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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僻壤(1)

“坑”

大巴山之南,华蓥山以西,有一洼河谷平坝,很小,算干算净,它的面积也不会超过10平方公里。它的周遭不是山丘就是岩壁,其线条毫不美观,弧线不弧线,浪线又不完全浪线。鸟瞰整个“坑”,有点近似顽童在一块刚放完了水的烂泥田里随意扔下一坨有棱有角的石头砸成的一个“坑”,一个不方不圆不成形的“坑”。

“坑”中是坝,“坑”周是岩是山包。岩与岩之间,岩与山包之间是沟。坝与岩的结合部,沟与岩与山包的结合部,便是人们常说的坡。

有,的。

这些坡上有石,奇奇怪怪的石。

“坑”中的先人们也曾留下了许多东西,几乎被当代人毁弃殆尽,该毁弃的和不该毁弃的都毁弃了。岩口,原来是有很多庙宇的,被毁弃了,连同人们顶礼膜拜的菩萨;岩上,原来有些地方是有寨子的,被毁弃了,连同曾被视为命根子的土枪土炮石桥,原是有圆木桥梁的,这些圆木桥梁被毁弃了,连同桥头那铭记捐款者功德的单碑双碑以及供奉在碑顶的观音菩萨;岩下坡上,原来是遮天蔽日的林莽,被毁弃了,连同鸟鸣与狼嚎……

也有没被毁弃的,那就是四通八达的石板路以及与石板路连为一体的大大小小的石桥,外加接通岩口的那一挂挂石梯。这些石板路像辐射的线条,可以通到四周的各个乡场,但到最近的乡场也有5公里以上的路程。

当代人或响应号召或为一己之私利在无情破坏的同时又匆匆忙忙地开始了建设。他们要修一条坝中到沙河场的公路,他们勘测,他们平高填低,他们没日没夜地苦干蛮干……

路坯筑好了,工程下马了。几十年来,公路依旧不公路,那用汗水用鲜血用生命筑成的路坯早已七零八落,留下的只是一鳞半爪的笑话。

他们修水电站,他们要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水电站修成了,白壁青瓦很抢眼,处在坝中与沙河场之间的河滩上,但它没有将奇妙的电输到坝中的一家一户,只是把一家一户的碾槽“输”成了文物,把碾架、磘子“输”进了灶间一它只承担起了打米、抽水的重任。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有了。路,是水泥路,从沙河场通到坑中,通到坑中的村坑中的户;电,是高压线输来的,不知它来自何方……

在绵长的历史长河中,“坑”中没有产生过有斤有两的人物,没有至善也没有至恶,与史书毫不沾亲,就连县志也没有半行字与这里有关。

“坑”中的蚁民们,特别是雄性的蚁民们,在劳作之时或闲暇之中,总喜欢用男女私情或其他什么的来丰富他们的苍白的生活一大餐不属于他们,

属于达官显贵。他们没有听说过“满汉全席”,他们没见过鳆鱼……他们吃着青菜萝卜,喝着鬼见愁的清汤汤稀饭,一年半载难得见到几回油星星,他们只得借别人的盛宴来填饱自己的空空的肚腹:他们对别人的风流韵事是那样的津津乐道,单曾宏和白春娇的那点隐秘之事就不知有多少个版本;他们替那些本可以成为显达而未显未达的乡里人惋惜,在说到曾宏的父亲曾达时,这种感情往往溢于言表他们也为那些对故土的养育之恩有所回报的游子而大加褒奖,白营长白耀祖就是他们极力称赞的人之一。

弯弯沙河从“坑”中裂土而过,将坝一分为二,河北的院子连同那片土地;叫月亮坝,河南的院子连同那片土地叫桥桥坝。月亮坝因其形状像一弯新月而得名,桥桥坝因其桥多而称之。除了与月亮坝相交通的两座大石桥外,桥桥坝还有八座小石桥一坝后三条沟三条溪流,又将桥桥坝一分为四,溪流上的桥少则一座,多则三座。

