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逃回小院,如玉正站在小院的花凳上玩金鸡独立,嘴上不停的念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不、、、、、、唉,五叔,我真的不是天意,又罚我!唉,知之、、、、、、不知、、、、、、”
天意不觉偷笑,转到如玉面前:“如玉,你又闯祸了?”
如玉从凳子上跳下来,指着天意的鼻子:“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小心玩火自焚,五叔常教我们,自作孽不可活!一次次的让我背黑锅,害得我哪有空去看书?五叔竟问我这句话的出处!是《论语》里的吗?谁写的?”
天意奇怪的看她:“你知道出处,跟五叔说就好了。站在这里做什么?”
如玉哼了一声:“也不知那个秀才写的。气死了,几个字绕来绕去的,我怎么知道它到底在讲什么?我跟五叔说,这就是告诉我们认三个字啊!他就气了,让我站在凳子上想起了才能回房。”
天意点头“哦”了一声:“它讲的是,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最聪明的。”
如玉却不管她说了什么,见有影子晃来,忙拎了天意往凳上一搁便跑:“五叔,天意知道它的意思了。我先回房了哈。”
五叔见着正准备跑过去的如玉,不由嗯了一起。如玉只好站好,规规距距的行礼,见他仍没笑脸,才没脸没皮的贴上去挽住他的袖子。小五拂开她的手,拍了拍被她抚脏的衣袖,瞪了她一眼:“野丫头,别以为有夫人护着你就无法无天了。回去。”
如玉才不管这些呢,边跑边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小五踱到天意面前,看她那么艰难的维持着金鸡独立,身上也有几处脏泥,不觉皱了眉头,伸手把她抱下来:“好了,刚从练功房出来也累了。都快成大姑娘的人了,怎么能还这么淘气?看看你的衣服,哪像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回房去。”
天意一听,脸上泛红,不由想起来刚才的那个男子。一定见过才是。对了,那天射箭的男子,那天邀她出去玩的男子!他一定认不出她了吧?若被五叔知道,真的不会轻饶了她的。快些回房!
如玉草草理了床铺就钻了进去,身上有凝香膏的花香,那是每月如意夫人必送来的物品。细细想来,若如意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的话,也不算太坏,只是不太可能了。
如玉有些烦躁的用被子捂住头,使劲的憋着气,以缓解心头的苦闷,只想着活下去就好,不停的跟自己挣扎,倒能忘了这些自己不可能掌控的烦心事。
听到脚步声传来,如玉警觉的松开了被子,细细的呼吸,睁着圆圆的眼睛,直到确定进来的是五叔时才哀叹一声,马上掀了被子坐起来,看五叔:“五叔,我是如玉,我也不知道我哪里错了,反正我自个认罚就是,我现在就去院里思过就好,可不能关我到练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