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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起练面

小伙调来北京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在后勤工作,他正是水晓波在西安教他擦桌子的师父,弓涛。没想在这里碰到他,水晓波很意外也很开心,他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来了快两个月了。”上完厕所,两人边说着边往外走。水晓波问道:“你现在在那个岗位?我怎么没看到你?”“我在学出纳,平常不在店里。”弓涛说道:“今天店里忙,经理叫我来帮忙的。”“哦!”去后勤了。水晓波道:“做出纳好玩吗?”“还好,”弓涛道:“在这里面,就没有那个岗位是轻松的。”嗯,这倒是实话。水晓波点点头,又问道:“那西安传菜组那些人还在吗?”弓涛想了想,道:“基本上都走了,都是新来的。”“哦,那水果台的那个走了没有啊?”水晓波想到了张勇,他在西安关系不错的就张勇几个,现在弓涛,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走了!”弓涛道:“我走的时候传菜组都是新员工,老员工要么走了,要么就调到别的岗位了。听说西安二店那里要拆了,公司都在选新的地址了。”“哦!”水晓波有些黯然,忽然感觉自己走后变化好大。两人洗了洗手,在旁边的大姐准备纸巾给他俩擦手。两人拒绝了,都是自己人就不享受这种服务了。

向外走,弓涛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我啊?”水晓波笑道:“飞面!”“呵呵!可以啊!”弓涛赞道:“飞面工资高,又好玩。”“好玩?好玩就好了。”水晓波叹道:“就像你说的在这里面,就没有那个岗位是轻松的。”正说着,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急声道:“32号甩面,客人等了很久了。”“好!马上来!”水晓波正色道:“我先去甩面了,一会儿下了班来找你,一起吃个饭。”说完,不等弓涛回答,人已走远。弓涛看着他的背影,愣然一笑。

水晓波这一忙,连水都没时间喝,一直忙到快下班才得到休息。见不忙了,水晓波去弓涛,可在店里找了一圈,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唉!水晓波叹了口气,给袁小东告别一声,然后找到许祖燕说他要回一店了。许祖燕笑道:“可不是兄弟不请你吃饭哦,是你自己不吃的。”“嗯!”水晓波含笑点头。许祖燕接着道:“那就是兄弟欠我一顿饭哦,下次记得还我。”啊!没吃上饭,还欠一顿。水晓波张大了嘴巴,停了片刻,笑道:“好,兄弟欠你一顿饭,那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嗯,那你有空来玩。”“嗯!”

车站就在二店门口不远,水晓波坐上车,拿出了手机给张勇打电话,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西安。很快,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张勇的声音,“喂,那位?”“我,晓波,还认识吗?”“晓波!”张勇听到水晓波的声音又惊讶又高兴,从他去了北京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张勇笑道:“你小子,在北京怎么样什么时候来西安?”“呵呵!还不是老样子。”水晓波一笑,疑问道:“听说你没做了,是不是?”“是啊!”张勇淡然道:“你走了没多久我就没做了,还有你那个萌萌,也是你走了没多久就没做了。”萌萌!听到这个名字,水晓波心中一震,久久未语,深吸口气,话题一转,问道:“你没做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做的你不会做,”张勇道:“你以后来西安一看就知道了。”不知道做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水晓波也不追问,笑道:“好啊!要是来西安我就来找你,吃住你给我包了就行了。呵呵!”“你小子,兄弟之间还说那些,你来就是了。”张勇道:“去北京那么久了,耍朋友没有?”“哈哈!这个还用说。”“哈哈!是那里的?”“四川的”“哦,那有没有……”“你说呢?”“哈哈!”两人聊了很久,爽朗的笑声在电话里传来传去,久久未散。和张勇通过电话,水晓波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突然有种莫名的惆怅感犹然而生。萌萌的插曲,就此结束,当然了,他们都没有开始过,又哪来什么结束呢?

