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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夺子抢夫的大仇

一路上,柴王愤愤不平,将气撒在了丞相王瑾身上。

“本王不管,王丞相,没亲眼见到证据,没亲口听尹太傅承认,本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已经是皇帝女人的事实,你立即去让皇上拿证据,还有,请尹太傅进宫当面对质。”

“柴王爷……”王瑾苦笑,这时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逆来顺受了,“请您消消气,稍安勿躁,关于娶尹太傅的事,老臣劝您只能作罢了,您没瞧见吗,德碌悄悄走了,不用猜,一定是去敬事房制造证据了,更不会少了让人火速出宫与尹太傅对上口径这一项的。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真是该死!”柴王真是不甘心啊,这时从牙缝里迸出话来,“那伶牙俐齿的野丫头是谁,竟敢坏本王的好事。”

“她啊……”王瑾神秘的一笑,答:“听说就真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前不久偶然遇上了太子,被太子带回太傅府,尹天雪就收了她做义女。”

“哦?原来她是尹天雪的义女……”难怪得刚才听她一口一个‘美人娘亲’了。柴王恍然大悟,也为自己的失败微微找到了一丝借口。

王瑾瞧他这样,误以为他有别的想法,于是老奸巨滑地笑了,问:“柴王这……莫不是娶不到尹天雪,就想打她义女的主意了?”

“去……”柴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厉斥他说:“你将本王看成什么人了,一个未成年的乡下小丫头,传出去本王的脸还要不要了?”

王瑾的笑容立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尴尬极了。

承乾殿里,一片死寂。

花圣白懒洋洋地靠在镶金的软椅里,夏乐乐站在三丈开外的地方,低着头,眼对着自己的脚尖。花煜容嘴张张合合,犹豫了半天,终于出声,“父皇,刚才……雪姨的事,不会作数的吧。”

“你说呢?”皇帝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听进耳朵里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个皇上,历来就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天威,让人望而生畏的同时,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丛容、淡定。

短短的三个字,花煜容便彻底心乱了,他也豁出去了。看着自己的父皇,毅然准备说出藏了许久的秘密:“可是父皇,我……”

“哎,小花花……”夏乐乐的脸蓦的白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阻止他,“你不一直将美人娘亲当作母亲看待嘛,现在不是好了,美人娘亲入了后宫,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她啦。”

嘴里说着,眼睛朝他猛眨:花煜容,你要死我不管,你要说你爱上了美人娘亲,我也管不着。但你丫的别当着我的面说,我可不想因为皇室丑闻,而遭人灭口!

悔啊,夏乐乐这时候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没事她跑进来搅什么局嘛,她就应该在花煜容冲进承乾殿的一霎,转身跑得远远的。

现在好了,自己将自己摆上台。夏乐乐啊夏乐乐,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没遮没拦的嘴,以及没心没肺的死性子上。

“你胡说些什么!”花煜容懒得理她眼里的警告,用力甩开她,双眼血红血红的,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夏乐乐,怪你,都怪你……”

“不怪她,”皇帝懒洋洋的声音飘进来,打断了花煜容,“没她,朕也会那样说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托辞了,不过朕意外的是,这丫头竟和朕不谋而和,不错,不错。”

“谢皇上夸奖!”得了皇帝赞,夏乐乐又活了,得意地瞪了花煜容一眼,像是在说:现在你怪不得我了吧!

花煜容狠狠回瞪了她一眼,转而面向自己的父皇,道:“可是,父皇,今天这一闹,会不会给大宁国留下把柄啊,万一他们因此挑起战争……”

“打就打吧……”花圣白不当回事,手轻轻抚摸软椅上的毛绒,语气淡然得有如在说别人家的事般,“休养生息了这么久,适时的打一战,就当演习了呗;朕,之所以由着柴王胡来,只是想瞧下,是谁在他身边蹦达,你看,这不主动跳出来了嘛,朕又省了不少功夫。”

“什么?”花煜容觉得不可思议,真是越来越弄不懂他的父皇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这时表情沮丧地说:“原来父皇只是想查出通敌卖国的内奸?那……靖宁公主怎么办,儿臣不用娶了吧?”

