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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见天日

鹿家森林,A组小队仍在重复每天的项目,但队长鹿丸进行了一个投票。投票的内容是是否要让牙见飞段。

鸣人在那夜之后,一直都不敢直视牙,而牙一看见鸣人,面颊就绯红。在两人发生共鸣之后,特别是这两人对羁绊的认识竟然出乎意料的一致时,鸣人就把牙当作是自己的同伴,所以自然投出了赞成票。井野与丁次在这么多天的共同生活后,也对牙有好感,在一番思忖之后,也赞同了,毕竟又不是救飞段出来。至于鹿丸,他同意见面,但要在周围布上必要的措施。

牙自然是欣喜过望,没想到木叶的忍者竟然会这么帮自己,帮自己完成心愿,又帮自己救人。

他们来到了那个活埋飞段的地点。鸣人分身出二十个,每两个使用螺旋丸,充当碎土机的功能,丁次通过倍化之术,将手倍化,将鸣人打碎的土壤搬到一旁。鹿丸则用影子召唤术,串联上一大把的起爆符,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地分布在四周,一旦里面有过激的行为,鹿丸可以一瞬间命令影子聚拢,起爆符也可以一瞬间发动,这招就是他成功将飞段埋在此地的方法,井野则是密切关注四周查克拉的动静。

大家工作进展的如火如荼。

“谁呀?打扰本大爷睡觉!”一个豪放自大的男子声音从刚刚挖开的洞里传出,“难道是邪神大人来救我了?邪神大人万岁!”

“是我。”鹿丸站在洞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飞段,光线从正中射下,只呈现出鹿丸的黑色逆影,飞段由于长期埋在土里,面目变得狰狞,偶尔有几条蚯蚓从他的嘴边爬过。飞段被光线照的,双眼微眯。

“混蛋!又是你!你给我下来!信不信大爷我用牙齿都能把你咬死!”飞段只剩一个头在说话,离头最近的部位是他已经分离的脚。

“不是我要见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是你的熟人来看你了。”说完便离开了,让牙一个人下去和他好好谈谈。毕竟作为一个超重度残疾人士,是不可能靠一颗头就能跃起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被牙带出,一旦牙这样做,鹿丸的影子肯定不是吃素的,就算是不死之身,也会被炸得七零八落,那个白痴飞段不就是这样才落得这番田地。

牙跳进洞里,阳光在碧蓝的头发上显得甚是好看。周围已没有他人,这个洞为他们形成天然隐蔽的谈话地,这样牙就可以好好地和飞段说话,好好地回忆往事,好好地解释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村子,好好地……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飞段看了半天牙,还是认不出这是哪位熟人。

“我是汤忍者村的。”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调中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气息,砭人肌骨。

“大爷我和你有关系吗?”飞段一听到是汤忍,就摆出一副老子出道比你早,你赶紧跪下来拜拜老子的样子。

“邪神教。”依然是冷若冰霜。

“是邪神大人派你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邪神大人不会放弃我!我对他老人家的忠诚信仰,我排第二,就没人敢派第一!”飞段很是兴奋,自从长埋于地下,每日除了诅咒鹿丸一定会受到邪神大人的制裁,跌落在血与暗的深渊里,还有就是赞美邪神大人,怀着无比崇敬的心。

牙突然把短刀抽出,刀锋直指飞段的眉间。

“我是第二代‘X’号实验体,源稚空,很高兴见到第一代成功的实验体‘三’,飞段大人。”原来,眼前这个碧蓝色头发的女子就是源稚空!那么,之前的屠村果真不出鹿丸所料,是源稚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那三名汤忍不过是她的利用过后的弃子。现在,她成功了,成功骗得木叶忍者的信任,成功地见到飞段,“神咒”任务可以说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问出“死司凭血”的使用方法了。

没想到……如果鸣人此刻知道了牙的真实身份,谁知道鸣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全部都是假的?那么!那晚的事也都是假的吗!?亲人也是假的吗!?连所谓的羁绊也都是假的?!

