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赵普和赵匡胤继续回到酒楼喝酒,这是胡大人生的第一次比剑,胡大从中受益良多,张小蝶作为老师是很合格的,但是教和在比剑中领悟是两码事。赵普和赵匡胤大赞胡大文武双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胡大三人越聊越投机。赵普突然问胡大道:“胡一,你文武双修,以后准备修文还是练武?”
胡大答道:“我那就什么武艺,连个女人都打平手。”
赵普和赵匡胤相互看了看,惊讶的对胡大说:“胡一,你不会连李嫣然是谁都不知道吧。”
胡大答道:“知道啊,李中家二小姐。”
赵普摇摇头说道:“看来,你确实不知道李嫣然”。
在一答一问间,胡大才知道李嫣然不简单,李嫣然是吴越国玉女门的人,该门专收女弟子,现任门主是吴越王钱弘佐的宠妃陈萱,据说这位陈贵妃武功高强,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同时也是吴越王钱弘佐最得力的保镖。只不过,这位陈贵妃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极其护短。钱弘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钱弘倧是吴越王钱弘佐的弟弟,这个弟弟,贪花好色,性子急燥,心眼又小,说他眼高手低都是夸奖他,总之,是典型的纨绔子弟。而钱弘倧一直喜欢李嫣然,胡大今天得罪这二位,以后在钱塘府,麻烦会很大。李嫣然本人在钱塘府武林中地位也相当高,人送外号“玉蝶”,挂名在钱塘知府名下做女捕头,武功处在一、二流之间。
赵普说道:“你会试时的文章写得极好,纵横开阖,能放能收。行文如流水,锋回路转,实在是我多年所不得见的佳作。”
胡大忙谦虚的道:“座师过誉了,在下不过一时胡言乱语耳。”
赵普笑着说:“你能打败李嫣然,武功也是不错,你是准备从文还是习武。”
自隋唐开科举考试以来,文人地位虽有所提高,但仍不如武人。特别是唐末这样的乱世,武人地位极高,世人大多重武轻文,大多数人都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胡大来自后世,自然是知道从宋朝开始,重文轻武,武人地位越来越差,而且来自后世的胡大是学哲学的,本质上胡大是一个文人。
胡大旗帜鲜明的答道:“当然是从文”。
赵普赞许的点了点头道:“胡一,你可有心参加明年的秋试?。”他口中的秋试就是在吴越国举行的由吴越十三州的举子参加的会试,之所以称为秋试,是因为二年一次的会试都是在秋天九月间进行的,而二年一次的乡试都是在春天举行,所以也称春试。由于吴越国是由十三州组成的,隶属于中原王朝的附属国,所以春试、秋试都在钱塘府举行,一年春试,第二年秋试。
胡大闻言却默然不语,胡大无意于功名。胡一义父已逝,但胡一传给胡大的影像中有许多他义父缠绵病榻,无助之至的样子,胡一曾立志要学医,而现在胡大占据胡一这具身体,因此,胡大也想学医,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当今乱世,良相是指望不上,但胡大可以成为良医。
赵普见胡大不语,讶然道:“胡一,你莫非无意于秋试乎?这实在是太可惜了。想当年,台州府被誉为人杰地灵之地,才人辈出。项斯之后,难道就没人了吗?”项斯,字子迁,唐末会昌四年,曾获文状元,当时人们说“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成语逢人说项,这项就是指台州府状元项斯。
赵普这话有激将之意,但当时胡大年青,热血,心中却大为意动,毕竟无论前世后世,胡大都属于台州府人士,想罢便道:“座师,学生已打定主意,必定参加明年的秋试,期望为台州府尽一点微薄之力!”
赵普闻言大喜,道:“好好,我这就即刻为你把名报上,来年祝你金榜题名。”
胡大闻言笑笑,胡大并不看好吴越国的未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来自后世的胡大清楚的知道,北宋将结束五代十国的分裂局面,而在这统一过程中,吴越国是一个小丑角色。明年纵使金榜题名,又能如何?
胡大抬头看了看窗外,一轮明月高挂枝头,窗外的西湖显得更好柔美。楼外楼的大红灯笼的烛光倒映在水中,蜿蜒连绵,明暗之间,宛若一条条水蛇。耳边听着酒楼里呦五喝六、醉生梦死的声音,胡大心想,吴越人柔弱,又久处繁华之地,又怎么会有一统天下的勇气和决心,偏安一隅,已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不知会试的报名费需要多少银两啊?”
赵普答道:“报名费是不用的!”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吴越王钱镠时起,因各地重武轻文,学文的人不多,因此,为了鼓励大家学文,参加科举考试的报名费就不用了。
“只不过,明年你高中时,我可能不在钱塘府。”赵普说道,胡大赶忙问缘由,原来赵普父亲赵回病重,害怕客死异乡,想叶落归根,赵普盘算着送父亲回故乡。
和赵普、赵匡胤边吃边聊,赵匡胤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各地风土人情,习俗人物,特色美食,很是熟识,听得胡大津津有味,对游历天下更是想往。特别是赵匡胤口才极好,描述时言简意赅,又精确到位,为人又慷慨豪迈,来自后世的胡大也清楚地知道赵匡胤就是未来的宋太祖,而赵普就是北宋第一位宰相,曲意结交下,双方自是相谈甚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夜过半,胡大三人也就散了酒席,胡大抢先付了酒钱,出了楼外楼,胡大和赵普、赵匡胤分手作别,坐车回到张家客栈。
夜已有些深了,钱塘城逐渐安静下来,张小蝶坐在椅子上,打着盹,等胡大回来,桌上还摆放着酒菜。胡大拍了张小蝶一下,张小蝶清醒过来,问胡大去拜个座师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胡大把今天的经历兴奋的和张小蝶说了一下。
在烛光下,看着张小蝶清灵若水、净俗脱俗的娇颜,此刻巧笑精兮、嫣然欲滴,本有些醉意的我更是怦然心动。
“小蝶,我胡一何德何能,能有你为妻。”胡大轻轻一语。
张小蝶脸红的更加厉害了,说道“酒菜已经有些凉了,要不要热热再吃喝点。”
胡大断然拒绝了。胡大手又一用力,把张小蝶拥入怀中,暖玉温香抱满怀,又是一番红绡帐暖,绵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