隔河相对的两个坝各有其主桥桥坝住着曾姓人家,月亮坝是白姓人家的领地。不论姓曾姓白,均自称不是四川人,不是土着的四川人,是“湖广填四川”时从湖南“填”来的。他们的祖辈不愿来,是官差五花大绑捆来的。

白家中午到,中午吃团年饭;曾家晚上至0,晚上吃团年饭一一祖辈兴下的这个规矩至今未变。

月亮坝的房子盖过一方。特大的四合院,坐北朝南。朝门外是月台,是一个半圆形的石板地坝;朝门内的大地坝可容纳数千人,上乘的青沙石,块块之间有扣隼,且用糯米浆灌了缝的,水倒在上面也不会渗一滴。四面石台石阶石栏的錾纹细过打鞋底的麻绳。五间正房,雕梁画栋,轩峻壮丽。左右厢房后边是天井内院。大院连小院,大大小小的房子不下200间。整个建筑群,形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鹰。

桥桥坝院子的大小不亚于月亮坝,桥桥坝不以大着称而以烂为名,人们往往称之为曾家烂院子。房子以茅草棚棚〔有点名不副实,应该是谷草棚棚或麦秸棚棚居多,瓦房子也有,少。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不成格局,这里一墩里一坨,你向东我朝西,井水不犯河水。院子里东一个巷西一个岔,青天白日生人进了院子也找不到路出去。

解放前,桥桥坝有田产的人不多,桥桥坝的田大多姓白。桥桥坝人为了生存,他们做佃户当长工还进行一些冥币的生产一捞纸。桥桥坝的院前院后,鲊竹麻的石灰坑煮竹麻的甑子碾竹麻的碾子随处可见河岸溪旁捞纸的槽子遮阳挡雨的草棚比比皆是。

经过多道工序捞出的阴间的纸币到同转的乡场换成阳间的铜板后,桥桥坝人就到米市上买点米装进蛇皮口袋提回家维系一家几口的生命。

桥桥坝,坝子大,白天晚上碾竹麻。这几句顺口溜是月亮坝的好事之徒编来骂桥桥坝人的,副除其中骂人这层意思,它也真切地反映了解放前桥桥坝人的辛劳,他们就像一架架永动机似地不停劳作,渴望有一个富裕的日子,其结果总是一年望一年好,年年穿件破夹袄。

桥桥坝人没有把这种贫富差距归罪于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而是说是大桥背后坡上的金马儿跑到对岸去了。

历史老人蹒跚的脚步走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桥桥坝出现了奇迹一南下的解放军来了,沙河场驻守了一个班的兵力,班长姓曾,人们习惯称他为曾班长。他和他的兵们访穷问苦来到桥桥坝,摆谈中,得知这一笔写个曾字的曾班长竟来自湖南,来自“老家”,并且上八辈下八辈的辈份完完全全相同……

桥桥坝一下子红火起来了。桥桥坝人成了“土改”积极分子,桥桥坝人当上了农会干部,桥桥坝人进了“川东干训班”……

这时,一束好戏紧锣密鼓开演了一月亮坝的一位“公主”许配给了桥桥坝的“长工自卩”——河之隔,两坝两姓不通婚的历史宣告结束了。

又过了二十几个年头,桥桥坝并没有富起来,月亮坝变得比桥桥坝还要穷,解放前的几个风流人物保住了命的变成了“死老虎”变成了“小爬虫”。……

回“坑”

沙河场同桥桥坝一样坐落在一个“坑”中,这个坑不够完整,大概只会旨算一个凼凼。沙河场到桥桥坝有顺流而下的“水”,却没有路,不要说机动船,就是打鱼船也只能行一段扛一段。陆路很畅达,是青一色的石板大路,它是这片土地上的太阳。不过,很不平坦。一出沙河场场口就得爬坡,那是一挂又长又陡的石梯。上了石梯,在“高原”上走四五里曲里弯拐的石板大路,就到了可以俯看“坑”中的岩上,那里有两棵夹路的需三人方能合抱的黄葛树,

是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们歇息的最佳所在。

公元1974年七月初的一个阴天的晌午,天气显得特别的顺和,好心的老天不时还扇起一阵阵的微风。“高原”上时隐时现的石板路上,一个中等身材学生模样的青年人正翻动着套着塑料凉鞋的脚板坚定地向着“坑”中走去。

