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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中的象牙塔

中考时考得算不上很差,上了我们县城排名第二学校的分数线,还超了许多分,但是运气是不佳的。恰好那一年并不是按照分数来录取的,而是分配,分到哪所学校,就去哪所学校上高中。我去那所排名第二的学校报名没有成功,因为我分到的那所学校很偏远,许多学生不愿意去,知道被排名第二的学校抢走了生源,于是就告了他们。但是他们叫我用假名字来报名,或者军训后我分配到的学校不再强烈反对时再去报名。我怕到时候如若真的像那样,会耽误时间,万一上不了学咋办,于是就跑到了后来我上的实验学校。这所学校是初中和高中组合而来的,高中还有职高和普高的划分,我则是普高生。军训后那边打电话来叫我去报名,说可以去那边上学了,我知道自己又是不幸的。

不过来到实验学校也是可以的,虽然比不上那几所学校,倒也安静。普高部只有文、理科两个班。那时候校长很有才学,要打照“书剑报国“的宗旨,并用红、黄颜色的玫瑰镶嵌了那几个大字。除了编写了文言文式的校歌,让我们每周升旗仪式上唱诵,每学期还要进行非军事化训练。那时候大家都会站成一排,手里拿着一个凳子,练着提凳、跨凳、放凳的口令,直到动作整齐到一致为止,如果哪一排的同学没有排列整齐,大家都不能吃饭,等到去食堂吃饭时,饭菜几乎都被一扫而光了。不过庆幸的是,我们学校的食堂晚上有很多的小吃,那时候的物价还算便宜。有酸辣粉、炒饭、八宝粥、凉面、冰粉等。每一份用那种褐色的小土碗盛上,没碗售价六毛。还有那种土豆丝、胡萝卜丝、藕片炸成的月亮饼,麻辣土豆等,还有油炸的烧烤卖,茄子、鸡翅、平菇、韭菜等,我觉得那平菇裹上调料弄起来很入味。晚上的食堂是同学们下自习后的天堂。当练到教官满意的时候,我们还会去县城的广场上进行文艺汇演。期间还发《弟子规》等书籍,按照上面的要求来规范自己的言行,并且安排站岗的同学,对每一位学生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头发、服饰等是否合格。也因为这样,所以我仍是好学生一名。

学校很注重大家的道德素质培养,还记得那时候重庆市举行财经大赛,选择的赛点就是我们的学校。那一段时间学校比以前要求更严格了,厕所不允许有任何的烟头,尤其是有吸烟习惯的老师们。还在厕所里铺上了红地毯,让普普通通的厕所都显得那样的高大上。还在学校各处摆放了很多漂亮的花盆,各个岗位的学校监督也恪尽职守。因此我们班有网瘾的同学白天是无法正常出去上网了,只得等到晚上偷偷溜出去。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想借同学的走读证出去,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为了出去上网竟然翻学校的围墙,结果把腿都摔骨折来了。学校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在墙上镶嵌了许多玻璃碎片,那些想借机翻墙出去上网的同学就再也没敢冒险了,就只能把时间用在学习上了。那时候很多记者来到了我们学校,他们在采访的同时也在考察我们学校的人文素质。我们提前准备了舞狮表演、武术表演作为赛前的开幕式,为此还做了很多次的彩排。比赛那天,下起了大雨,这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即使下起了大雨,我们仍然没有退缩,各自披上一次性的雨衣,纹丝不动的坐立在那里观看者表演,没有雨披的同学也依然毅力于这场大雨之中,一点也没有乱了阵脚。当时的记者都被我们这种团结给震撼到了,因为他们看见下雨了就一个劲地乱窜,跑去避雨,看到全校学生的这一幕,他们也觉得自愧不如了。也正是因为学生的团结和坚毅,我校的校友们取得了很好的结果,当之无愧的勇夺第一。这也是学校虽小,毅力强大的最好证明!

高中时发生了5.12大地震,那时候我们还在午睡。午睡起来后我感觉到床在摇晃,我以为是上铺的同学在摇动,于是打算叫她停止动作。我无意地一瞥,竟然看见外面的电缆线也在摇晃,我那时候并没有认为是地震,只当是某个工地在施工,可能是在放炸药,因为我们的生活中还未经历过地震。过了一会儿,楼道上的尖叫声和越来越拥挤的人群提醒着我们地震发生的事实。可能我们并不是震中区,只是距离地震发生地相对较近的原因,余震比较严重,有的家长担心孩子,就将孩子接回了家中。待危险期度过之后再返校,那时候学校不得不停课,只要一上课,每隔一会儿就会有余震,吓得大家纷纷往外跑,无心上课。所以这种情况下,还是大家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留校的学生都被安排在大操场上留宿,那里离建筑物稍远,安全性高一些。可能是拨打手机的人太多了,那时候电话几乎占线,是打不出去也接不进来的,我也就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直到恢复网络后才通知家人我的安全。大家陈没有余震指示返回寝室带上了凉席和枕头等用品,晚上大家挤在一起,铺着凉席,就那样睡在操场上,放眼望去就像一个特大的难民营。学校校报的一位老师将大家晚上就寝的景象拍了一张照,更像是难民集中营。不过每个班的同学聚集在一起,从那一刻似乎就变成了一个大家庭,仿佛连那感情都变得更好了,或许是更珍惜大家能在一起的缘分了吧!