宿舍,程贤用卷纸练习着飞面,在旁一个中等身材的小伙认真的看着,他和程贤是很好的哥们儿,叫姚波,一个性格开朗外向的小伙,他是和程贤一起去申请的甩面,不过领导觉得他更适合走管理,便没有同意。但他对甩面的兴趣没有变,上班不行那我就下班学。“这个动作不对,手应该在往上抬一点。”刘育龙在旁教导着,不过他自己都不会,说的还头头是道的样子。曾军躺在床上,双手背在脑后,看着他们练面,在听到刘育龙说话,不知怎么的就想说他几句。

曾军哼声道:“自己都不会,还好意思教别人,丢不丢脸啊。”“少说话,少挨打。”刘育龙瞥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耶!”曾军惊讶道:“小伙子长大了是吧,一会儿不见脱胎换骨了是不是?”刘育龙没有理他,对程贤说道:“来,我甩给你看!”说都知道是怎样的,但做的时候才知道,说和做是有差距的。刘育龙和程贤甩的都一个样,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刘育龙甩了几下,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一旁的姚波说道:“我来试一下!”说着,拿过纸绳,乱舞起来。他们三人在下面练,在上铺看书的方平轻蔑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在他眼里,三人的技术都不行,不过,却可以当成错误的示范。

程贤甩面还有点形状,而姚波没有甩过面,连大概的样子都甩不出来,时不时就会缠到脖子上。“师父,回来了,快过来教我甩面。”程贤看到水晓波回来高兴叫道。在店里,从水晓波到二店去了过后,他和童力就没怎么说过话。童力那自然有点高傲的气息,让程贤觉得有些压抑,后来干脆就到传菜组去帮忙传菜算了。

水晓波悠然一笑,换了鞋走了过去。姚波道:“师父,我们就等你回来了。快来教我们甩面。”姚波想学飞面,自然的就跟程贤一起叫起了师父。水晓波一愣,看向姚波,笑道:“好啊!你们先甩一下,我看看怎么样的。”“嗯!”程贤干脆的答应道。大家给他让开了地方。水晓波微微一笑,走到旁边的床边,坐下。刘育龙问道:“去二店好不好玩?”“好玩就好了。”水晓波轻叹道:“二店人多,桌数多,你说好不好玩!”程贤甩面甩的很快,也可以说是很乱,不过但却不难看。他甩着面,脚在下面狂跳,虽然不知道在跳什么。水晓波一笑,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词,凌乱美。

很快程贤甩完,水晓波刚想起身。姚波急忙道:“师父,再看一下我甩的怎么样?”“嗯!”水晓波淡然一笑,点了一下头。姚波和刚才一样,在绕身的动作时左手没给上,右手慢了点,缠到了脖子上。水晓波笑了笑,站起身,接过面,对程贤说道:“你甩的太快了,要是真的面早就被你甩断了。”然后又对姚波道:“你右手太快,左手太慢。先要把几个基本动作甩熟了才可以甩别的动作。”“说了那么多,你甩一个来看一下啊!”刘育龙在旁起哄说道。不就是甩面吗!水晓波悠然一笑,道:“让开啊!”闻言,大家都让开了位置,方平也不知何时没有看书了,盯着水晓波。

水晓波对面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何况这是甩纸。没有了甩断和甩长的顾虑,甩的更是气势磅礴,让人称赞不已。让人叫师父没有点东西是不行的,一口气把面的一套动作甩完。厉害!几个人暗暗叫好。“师父就是师父,甩的是要好看些。”曾军大声赞道。水晓波笑了笑,喘了口粗气,看向程贤,道:“来,你试一下。”我一定要赶上你!程贤心中的熊熊火焰还在燃烧,接过面,试着像水晓波那样甩,可就是甩不出那样的效果,还是和之前一样,太快了。水晓波暗暗琢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自己这种可能不适合别人……他坐在那里思考着。很快,程贤甩完。刘育龙忙道:“我来试一下!”“我先来!”姚波开口慢了。方平从床上跳了下来,正色说道:“刘育龙,我就甩一下,甩完了就给你。”

