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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没有依靠,除了自己(3)

我很诧异。望一眼顾风华。才几天不见,他的面孔发黑,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他先是阴沉着脸不做声,突然一指白璐:“朱燃,她是你的部下,你劝劝她。”

“劝她,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公司利益,大家的利益!”顾风华看起来很焦躁,“我下楼抽支烟。你和她好好谈谈。总之我再强调一遍,融资是公司的当务之急。头等大事。每个人都要奉献、牺牲。如果做不到,就别在这里混了!”

他一甩手,出去了。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但任何事总有原因。

我在白璐身边坐下。她眼睁睁地看着我。泪痕犹在。我第一次发现这女孩有几分姿色。水盈盈的一双眸子,脆弱中透着倔强。最主要的是,有鲜活的生机从这张面孔后渗出来。

我向她微微一笑:“出什么事了?”

自顾风华出去,白璐的神色就逐渐平静,显得很有承受力。她抿了抿嘴唇,然后简洁地回答:“顾总安排给我一件工作,但我无法接受。”

“什么工作?”

“他要我去见一个人。”

“一个人?谁?”

“投资公司的大老板。”

“大老板?”我还真没想到。这事看来不简单。

白璐的脸色由白变红。她避开我的目光,轻声说:“顾总讲,投资公司的大老板刚到上海。顾总要我带着融资项目的资料去找他,向他做简报。”

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让你去给投资公司大老板做简报?什么时候?”

“顾总说……就今天晚上。”白璐把头垂得更低了。

我盯着她。黑色长发绕过耳廓垂落胸前,粉色仿钻的小耳钉闪着光,娇嫩的耳垂吹弹得破。这女孩身上有种不动声色的魅惑力,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

“可她竟然拒绝了!”顾风华回来了,神色较之前稍缓。

“投资公司大老板?”我问他,“突然冒出来的?”

“什么突然冒出来。你不要瞎讲。人家之前不出面,是让手下人打头阵。如今基础工作就绪,下面报告也打上去了。快到拍板的时候,自然是大老板出场咯。”

“哦?人你见过了?”

“还没有。”

“你都没见过,就让白璐去给他做简报?”

顾风华一言不发。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猜出几分了。

“白璐没有参与过融资的工作,对情况一无所知,是最不合适去做简报的。”我一边说,一边感到恶心。事实上白璐不仅不懂融资,她压根对公司业务一窍不通。让她去给投资公司大老板做简报,简直是个笑话。

这个世界,何以变得如此不堪?

“白璐,你先出去。”顾风华说,“我和朱总有话要谈。”

白璐闷声不响地跑了。

顾风华坐到我对面。一片愁云惨淡。

“朱燃,你知道这次融资对我太重要了。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我苦笑:“你真的不必对我强调这个。”

是啊。我为小轩计划的未来,心心念念的自由。我所期盼的畅快人生,莫不系于此。我和顾风华一样迫切地需要融资成功。只有成功,我才能要求兑现股份。

“那位幕后大老板,究竟是什么人物?”

顾风华咳了一声:“据说是个传奇人物,发过大财也坐过牢。几沉几浮。如今手上握着好几支投资基金,每个都有数十亿的规模。地产、运输、甚至矿业,都有涉及。”

“呵,财富榜上排第几?”我揶揄道,“我去查查资料。”

顾风华闷闷不乐地说:“查不到什么细节的。网上的资料都是统过稿的。此人作风低调,行事难以捉摸。”

“对他来讲我们这是太小的项目了,有必要亲自过问吗?”

“按理说是。但最终决策还是在他那里。手下那帮家伙,统统是傀儡。”

我冷笑:“是这帮傀儡中的哪一位建议你用美人计?”

顾风华仰起头,干笑。

我又是一阵恶心。看来没猜错,这位神秘富豪的确有此隐癖。人要是下作起来,钱就是最大的帮凶。

“其实那也算不得什么。男人嘛。呵呵。”顾风华讪讪地说。

“为什么让白璐去?夜总会里请个高级小姐不是更好?哪怕你出血本,找个小明星去伺候,至少有职业素养,懂得如何提供优质服务。让白璐去,你不怕反而搞砸了吗?”

我话说得太直接,顾风华的脸上挂不住了。

“朱燃,我承认此事上我有欠考虑,但我也是没办法啊!你想想看,那种身家的人,假如真有这方面的嗜好,别说小明星了,恐怕连大明星也都玩腻了。所以……唉,算了算了,这事就不提了罢!”

“好,我会叮嘱白璐守口如瓶。”

“可是——”顾风华仍旧忧心忡忡。

“老顾,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之前的形势不是很好吗?几轮审查都通过了。他们没有理由不投资的。”

顾风华把整个上身朝我倾过来,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朱燃,我想速战速决。最怕的是夜长梦多,横生波折。”

“会吗?”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不知道,梁宏志要挟过我好几次。”

“梁宏志?”

“他非要我答应,投资到位后把三分之二的资金给他,继续研发‘守梦人’游戏。他的胃口太大了!我告诉他这东西是个无底洞,不管投入多少都没用的,根本产生不了盈利。如此下去整个顾臣集团都会被拖垮的。你知道他怎么说?”

