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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安定下来

回到店里,机器放着。水晓波没有动,环抱双手,沉思着。这次可不能错了,要是再错,那就只有打铺盖卷走人了。经过两次的实验,水晓波肯定是面的问题,不是揉的不均匀,可这上那里去找面来代替呢?这时,做飞饼的印度青年走了进来,水晓波看了他一眼,印度青年也看了他一眼,都不认识,就都没说话。

印度青年进来后,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直径一米的大盆,然后往里倒水,放调料,放面粉,然后开始用那大黑手开始揉。原来是和飞饼的面,水晓波一直看着这个黑高个,络腮胡还长得挺有个性的。突然,水晓波眼前一亮,看到印度青年揉面时用的力道很大,而且也是重要的,面在他大力之下的那种韧劲,正是他飞面所差的。

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说或听中文,水晓波试着说道:“你好,我借你一点面好不好?”印度青年一怔,打量了他一眼,中国人在他眼里都差不多,一如他在中国人眼里一样,只是这个小伙看着要顺眼一点,他考虑片刻,说道:“可以,你用吧。面粉在那里。”“谢谢!”水晓波欣然一笑。他看印度青年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说的中文还挺流利。水晓波微露诧异之色,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水晓波没有用原来的面粉,全部用飞饼的面粉。机器就是快,也比手和的均匀,也没起小疙瘩,很快面就和好,然后等发酵擀成飞面,再等发酵就可以知道能不能行了。在此期间,水晓波试着和这位面黑如碳,齿白如雪的印度聊天。嘿!还别说,这个印度人还挺开朗,聊几句之后大家就熟了起来。这个印度人叫“蛮铃”,翻译成英文就是Money,就是钱的意思。是印度人来中国后,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

想来也是,外国人来我们国家不就是挣我们的RMB吗。水晓波还了解到,他的飞饼是包了的,和店里五五分成,材料自己出,而做飞饼的这种面粉比一般的要贵很多,也就不难怪刚才给他借面粉的时候黑着个脸了。别看他是来我们国家打工的,人家在自己国家可是富豪。(有此你可以想到,我们人民币在许多国家还是很坚挺的,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去周游许多国家,这并不是难事。所以,当你看到外国人的时候,也不用羡慕、嫉妒、恨,尤其是看到欠你钱的“人”,也不用太兴奋,呵呵!平常心。)

觉得时间差不多,水晓波拿了一条面出来试一下,心中微有的紧张起来。耶!面没有断,也没有裂,而是拉不开,使劲儿拉也只能拉开短少的一点距离,太劲道了。水晓波挑起了嘴角,这证明他是对的,面拉不开是因为还没发酵好,在等一段时间就可以。而主要的问题,面的干裂解决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等着面发酵,一等就从中午等到了晚上。也不用在经理面前先表演了,直接登台为客人表演。生意如程小龙说的那样,晚上都会等位,尤其是星期五到星期日。三楼大厅有三十多张桌,二楼有近二十张,还有个小厅,大家叫一厅。在二楼的另一边,有十来张桌子,离二楼大厅有二十米的距离。

在这些地方,不时就会看见水晓波的身影穿梭其中,眼看面是不够了,急忙上楼在做一些。这次他试着把自己的面粉加些在飞饼的面里,这样解决发酵时间太长的问题。不然,就算你把面做出来也用不了,试着调了一次,感觉还可以再加大分量,又连续调了两次,把明天的面也准备好。

他在楼上做面,楼下在使劲给他推销,这在广州算是首家有飞面的店。客人不吃也想看看的心态,点上一根,“飞面师,楼下飞面。”一声叫喊从厨房传到飞面房。“来了。”水晓波急忙用毛巾遮住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向楼下极步而去。

三楼的楼梯是和大厅隔着着,全用钢板焊的,只听上面砰砰砰地声音,一个个人影来回上下。不到一分钟,水晓波又快跑上四楼,差点就撞上一个端菜出来的传菜员,幸好两人都停的及时。都在忙,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相互看了一眼,就个忙各的了。

水晓波快速的擀着面,袁福平进来拿调料,看了看由于厨房炒菜飘过来的烟,把这个房间弄得晕沉沉的,又热。看了铁门,还关着的,走了过去,几脚就给他踹了开来。正擀面的水晓波瞬间一凝神,侧头,定神的看着他。袁福平一愣,看了眼满脸是汗的水晓波一眼,疑惑说道:“干什么,帮你把门打开还不好啊?”你以为我不想把门打开啊?“哼!”

水晓波哼了口气,说道:“把门关了,擀面的时候门打开面容易把面吹干,那就不能用了。”哦,袁福平恍然,转过身,把门拉了过来。然后朝他笑道:“那你在这里好好享受。”“哼哼!”水晓波擦了擦下颚的汗水,急速的擀面。有压力才有动力,在这样一会就叫他下楼,一会又跑上来的时间,水晓波擀面的速度也在不断提高,也更深入的了解了飞面。

面擀好。把准备给明天的面放进保鲜柜,端着擀好的面下楼了。正当水晓波走在三楼大厅时,突然,“哦”的一声,客人起哄的叫了起来。停电了,水晓波想也没想,习惯的大喊了一声:“大家不用着急,跳闸了。”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想着先把客人安抚下来再说。

在他话落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电来了。真的跳闸了?水晓波莫名的问了自己一句,然后朝二楼走去。由于刚才停电,服务员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水晓波。这让后者感到莫名其妙,正走到吧台处,要转身往楼下走,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停电了!

