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舞墨疑惑的问道:“牡丹去丞相府干什么?”
月儿叹了口气,不再回答,独自回了蔷薇居去。
一天,两天。月儿整整在蔷薇居中呆了两日。为了清净她吩咐暂不开门迎客。
“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月儿带着些腻烦说道:“舞墨,不用再来送饭,我不饿。”
“月儿,你快出来,有要紧的事情!”舞墨在门外喊着。
“你决定了便好,不用来问我。”
终于门外没有了声音,可不一会便见数百官兵闯进了相思阁中,月儿重重的关上窗户骂道,怎么就不能给自己个清净的日子过!
“你们这里管事的人呢?”为首的领兵说道。
“阁主不再有事对我说便好。”舞墨答道。
“哼,只怕这事的责任你担不起。给我搜!”领兵一声令下,官兵们如野兽般朝大堂内涌了进去。
“谁敢放肆!”月儿打阁梯上晃晃悠悠的走下来,却很有气势。
“你便是老板娘?”领兵打量了月儿一眼道:“有百姓揭发你相思阁中有命案,我等是前来调查的。望老板娘行个方便。”
“命案?”月儿冷笑,“我这里每日鸡鸭鱼是死不少,不知你查的是哪一门子的命案。”
“哼!查过了老板娘便知道了。搜!”
“你敢。”月儿还想制止却被领兵一把拧过手臂,舞墨见状刚要出手,却早早被一把官刀拦住了去路。
“老板娘稍安勿躁,否则我们手中的兵器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官兵里里外外的搜寻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月儿冷“哼”一声道:“看来大人是错冤我相思阁了。”
“是吗?”领兵环视一周道,“带我到你们的后厨房看看。”
后厨房内,两个厨子及四五下打杂的都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角下。领兵随意翻了翻便指着一口井命道:“把这井给我好好瞧瞧。”
月儿心中七上八下的,她看向舞墨,舞墨也紧紧的皱着眉头。
两个官兵围着井看了半天,又用长棍子搅了搅,大声回道“井中似有一人!”
月儿心中一紧,眼见几个官兵将绳子放了下去,又用长棍摆弄了一番,两个官兵一起用力,不一会便将一面色发白眼下发青的男子捞了上来。
一股恶臭散发于空气之中久久无法散去,领兵指着那死尸道“老板娘这下还觉得被冤了吗?”
月儿脚下依一软,这人不就是几日前来找花牡丹的那个大胡子男子吗?他怎么会死在后厨房的井里。难道。月儿心中一凉,难道花牡丹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带走!”领兵下令道,舞墨将失魂落魄的月儿护在身后道:“就算他死在相思阁,也不代表是阁主杀的!”
“对哈。”领兵笑道,“也有可能是你。来人,把这主仆二人一块带走!”
月儿没想到,不到十****又回到了这间牢房。
当初的审判官正站在关押月儿舞墨的牢门外阴笑着说道:“看来你与我这牢中缘分不浅啊,上一次匆匆的就走了,这一次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撩起袖子接着说,“看见了吗?这都是因为你本官受的上,狱头现在还在家中躺着呢。哼,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月儿垂着眼睛坐在蒲草上,若有所思。舞墨则来回踱着步,嘴中念念有词。
“究竟是谁,是谁要害我们。”舞墨看向月儿急道:“月儿,你怎么这样冷静。”
“我冷静是因为我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月儿换了姿势将牡丹与她之间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讲给了舞墨,舞墨听罢也颓然坐在蒲草上,陷入沉默。
“看,你也冷静下来了吧。”月儿淡然一笑,生与死,与她而言从来都是紧密相连,或许老天看自己就是那么的讨厌,所以他喜欢变着法子的折磨自己,知道让自己麻木。
“月儿,我们出不去了。”舞墨激动的说,“这花牡丹极其善妒,善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她只有灭掉整个相思阁才能将自己的历史永远的抹去。同样,她只有杀了你才能安心的坐在丞相千金的这个位置上。月儿!你不该放她一马!即使是为了舫主,你都不应该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月儿继续沉默着,唯有沉默才能掩饰心中的疼痛。
“现在只希望将军,江公子,或是玉连清能来就我们。”舞墨悲戚的闭上眼睛,紧紧的靠在月儿的身旁。
“吃饭了!吃饭了!”
月儿睁开疲惫的眼睛,推了推独自走神的舞墨,试着去把牢饭拿过来。
那牢门木桩中间的缝隙太窄,盛饭的木盘比那缝隙宽很多,月儿试了许多次都不能将饭取过来。
“哎呦,月儿姑娘!”审判官走到月儿的牢门外蹲下道:“你看看别人是怎么吃饭的,你这样子试到明天也不行的。”
月儿抬起头,正好看见审判官一嘴的黄牙,自觉十分恶心,再看向其他人,都蹲在牢房内,将手伸出来胡乱的抓了牢饭便往嘴中塞。
“嘿嘿嘿!”审判官阴笑道“若是月儿姑娘肯求我,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开了门把饭送进去。”
月儿气结,指着审判官的鼻子骂道:“狗东西,你给本姑娘滚开!”
“哎呦嘿!”审判官眉一横,道“你个花窑子的破货,老子肯亲近你是给你脸,现在老子便要公事公办!来人呐!将这两个女子带出来,本官现在就要审查此案!”审判官一脚将牢饭踢翻,溅出的汤水落在了月儿的脸上,她赶忙用丝帕擦拭,却擦不掉那浓重的馊味。
月儿与舞墨被双双绑在那木桩上,审判官摆起官威道:“说,你们为何行凶杀人!”
“我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随便,只是请都冲着我来,我旁边的这一位姑娘,实在是什么都不知情。”月儿回道。
“哼!有这么多刑具在这里不怕你不招,来,乖乖的按个手印,省的大家麻烦。”
“我不按。人不是我杀的。”
审判官笑笑,翘着二郎腿抖着那张要月儿画押的状纸道:“哎呀呀,看来月老板是个不通事理的人呐。实话告诉你,这人是谁杀的并不重要,重要是上面认定这人就是你杀的。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不要想着还有什么玉公子金公子能来救你。”
“随你怎么样,我就是不认。”
“好!我就打到你认。”审判官扬起长鞭子,看了月儿两眼后,在舞墨的面前停了下来。
“我不打你,我知道月姑娘的脾气。”审判官“啪”的甩在地上一鞭子后对着舞墨道:“我打她。”
“不要!”月儿在木桩上来回挣扎着,“狗官,你冲着我来。”
“月儿!”舞墨喝道,“没事的,我到要看看这个鞭子有多厉害。”
审判官阴沉一笑,将手中的鞭子挥了出去,舞墨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舞墨!”月儿看着被甩出三道鞭痕的舞墨哭喊着:“狗官!你冲着我来!”
审判官将舞墨身上的血涂在手心里,走到月儿面前按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将舞墨的血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