他上着雪白的衬衫,下穿咖啡色的抖抖裤,衬衫扎在裤腰里。背上,背着四四方方捆绑得扎扎实实的被盖,肩挎军用挎包。菊花式发型,稚气的圆脸,黑白分明的眼睛。

现在,他已来到岩口,卸下负荷,坐在岩口那两棵黄葛树下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看着向两端延伸着的石板路,心里荡起了感情的涟漪,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背着双手,缓缓地走到黄葛树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刻骨铭心的破旧的小茅棚……

那是临近初中毕业的一天。

放晚学了,她没有等他就独自走了,依轮次该他扫地。扫完地一口气跑完了那挂石梯,喘着粗气又马不停蹄地在“高原”上冲剌……

突然,狂风一卷,万物折腰,乌云集聚,瞬息间昏天暗地俨然黑夜,白晃晃的闪电一扯,撕天裂空的长雷轰隆隆地炸响,雨点,铜钱般大小的雨点,打在地上,地上溅起了如烟的尘土;打在树叶上打在包谷林上,树叶、包谷林发出了噼里啦啦的声8向他顶着雨逆着风亡命地跑着,头上的菊花被拉成了披头,没有扣纽扣的衬衣被拉成了鱼土色的尾巴。

风弱了,雷公像是奈雨不得似地悲鸣着叹惜着。天地间,雨,只有雨,只有瓢泼大雨。很累很累了,他依旧跑着,周身水淋淋的,像是一只落汤鸡。他跑着,他沉重地跑着,呼吸是那样的艰难,就跟溺水没有多少区别。这时,他记起岩口黄葛树背后的草棚。于是,他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那里扑去……

他钻进包谷林窜进茅草棚,脚未立稳,只听得哎哟一声,他甩掉脸上的水流,睁眼一看,不由得惊呆了一除了她的那对笔挺的高傲受到那么丁点儿的保护外,上身的其他部位都裸露着。她蹲在地上正使劲地拧着黑底白花的衬衣……

想到这些,她美丽的面庞雪白的肌肤笔挺的高傲还如当初一样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动,一时间弄得他真有点失魂落魄……

桥桥坝院子的中间。五间瓦房摆成了木工手中的曲尺。堂屋坐西朝东,有退堂;横屋坐南朝北,那一通共三间。堂屋外的阶面很宽,摆得下一张八仙桌。地坝不大,是青石板地坝。现在这里显得异常的热闹,桥桥坝中间院子的男女老少照例凑在一起,像是在开生活展览会。有的端着南瓜麦面羹,面羹很稀很少,清汤寡水的,南瓜坨坨是主角;有的端着的依旧是南瓜面羹,不过,那里面隐藏着些许面坨坨,那是贤惠的主妇的一颗火热的心,只有要挑要抬的大劳力才有资格享用吃得光生的,就是瓠瓜里面扯了几块麦粑粑,上面堆着一小团捣成泥状的青海椒和大蒜;上乘的,碗里能见到几颗米,很少,有。

还有一部分人碗里端着的是新鲜和无奈,队里分的几十斤泡麦子已经吃完,只得把自留地里的一厢半厢刚蔫胡子的包谷掰了,那包谷籽还是水泡抹都抹不落……

他的归来暂时中止了人们对“碗中物”的热恋,齐刷刷地把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点头、微笑、应和,一老妇从横屋的灶房出来跟进堂屋接下了他的负荷。没有揩揩汗,没有问候一声母亲,他拿着两盒“春耕”牌香烟很媚气地笑着走了出来。他一一地敬烟,有的受宠若惊,有的嬉皮笑脸,只有曾宏接烟时很平静,轻声问道:“放暑假了?”

