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是你把她找回来的?你已经结婚了,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无法理解欧羽烈的做法,“如果你说你爱她,那么和你结婚的人应该是她,如果说你不爱她,只是玩玩,你已经玩了三年了,苏锦已经在你身上失去了青春、爱情、孩子、婚姻、自由……你怎么还不放过她,难道你还要她的命吗?”
欧羽烈面对楚克的指责没有一丝的愤怒,他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站在苏锦的身边,因为他带给了她带多的伤害。
他的目光越过重重桌位,落在了埋头吃饭的苏锦身上,唇角不自觉地浮了一丝带着暖意的笑弧:“楚克,我要和她一起,我要抚平她的伤口,带走她的痛苦,我会给她最完美的爱情和永远的幸福,这一次我是很认真的。”
“你要和沈星怜离婚?”这是唯一能让苏锦得到幸福的方法。
“是。”欧羽烈已经坚定了那份信心,“我已经错过她三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一次。楚克,上一次苏锦的孩子掉了,是在哪里掉的?当时有什么人?”
“听说是在兰亭苑,是苏林将她送到医院的。”这也是听急救医生说的,“怎么了?”
“那流产后半年内是不是不容易怀孕?”他追问。
“是,因为子宫还没有恢复过来,受精卵不容易着床,而且就算怀上,流产的机率也是很大的。”楚克有些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你们今天从医院里出来,难道苏锦她又流掉孩子了……”
“不是。她胃病犯了。”欧羽烈摇头,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她也不会伤上加病,“那有什么方法能造成假流产的假象。”
“第一,给女子注射可引起子宫收缩的针药,让她产让类似流产的疼痛;第二,心里暗示,即催眠。”楚克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在了苏锦身上,三年未年,她依然那么漂亮,只是好像少了鲜活的生气,“二者结合更让人深信不疑。难道你是说苏锦她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吗?是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欧羽烈敛下了眸子,虽然现在他还不肯定是谁做的,但是他也能猜到不是他的父母就是沈家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每一个带给苏锦痛苦和伤害的人,包括他自己。
“烈,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你,她能遭这么大的罪吗?”楚克有些激动,这是多么残忍的做法,让一个女子背负这样的心里包袱过了一年又一年。
他开始无法想像苏锦离开这里后独自一个在一个陌生城市重新开始,在没有亲人、朋友的帮助下一步一步走过了三年,带着那些伤痕,带着那些回忆在午夜梦回时独自品味。她的双肩明明那么单薄,却让人觉得她那么坚强。
他真的太欣赏苏锦了。
欧羽烈紧抿着唇,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让她遭罪了。我不配拥有她的美好,但是我会努力缩小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我会让她再一次爱上我。楚克,你也相信我好吗?”
那个凌厉而张狂的欧羽烈已经渐渐被心底不断涌上来的自责和后悔给磨得失去子戾气,没有刺人的棱角,只有满满的歉意和伤痛。他真的痛了,痛到再也说不出有底气的话。
“如果她再也不爱你了呢?你会放手让她幸福和自由吗?”他想挽回,也得看苏锦的态度不是吗?
“我只能说会努力……至于放手……我无法做到……”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只要一想到无法拥有她的美好他的心就会瑟缩般的疼,“我相信我会做到她点头的那一天。”
楚克也没再说什么,因为苏锦已经吃完了坐在原地等他们,很明显不想打扰他们说话。她永远都只会替别人着想,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
“我去上班了。”楚克站起来,看向苏锦,他能给她的只有微笑,“苏锦,我先走了。”
苏锦也回以微笑,向他挥再见。
楚克然后离开了,苏锦才起身走了过去。欧羽烈温柔地而自然在牵起她的手要离开,而她却没的移动脚步,只是抬着眸子看着他被暖暖地晨光细腻的脸庞:“你还没有吃饭,要不吃点。”
“好。”他眸子里的笑意更加深了,她在关心他,是吗?
欧羽烈和她又重新坐了下来,叫了稀饭和包子,泡菜:“你再吃点吗?你刚才吃的有些少。”
苏锦摇头,只是看着他。
“有话就说。”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欲言又止的心思,“你说我都会答应。”
“我想重新生活,我想工作,我想回兰亭苑和小林、林姨住在一起。”既然已经无法离开这个城市,那么她就要重新开始步入正常的生活轨道里,过正常的人生活,她不想再困在****里悲伤,也不想回望过去,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欧羽烈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那一口稀饭没有送进嘴里。敛下的眸子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是眉心缓缓皱起。
“好。”他抬起眸子看着她,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她只是试试,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她。但是听到他干脆的一声“好”,那抹渐渐熄灭在眼底的光彩又复而明亮,甚至说是惊喜。
“谢谢。”她微笑着。
“我先送你回凤栖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帮你把东西搬到兰亭苑。”她的笑容照亮了他灰暗的心。
从现在他要学会的就是尊重她,以她的想法为想法。
纵然有再多不舍,纵然心里有疼痛,但是相比起他带给她的伤害这些又算什么?他虽然很不舍她离开他的身边,但是他可以去常去看她。反正在一个城市里生活着,他不怕没有机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