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1806年8月2日上午。贝当看着眼前颐指气使的少年元帅,感觉大股大股的血冲击着自己的额头。海军上将是快五十的人了,眼前的家伙做自己的儿子年纪都嫌小。偏偏他的口吻好象自己的命令是毋庸质疑似的强硬。
“上将,皇帝的命令您也看到了。您必须满足我的任何要求,而我现在的要求是把那些盘踞在祖国港口外的英国舰队赶走。路易十八万岁,法兰西万岁!”拉斯特抽风一样的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路易十八万岁,法兰西万岁!”倒霉的海军上将连忙站起来说道,根据新的帝国训令。在一位法国官吏问候他们伟大的皇帝的时候,另一位官吏必须给予积极的响应。
“哈哈,路易十八万岁,法兰西万岁!”塞巴斯帝阿尼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他就站在拉斯特的旁边,出现在上将宽大的办公室的还有其他的四、五名士兵。喀斯特尼的牧羊佬们以在他们的家乡‘打冤家’〔一种家族间的复仇行为,目的是杀死敌对家族的成年男性。〕一样的气概看着眼前的贝当。他们可不管什么海军上将和什么舰队的事情,只要小家伙让他们开火,他们就开火。一个拦路抢劫老手出身的狙击兵贪婪的注视着贝当面前书桌上摆放的精致的镀金器皿。无聊的想象着抢走这些东西后的逃跑路线。
“拉斯特元帅,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军舰都适合战斗的要求,我们还需要时间,六个月后,最迟六个月后我就可以给那些英国佬一次打击。”贝当擦着脑门上的汗水说道,他知道眼前的少年现在深深的得到了让、德隆特别是拉法叶公爵的支持。在少年闪电般的被授予伯爵的爵位后,他就是这段时间被人们议论最多的人物之一了。
“您是一级海军上将吧,相当于,恩,二级陆军元帅。可是我是一级陆军元帅。所以即使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您也应该服从我呢!是不是您不太习惯听命于一个过于年轻的元帅呢?贝当上将。在帝国在一切战场取得胜利的时候,海军,该死的海军躲在马赛让那些英国人每天在我们的头上排泄!你的水兵在干什么?他们在和马赛的宪兵打群架,在彼此间为了娼妓而斗殴。在挥霍着皇帝陛下和祖国的期望。你以为国库每年掏出几千万法郎是想在这里看这样那样的闹剧吗?不!我们需要战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吧“只有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人才可以证明自己战士的资格!”是这么说的吗,塞巴斯帝阿尼?”
“‘只有在战斗中幸存下来的战士才可以证明自己勇士的资格!”是这么说的,菲特烈的名言哦!”美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被耍弄的上将。
必须压制贝当上将,这样他才会在开始的战斗中完全的服从少年。虽然拉斯特并不认为法兰西舰队可以击败纳尔逊。但是尽可能的削弱英国人也是少年的目标之一。
“拉斯特元帅,还有风呢。我们必须根据风向才能决定出击的时间。”上将绝望的反驳道,贝当发现自己已经逐渐的被对方控制住了,似乎舰队出击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
“后天出击,把什么该死的风忘掉吧。贝当上将,我没有要求你击败英国人。皇帝陛下需要的只是个姿态,明白了吗?一种勇敢的精神。作为和您的私人友谊,我可以向您透露些有价值的信息。海军大臣的位置将被重新的设立。在柏林的时候,皇帝就表示帝国必须注重海军的建设了。贝当爵士,您今年有五十岁了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三年后您就要回自己的家乡做个无聊的乡绅了。但是如果您可以得到海军大臣的位置,那么你就至少在可以干上个十几年。十几年中,不是完全可以挑选个您最优秀的儿子培养吗?让他继承父亲的事业。为了法兰西的海军而献出自己的一生和子嗣。真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您会为此把自己送入名人堂的。贝当上将。”拉斯特的声音突然具有了惊人的魔力,贝当先生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阿克拉当时提议了一个文官的人选,是现在的海军装备部门的头领,叫什么来着的?”