“朕有这样说过吗?”

花煜容:“……”

“小乐乐,”皇帝任由自己的儿子发呆去,一脸笑意招手示意夏乐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夏乐乐过去坐下了,他才亲切地笑道:“你很机灵,以后有你在容儿身边,朕很放心。”

“呃……”夏乐乐汗颜,“皇上不怕我乱说话连累太子吗?”

皇帝笑容加深,道:“乱说话总比不说话好,你瞧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跟块木头似的,你正好补了他身上没有的缺,再说,这里可是皇宫,朕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混得如鱼得水的,朕对你深信不疑!”

“谢皇上夸奖……”赤裸裸的赞美啊,夏乐乐小心肝美得乐开了花。抽空得意地瞧了一眼正吹胡子瞪眼的某人,心里更爽了。

“小乐乐,朕赏你一块金牌,以后啊,你可以自由出入朕这承乾殿,要是这呆子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朕,或者拿出这块金牌,保管他服服贴贴的。”说话间,皇帝手中多了一块亮闪闪的金牌。

呆子……

噗……

夏乐乐吐血,原来这个皇帝如此无厘头,如此风趣的,咋花煜容就没继承半点呢?太可惜了。

接过金牌,夏乐乐还是有些犹豫,“那个……皇上,虽说如此,可万一您跟哪位娘娘在屋里,我若突然闯进来……”

“这个屋子不会出现后宫嫔妃的!”皇帝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那就好,夏乐乐松了一口气。

在宫里这么些天,她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她学会了有些事,要在第一时间备好案。天知道她这性子,犯这样的毛病有多正常。

不犯才有毛病咧。

走出承乾殿,花煜容便甩了夏乐乐,独自匆匆朝前狂奔。“喂,小花花,等等我啊,等等我啊……”身后,夏乐乐上气不接下气猛追。

没办法,破迷魂阵,八卦阵,她行,找路回家,她是路痴啊。

花煜容懒得理他,只顾撒腿往前。夏乐乐没辙了,为了证实一下手中的金牌是否好用,她边跑边举高了它,大声冲前面的某人吼:“喂,花煜容,你父皇的金牌在此,我命令你停下,给我站住!”

‘咻’,某人真的站住了。

“哇咧,这东西真有用啊,太好了……”夏乐乐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晶晶亮,收了金牌到了他面前,没好气地道:“你……你见鬼了啊,跑……跑那么快。”

花煜容瞪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着:“可不就是见鬼了,就是你这只大头鬼,老子自打遇见你后,就没一天顺心的。”

心情好,夏乐乐根本不会与他计较。这时眨着清亮的眼睛,做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道:“啊……原来你想当我老子啊,早说嘛,爸爸……”

“你……”花煜容快疯了,他恨自己拿这个野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现在父皇又给了她一块金牌。想想往后的日子,他只觉生不如死。

“好了,小花花,”见差不多了,夏乐乐收起随便,开始一本正经。

“我知道,你是怪我自作主张,让你的雪姨进宫这事覆水难收。可是你想想,当时那种情况,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个色鬼死心,你也不想让我美人娘亲时时被那种癞蛤蟆惦记吧,与其这样,不如进宫咧。你再想想,以你父皇对你母后的感情,以美人娘亲对前太子的感情,你雪姨就算进宫做了娘娘,她与皇上也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并没有损失什么啊,反而又能天天看到美人娘亲了呢。”

是这样吗?

花煜容迷茫了,似乎她说得有点道理。再说,他其实再明白不过:就算他爱着雪姨,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雪姨,倒不如……

夜·城郊河岸。

“你说什么,尹天雪进宫做嫔妃。这是真的?”一位身穿黑衣,头披黑斗篷的妇人,声音因自身的激动与不愤,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面前站着另位一人,同样一身黑衣,身形高大,听声音应该是位中年男子。只听他沉声回她:“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内务府得了皇上旨意,已在秘密挑选宫殿了。”

“怎会这样,怎会变成这样……”

黑衣妇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连咆哮数声,恼怒地发泄着她的不甘,“上天怎会如此厚待那个贱人,小姐啊,你在天上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那个人,她不仅占了你心爱男人的心,也抢了你的儿子,如今,她终于彻底成功地替代你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为你报这个夺子抢夫的大仇!”

