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竞光的脸白了白，他看着眼前的轮廓颜色似乎淡了些，一下子急了，“请姑娘等一等，请你救救我师姐！”
凉笙止住离去的脚步，语气中依旧带着笑意，“小公子，我不是你想留就留，想送就送的。”
不知怎么的，杨竞光就听出几分凌厉的味道，但凡有求于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再不济，也知道和这个理儿，“姑娘请说条件。”
“什么条件小公子都肯应吗？”
杨竞光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对方是狐族，他虽没有感觉到妖气，但也感觉不到善意，这要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小。可是......他咬唇，回头看了一眼杨柳，他是杨家旁系，自小平庸，又父母双亡，之所以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是靠杨柳这个本家的嫡小姐护着，对他来说，杨柳就是一切，连师父都比不上。更何况，遇到危险，对方第一时间便是护自己周全，否则何以沦落到这个地步。
为了她，他也可以不要命。
“无论什么条件，在下都应！”
凉笙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两生花是蛊惑人心的东西，她传承自千寂，在玩转人心方面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真是个情深义重的孩子，”她往前走几步，来到了杨竞光的面前，“我可以治好她，且护她此生平安，但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只能听命于我。”
杨竞光当下有点犹豫，“你究竟是什么人？”
凉笙笑吟吟的，答非所问，“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杨竞光低着头不说话，转身，有些眷恋的摸了摸杨柳的脸，他知道她配不上他，他太过普通，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才能。他之所以钟情于她，不是某次这位小姐临时起意的见义勇为，也不是他自己缩在陋室心比天高而感激对方的赏识。杨家不会太刻意为难小辈，所以他衣食住行很好，也没有人欺负他。
他们是童年的玩伴，他对她的情意，日积月累，他甚至不记得他们初见时何种模样了。
“你真的可以护她平安？”
“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死于非命。”
“那你来吧。”杨竞光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木木地站在原地。
凉笙微哂，“你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她眼神有这么不好吗？还是说她看着像色中饿鬼？
“你不是要吸我的精气吗？”
“......”这是被同门的老头洗脑洗多了吧，凉笙唇角勾了勾，“本姑娘可瞧不上你那点精气。”
她招了招手，示意杨竞光过来。
对方只是迟疑了一瞬，便认命地上前。凉笙口里念了几个咒语，四周的一切都化成了白墙，没有棱角地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真的不会后悔？”凉笙再次问道。
“不会！”这一次回答倒是坚定多了。
不需要凉笙解释什么，杨竞光也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什么，他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对方在他身上做什么。
凉笙也没做什么，只是将素白的左手手心抵在了杨竞光的额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