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残存,屋子里有些暗,繁月软软地趴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看向窗前的那道人影,呕出一口血。
“你没有真正的死去,所以以后的事情会更加的有趣吧?”他拿起酒杯对着月光,勾起了唇角:“繁尘…也不过如此,怪不得只是一个傀儡。”
“我…不许你这么…胡说八道!”繁月硬撑着说完又呕了一口血。
他挑挑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繁月,又喝了一口酒:“呵~还真是柔弱啊,怪不得她们下手会重这多。”
繁月闭上眼睛,不去回想那段过往:“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凝望着天空:“你是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吗?”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说:“我明明不是夜家唯一的女孩。”
“你不是唯一的女子,没错。”他微笑的看着她说:“可是,却是唯一一个能对那个傀儡造成影响的。”
“我……”她原本也想反驳,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过说起来,那个傀儡其实还不错。”
他仔细打量着繁月的脸:“至少,能够成为傀儡的,能力和其他各方面都十分接近正真的那个人。”
“自然,繁尘一直很出色。”一个女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厌弃的掩着鼻绕过繁月:“不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繁墨,你敢说不知道?”他扬起一抹笑,戏谑的看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皱皱眉:“哼~她,不过如此。不过,听说这繁月可是京城一大美人啊,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她?我可没有动手。”他说:“我不喜欢动手打女人。”
那个女人蹲下身伸手去抬起她的下巴,打量了起来:“啧啧~长得的确漂亮,比繁墨那个小丫头片子漂亮多了。不过,怎么就是那个傀儡最亲近的人呢?”
“风凉话说够了么?清。”他把酒壶递给她:“你知道的,她还那么点用处,不然怎么会只是变成这副模样?”
清站起身,掏出手绢擦了擦,毫不在意的说:“不过是一弯残月而已,有什么关系。”
“利用的价值不是还没有榨干么。”他看着繁月:“好歹,还能制衡住那个不老实的傀儡。”
“也是,明天就送她回去吧。我可不喜欢每次来都是怎么副样子。”清摇了摇酒壶说:“空了还给我做什么。”
“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他说:“事情会越来越有趣了~”
繁月看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说:“为什么……”
阳光有些刺目,她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屋外的天空了,还是不习惯。她抬手想要遮去阳光,却忘记了自己的手已经断了。
“繁尘……”嘶哑的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魑,它跑出来在它身后的还有繁尘。
衣服上有干涸了的血迹,沾满了灰尘,她抬头看向繁尘,琥珀色的眼睛有些黯淡:“繁尘……”
“你…活着?!”繁尘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手,虽然凉凉的没有多少温度,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存在的。
“不带她进去吗?”繁墨听到了动静走出来,远远的看不清那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子。
他收回手转头对繁墨说:“能过来吗?”
“怎么了?”繁墨有些疑惑的走过去:“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