那年的冬天也是奇怪的,对于我们这样的火炉城市,往年的冬天几乎是很难见到大雪的。但是在那个冬天,我们这里却下了罕见的大雪,还堆积了很厚的雪堆,大家一致相信这绝对是一种馈赠,“瑞雪兆丰年”。还记得初见大雪的场景,是十分震惊的。屋顶上、地上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有水的地方都结成了一层层的冰块,用小泥块扔下去还能看见那种破碎的裂痕。也许是很少见到过大雪的原因,对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美景很是喜欢。也喜欢听脚轻轻地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那种声音很动听。好多小孩子不顾冬天的严寒,跑去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觉得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乐趣。更疯狂的我们还喜欢用一个小瓷碗装上水,放在阳台上,第二天便能看见冰块的感觉,见证冰雪的魔力,然后用手机一个劲地拍照,方便给小伙伴们炫耀自己的奇思妙想。饿了的时候还会跑到池塘边,用东西撬开冰块,捕捉藏在里面的小鱼,回家做美味的炸鱼吃。老一辈的人可是享了大雪的福,平时都是在劳作,下了大雪就只能窝在家里,炖一锅萝卜排骨,然后就去补之前的睡眠去了,这也更加放任了我们这些孩子的自由了。

高二分班后我进到了文科班,刚去那个班上时感觉很陌生,幸好班上还有我认识的人。班里有一位音乐委员,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手机号,那天晚上就发信息表明他是谁,座位在哪里,还说觉得我很文静,想和我一起安静的学习,让我和他交往。我对这种事情是很害怕的,晚上就睡不着觉了,白天上课就更没心情听课,那个男生还时不时老是朝我这边看来,弄得我更尴尬。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是一名走读生,每次中午吃完饭后,就会带一些吃的来。每次就跑到我面前大声地问我要不要吃,有时候直接霸道地放在我桌子上。看见我吃东西,也会故意问我在吃什么。很多同学都问我,他是不是对我有特别的意思,我都说只是关心同学而已。那段时间一直是忐忑着,没有专心听课,直到知道他对我们班很多女生都表白过时,心里就放下了,终于安心上课了。

因为这我文静的性格,也为我带来了伙伴。分班后我们住在了一个寝室,和她们吃住在一起,感情很要好。你穿我的衣服,我睡你的铺,天冷时会两个人一起挤在一个铺上相互取暖,直到天气转热的时候。每次我们都是听到上课预备铃响起时,才会从宿舍直奔教室。那时候我们学校最有特色的就是宿舍边和教室前的石梯,每次上课我们都要经过很多石梯才会到教室,但是我们却很享受那种奔跑的畅快感。

宿舍里有一个同学性格有一点奇怪,用现在的词语来形容她就是“奇葩”了吧。她平时并不爱讲话,只是一边玩着自己的游戏,仿佛自己是置身事外的,只是来我们宿舍蹭玩的而已。但是每次我们讲到一些话题有歧义的时候,她就开始发表言论了。如果出现了她并不认同的道理,哪怕是错的理念,她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她每个月的零用钱也很多,但是她并不善于理财,每个月的生活费总是会掉。有一个月快过去了,她还没有掉生活费,就对我说:“承希,我觉得很奇怪!”

“啊!怎么了?“

“我这个月很不对劲,到现在还没有掉生活费,可能我这个月运气会不太好。“

她说完这番话时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郁闷,原来还有这么希望掉钱的人啊!她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不过我们却一致认为她很聪明。她打游戏很厉害,手机上很多别人不能通关的游戏,她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而且还能说出什么东西不能用,哪个键不能碰,否则会被扣钱的建议。之前我们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每个键都去点过,扣过钱,其目的就是想知道可以按哪些键。她上课时也喜欢玩手机上的游戏,有一次被我们数学老师给逮住了。老师走在她后面,扣着手说她打游戏很厉害,她回过头看了老师一眼,完全视老师为空气,继续埋头玩自己的游戏。当时我们都吸了一口气,看见老师的脸都转绿了,对她说了一句:“下课后到办公室来。”她竟然还回了一句:“怎么又是我进办公室?我做错了什么?”其实这太明显了,上课期间打游戏还不知悔改。

那时候我们学校外面的凉面,好吃度可是出了名的,就连外校的走读生,每天中午都会来我们这边,买凉面带给他们班上的同学。所以夏天我们的解压方式就是带上几份凉面,然后买上一堆零食,带上冷饮去爬山,在山上吹着凉爽的风,聊着学习期间的搞笑事情。让我最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情就是:理科班的班主任声音特别的洪亮,要是哪一次模拟考试,考得不是很理想,他就一个劲的批评大家。他在楼上讲话,我们下面的同学全部都能听见。他问他的同学们是不是知道错了,同学们都低着头不敢望着他,他就自言自语地说是同学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待到下课时,那位老师班上的同学才告诉我们,是因为那位老师每次批评她们时都太激动了,口水乱喷,前几排的同学只能把头低着,不然会被喷到脸上到处都是”逗号“。冬天我们更是爱爬上,爬山暖和着呢!

我们那时候还喜欢跑到书店里去买,或者免费看自己喜欢的杂志、小说,喜欢的程度可以算是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了,到了饭点儿还舍不得离开,店主常常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们。因为我们是常客,那里的店主已经对我们很熟悉了,就只能放任我们不管了,因为这也可以让我们充当免费的水军,显得她的书店生意很好,岂不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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