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靳无语发起了高烧,芰荷王府史无前例的动用了最好的大夫给一个丫头看病,与性命上自然无碍,头昏脑胀,昏昏欲睡自然是在所难免的。服了药,靳无语便在江暮寒的的被窝里睡下了。
小泉哪里知道靳无语的这一段遭遇,天一擦黑,便带着小桃交给他的碧玉簪摸小路来至秀水苑门外,在门口溜来溜去,伸头探脑。
门口站立的侍从知道西脚门的人与毕落交往甚密,故此任他在门口摇晃,并不加以盘问。
柳嫣前往秀水苑送膳,见小泉在门口来回徘徊,颇有些焦躁不安,作为王府的临时管家,她责无旁贷的停下来盘问一番。
小泉据实以答,并将毕落的碧玉簪递至柳嫣手中,恳求道:“这是毕落姑娘拖奴才从她家中捎回的东西,麻烦姑娘你带给毕落吧!”
“哦,是吗?毕落恰好在里面,我带你去见她吧!”柳嫣思量了片刻,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那……有劳姑娘了。”小泉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不为所知的东西吸引住了,明明知道王爷的禁令,偏偏不由自主的跟着柳嫣走了进来。
柳嫣命晚苍、晚霞跟在身后,直奔江暮寒处而来。
小泉抬眼看见芰荷王江暮寒端坐于太师椅上,这一惊非同小可,若非倚在门边上,险些摔倒,芰荷王府规矩森严,一应外围人员不得传唤,随意进入内府,死罪可免,活罪怕是难饶的,此刻王爷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他行礼不是,不行礼也不是,只得战战兢兢的立在门边上。
柳嫣摆放完碗筷,又忙着捧饭,夹菜,将小泉丢在了一边。饭毕,乃道:“王爷,奴婢想去看望一下毕落姑娘,请王爷示下。”
江暮寒不答,皱眉瞥了站在门口的小泉一眼,柳嫣忙说道:“奴婢刚刚在门外碰到这位小兄弟,说是给毕落姑娘从家里捎了些东西的,奴婢想,毕落姑娘家里想必有些话传过来,就把他带了过来。”
“你好像是在西脚门守门吧!”江暮寒抿了一口茶,冷冷的问道:“不知道府中的规矩吗?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闻声进来两名侍从将小泉拉了出去。
“晚苍!”江暮寒喊道。
“奴婢在!”晚苍垂首侍立在侧。
“今天起,将府中的规矩一条条告诉柳嫣,若有再犯,两罪并罚!回去吧!”
柳嫣正想借此机会给靳无语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或者适得其反,真的把那个小子带到了靳无语面前,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来日也好撬开靳无语的嘴。从江暮寒和靳无语的对话来看,晚晴的疯恐怕另有原因,哪知道江暮寒根本不提靳无语其人,反把自己责骂了一番,只得悻悻的跟着晚苍、晚霞回去了。
柳嫣前脚一踏出门,奇峻、奇峰便偎了上来。
“王爷,你怎么不顺带打听一下毕落那丫头的身世背景——”
“一个丫头而已,能有什么身世背景?就算有,本王说要个把丫头,有谁敢说个不字?难得生在皇室,若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我这皇室帝胄的名号!”江暮寒大言不惭的答道。
“当然——不过咱们毕落丫头毕竟和一般的丫头不一样?你说是吧,奇峰?”奇峻朝奇峰使了个眼色,说道。
奇峰连连点头附和:“可不是吗?能让咱们王爷另眼相看的人当然与众不同!”
“再与众不同,也就是个丫头!”江暮寒不理会二人略带讥讽的表情,起身去看这个“与众不同”的丫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