刘育龙和方平也是很熟的,不像和曾军那样爱开玩笑,但关系却没得说。他看了看方平,片刻,点头道:“好!你先甩。”方平接过面,投过一个谢谢的眼神。方平甩面就和水晓波很像,幅度大,攻势猛,看着有气吞山河之势。方平说甩完给刘育龙,甩完就给刘育龙了。程贤到水晓波旁,轻声问道:“师父,我甩的怎么样?”水晓波沉吟片刻,道:“你还是甩的太快了。其实你不用学我那样甩,跟着你自己的方式去甩就可以了。如果你慢不下来就在甩快点,甩到你手软,甩到你手放下就不想动了为止,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找到感觉了。那个时候你想快都快不起来,那时你就可以掌握面了。”“哦!”程贤愣了愣,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水晓波不知道程贤明不明白,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该用方式来教,还在摸索中。

刘育龙甩过,姚波接了过来。姚波甩面真是别扭的好看,没甩几下又缠在了脖子上,惹得大家一阵欢笑。程贤说道:“来,我再来试一下。”姚波不舍的把面给到程贤手里。忽然,他想到什么,问道:“师父,你来北京去没去过天安门没有?”“没有!”水晓波摇头道:“我来北京最远就去过二店。”“哦!”姚波道:“那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玩了。”什么意思?水晓波没懂,疑问道看着姚波。姚波说道:“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经理说的,没去过天安门的同事,明天统一去玩。”在北京海蜀卒上班的员工,只要没去过天安门的,每隔一段时间公司都会组织去天安门玩一次。“哦!”水晓波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大家,问道:“你们都去过了吗?”“嗯!”方平点了点头。“我们都去过了”刘育龙道:“只有你和姚波没去过了,天安门太大了,上次去都没玩舒服就回来了。”“呵呵!”水晓波笑了。刘育龙说的话,水晓波完全相信,虽然没去过,但看电视也有所了解,那里绝对不小。

“我还想去一回”曾军振声道:“上次去的时候都没看到毛主席,明天去还可以去看毛主席。”水晓波一愣,疑问道:“为什么明天可以啊?”“真的!”曾军道:“每周有几天毛主席那里是可以进去参观的,上回运气不好,没碰到。”水晓波欣喜的笑了,很是期待着明天的到来,他问道:“明天几点去啊?”“明天要早点”姚波道:“我们一店的要到二店去集合,然后一起去。”“哦!”水晓波点头道:“那明天你记的叫我一下,我害怕我睡着了。”“没问题!你是我师父还说那些!”姚波爽快的答应道。“哈哈!”水晓波笑了。

方平又甩了一次面,便去睡了。剩下三人在那里你争我夺的抢着练,不过,过了些许,三人不再抢了。无论是甩真的面,还是甩纸都是很废体力的,最后只有程贤还在坚持着,水晓波又对程贤指点些动作后才去洗澡睡。他本想看着程贤练,不过想着明天要去天安门,担心早上起不来。程贤一个在练,他就记得水晓波说的一句话,练到手都抬不起来为止,后来躺在床上真的动都动不了,澡都没洗,就那样睡着了。或许他还记得一句话,勤能补拙!

一夜无话。早上,“师父!师父!”见水晓波没有反应,姚波轻摇了摇他的身体。水晓波正在熟睡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慢慢睁开模糊的眼睛,注视着姚波。“师父,起来了,去天安门了。”“几点了?”水晓波朦胧问道。“七点”“七点”水晓波喃了一遍,砰!又躺在了床上。呼!水晓波出了口气,蹭的坐了起来,说道:“马上起来,你等我一下。”说着,启动战斗模式,几分钟后,水晓波洗漱完毕,和姚波急急忙忙的赶到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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