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我打电话过去,让栗艳萍出来一起吃晚饭,她欣然接受。
女人似乎最喜欢的只有麻辣的东西,我本不喜欢这些,为了她我不得不吃,慢慢也就习惯。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怎么就到了离我宿舍不远的这条街。
房间里有点昏暗,准确的说是柔和的灯光,只有一盏台灯,吸顶灯什么时候坏的,不知道,也懒得修。即使修好了,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看见刺眼的光,感觉心烦。
看着栗艳萍,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忽然想起上次她来例假那件事情。
曾有过很特别的感觉,很特别的回忆,惊怵过后的甜蜜,甜蜜过后的沮丧。
“你……记得……”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着我,问:“什么?……”
我有些窘迫,笑了一下,给自己缓冲说:“没什么!我忘了……要说什么来着,患了老年痴呆症。”
她偷看我一眼,而后笑起来,有些羞涩,也多了些矜持,我以前从没看见过的。
房间里一时很静,呼吸声充斥房间的空隙。
时间在我的房子里飘洒,在我们的身体中间流淌。
仿佛一下子,两个人都没有了意识,只是静默。
她静静地喝着我倒给她的水。
我起身给她添水,动作迟缓而笨拙。就连桌子边上的水瓶跟着看我出丑,突然要翻倒的样子。她反应比我更快,几乎同时两人都想去扶起水瓶,身体就挤到了一起,同时拥住对方的手,仿佛翻倒的不是水瓶,而是人。需要扶抱的,也不再是水瓶,而是对方。
事情开始是怎么发生的,水瓶怎么会突然翻倒,事后回忆起来,记忆都有些模糊。
好像一开始就是模糊而混乱的。就像那次,既清晰又模糊,不知不觉就发生了。
几乎同时,接触快速而热烈,一经接触,立即就变得忙乱。
方寸大乱,意乱情迷。
“不,不要……明瑞,请你不要这样……”她这次坚决地推开我,为什么。
我感到一阵失望。
“对不起!”我说。
我该痛恨自己吗?一次次急躁粗鲁,患得患失。这还是我吗?
她红着脸,不吱声。我伤害到她了。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说。
“没事……”她轻声说。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事情发生得有些过分,也有些荒唐。栗艳萍会不会认为我很轻浮?
“对不起,艳萍……我刚才有些冲动!”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羞涩地轻声说:“别说了,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的事儿!”
这一眼,看得我的心全乱了。她说是她自己的事儿,不会又是上次那事儿吧?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你……”
“我送你。”我还怎么挽留她,即使她想留下来,刚才就证明了。
她不敢一个人回去,没有一个人打的的胆量。我送她到小区门口,看着她上了楼梯才回到自己住的小窝。
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十一点了,我忽然涌起一种冲动,想要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