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额间的金色莲花刺青隐约发出红色的光,更奇异的是,仿佛有只手拿着画笔就着这红光为墨在她的额上又画出了一朵与原来的莲花相反的花,当最后一笔衔接完成的一刹那,原来的花恢复了金色,新出来的花却变成了黑色,黑色的花只出现了一刻便消失了,凉笙将手抬离杨竞光的一刹那,后者直接软软的倒在了床上,但身上却没有一丝明显的变化。
凉笙的唇角凉薄的勾了勾,“但愿日后有一天,你别后悔自己今日做出的决定。”
她最是讨厌这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桃之夭夭如此,姬雪如此,那些仙啊人啊也逃不过这两字。
呵,以情为坑,不知能让多少痴情的人往下跳呢!
她摸摸自己的心口,瞬间离开了房间。
但愿您日后重新看这人世的时候,别再像以前这么傻了,我也——不允许您这么傻了!
凉笙走进自己的房间时,意外地看见乌鸦此刻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四散的黑雾有点像火,可她不知怎么的就读出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阿笙。”乌鸦对于某人的感觉向来灵敏,原本没怎么有的精神气也瞬间回来了。
他起身,在床上飘啊飘,深闺怨妇似的说道,“深更半夜,你怎么能抛下我去见别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去见其他男人了?”
乌鸦小声嘀咕道,万般委屈,“以前你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咳咳!”。
凉笙故作镇定地爬上床,脱掉外衣,躺下去,一气呵成,“我分明做正事去的,怎么在你嘴里像鸡鸣狗盗了。”
乌鸦立马将自己拧得瘦巴巴的在她身边躺下,“那种废物有什么好,阿笙你深夜寂寞需要做正事怎么不找我?我善解人意体力又好才是你的解语花。”
“......”凉笙觉得自己淡定的模样已经撑不下去了,“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额,自、自学的。”乌鸦挠挠头皮,这些话有什么不对吗?
“果真是人才!”凉笙拍拍胸口,随后露出一个“杀机四伏”的笑容。乌鸦还未来得及品味,就被一脚踹到床底下。
凉笙对着他居高临下很有女王范儿地说道,“我现在深夜不寂寞,你去门口蹲着。”
“......”乌鸦瞅着她,大约是瞧出她真生气了,便老实巴交地缩到门口,裹成一团,就好像——一个被母亲虐待了独自悲伤的小孩。
凉笙觉得自己近来脑补过头了,她翻了个白眼,将被子一盖,也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也不知道这厮是真傻还是假傻,若是真的便也罢了,若是假的......
过了一刻,原本乖乖缩在门口的乌鸦又悄悄地爬上了床,把凉笙身上的被子一丢,默默地将自己裹在了对方身上。
次日早晨,秋练已经牵了一匹马提前上路,赵明倾站在门口,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忐忑,说实话他实在不想和这两个变态打交道,但他不来,就陆衿明那见色忘义的本性,这辈子都别想把事情解决了。
他已经准备好把自己的小金库都贡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