惩罚一顿然后再好好劝劝,让她以后不能再生了此等逃跑忤逆之心。

江凝菲说不定现在还躲在府上,就算到了外面,她孤身一个女人如何生活,过不得几日就会自己回来的。想到这里,徐灿终于稍微放下心来。

过了半晌,听到徐灿没有做声,急喘的气也平了,终于有杂役管事小心翼翼地说道:“徐主,我刚刚去查二夫人的行踪,遇到一件奇事。”

“奇事?”徐灿正扶在窗前生气,口气十分不好地问,“与二夫人失踪有何关系?”

“似乎没有关系……但是……”

“说来听听。”

杂役管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开拆的信封,递给徐灿说道:“前两日,厨房的丁师傅突然不见,杂役们以为他到外面喝酒不知道醉哪家去了,也就没有报来。今日去查二夫人行踪时,我们进到丁师傅房中,才发现他已经留书出走。”

徐灿劈手夺过来,将内里纸笺粗略看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完一遍复又返回去重新细细读了。

他难以接受地闭上眼,缓缓摇头,低声道:“原来我竟然错怪于她……”片刻后,他对高嬷嬷道,“你去宫中一趟,将太医房的章太医、侯太医请来。”

说完无力地挥袖让众人退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呆着呆着又去看手上的信。

信上言及公主难产的缘由,是丁师傅特意在公主食物中多添了西域进来的红花。原来那丁师傅有一半的西域血统,父母生有他及一个妹妹。妹妹的外貌随了她母亲,长得极是貌美,不幸被征入宫中,又遭银林之妒,数年前被银林下令杖毙。信末落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银林善良贤淑,丁师傅居然说她下令杖毙宫女,对此徐灿说什么也是不会相信的。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是丁师傅留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公主难产,罪魁祸首是那味添加在膳食中的红花。与江凝菲没有任何关系。

他前些日子是如何说的了?说江凝菲恶毒,是个毒妇,然后还甩了她一巴掌,将她关入柴房。凝菲从小到大也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吧,难怪会跑了。

徐灿衷心祈求江凝菲能够早日消气,回到他身边。天这么冷,那小丫头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肯定很难受了。他一定不会多做责怪,一定会好好赔小心赔不是,一定再不被怒气冲昏头脑地打她伤她。

宁非离开徐府的当日,从南城门出去。沿途看见许多手持卷轴搜找要犯的城巡戍,他们对宁非是看都不用看即行放行,显然她与被缉之人的身形差异极大,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宁非没能看见卷轴上的画像,心想不知是什么江洋大盗竟然如此劳师动众。看他们不时将砍刀抽出来涂抹一些绿莹莹的毒物,可见那江洋大盗还是个十恶不赦可以就地处决的。

当日黄昏,她在一家简陋的客栈停脚歇息。

掌柜从业数十载,所见独身上路的女子寥寥无几,大多是江湖孤身客。宁非不理会他略带讶异的神情,要了一间下房。这间房子价钱便宜,住一晚上才相当于半两酱肉的价钱,不过要与四五个人打通铺。幸而掌柜的见她是个女子,就给她安排了一个空屋。

江凝菲的原籍远在江南,可是她并不想去江南度过余生。

一则是她想到弃妇休妻是怎样一种生活场景,就耸肩作罢。谁愿意被聚集在济善堂一个围子楼里过一辈子,平日除了为济善堂做事挣点度日金就没有别的活动。

一则是徐灿那厮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要到江南去寻她。凡事都要往最坏的情况去设想,日子才能过得安心又滋润。好吧,宁非自热而然地将徐灿会找她这件事当成了最坏的情况,并且已经预计到徐灿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她寻回。

世人常说宁往东北千里,莫近西南一寸,因为西南多匪徒,就连鼎鼎大名的黑旗寨也是在山岳与淮安之间的西南门户。可越是这种地方,“流动人口”就越易生存。官府势力不大,不论是将精力投注于剿匪大业之中或是只求苟安,都不会有谁去关心来自京城寻找弃妇的文告。

想到自己现今的身份才不过十七岁,就要考虑如何度过余生,宁非很无奈。

推开黄皮纸糊了数层的木窗,天边夕阳已落,远近余雪未消,混黄的天色洇染了树丫山头上的白雪,天上天下光雾弥蒙无边。

眼前所见一片寥落,到处都是细密的枯枝秃树,一条细细的道路延伸至远,再不见人烟。

宁非不能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每走出一步都要想好之后几步的事情。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社会,城池与城池之间是广袤无边的森林地带,没有路径也没有详细的地图,沿途不会有随处可遇的酒店旅馆。每日出发必须要计算好速度和行程,否则就会错过宿头落得个露宿野外的下场。

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年代,离开了城池乡里就意味着数不尽的风险。这个年代的露宿野外绝不会像郊游野营那样安全潇洒,因为森林里到处是饥饿的野兽,还有蛇,还有毒虫……宁非爷爷年轻的时候还猎过熊杀过狼,她明白山林里面的危险不是城市人能够想象的。从现在开始的一段路程,对她而言将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考验。

宁非在脑子里默想,迅速给自己列了一条清单,那些都是安全通过无人区所必须的物件。是的,既然其他人能够安全通过无人居住的荒林区域,她没有理由不能做到。

天色渐暗,宁非到厨房找了个炭条,在一张黄皮纸上列明诸如绳索、冲牙、雄黄酒等物,找掌柜的帮她搜罗。如果不是还有炭条可用,连写个字都要花上盏茶时间研墨,写完了还要花一刻辰光洗笔。宁非心想这真是让人烦躁得发疯的见鬼生活。

掌柜得了一吊铜钱,默默一算,自己为她准备好这些物件后还能多得十数枚,乐不颠地跑后堂去寻店里能用的物件过来。

宁非就坐在大堂用饭的松木桌旁,手里捧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啜。

大堂里突然传来噌的一声碎响,她被惊了一下,不过处变不惊早成了她的随身职业素养之一,坐在松木方桌旁不动声色地往发声处看去,只见昏黄油灯豆大的火光之外,靠门边坐了一个灰衣年轻人。

大堂里为了保暖又用棉被将门窗封了,灯光昏暗,面目看得不大分明。

他左手上执着一柄三弦,右手捏了一片刮板,弹了一声之后就垂头坐在那里,许久之后才用捏了刮板的手去取桌上的茶碗,细细喝了一口之后放回去,又连续弹了数响。

年轻人抬头往宁非这边看了一眼,现出有些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收敛了,低头继续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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