“唉……”那男人也重重叹一声,说:“没想到,本以为这次定能将尹天雪弄出东菱国,哪曾想反倒让她再升一级,成为皇上的妃子,这一下要对付她,恐怕要难上加难了。”

“哼,那可不一定!”哪知,黑衣妇人反而冷哼一声,阴狠地说道:“进了宫,我反而容易对付她了,走着瞧吧,就算和她同归于尽,我也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好吧,既然你已知道怎么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大家分头行事,各自小心。”黑衣男子舒了一口气,准备结束今晚的会面。

黑衣妇人听言,又重重冷哼一声,“这点不用你提醒,倒是那个柴王,我们都被他表面上的大话给骗了,只是被轻轻眶了几句,他就吓得退缩了,真是个废物!”

“是啊,”黑衣中年男子深有同感,点头又摇头,语气颇为忧虑,“先前对他期望也是真的过高了,如今不仅没有得偿所愿,反而还赔上了自己,如今皇上对我有了防备,我这个两朝重臣,怕是要解甲归田喽。”

“你倒不必杞人忧天的,尹天雪一旦入主后宫,就不可能出现在朝堂上,更不能插手朝廷上的事了,后宫干政,相信单这一条,就够对付她的了。再说了,以你的野心,哪会只是为了除去一个尹天雪?”

“呵呵,惭愧……”被人说中心事,黑衣男子尴尬地笑了两声,尔后附议她的话,说:“不过,你倒真提醒我了,尹天雪若放手政事,那么放眼朝廷就全是我的人了,相信皇上再有心,也得有所顾虑,真等到他除去我的党羽,跟我撕破脸皮的时候,天下已经是我的了!”

“你倒真坦白,希望不是自负过了头才好……”黑衣妇人适时地提醒他,“当今皇帝绝对不是普通人,他能一手建立东菱国,又将国家治理得这么好,那是有真本事的,你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赔上自己性命!”

对此,男人信心十足,半点不担心的样子。“我自有我的打算,你瞧着吧,不出三年,这个皇帝必然放手,将皇位传给太子,到那时……”

“哦?”这话让妇人十分惊讶,“为何这样说,皇帝还那么年轻呀……”

男人轻笑一声,道:“别人都以为皇上那是装懒散,其实,他是真懒散,你瞧着吧,一旦他空虚的心灵被爱情填满,他便会对政治失去兴趣,要是不小心最爱又离他而去,呵呵,他就再也不会振作起来了,这个啊……就是多情男人的致命弱点!”

夜色如漆,浓稠地盘踞着大地,深沉地再也化不开……

尽管册封的圣旨还未下达,可是有关于‘尹天雪即将入主后宫为妃’的消息,早已在各宫各殿传得沸沸扬扬了。

尹天雪却没事人一样,依旧每天上朝议政,下朝回府,心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就在两个时辰前,她与皇上里应外合,成功撬开了户部一个小吏的口,逼得他供出了上一笔被贼匪抢去的赈灾款项的下落。

贼匪不是别人,竟正是小吏的顶头上司……户部尚书。

花圣白大怒,根据小吏所提供的线索,立即命令御林军出动,终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人赃俱获,不仅寻回了失踪的巨额款项,连户部尚书一起抓获。

不用怎样审,户部尚书就全部招供了。

他犯的罪孽太重,可怜全家数百口人被他连累,抓的抓,关的关,砍头的砍头,一时血流成河……

虽一介女流,但身在官场数年,这些,尹天雪早已麻木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流成河的血里,也有她的。

她只是很累,很累。

她知道,皇上姐夫也同她一样,累得紧。

不记得何时了,也是这样解决了一件大事后,他开玩笑地说:“尹太傅啊,做皇帝太累了,相信你也一样吧。你说,要是哪天我俩都撒手不管,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第二天早晨的太阳还会不会升起来啊?”

