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的话说得小五心里一阵的发紧,这些年虽对她也是好的,但真心用了几分他是知道的。他很少替她划算过她的未来,反正她的父母和亲人自会把她放在心上的,可这些年因为如玉的关系,他们对她不太亲厚,她的性格倒越来越不像如意夫人也不像柳爷了,有时细想想,她的性格更多的是像他小五,性情厚实,就算这些年对如玉会使些小心心眼,但真的看她有祸事时还是会一并承担,甚至替她全部揽下,不然如玉不可能过得这么轻松自在的。
小五一夜没睡,天刚刚泛白就出房。见着如玉在院里玩着佛尘,心下一沉。这孩子也是会想着法子的玩些别人看不明白的东西。这佛尘软轻,不易聚集,若选取它作为武器,没十足的功底是很难把它掌控好的。如玉随意甩着它,幸好还能让它偶尔刚劲有力的刺出去,划下一道道的刀剑之势着实难得。不过,这丫头聪明,听到脚步声早又让它天女散花的铺开来,如个淘气的娃子,不管不顾的疯闹。
小五看看天意紧闭的房门:“如玉,别玩这些有的没的。你去看看天意,看她起来了没?你们两个等会都到练功房里去,我有话要说。”
如玉自然不知小五突然心事重重为了哪般,边把佛尘收入怀里边转念一想: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如玉急急的往天意房里走去,若那个如云公子真的打上了天意的主意,那五叔真的没法混下去了。他在这里唯一仰仗的就是柳武生,可天意被如云给诓走了,柳武生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会是五叔,因为他奈何不了如云。真是红颜祸水,让她别躲在房里写写画画,把自个养得又白又嫩不说,还满眼的忧郁,好像谁把她怎么样了似的。如花的人儿,男人见了就会流口水,更何况是一个似水如花的美人儿?还是水叔说季儿说得好,他说:“女人就是一季的花,别整天当自个是不败的天花,能吃能喝还是能让你男人少遇着难事?把德性收收,哪天程元不伺候你了,你老就自个看着办吧。”
如玉当时见季儿都快急哭了,她不过就是把山上的花了采了一大把,想拿回来装饰房间,被白印水看到被这样无故的损了一顿。事后倒没见着程元找白印水麻烦。如玉曾偷偷问孟氏,程元不是见不得季儿受委屈吗?孟氏撇嘴:“那花到了秋天能结果子出来。村子里的人这么多,怎么也能应付一段时间。她乐了一时,男人可得苦上一季了。她好意思跟程元说?就算说了,程元只会小看她。别看程元平时宠着她,关键时刻还是很霸气。所以,如如,做个好姑娘就不能总指望别人护着你。第一你要明事理,第二你要有本事会生存,第三你要有心。”
如玉还没敲天意的门,她自个就开门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冲如玉笑了:“天没亮呢,你来找我?”
如玉白了她一眼,把她推进房里把门关上。如玉自个钻到天意的被子里窝着:“起来早了,这会儿倒有些冷了。”
天意转到靠窗的椅上坐下,拿起一本书翻着:“你别哄我,你在院里都折腾半宿了。这会儿也不怕捂出疹子来。说吧,五叔刚跟你说什么了?”
如玉气恼的掀了被子,冲到天意对面坐下:“原来你也起得早,盯着我呢。我们还是姐妹呢,什么事都让我替你担着,你倒好,时时防着我。是不是别人跟你说我不是如意夫人的女儿,你也小看我几分了?”
天意放下书看如玉:“姊妹,你摸良心说说,你到练功房里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我嫉妒过吗?看你确实懒得看书,怕你被母亲罚的话更不堪,又见你着实喜欢兵器,好些事确实是我故意赖给你的,名声上不好听,但意义上呢?五叔都说你越来越有父亲的气派了。我真替你高兴呢。我们一个文一个武,倒真的不亏做一对姊妹花。你现在对我凶有意思吗?”
如玉一愣,忙嘻笑着上前握住天意的手:“昨晚是我惹了那个坏男人。可好姊妹,你可别对他有什么心思啊。他真是你的舅舅,传出去,父亲都没法活了。若是我也就算了,父亲只是会难过一阵子,在情理上总能狡辩一二。到时候不声张就好。”
天意听得一惊:“你也喜欢上他了?”想来如玉真的比她先见着那个人呢。
如玉一听直在心里翻白眼,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毕竟那人是她的亲舅舅,不能当着她的面损他不是?如玉只好陪笑:“他好看功夫又那么高,我跟如家可没关系,真的嫁过去,你可得叫我舅妈呢。哈哈。
天意推她的头笑:“你想的美。母亲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如玉牵天意的手:“走,五叔在练功房等我们。他为你这事昨晚都没睡好。等会听他的话。这些年,他才是对我们最上心的人,胜过父亲母亲。”
天意一听,在心里暗叹,是啊,他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昨天怎会为那样的男人乱了心神。这些年的佛札这些年的绣织全白练了。五叔,天意听你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