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元昊眉头微皱。
“是,家师三年前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找家师,可至今……还没有消息。”南宫雍景的语气显得十分失落和无奈。
“……也罢。”元昊摆了摆手缓缓开口,“柳兄曾说过,他就像那随风飘摇的柳絮一般,飘到哪里便是哪里,从无定所,我想,他可能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游历吧。”
“或许吧。”南宫雍景淡淡的点了点头。
一旁,端坐在椅子上的凤天香忽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元昊面前。
自从知道了元昊曾经所经历的事情,凤天香忽然觉得好害怕,怕自己有一天也要面对同样的场景,看着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种滋味真的是太可怕了,不,她绝对不要!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元昊见凤天香跪在自己面前不由得起身就要搀扶。
“大叔,天香有事相求。”凤天香抬起头双眸流露出坚毅的目光。
“丫头,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元昊伸手就要扶起凤天香却被凤天香一下子躲了开。
“大叔,求您收天香为徒学习轻功和飞针之术。”凤天香一脸笃定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流云大师继而转过头再次看向元昊,“在雾仙山的日子,师父一直在教香儿如何打座,如何修身养性,只因为师父门下的武功全是打打杀杀并不适宜香儿的身体状况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未曾传授过香儿武功,可……香儿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如果学会了轻功和飞针,必要的时刻,香儿可以自保,这样就不会连累他人了。”说完,凤天香若有所思的看向南宫雍景和铃儿。
“罢了罢了,丫头,快起来,快起来。”元昊站起来扶起凤天香满脸的疼惜,“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教你的,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如果没有一两下武功磅身,我和流云还真是不放心呢。”
“师父在上,受天香一拜!”听到元昊的话,凤天香开心的再次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小香儿啊,接下来的日子你恐怕就要忙起来咯。”流云大师站起来宠溺的揉了揉凤天香的头发。
“忙起来?”凤天香眯着眼睛问。
“是啊,轻功和飞针同时零基础学起,可不是要忙了。”流云大师开怀的笑着。
“香儿不怕,香儿一定会学好,不会丢师父的脸的!”凤天香仰起头笃定的保证道。
正说着,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月儿恭敬的走进来来到凤天香面前:“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让您和王爷马上进宫一趟。”
“可有说是何事?”南宫雍景略一蹙眉低声问道。
“没有……”月儿轻轻摇了摇头。
“……走吧,别耽误了时辰。”凤天香乍一听闻也是一愣,但随即便释然了,无论到底是何事,这宫总归是要进的。
“好。”南宫雍景站起来冲元昊和流云大师抱了抱拳拉着凤天香转身离开了凝香园。
凤府外,凤天香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忽似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冲月儿招了招手。
“小姐?”月儿赶忙跑上前轻声询问着。
“月儿,你就不要随我一起进宫了,爹爹刚刚苏醒,你心细,还是留下来照顾爹爹吧。”凤天香低声嘱咐着。
“可是……”月儿急切的想要反驳,可身后忽然扫过一记凉风,惊得月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有本王在,你家小姐不会有事。”南宫雍景淡淡的说。
“是啊,就是进趟宫而已,不会有事的。”凤天香说完展颜一笑随即钻进了马车里。
“小姐,您保重啊……”月儿失落的小声嘀咕着退到一旁。
身后,南宫雍景利落的跳上马车,马车夫一吆喝,两匹骏马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了出去。
马车里,凤天香不安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色,眉头始终无法舒展。
“怎么了?”南宫雍景轻轻的揽过凤天香关切的问。
“不知怎的,我的心忽然好乱,好不安,就好像……”凤天香顺势把自己靠近南宫雍景的怀里。
“没什么‘好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本王在。”南宫雍景说着话,双手下意识的收紧。
不多时皇宫便到了,在太监的引领下,南宫雍景和凤天香左拐右拐的终于来到了目的地——牡丹亭。
牡丹亭里,皇上和皇后正对桌而饮,时不时的展露笑颜看似心情不错,而一边,太子和其余几位皇子分列两旁也是个个满面春风。
“父皇,母后。”南宫雍景率先上前微微俯身行礼。
“父皇,母后。”凤天香也紧随其后福了福身。
“好孩子,起来吧。”皇后瞧见南宫雍景笑呵呵的扬了扬手,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在这众多孩子中,皇后独独喜爱南宫雍景,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有所不及,所以太子一直十分厌恶自己的这个五弟。
“景儿啊,今日叫你和凤家三丫头进宫,你可知何事啊?”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说。
“儿臣……”南宫雍景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忽然,南宫雍景福至心灵的露出了一个璀璨的笑容,“父皇,莫不是一年一度的牡丹宴……”
“瞧这孩子,就是聪明。”皇后在一旁越看南宫雍景越欢喜,居然连身旁自己亲生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黑都没有看到。
“是啦是啦,下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牡丹宴了,这次恰逢凤天战凯旋而归,势必要好好的办。”皇上一想到凤天战大破敌军就精神十足。
“大哥?”凤天香听到凤天战要回朝了顿时来了精神。
“是啊,今日快马加鞭传回来的消息,凤天战大破敌军,不日便会返京,算算日子,可不是牡丹宴的时候嘛,到时候你们兄妹终于可以团聚了。”皇上自顾自的说着,全然忘记了自己对凤家的薄情寡恩。
“景儿,这次的牡丹宴就由你来操持,如何?”皇后宠溺的上前拉住了南宫雍景的手。
“可……”这牡丹宴历年不都是由太子操持的吗?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决定啦。”皇后轻轻拍了拍南宫雍景的手臂。
“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南宫雍景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皇后身后的太子,果然,自己的这个太子哥哥脸都气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