她当时只是苦笑了一下,却并未回答。

其实,彼此心里都有答案:太阳,照旧会在黎明时分升起来,只是,太阳底下的千万百姓,却要重新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心口又隐隐痛了起来,尹天雪眉头皱了皱,伸手往广袖中的暗袋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启开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入嘴里,仰头吞咽下去。

身体上的痛慢慢隐去,精神上的痛开始加剧。

手中的雕花小瓶,似乎还留有那人的气息一样,让她感觉,一切仿佛还停留在昨天。他,还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去。

八年前,御医证实她有心绞痛的病症,那人为了她,不惜遍寻天下名医,取黑熊的心,配以七种鲜花上的露珠,终为她炼得这‘熊花玉露丸’。

可惜,这药每炼一次的数量只能服三个月。眼瞧着,下一个三月送药之期,七天后就要到来。有时候,她真的好想追问送药的人,在哪炼的药,都有哪些人?

可是,她知道,他必然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的,他从来都是那样的爱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却不愿意她多问来由始末。

他烧宫****后,她以为再没人为她炼药了。哪知,三月期限一到,‘熊花玉露丸’还是如期送到了她的手中。

她这才知道,那人,事事为她打算,早早吩咐了人每三月为她杀熊取心,为她收集清晨花朵上的露珠,为她炼这救命的药,免她受心绞痛的苦。

“为什么,凌风,凌风……”

想到那人,泪水早已湿了满面,“既然要死,为何还要让我独活?桃花坞、熊花玉露丸、相思寻梅琴、美人如玉画像……你留给我这么多的物件,这么多的念想,教我如何独活?我好想你,我好累……”

晨起·含凤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啊……”大早上的,花煜容从外面碎碎念地回了来,一张俊脸被怒气完全遮盖。

夏乐乐正在院子里踢毽子,见他这么个怂样,便收起毽子拦住他的去路,问:“小花花,你怎么了,谁将你气成这样,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早朝吗,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花煜容一屁股坐在花栏上,气鼓鼓地答她,说:“还不是那个虾米破公主,那天你也听到了,柴王牙白口清说要将公主带回的嘛,可他现在又反悔了,老子又要娶他们的公主了。”

“不是吧,这种亏本生意他们也做哦……”都娶不到美人娘亲了,他们还嫁公主啊。可是小花花最近怎么回事,不是‘虾米’,就是‘老子’,尽学她说话。

这是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呀……夏乐乐咋舌。

“父皇也是的……”

不理夏乐乐,花煜容自说自话起来,“好端端的,又叫屈华道长进宫,教他闭关修心了,也不知这次又要废朝几日,那个靖宁,只要见我有空,就想我陪她四处逛,烦都烦死了。”

皇帝也闭关修练?这事还真新鲜,夏乐乐表示,对那个什么屈华道长很感兴趣。听宫里的人偶尔说起,这个屈华道长可厉害了。

他不仅会演算‘九宫八卦’、观天象识人事,还能预知未来。在北域诸国,他可是各个皇宫的座上客,能请他来一回,实属不易。

夏乐乐就琢磨着,也许跟他说一说,他会知道穿越是什么,运气再好点的话,说不准会弄到穿回去的方法呢。

就这么走神的功夫,手中的毽子不知何时被花煜容夺了去。

此刻他玩得正欢,对某人的神游毫无兴趣。反正,她这样的发神经每天都要发作那么一两次,太正常了。

“喂!”夏乐乐怒,冲过去伸手于空中抢过自己的毽子,对花煜容不客气道:“小花花,要踢毽子自己再去整一个,干嘛偷我的?”

“虾米,偷?”花煜容不敢置信地俯视她,眼神阴晴不定,“死丫头,你搞清楚,这毽子是我亲手做的,我踢我自己的毽子,算哪门子偷,你是不是发神经发傻了?”

“你亲手做的又怎样,你送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还有,没经过我同意就从我手中拿去玩,不是偷是什么?都小贼了,你冲老子凶什么凶?”

夏乐乐不怕死地还击,心中不爽极了:靠,这才几天啊,这小子咋比我高出一个头了,说个话还得仰起下巴,脖子酸死了。

“……”花煜容无语,本想不跟她纠缠,可一瞧见她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神情,他就不服气,偏还非要玩了不可,“拿来,我是太子,你敢违抗我的旨意?”