“布莱尔,托尼、布莱尔。这家伙甚至都不能分辨战列舰和巡洋舰。文官!哼,他都没有出过海。”贝当用鼻孔里的粗气显示了对这位先生的鄙视。
“对,就是什么布莱尔。我和公爵当时就表示反对。海军的大臣必须由富有经验的将领,老成的贵族来担任。这就是当时我的意见。当然,公爵也是表示赞同的。然后我就提出了您的名字。”拉斯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他的伙伴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不去法兰西歌剧院做那些老公爵的面首真是委屈了呢!’塞巴斯帝阿尼恶毒的想到。
“哦,拉斯特元帅。您的嗓子都有些干了呢!”贝当在这群人进入房间后终于第一次笑了,他亲自给少年倒了半杯酒,放在他的桌子前。
“继续说吧,拉斯特元帅。您接触到的都是些多么高贵的人物啊!我想陛下没有对我的名字表示什么吧。”贝当满怀希望又紧张的问道。
“没有,陛下认为您是个忠诚的但是运气有些差的老贵族呢。但是阿克拉先生恶毒的提起了一些让人伤心的回忆。他说您指挥的十五条战列舰被英国人的十条打败了,四年前在西西里附近。”
”妈的.诽谤!赤果果的诽谤。该死的风把我们的船吹到了多礁石的地区。阿克拉这个小人,亏得我年年还送他红包捏!”意识到什么的贝当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担心的看了少年一眼。
拉斯特就向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他亲热的走到上将的面前。爱怜的捏了捏他的肩膀。
“贝当先生,总有些文官以来攻击别人取得陛下的信赖呢!您在暴风雨中指挥战舰的英姿又有谁能看到?您放心,公爵和我当时就象陛下解释了,海战是最需要运气的战斗了,您虽然勇敢又富有智慧,但是运气显然在四年前不在你这边呢!你运输拉克斯克的行动就堪称完美。内务大臣又说拉克斯克元帅的败北就是因为沾染了您的坏运气。当然,他荒谬的说法被陛下驳斥了。”
“妈的,这条毒蛇!这个乡下贵族,牛车上的伯爵!”海军上将的愤怒再也不可抑制了,他大声吼叫道。
“所以我到这里来是支持您的?我们和阿克拉的斗争是路线的斗争。只要您作出一些姿态,我和公爵就好在陛下面前为您说话了。”拉斯特严肃的说道,他的话语了除了海军大臣位置设立部分是真实的,其他全是杜撰。
“好的,拉斯特元帅。我明白了,最后还是只有军人会帮助军人的。您放心,后天上午,法兰西舰队将出港迎接自己的命运。会给那些不列颠人些厉害看看的。”
“对,贝当元帅。我早就知道您是个热血的将领了。在您成为海军大臣的当天。我会让我部下的士兵为您鸣枪的。”
“拉斯特元帅,今天晚上请你务必的住在我的家里!不夸耀的说,全马赛最好的厨师和酒都在那里。我的夫人会很好的款待大家的,遗憾的是我就不能陪伴诸位了。”海军上将感觉自己年轻时的活力又回来了。他殷勤的说道。
“那么您要去哪里呢?贝当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要去港口让那些懒惰的水手准备战斗,我会亲自看着他们装上风帆和检查大炮的!我贝当、儒诺绝不是懦夫!您会看到的。”上将高兴的说道。
‘正向书上说的一样,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盏明灯呢!关键是去点亮他。’少年边想边拥抱了上将,他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西西里附近,一座临海的幽静的古堡里。纳尔逊用自己仅剩的左手抚mo着在自己身上剧烈运动着的汉密尔顿夫人的光滑的皮肤。夫人的yu望过于的强烈了,有些疲倦的上将想到。
‘嘭,嘭,嘭。“门被轻轻的敲响了,上将知道没有重要的事情部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搅自己的,他有些歉疚的吻了吻情妇的脸颊。把夫人从身上抱了下来后就穿衣走了出去。
“对不起,上将!但是同时来了两份紧急的报告。所以打扰您了。”上将最爱的副官卡卡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也许是该动动的时候了。”纳尔逊的血管里永远流着冒险的血。
“西班牙,一支强大的法国军队进入了西班牙,他们前进的方向是港口。间谍认为他们也许将在那里搭船去非洲,如果我们现在行动,那么可以拦截住他们。还有,马赛港口的法国舰队昨天晚上令人不安的忙了一晚,他们也许要出港了。我们该怎么办呢?对付法国人还是去西班牙。或者把舰队分成两路?”副官问道。
“不,永远不要分散自己的力量,卡卡。我们去马赛附近。只要消灭了法国舰队,非洲的法国陆军将没有任何的威胁。明天早上就出发,你现在就去准备吧。”上将回答道。
卡卡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就离开了,英国舰队总是随时保持出航状态的,这是优良的传统和良好训练的结果。纳尔逊看了眼映在古堡窗户上的银色的月亮,又推门回到了汉密尔顿夫人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