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骷看着小美人儿一张脸变得血肉模糊，身上东缺一块西缺一块，身上的红衣颜色更深了一层，心里竟有些变态的舒畅，“可惜了这张皮囊，早知道剥了回去做人皮娃娃也好。”
“做人皮娃娃？阁下好兴致。”
“自然，这娃娃比起真人，别有一番风味——谁？”鬼骷猛然惊觉，回头一看，却发现原本只该剩一副骨架子的女子竟然完好无损地笑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他万分惊骇，连连后退，“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活着？
“阁下不是很喜欢我这副皮囊吗？如今完好无损应当高兴才对啊！”凉笙微笑着，透过鬼骷，看向他的身后，那六个萌萌的鬼婴还在继续嘎嘣嘎嘣地啃，连声音都带着萌点。
“难道——难道——不、不可能！”鬼骷想到一种可能，但他马上就否定了，他不敢想，如果这种可能是真的——
凉笙眯起双眼，眼中带着狐狸特有的狡猾，“什么不可能？”
鬼骷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天地仿佛旋转了起来，太阳被黑夜的幕布笼罩，没有一缕月光。他一阵眩晕后，脑子似乎强制性地清醒起来，只见天上乌云密布，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他们在客栈外，头上正对着凉笙的窗户，雨水打湿了眼中的景色。唯有眼前的女孩子纹丝未动，雨丝仿佛畏惧她一般，在她头顶纷纷躲开，呈帐篷一样滴在地上，与地上原本的血水融合在了一起。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了，头上也缺了一块，可怕的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而那六个鬼婴，已经奄奄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凉笙微笑着，“看样子你的味道太好了，他们啃得太快就噎死了。”
“不可能的，鬼婴根本不会受幻术控制！”
凉笙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怜悯，如嘲笑一般，“真傻，幻术对鬼婴没用，可对你有用啊。再说了，短时间阻断施术者和鬼婴的联系又不是难事。只可惜他们先啃了你的双手，啃完后你结印失效，失去了命令他们的人，这些小家伙就跟无头苍蝇似的，随便拍两下就倒了。”凉笙笑着拿小火球拍着其中一个鬼婴的脸，鬼婴叫了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
鬼骷才知道，之前鬼婴吃火球什么的完全都是对方给自己制造的幻觉，“你究竟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幻术？”
“你猜。”
鬼骷咬牙切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休想让我出卖主人！”
“哦，”凉笙的神识还是没有乌鸦的踪迹，她心情有些不佳地踢了踢地上另一个鬼婴，“我家鸟儿到底飞哪里去了？”
鬼骷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而又畅快的表情，“蠢女人，到现在还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只可惜，他早就跟着我的同伴走了。我看他从进渭城就一直对你献殷勤，还以为他对你有多忠贞，结果叱晨一出现，都不需要化成你的模样，他就巴巴地跟着她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