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掌柜和小二立马噤声,匆匆的往前院闪去。如玉却早已扑到小五身旁,揭开盖住他的披风,边擦他脸上的血迹边哭着说:“五叔,你怎么了?睡一会儿就好了,醒一醒啊。那个小六若真嫌弃咱们,咱们就走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求过他,才不稀罕呢。五叔,你应我一声啊。”
丫头愣住了,立马往内院跑,碰见了跟着缎绸男子出来的一个女子:“玉姑娘,可能搞不好真是失踪的五爷和小姐呢。”
玉姑娘跟身旁的男儿对看了一眼:“嫣儿,你快去找刚回乡的老太医来,家成,你快去通知六爷。他刚回来,可能去看老夫人了。迟了,他又出门去寻人去了。”
程家成和嫣儿立马自各办事。玉姑娘自个忙忙的走到如玉身旁,不觉也红了眼,看了看明显没了生命气息的小五,心里更急了,忙大声唤人:“你们还在做什么?快来,把五爷抬到房里去。”
如玉起身看玉姑娘:“我们现在要医生。我五叔流了好多血,我止不住才来求你们的。玉姑娘,求求你,我没有钱,但我可以卖身为奴来还的。”
玉姑娘看着哭得快没人形的如玉,轻轻抚她的肩也跟着哭了起来:“你是如玉小姐,对吗?别急,不会有事的。你们一直在往这里走,是吗?都怪我们这些奴才,没有去接你们。好了,你别哭了,快也随我进去,帮你五叔整理干净,不然,你六叔会笑话他的。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就好。”
如玉有些不安的点头,却没随着玉姑娘的身旁,而是自个急急的去追那些再次抬走小五的人影。只要她答应救他们,其余的事再说。
小六得到音讯也急急的赶往客栈,只是没想到还没进到后院就听到了一个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五叔,你是个骗子。你是个骗子。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你这个骗子。”
这是如玉在几个男人的帮助下为小五清洗身子,穿上衣服时才猛然醒悟的事,她的五叔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硬了。那个软软的趴在马背上任她折腾的黏黏的身体现在不见了,她的五叔不会醒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个空了。她为什么要先跑呢?她的五叔啊,把她丢下了。
如玉哭得没了声音,抽泣着身子,死死的拉着小五的手。
小六在院里已经腿软了,无力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笑出声:“你真比我先走啊,你非要这丫头觉着你最好啊。可你这样巴巴的跑去看你姐,不觉得大哥会恼你吗?你做那么多蠢事,我哪次跟你计较过?不识好歹!”
小六摘了帽子丢在一旁,才往屋里走。几个人都跪在地上,都要哭岔气的如玉倔强的拂开了玉姑娘的双手。
玉姑娘见到了小六,红着的眼里也流着泪,无奈的看着小六。小六摆摆手,让她带人先下去。
他们走后,小六才走近小五和如玉,看了看如玉的模样,又去看小五身上的伤。
如玉本要推开他的,但见他的眼瞪得呆滞,手却抖个不停,才慢慢的把身子后移,任小六掀了小五的衣带。
小六看过那些伤口,捏紧了拳:“京城又派夺命箭来了。是我害死了你的五叔,如玉,以后,我的命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