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浙淅沥沥,雨点不时轻轻的飘打在玻璃上,像轻音乐一般。在北京夏日这寂静的夜晚,我写完了小说的最后一个字。
我如释重负的望着案头上厚厚的书稿,《昨夜迷茫》中的几位女主人公,像山间泉水清澈纯净地流淌在小说的字里行间。
她们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远去了,留给我的只是这些寂寞的文字。
每个人都有长长的故事,而记忆只能自己封尘在心底,它浮现时,已找不到来时的路。思旧赋《昨夜迷茫》中那些人物形象在我笔下是那么清晰,甚至鲜活,常常让我兴奋不已,让我欲罢不能,它有一种穿透力,它穿越喧嚣,穿越时空。
这部小说,由酝酿到脱稿,我断断续续写了大约五年时间,速度很慢,写得也很辛苦。一是因为我不是专业作家,没有作家的文笔和想象力;二是因为都市节奏太快,压力超过负荷,为了生存,为了发展,我每天忙碌于自己公司的事务,几乎就没有时间写,更谈不上静心创作了。然而,在我的生活中,我总是若有所思,时常被一件事、一个人或一句话所感动,于是创作的灵感就会一触即发。在出差远行的火车上,轮船上,飞机上,甚至步行穿过公路在交通路口红灯亮起的刹那,思绪中的某个情节,某个片段,或某个人物,总是像火花一样,一点、一簇、一串的在我脑海里闪现、燃烧、奔跑……
这部小说讲述的故事内容和书中描述的人物形象,都是我熟悉和曾经向往的,有的是我的亲身经历。熟悉我的人读这本书,也许会对书中描写的某个情节或某个人物感到似曾相识,但是千万不能对号入座,小说毕竟是小说,它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它是虚构的产物。
我的第一部作品《走进采编季节》(长篇纪实文学),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后,在社会上曾引起一阵反响,获得许多读者的共鸣。于是,我就有了写第二本书的冲动。当初《昨夜迷茫》也是打算写成纪实文学,但是在原始构思的线索上写了六七章后,就写不下去了。纪实文学的真实性和局限性,使我无法展开想象的翅膀。在一些文友的鼓励下,我开始尝试写小说。
《昨夜迷茫》原先准备写成中篇小说,但后来真正进入写作程序后,我的内心深处由绽放到激荡到火山爆发,我的思想和灵魂像被岁月的剪刀一丝一丝的镂刻,一遍一遍的撕碎,使我无法平静。夜深人静时,我仍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打着键盘,在晶莹的泪光中寻找那些刻骨铭心的碎片,一点一滴、一字一句地终于写下了这么多的文字,完稿时真有一种无比欣慰的感觉。
这是我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或者说就是一本书吧,小说中柳晓月的生活原型——她给了我写作的激情和动力,她不断地鼓励我加油!加油!她给这本书还取了个别名《停不了的爱》,小说中有的情节或片段是经过她亲手改写出来的。她比我要大胆得多,在描写男女情爱部分细腻、生动,富有前瞻性和突破性。她说:“所有的艺术(文学)作品,只有通过市场检验后才能体现其价值。”所以,出于文学与市场的需要,我还是服从文学创作上的“改革”与“开放”。因此,这本书中的某些情节进行了大胆的想象和创造。
真正高质量的文学作品,应出自于具有丰厚文学修养和想象力,同时又具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对生命深刻认识的专业作家之手,而我是恢复高考制度进入大学,看着琼瑶小说,唱着校园歌曲,憧憬着像《庐山恋》那样浪漫爱情长大的,骨子里有叛逆的思想,酷爱文学,热爱生活,是一个不甘寂寞而情感丰富的业余写作爱好者。《昨夜迷茫》没有华丽的辞藻和复杂的结构,写作上纯粹是“白描”手法,平铺直叙,通俗得像聊天摆龙门阵一样娓娓道来,仅指望读起轻松,有快读节奏感。
初稿写完后,我发在了博客里,于是很多朋友从网上读到了原创,他(她)们纷纷打电话或发邮件给我,说,李然你的文笔不错,清新流畅,小说读起来像是在欣赏一幅幅连绵的画卷;有的人说,这是一个男人的迷茫和几个女人的彷徨;还有的朋友说,小说中“我”和“柳晓月”的那段情感本不该有,放弃了怪可惜,但又不得不放弃,现实总是这样的不如意……
不管怎么评说,这些粗糙的文字像一块块砖头,终于砌成了一本厚厚的粗糙作品。
在写作的过程中,我特别感谢当年在学校共过事的周大同老师(他是老知青,在那青春无华的岁月,曾有过许多的梦幻与追求,对文学也是情有独钟),他帮我修改、润色、仔细校对,句斟字酌,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于一个标点都没有放过。有时改来改去,竟然把情节副线改成了主线,把构想中的次要人物改成了主要人物,以至于面目一新。呵呵!我与周老师时常坐在咖啡厅或茶社“喋喋不休”的谈论着各自的观点和看法,以求少点遗憾,多些完美。
感谢宁夏人民出版社的编辑,他们给我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指导我进一步修改、完善,没有他们的鼎力相助,也许这部作品还躺在电脑里睡大觉,至少没这么快与读者见面。感谢我公司职员文霞、娟子、倩倩,还有我的女儿薇薇,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帮我认真打印文稿,整理资料。更感谢我的爱妻徐兴春对我写这本书的理解,在出版付梓前,她给了我坚定的信心;感谢那些默默支持和鼓励我写作的亲人和朋友。
谨以此书,献给爱我和我爱的人。
李然
2010年8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