“哈哈哈!”哪知,夏乐乐大笑三声,哪有将他这个太子放眼里的意思?“太子就了不起了,太子就可以偷东西了?这算哪门子的狗屁太子?”

“你……”气啊,花煜容自尊心受到打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好啦好啦,一起玩好了……”见此,夏乐乐松了口。她向来就是服软不怕硬的,花煜容跟她吼还好,一旦他露出这种纠结的表情,她立马就没法跟他耗下去了。

花煜容也是真无聊了,摆开架式,庭院里只见一道彩色的弧度,似天上一弯彩虹,越拉越长。夏乐乐双脚跳起,用脚背将毽子用力踢向花煜容。

眼瞧着毽子就要落地,花煜容身子腾空而起,两腿呈括弧状,前腿从毽子上绕过,用后脚内侧一踢,毽子又重新射向了夏乐乐……

“哈,小花花,技术不错嘛……”

“那还用说,今天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太子,你太过分了!”正玩得欢脱间,猛不然身后一声大喝,夏乐乐吓了一跳,忍不住转头往大门方向瞧,就这出神的功夫,射向她的毽子直直落地,她输了。

“这不算,这不算……”也顾不上何方神圣大驾了,输赢最重要,夏乐乐岂能就这样认这个输?正想跟花煜容说理,哪知头皮突然一痛……

她还来不及反应,头发已被人从后面扯住,她怕痛只能转过身,‘啪’的一声,脸上竟生生挨了一巴掌,接着又被人狠狠一推。

重心不稳,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扑向了一旁的花栏……

“啊……嘶……好痛……”右手手腕处‘咯’得一声,刺痛立马传遍周身,就这样撞向花栏,她就知道自己的手一定脱臼了。

“放肆,住手!”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根本没法去阻止靖宁公主的暴烈行为。看着夏乐乐直直撞在花栏上,花煜容只觉头皮一紧,心头狠狠一痛。

一个箭步过去将人扶起,他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怎样,摔到哪里了?”

“呃……”夏乐乐这还是头一次发现他紧张自己,第一次听到他这样温柔地跟自己说话。一时忘了疼痛,红云悄悄布上她的小脸,她羞得不敢看他,低了头去小声说:“好像……手腕脱臼了。”

花煜容又问:“痛吗?”

夏乐乐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花煜容便怒了,扶她在花栏上坐好,然后站起身瞪向罪魁祸首,“靖宁,你发什么疯,竟敢跑到含凤殿来撒野,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原来,她就是靖宁公主,夏乐乐总算见到真人了。

眉眼精致,挺翘的鼻梁,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此刻,她眼神挑衅,嘴角高高地往上翘起,穿一身粉色的流苏印花长裙,黑亮的秀发织了辫子,密密麻麻地缠在一起用花簪束了,明明是亭亭玉立的小萝莉嘛。

为何小花花说她长得丑?不过,这份嚣张,这份不可一世的没事找事样,也难怪了。某人忽略了,论到嚣张,她自己好像也不怎么会输了人家。

“规矩?”

只听靖宁公主冷笑一声,言语间满是嘲讽,“那我倒先要问一问太子殿下了,你不是说去户部清查财政收支吗,跟一个下贱丫头踢毽子,这就叫很忙?没空陪我,你倒有空陪一个下贱奴婢,就是不愿陪我!”

“公主?”正在这时,瑞尚宫带着一帮人从殿里跑了出来,“奴婢领含凤殿众奴才拜见靖宁公主,公主殿下万安。”

刷刷刷地,便跪了一地人。

“安什么安啦,本公主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安的,都起来吧。”靖宁公主不耐烦地很,想来还嫌自己出手不够重,看到花煜容护着夏乐乐,她嫉妒得恨不能宰了夏乐乐。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瑞尚宫站起身,瞧瞧夏乐乐,又看了太子一眼,最后将目光转向了靖宁公主,“是不是夏姑娘不小心惹到公主了,夏姑娘刚进宫不久,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悉,请公主殿下原谅她一回吧。”

“原谅?”靖宁公主就像听到了笑话,咧嘴笑了一下,说:“行啊,立即给本公主下跪认错,并保证今后再也不纠缠太子,本公主就不与她追究了呗。”

“什么,我……”

“做梦吧你!”夏乐乐刚想与人理论,话没说完已被花煜容的声音盖住,“你跑到本太子的地方,打了人还想受害者向你下跪认错?谁纠缠谁了,本太子就喜欢和她粘在一起怎么了?丢不丢人啊你,还公主咧,就这素质连我宫里的奴才都不如,要道歉也是你道歉,否则就请你哪来哪去,免得最后难堪下不了台!”