“切,还是找到我了啊。不过你的名字,你是源氏的后代?”飞段好像知道很多秘密。

“源氏?目前只有我和我弟弟。”源稚空提着短刀,甚是不解。

“哈哈哈哈哈,岩井竟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飞段的嘴里发出特属于他的笑声,尖锐而又诡异。

“岩井?又是谁?”源稚空好像回到第一次从培育箱里出来的状态,对世界是满世界的疑问。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吧,难得有人陪本大爷说话,大爷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不过,你拿着一把玩具顶在老子脑袋上,这让大爷我很不爽啊!”飞段对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很有把握能搞定她。

源稚空慢慢放刀放下,因为,一上来就给她这么多“惊喜”,不想知道就怪了。

“源越你知道吗?”

源稚空摇头。

“那见过邪神大人了吗?”

这回她点了点头,说:“见过,天天见。”

“不可能,连我就只见过邪神大人一次。话说岩井现在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谁是岩井,目前在组织里,邪神大人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岩井这个男人,就是在我杀了源越之前,组织里的二把手,邪神大人怎么可能会直接降临在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面前,只有通过邪神的考验,才能获得邪神的恩赐。”飞段的脸上洋溢着无上荣光,好像这是件十分了不起的事。

源稚空又摇了摇头,说:“目前,邪神的确是经常出现的。如果你说的邪神的考验是死亡测试的话,我已经通过无数多次了,但我还是没有获得你所谓的‘邪神的恩赐’。”

飞段陷入了沉默,看来他是在思考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岩井这个小人,他不会自己当邪神吧?这简直就是对邪神大人的侮辱!”飞段气得咬牙切齿,经过这么多天在地下的苦练,他的牙齿是相当的锋利。“你每次见邪神都是看他戴着个面具吗?”

源稚空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岩井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成为邪神!”

“这么说现在的邪神,叫做岩井?”

“好吧臭丫头,你给老子乖乖地坐下,大爷我可是很少有仰视别人的机会。想听故事的话,就安静点。”确定,作为一个自大狂,飞段很少有机会仰视别人,第一次仰视是在邪神恩赐给他力量,传授给他“死司凭血”之术,第二次大概就是鹿丸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看他。“我呢,是教里的第一代实验体,这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被灌输组织的教义——杀戮,呀哈哈哈,你一定知道鲜血是有多美丽,但你不知道血液是有多可口,特别是在邪神恩赐之后,我就拥有了诅咒的力量,虽然只能在仪式圈内才有效果,但一旦成功,人类的鲜血从舌头慢慢进入体内的感觉,别提有多爽,就像,就像是拉尿拉完后的那一抖,呀哈哈哈,我怎么会跟一个臭丫头说这个。但是之后组织里就慢慢地腐化了,竟然会有人要推行和平?开什么玩笑!我绝对不能容忍有违背教义的事!必须清除异教徒!之后岩井那个男人找到我了,他说他支持我,可以帮我将组织里有和平倾向的人集合到一起。一下子能杀那么多人,这是件多爽的事呀!你不会知道的!呀哈哈哈哈。”

“变T。”坐在一旁的源稚空在心里暗骂,“只等把‘死司凭血’的使用方法套出来,看我怎么折磨你。”

“接着我就为了伟大的邪神,开始清除异教徒。杀到最后,一时兴起,就走到作为第一代成功的实验体能进入的培育室里,看着那些还在箱子里的胚胎,手又开始痒了,呀哈哈哈,我的三月镰劈崩了一个接着劈坏下一个,反正这些羸弱的实验体不可能像我这么优秀,也有可能在这里出现异教徒,一不做二不休,慢慢杀到里面。当时,满地都是绿色的培养液,还杂着鲜红的血液,我就像走到地狱一样,兴奋十足!现在想来第二代里,唯一还活着的就是标注着‘X’和‘Y’这两个了,应该就是你和你弟吧。要不是那个叫源越的男人突然冲进来,你俩个小家伙早就不在了,呀哈哈哈。”