在办公室门口,沈豁正用手电为店里的保安,廖海,照着电箱弄电,他问道:“还有多久能弄好?”廖海道:“马上,我把电接到另一根线上。”富露也着急的站在旁边等着。水晓波看到这里有亮光,也好奇的走了过来,伸直了脖子看去。

没到几秒,电来了。沈豁和富露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水晓波一眼,富露赞赏说道:“晓波,刚才做的好。”啊!?水晓波一愣,呵呵一笑。随即恍然,肯定是说刚才的事,他笑了笑。他刚才的反应,让富露眼前一亮,他的店里正缺这样的人。

一天下来,飞面卖了近一百条,对这个数字水晓波还算满意,这也是他呆过的店,除海蜀卒之外卖飞面最好的店了,自己也算在这里定下来了。

一周过后,飞面生意也算固定,每天能卖五十条多点。随后,水晓波也把他在河北买的扩音器带到了店里,更飞面更增添了一个亮点,自己在甩面时也更有感觉。沈豁还让水晓波把他飞面时的照片做成海报,然后加上一段飞面的“历史”,把飞面说的源远流长。

富露对水晓波也是格外看重,每晚的管理层碰头会都把他叫上,时不时也会跟他讨论服务和店里的一些问题。水晓波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如海蜀卒有这里还没有的美甲,擦鞋,游乐园,称呼不能叫职位,要叫哥或姐和两者服务上的一些差异,一一说道。富露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能改变的马上改变,需要时间的暗暗记下,即刻去筹备。

水晓波来的时候就是万众瞩目,而后也是越来越风生水起。在总店,应该说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么一个人,水晓波,是老板面前的“红人”。而作为当事人的水晓波则不知道,只觉得这里有着可以模仿或者说是学习海蜀卒,最具备的一点,那就是气氛。他对这里很有信心,也给富露建议着许多海蜀卒用的管理方法。

上午,水晓波没事的时候就会到一楼,找性格开朗,说话直率的郭琪琪聊天。一楼的墙上,是一块长长的玻璃,水晓波到这里后,没有买到合适的帽子,而改成了戴头巾,每到一楼,都会照照镜子,看头巾戴好没有。

在迎宾台的郭琪琪看了他一眼,说道:“靓仔,下来做咩也。”“没做咩也。”水晓波一笑,道:“下来看靓女啊,呵呵。”“呵呵,靓女唔好看啊。”“呵呵!”水晓波笑了,他接不下去了。他觉得粤语挺好听,偶尔和郭琪琪说说,但会的不多,只会几个,如做咩,宾个,顶你个……多了就不会了。

郭琪琪也是不会太多,他说道:“靓仔,教我飞面怎么样,看我这身材学飞面应该没问题吧。”说着,走到水晓波旁边,对着镜子,摆了撩人的姿势。“哈哈!”水晓波道:“飞面很累的”郭琪琪正色说道:“累点好,我就是想减肥。”水晓波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不胖啊。”“是吗!”

女孩子被人夸瘦就和夸他身材好一样,郭琪琪娇然一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说道:“咦!我觉得我们两还挺配的。”说着,肩膀向水晓波肩膀靠了靠。“哈哈!是吗,嗯,我也觉得挺配的。”水晓波一愣,笑了,看了眼镜子里的两人,点头地说道。

“哈哈!”郭琪琪也笑了。正在这时,一个外国青年,背着旅行包,停留在了迎宾台前。郭琪琪忙走了过去,外国青年手拿地图,一看就是问路的。果然,那外国青年就是问路的,还不会说中文,对郭琪琪说起外语。让水晓波一惊的是郭琪琪还听懂了,还用外语与其交谈起来。

可说了几句,突然,郭琪琪又开始说粤语了,因为水晓波还能听懂几个字,好像在说转左,转右的。两人交谈了有一会,那外国青年才转身离去。郭琪琪送了口气,转过头,说道:“唉!好久不说英语了,不熟练啊,看来还得多练练。”“哈哈!”水晓波笑了。“……。”“收到,他在一楼马上就来。”郭琪琪放开对讲机,朝水晓波说道:“二楼飞面。”“哦”水晓波一怔,转身上楼。

水晓波觉得在这里甩面挺爽的,音乐一开,先不说客人会不会鼓掌,只要在飞面的时候,只要是用空或不忙的员工,都要为飞面鼓掌,已增士气。晚上,水晓波就过的更有趣了,有面的时候甩面,没面的时候,就在吧台前的水池,和一个瘦高个的青年,叫陈基宁。负责把客人点的蟹,鱼,称重,给客人看,看他是否满意。

或者到三楼楼梯口,和美女迎宾聊天。蟹和鱼的单子,都在吧出,然后单跟货物一起拿到厨房,以免弄错。水晓波给客人看完鱼,到吧台拿上单子,一起交给传菜员,让他带上厨房。刚转身回水池,哗又停电了,这次他没有说话,也没过多的惊讶,来的这些天,停电就跟说话似的,想停就停,也就淡定了。

水晓波微停了脚步,就借着依稀的灯光继续往前走。这次似乎真的停电了,过了好久还没来电。电箱前还是保安廖海在操作,店里为了应急停电,特意用了两股不同的线路。廖海试了几下,灯只是亮了没到两秒就熄了,他叹了口气,擦了擦汗水,按住对讲机,说道:“沈哥,这两股电都带不起。赶快叫勇哥来吧。”“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马上准备应急措施。”“收到!收到!”接连响起领班、主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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