“你……”靖宁公主没想到花煜容竟当众这样不给她面子,一时只觉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转身哭着跑出去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对靖宁公主,你……”见此情形,瑞尚宫急坏了,狠狠瞪了一眼夏乐乐,这才一边嘴里训斥着花煜容,一边追了出去。

花煜容也不理瑞尚宫,随她去追好了。这时只顾转头看向一排的奴才,大声吼道:“看什么看,快去请御医啊,全站在这里,等着开饭呢!”

“噗……”一个没忍住,夏乐乐忘了自己的疼痛,咧嘴笑了出来。

御医来了,诊断的结果跟夏乐乐猜测的一样:手腕脱臼了。虽不是大问题,还是再三嘱咐了这几天不要到处走动,更不能用受伤的手去拿东西、提东西,免得落下病根。

脱臼,问题可大可小,处理不当还真有可能落下一辈子的病根。这点,对于从小基本就住在医院的夏乐乐来说,她还是知道的。

送走了御医,花煜容吩咐了巧春好好照顾着,他自己也走了。

夏乐乐猜想:他应该是去找靖宁公主了,毕竟刚才的事想‘就这么算了’,是不可能的。可她郁闷啊,她惹谁碍谁了,白白被人甩了一巴掌。

她长这么大,除了和花煜容打架,还从来没人打过她呢?更别说这样当着一堆人的面被甩巴掌了。太伤自尊了。

不行,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我夏乐乐可不是好欺负的……从鼻尖里哼了一哼,夏乐乐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身子往后一倒,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这形象……巧春在一旁瞧了,不免汗颜。

第二天一早,夏乐乐还在床上与周公约会,巧春却推门进来,一边叫着她一边用手去将她摇醒,“夏姑娘,有客人来了,瑞姑姑叫您去。”

“客人来了干嘛叫我去,又不是找我的,瑞尚宫招呼不就行了。”尼玛,明明说好含凤殿交给她打理了,一转身却又变卦了。

合着皇上那天给她块金牌,就是用来补偿她这个的。夏乐乐郁闷,被人吵醒美梦,她的起床气比什么都来得火大。

“可是,”巧春嗫嗫嚅嚅的,回答说:“瑞姑姑被未央宫的人叫走了,说是靖宁公主有事找她。奴婢估摸着,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瑞尚宫去了未央宫?

呵呵,天下乌鸦一般黑,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这会儿凑到一起,肯定又商量做什么坏事了吧。昨天的事,她可不会用‘巧合’或者‘偶然’来解释。

小花花说去户部了,没事谁会那么无聊告诉靖宁公主:太子没去户部,他在自家宫殿里同人玩毽子呢。又不是瞎了眼,明知道太子讨厌靖宁公主,还巴巴地凑上去巴结她而得罪太子。

除非,那人和她夏乐乐有过节,对,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放眼整个皇宫,跟她有过节的,除了瑞尚宫还能有谁?难怪事情发生时,殿里所有的奴才都出来了,独独不见了巧春,想来就是让她去报信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死奴才,她竟然还在做同样的蠢事,可恶!

“太子呢?”厌恨地看了巧春一眼,夏乐乐心里咬牙切齿:哼,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看老子如何整死你这俩贱人!

被她眼里的寒意震慑,巧春只觉得全身一凉,吓得差点跪下身去,“太子殿下早上去内务府的时候,路过未央宫,被靖宁公主泼了一身脏水,这会儿正在寝殿里换衣服,所以吩咐奴婢先让你出去招呼着。”

“虾米?”这个消息可太劲爆了,夏乐乐的磕睡顷刻之间消失无踪,“靖宁公主泼了小花花一身脏水?她胆子那么大,为什么呀?”