“源越,到底是谁?”源稚空忍不住发问。

“你别急啊臭丫头,大爷说话小孩子怎么能插嘴?”飞段用极尽轻蔑的语气说。

飞段闭上眼,回忆起当时的战斗。“源越,就是那时的汤忍者村首领,是个实力不错的男人,但还是败在了大爷我的手里!呀哈哈哈!他刚开始的时候好像和我一样,砍不死这家伙,到后面被我成功取得血样,慢慢折磨后他才开始不济,玩着玩着就死了,真没意思。战斗完也没有杀人的兴头,于是就在‘Y’那里留了个纪念,谁叫他当时离我最近,就顺手用镰刀劈了他的左脑,还挺美的,我还是有点艺术天赋的。”

“原来!你就是伤害我弟弟的人!”源稚空噌的一下站起来,手按住了刀柄,蓄势待发。

飞段睁眼,看了一眼源稚空后又闭上眼,接着慢悠悠地说:“怎么?是我伤了又怎么样?你又杀不了我!老子可是比你活得久的不死之身!还想听故事的话,就给老子我坐下!”

源稚空没有办法,身体僵直地坐下。再等等,再等等,只要一说出禁书的方法,立刻将他碎身万段!冷静!冷静。但她明显地感觉到腹部内有一股气流在游走,每次的游走都给她带来力量,但这种力量背后却是痛苦。

“你刚才说你叫啥?源……啥空来着……不管了,反正你应该就是那个源越的孩子。那时听说他是有两个孩子,但被人掳走了,没想到成为了组织里的实验体,呀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事情。”

源稚空体内那股在游走的气流直窜脑部,此刻已不是单纯的冷静就能冷静地下来。眼前的这个头就是曾经杀了自己的父亲,伤了自己的弟弟的罪魁祸首!什么任务!统统滚蛋!不把飞段剩下来的身体撕成渣,就对不起自己名字!

源稚空的眼睛慢慢变成了血红,就连碧蓝色的头发中也有几缕成了樱红。她好痛苦,但却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杀戮!她想要杀人!就算是凭她极力地抑制也不起作用,这是在暴走!

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尖叫,叫声从深洞中传出,深厚而又有力度。接着又是一声尖叫,这是痛苦而又凄厉的,想来,飞段大概已经被碎成渣滓了。

暴走后的源稚空完全失去了理智,猩红的双眼一抓到目标就会进行无差别攻击,此刻她与尾兽并无二致。强大的力量,冷厉的速度,匪夷所思的反应能力。这种暴走简直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设计出来的。

她起身一跃,飞出洞口,但被密匝匝的影子包裹住,上面附有层层起爆符。在听到洞内的尖叫声后,A组所有人员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井野与丁次拉住鸣人,不让他冲到洞里去。只见一个双眼血腥,右手短刀上滴着鲜血,左手隐隐抖动,碧蓝色的头发中夹杂几丝深红的魔物出现在视野中,那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她是谁?牙吗?

除了牙,还会有谁?

“牙!“鸣人挣脱出那两个的拉扯,飞快地朝已经被锁住的源稚空跑去。眼前的牙就像是终结谷之战里的佐助,咒印状态全开,背部伸出肉翅,通红的写轮眼。那一战,尽管鸣人开启了九尾查克拉但还是不敌佐助,就只能看着佐助渐行渐远……如今,眼前的牙活脱脱成了另一个佐助,就算是两人相处时日不多,但鸣人心里早已真真切切地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同伴,是值得终身守护的。这便是鸣人所谓的忍道,木叶所谓的火之意志,忍者世界里还存有的那点星星羁绊。

鸣人不知道牙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的她肯定是失去了理智,那么为了重新找回原来的牙,只要将她打回原来的样子就行了!

“停下!鸣人!”

……

那一刻,就算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要弄出究竟!

下一刻,就算己身飘零碎尸万段,我也是毫不在意!

牙!我怎能放弃你?我又怎么会第二次拉不紧同伴即将远去的手?

就算是成魔!我也会把你打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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