“不,我毕业了。”他回答说。

纸烟,哪怕是最劣质的纸烟,当时也不是“农二哥”们常抽的。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纸烟往往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现在,人们把它叼在嘴上,擦燃火柴点上火轻轻吸一下就用食指中指夹下来,然后缓缓地吐着烟雾偏着头斜着眼看着手中的纸烟。他们不是在品烟,因为它根本就没有自己种的叶子烟那般浓烈那般醇香,而是在品味一种特殊的身份。

敬了烟又散糖,轮到邬芝明五岁多的儿子,他想吃又怕接,他妈欧阳艾在一旁很是焦急。

“短命的快接到!”欧阳艾骂着儿子说,“快说,谢谢曾帆叔叔。”

也有的细娃抢也似地接过糖,然后转身就跑,不一会儿又带来了几个孩子,这些新到的孩子推推搡搡,直到拿到了几颗糖才平静下来。

他普降甘霖后,坐在堂屋高高的门槛上,很是心满意足,脸上洋溢着菩萨一般的微笑。

齐桂香端出一碗饭喊他吃,白米稀饭里扯了几块麦粑粑,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晚餐。他起身接过碗放在了门槛的另一头,对母亲说:“歇一阵再吃。”

“哎,帆老辈子,现在高中毕了业不兴升大学了吗?”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民摆动着脑壳问。

“不是不升大学,而是要先在农村锻炼两年,然后由大家推荐。”他咬文嚼字地回答。

“帆老子,你嘴巴上也长起了青油油的胡子了,在学校里耍没耍朋友哟,

什么时候把新妈带回来大家看看哟。”他的一个堂侄嬉皮笑脸地说。

他的脸陡地红了。

“肯定耍了!你看他脸都红了。”几个堂嫂起哄说。

“耍了,才和“刀不利”耍了,等会儿和你“唐糍粑”耍。“刘草鞋”你莫忙,晚上就和你耍,耍个够。”

“和我们耍,怕坐在一起都嫌脏。”

“说老实话,高中两年莫说耍朋友,同班上的女生话都少说过。”他没有同几个“婆娘”继续玩笑下去,而是一本正经地说。

“在学校里没耍,现在耍一个也不迟嘛!”欧阳艾插话说。

“在这四邻同转能配上我们帆老辈子的,”那个嬉皮笑脸的堂侄很是认真地掰着指头思考了一阵子,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异常诚恳地说,“莫说,还真难找!”

“也不是真难找,我说的这个人呀,要手有手,要口有口,要模样有模样,

你们猜,我说的谁?”欧阳艾卖完关子,接着提示性地说,“同居沙河旁,两小无猜疑。”

“般配是般配,”曾宏不无遗憾地说,“就是胎投错了。”

“哦我晓得了!”先前起哄的一个堂嫂喊着齐桂香说,“保娘,要不要得?要得,我就去说。”

“说什么哟,蛋黄都没干”齐桂香边回答边往横屋的门槛里跨。

看着母亲的背影,他的一颗火热的心就像掉进了冷水涡……

“白雪公主”

白莲家住月亮坝,是曾帆小学、初中的同学。她现在已是十7、岁的大姑娘了,高挑的个儿,鹅蛋脸,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她从未涂过粉,却比涂了粉还白;红红的嘴唇,就像是涂抹了唇膏似的,但比涂抹了唇膏的更好看皮肤很嫩,就像那撕开的荔枝肉一样,似乎指甲一弹就会冒血。外来人以为她是城里来的知青,但没有知青的奇装异服,甚至穿着比一般的土着姑娘还要朴素,但再朴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不会破坏她的形象。

她的家庭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平时,外大队放坝坝电影,不管是月亮坝还是桥桥坝,总有很多的男女青年和细娃跑去看,但这里面无论如何也寻不到她的芳踪。她要看电影,只有在家门口,只有在月亮大队,月亮大队放电影,地点理所当然的就在月亮坝,其他地方没有场地。

人们在她父母面前夸奖她,说这个丫头会嫁一个好人户时,父母总要唉声叹气,说她生错了人家。白莲本人倒没有感觉到什么,除了推荐上高中那次受了些打击外,好像还没有受到什么大不了的不公正待遇。她人缘极好,整个月亮坝,就是那些最喜欢骂人的妇女也从来没有骂过她。白莲一副笑脸,不论碰见大人细娃,她都会首先打招呼。月亮坝不论年长的年少的,都喜欢亲切地04她“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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