我等顾说下去。

“他说顾臣集团早就垮了。”

我喃喃:“他也不是全无道理。”

“当然没道理!”顾风华爆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简直是在叫嚷,“这三年来‘守梦人’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为了维持这个概念,我不得不用其他业务的利润来填它的空子。偏偏这个大火坑,填多少死多少。‘守梦人’游戏早就没救了!”

“但是目前我们需要这个幌子。”

“没错。可也就是个幌子而已。赶紧把投资拿到手,我就能扩大其它有利可图的业务,公司才能生存下去。如果真像梁宏志要求的,我把大部分投资交给他去开发新版‘守梦人’,那才是死路一条。”

我叹息,火中取栗的滋味不会好受,顾风华早该有心理准备的。

我说:“梁宏志是偏执狂,和他不能使用正常人的逻辑。”

“可我担心,他若是一味这样胡闹下去,融资只怕会被他搅黄!”

“有那么严重?”

顾风华曾经信心十足,似乎梁宏志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今天却危言耸听。顾风华为什么要自揭其短?我的预感渐渐成型。

“太严重了。朱燃,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我淡淡地“嗯”,倦意侵袭四肢百骸。“你别让梁宏志接触投资方就是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顾风华相当尴尬。

“这恐怕避免不了。你记得上次那个乔纳森吗?”

我当然记得。健壮的麻省理工博士。

“他提出必须和梁宏志会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活着为何如此艰难?

“梁宏志则要挟我,如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把慧龙收购案的老底揭给投资公司看,和我同归于尽。这个无赖!流氓!”

“那样的话,他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不是也说了?和梁宏志用不上正常人的逻辑!对付他必须有非常手段。”顾风华踌躇着,“朱燃,现时只有你能帮我。”

我直视顾风华:“我?我能有什么非正常的手段?”

顾风华终于露出些许不安和羞愧,但做戏的成分居多。人的良心要时常唤醒方能保持警惕,顾风华的良心,很早之前就被他丢进深山古墓了。

只听他声情并茂地讲:“朱燃,梁宏志不怕我,他怕的是你。你去说服他,一定有效果。”

“他怕的是景雪平。”

“那不是一样嘛?”

我麻木地说:“景雪平已经死了。”

“所以才请你出面嘛。”顾风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商业欺诈是一回事;杀人是另一回事。 梁宏志再偏执,这点还是懂的。”

杀人。

我把自己锁进小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门:“朱总,我可以进来吗?”

是白璐。

她在门外说:“已经七点半了。您要加班吗?”

果然,开放办公区已经空空荡荡,灯都灭了。只在大门边开着一盏应急灯。一小圈寥落的白光,像无主的灵魂被抛弃在那里。

加班?不,我摇摇头。浑身无力。好像刚生了场大病。

“您还好吗?要不要我送送您?”她问得小心翼翼。脸上有那么一份诚意。不多不少,但足够打动我。

我们一起上路了。由白璐驾驶我的奥迪车,方向是公司设在开发区里的研发部。顾风华肯定不赞成我的做法,但我自己开不了车。况且还要考虑如何返回。那里地处偏僻,晚上连出租车都叫不到。

其实都是借口。真相是我害怕,怕得要死。一路上双腿都在发抖,怎么也止不住。白璐把车开得又快又稳,以她的敏感必定察觉到我的异样,但她保持沉默。

这女孩的城府实在让我惊讶,可是我依赖她。世上我几乎已无人可以依赖。

晚高峰的尾声,出开发区进市中心的车挤满了对面的车道,热热闹闹地往家赶。我们这边则畅通无阻。越向前开,道路越宽阔,前方越黑暗。

还有很长一段路。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和白璐闲聊:“你车开得不错。很少见到开车这么好的女孩。”

“谢谢朱总夸奖。”

“什么时候学的驾照?”

“不久前。”她轻轻地翘起嘴角,“在我找工作的时候。”

我本来随口一问,现在却产生了兴趣:“你想当司机?”

白璐的脸红了:“当然不是。”

“那考什么驾照?一般女孩子找工作,不是都弄些电脑文员财会之类的证书吗?”

她的脸更红了:“我的钱只够学一样。”

一个女孩子为找工作,用所有的钱学驾照。我更不理解了:“驾照有什么用?”

白璐向我侧过脸来,灿然一笑:“这几天我一直在当司机,真的有用哎。”

我很讶异。

她把自己表达得如此鲜明,又如此暧昧,绝非常见的懵懂年轻人。这个白璐,心机太深沉。她究竟是什么人?

我劝解自己,神经太紧张了吧?白璐什么都不知道。陌生人而已。

其实何止紧张,我的神经都快要绷断了。不知不觉中,车已驶入通往研发部三层小楼的岔道。沿途昏暗的路灯下面,灌木绿化低矮无序,即使在白天也增加不了美观,只是垃圾和流浪猫狗的栖所。

正前方。夜雾中竖起三层方形的建筑。像块灰色的巨砖,没有一丝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人都走了吧?”

