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散什么心?”冷剑灵故意不给他面子。
“冷剑灵你这女人故意的是不?”宋子卿发火了,这死女人,非得逼他发火吗?
“本姑娘就是故意的,怎样?谁让某人死鸭子嘴硬的?”冷剑灵仰起小脸,存心想要气死他。
“你……?”宋子卿还真被冷剑灵气死了,但是又不敢拿她怎么样,谁让这女人的亲姐姐是他家皇嫂呢,他真怀疑这女人和冷剑秀是不是同一个娘生的,怎么姐姐那么温婉,妹妹却这么野蛮?
“我怎样?”冷剑灵得意洋洋的看着宋子卿。
宋子卿坏坏的笑着,对冷剑灵说道:“我说冷剑灵啊,你是不是爱上本王爷了,所以才处处跟本王爷作对?”
宋子卿这么一问,冷剑灵俏脸一红,然后倔强的说道:“我才没有爱上你。”然后长鞭一挥,双脚使劲一蹬马肚子:“驾。”然后扬尘而去。
看着冷剑灵红着脸策马狂奔,宋子卿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然后,也长鞭一挥,和冷剑灵的马展开追逐战,两只马儿一前一后的奔跑着……
素颜郡主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发呆,柳如男和丫头还有秀屏公主陪在一旁,从小,她便没有娘亲,在王府里,除了父王就数仲叔对她最好了,她和仲叔虽是主仆,却有着父女般的感情,曾经,仲叔在她心里,是个和蔼,慈祥的叔叔,她敬仰仲叔,如同敬仰父王一般,可如今,在她心里,那个让她敬仰的仲叔已经消息了,再也不是以前的仲叔了。
“范仲已死,素颜你就别难过了。”柳如男安慰着素颜郡主。
“如男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素颜郡主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好假。
“我们出去吧。”柳如男对丫头和秀屏公主说道,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走出素颜的房间,柳如男深吸了一口气,接到死牢的消息时,她检查过范仲的尸体,却疑点重重,她不得不怀疑,范仲的死,绝不是畏罪自杀那么简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她在范仲自杀的前一天面见皇上,要求辞官,但皇上不允,最后准许她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容易争取到了时间,柳如男只想立刻前往边境,不想再拖下去,只是,范仲的死的确可疑,这件事要交给谁来查呢?不如就交给剑萱吧?想必她是愿意帮自己的,思及此,柳如男对丫头秀屏公主说道:“你们两人先走,我去看一下剑萱。”
“嗯。”丫头点点头,秀屏则是默默的走开,没有和柳如男说过话。
来到剑萱的房间,见她双眼无神的坐在窗子边,柳如男走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啦剑萱?”难道是因为段无恨的出现?自那晚段无恨帮她们抓到范仲后,便又消失了。
冷剑萱苦笑一声,说道:“如男你说,两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要,为何总是纠缠着。”她真的好累,那种明明很爱,却硬要逼自己不爱的感觉真的要将她给逼疯了。
“因为他们彼此还相爱。”柳如男希望剑萱能够打开心结,重新接受段无恨,她看得出来,段无恨对剑萱的爱,已超出了所有,她相信,段无恨能给剑萱幸福。
听柳如男这么说,冷剑萱更加苦笑不已,说道:“真希望这世间有忘情草,可以让人断情绝爱,这样,就不会有一种叫做痛苦的感觉了。”
柳如男摇摇头,并不认同冷剑萱的想法:“两个人既然彼此相爱,就要克服一切困难在一起,不然就会后悔一辈子,就像我跟薛寒夜一样,难道,你们要到我和薛寒夜这种地步才来后悔吗?”以前,没有经历过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不懂得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去劝慰剑萱,现在,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以后,在她懂得了什么是情,什么是爱的时候,她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好姐妹也跟她一样,受着爱情的煎熬。
听了柳如男的话,冷剑萱痛苦的闭上眼:“我有得选吗?就算我很爱他,就算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可是横在我们之间的,是杀父之仇,是冷家堡和段家庄几代人的宿仇,我们永远也跨不过这条坎,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让爷爷伤心,让九泉之下的爹死不瞑目,让失去爹的娘亲痛不欲生,她不能,不能的。
“这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坎,只在于你愿不愿意跨,既然他为你跨过了这条坎,和段家庄决裂,放弃段家庄的庄主之位,那么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呢?上一辈的恩怨就让上一辈去解决。”柳如男觉得,他们不该为上一辈的恩怨而受如此痛苦的煎熬。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冷剑萱痛苦的捂着耳朵,摇着头,哭道:“我知道他为我做了很多也放弃了很多,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她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柳如男叹了口气,默默的抱着冷剑萱的头,轻声说道:“哭吧,我知道你很想哭,压抑了那么久,是时候发泄了。”她身边的人,为何总是在感情上痛苦呢?丫头是这样,剑萱是这样,秀屏是这样,白若冰了是这样,唉,到何是,这痛苦才是个头啊……
看来,范仲的死因不能交给剑萱查了,那就交给剑灵和林捕头吧!
安抚好剑萱,在剑萱睡着之后,柳如男轻轻的出了剑萱的房间,将房间关好,然后离开,就在柳如男离开冷剑萱房间的同时,冷剑萱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名身穿深蓝色长袍,头发微卷的冷峻男子,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那面容上未干的泪痕说明,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