“……”能为了什么呀,还不是因为昨天太子殿下袒护你,而伤了公主自尊的事。巧春头垂得低低的,没敢真说出来。

夏乐乐也无所谓,匆匆洗了把脸,随便换了身衣服,拔腿就往花煜容的房间跑。什么客人,见鬼去吧,她才没那个心思去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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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成为叱咤风云闻风丧胆的反派,简直不要太刺激!“此乃龙髓所制的同心锁,我若不愿,你便解不开。”“冰块头,你怕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她杏眼机灵的想捕捉他面上的尴尬之色,可惜这个男人太过固执,丝毫不为所动。她不知道的是,他面上的从容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慌乱,手心攥紧了汗渍努力遮掩自己眼中潋滟的情愫。只听见清越的声音回应了一句,“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嘛。”“你凭什么管我!正邪殊途,我与你本就势不两立!”“一千年前你抛下了我独自离开,你现在又凭什么觉得你还能想走就走!”她不知道的是那两把同心锁是他剔除龙髓所制,他不知道的是一千年前她并非有意离去。千帆过尽,她终于说了一句,“蔚湛,我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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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这个世界,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在自我的旅程中成长,成为那个自己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虽想避免却无能为力,因为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是其运转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随着大流而不断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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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骷髅骑士奥莉薇

    西方奇幻世界,低武低魔,主角为战死沙场的女骑士,死后十年被巫师转化为亡灵,但因为某种原因,她与同样被转化成亡灵的部下突然脱离了巫师的掌控并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同时脑海中还出现了许多关于一个蒙面男子的记忆。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看主角奥莉薇带领着骷髅骑士们找出真相。【关键词】骑士,亡灵,巫师,神明,轻克苏鲁,魔法牌,重生,穿越,圣光。男频女主的作死典范,偏传统严肃的文,偶尔轻松搞笑。乔司:“偶尔?你信不信我把自己埋了?”乔司:“我是整个骷髅界乃至亡灵界最爱干净的。”乔司:“我还会调酒,会变戏法,亡灵在街头卖艺见过没?”汉克:“谁能控制一下他,他在这简介里要疯。”奥莉薇:“…………”新人新书,欢迎大家评论,推荐,收藏,感谢!!!
  • 万界最强签到系统

    万界最强签到系统

    【帝羁万界系列再次上线!】在思过崖签到,获得《独孤九剑》!在塔戈尔大沙漠签到,获得青莲地心火!在紫霄宫签到,获得混沌珠!……苏辰获得一个三无签到系统,游走诸天万界,签到诸天万界。系统:“请宿主尽快完成签到任务!”苏辰:“……”群:853384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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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两千五百码,修正,风向东北,横向向偏移,8.5角分。”一个高耸的山坡上,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挺立在两块石头中央。不得不说这个制高点选的堪称完美,准确来说是一个火山口。前方两块巨石挡住豁口,可以让任何方向射来的子弹都无法打中两人,后方被早期喷发的火山熔岩烧出一个沟壑,撤退相当方便撤退。此时一只手伸向狙击枪上十五背镜的位置,根据数据稍作调整。“锁定目标!”“随时击毙!”“咚……”由于距离过远,子弹在空中飞行了将近三秒才击中目标,强大的空腔效应,让这个人炸的粉碎。
  • 南城有君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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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为了复仇,再回故城,径自闯入他的世界,步步为营,甚至不惜再次伤害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只为寻找证据。一场交易,一次势均力敌的博弈,到最后却是两两伤害。当真相摆在眼前,一切都已走到尽头,他们是否能够明白彼此的内心?旧城怀旧人,他恨了她六年,却同时也在等待着她。当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他决意,再也不放手。可是时光远去,是否这一切还能够回到最初的模样?南城的雨,充满了思念的味道。可是亲爱的,你,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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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高强围绕的皇宫里,每个人都光鲜亮丽,每个人上位之时都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可是,也没有人甘愿永远地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争斗,永远都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