白璐停下车。她头一次见到这个阴森的所在,也害怕了,嗓音直打颤。

我知道即使别人都走了,但梁宏志会在。小楼的顶层有一间终日不见天日的暗房。自顾臣集团购入慧龙,租下此处当研发中心,梁宏志就住进来。办公,生活,全都在这里。

员工渐渐占满小楼。梁宏志名义上是研发中心主管,却很少走出他的“暗室”。他习惯晚上工作。昼伏夜出。开会也在“暗室”附属的小会议室。

公司上下对梁宏志有个别称——“吸血鬼”。因为从没人在日光下见过他。

今夜,我奉命来和“鬼”谈判。

我让白璐留在一楼大厅等待。我独自搭乘狭窄的电梯上楼。整栋楼黑得像实心的。只有三楼的最尽头处,亮着一盏白炽灯。灯下就是“暗室”大门。

门从里面打开。“鬼”在等我。

室内一样不见灯光。只有满屋的电脑屏幕,映出一张青中泛白的长脸。活生生的鬼脸。见到我,梁宏志朝我咧开嘴。我不禁倒退一步。那张嘴里像随时会挂出舌头来。

“顾风华孬种,派女人出面。”死气沉沉的声音。假如鬼真的会说话,大约如此吧。

我远远地站在门边。全封闭的房间里,人体的秽浊与机器的废气混在一起,浓重得令人窒息。

“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他仰头大笑,“朱燃,为了你好,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顾臣公司,离开顾风华。”

“是要离开,但不是现在。”我咬牙道,“我不能空着两手走。总得拿到回报。”

“你也一样。”我又说,“我们都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谁也不想最后落得一场空。”

梁宏志很不耐烦:“ 你去跟顾风华讲,休想弄到钱就把我一脚踢开。你告诉他,我随时可以叫他完蛋!没有我梁宏志,没有慧龙和‘守梦人’,他一分钱都搞不到!”

我的下颚生疼,可是拼命让自己口齿清晰。我一字一顿地说:“梁宏志你听着。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弄到多钱。没有我们,你就会进监狱!”

梁宏志从椅子上弹起来:“你什么意思?!”声音里充满恐惧。

我说:“纪春茂是怎么失踪的?”

梁宏志不响,死死盯着我。

“景雪平告诉过我一些事情……我至今连顾风华都没透露。但是,若你刻意破坏融资,为一己之利断大家的财路,我必定揭发你!”

“不不不,你没有证据!”梁宏志狂叫起来,拼命摇头。

“我有证据,景雪平给我的。”

梁宏志瘫软在座椅上。

我用仅存的力气说:“记住:你不仁,我不义。”

我伏在卫生间的水池前干呕时,白璐出现在我身边。镜中,她的脸色和我一样惨白。

“怎么?”我无力地问。

“楼下太黑了。我、我一个人怕……鬼。”

“傻姑娘,哪有什么鬼。”其实人就是鬼,鬼本是人。人怕鬼,鬼也怕人。真不懂为什么要怕来怕去的。我靠在水池旁咯咯笑起来。

白璐连扶带拽地把我弄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白璐更加沉闷,我却很兴奋,很想说话。

我想起来时的话题,问她:“父母也同意你学驾照?”

她没有立即回答。

夜已深,高架上依旧车水马龙。黑夜中人们继续奔忙,有千万条理由。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恐惧。

白璐终于开口了,冷冰冰的:“我母亲在我上学前就去世了。我从没见过父亲。”

“对不起。”

我不觉意外。白璐身上的某些蹊跷,似乎有了答案。

“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也还好。”

真好笑,我自己这么狼狈,还去同情别人。是为了找些优越感来平衡吗?

“即使父母双全,成长也是件很艰难的事。”白璐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很老练。“朱总,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和小轩的爸爸分开?”

不问则已,一问惊人。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截了当。

见我不吱声,白璐轻声解释,“我从小没有父亲,所以……我很心疼小轩。我觉得父亲对孩子特别重要。”

“那要看什么样的父亲。一个父亲能教给孩子最宝贵的东西,是责任心。可悲的是,小轩的爸爸是个完全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分手纵容不能全怪罪一方,但离婚时他强占夫妻共有的唯一一套房产,害得我和小轩在外借宿很长时间。仅从这个表现上来讲,你觉得他能算得上是一个好父亲吗?”我一口气说完,心中感到无可名状地畅快。

车正好停在一盏红灯前。白璐的面颊显得特别红润。年轻就是优势,折腾到现在还能有这样好的气色。谁不曾年轻过,谁也不会永远年轻。

我关切地问:“白璐,有男朋友了吗?”

她一愣:“还没有。

“虽然我自己不是成功的榜样,但还是要劝你,趁着年轻好好恋爱。”我说,“对女人来讲,爱情始终是幸福的唯一源泉。其他都不重要。”

体己话点到为止,我们都无意成为彼此的朋友。只要白璐不去散播今夜的见闻,对我就足够了。

至于景雪平,他加诸于我头上的种种重压,在今夜达到顶点。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点一滴地卸掉。不论他曾定下何种计划来摧毁我,都绝不会得逞。

很快我将带着小轩离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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