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瓜瓜紧紧的拽着手中的白色玉佩,满眼期待,仿佛幸福的康庄大道就在眼前似的。
马车疾速的奔跑着,跑了许久,却未见停下。
怎么回事?怎么还未到?
凉瓜瓜奇怪了,路途并不远,为何这么久了,还未到?小手掀开布帘,不由惊呼出声,这……这是哪?
“车夫,快停车”,凉瓜瓜柳眉紧锁,喝道。
那魁梧车夫不但不停,反而更快了,拼命的抽打着马匹,瞬间,马车飞速奔跑,身后,是马蹄飞溅起的阵阵黄土。
“忽”,凉瓜瓜立即一记侧踢,欲把车夫踢于车下,自己,是看出来了,车夫定有问题,否则,也不会带着自己来到偏僻小道了。
脚,还未到车夫身上,人,却突的往下一跳,再也不见了。
凉瓜瓜急急收势,迅速拉紧疆绳,勒停了俊马。举目四看,山峦重叠,树木茂盛,到处是一片的树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凉瓜瓜来不及多想,立即从怀中掏出刀刃,手起刀落,斩断缰绳,翻身跳上马,扭转马头,急急往回而去。
风,迅速的在耳畔边呼啸而过,一排排的树木快速的向后飞去,凉瓜瓜急夹马腹,死死的抓紧缰绳,以免自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没办法,自己根本不会骑马,形势所逼,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着。
“嘟嘟嘟……”一声口哨响起,俊马一听,长嘶一声,迅速扬起前蹄,狠狠在空中猛踢,一下就把凉瓜瓜狠狠的摔了出去,滚爬于地。
凉瓜瓜见不妙,迅速翻滚,削减下坠的力量,但,饶是如此,还是滚了一身黄土,吃了一嘴泥土。
怎么回事?到底是谁?
凉瓜瓜一个鲤鱼打挺,利落起身,大眼睛四处查看,小嘴,呸呸急吐黄土。
“谁?出来”,凉瓜瓜两眼一眯,手中,紧握刀刃,双眼警惕的看向周围。
“哈哈,想不到一个看似柔弱的逸王妃,却又如此身手,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几个拍掌之声响起,远处,一个戴着金质面具之人飘然而出,看向凉瓜瓜。
“你是谁?有何目的?”竟然能识破自己的身份,此人,定不简单。
“逸王妃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那金面之人双手负立,清朗出声道:“龙端吟曾经给你的半颗解药,是假的,那是龙清逸为防有人偷盗而故意设下的局”。
假的?凉瓜瓜一惊,迸言:“你如何得知我中毒?又如何得知那解药是假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一次,凉瓜瓜惊讶发现,原来……古人竟然个个都不简单。
“我知道的……还远远不止这些”,金面之人青衣飘然,双眸冷冽,淡然道:“那半颗所谓解药,其实是金蟾毒,但,因只服食半颗,故,你现在还未有感觉,不过,过不了几日,便将与你体内原有玉绝毒合二为一,到时,你不仅全身疼痒难忍,就是心智也近癫狂,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什么?这么毒辣?若,自己自残,不是也不知道了?
冷汗,瞬间渗出,想起自己曾毒发过一次,凉瓜瓜就冷不住的颤粟。
“那又如何?我为逸王妃,逸王岂能见死不救?何况,此毒为他所下,要解开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凉瓜瓜想起这一点,清冷道。
“哈哈”,金面之人一听,朗声大笑:“忘了告诉你,金蟾毒里另外加了三种毒素,若,没有毒引,此三种毒素只会潜入你体内,不会发作,也查不出。若有此毒引,并会立即发作,此毒发作可是玉绝毒和金蟾毒的万倍,到时,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时,就算逸王想救你,也来不及了”。
“切,你说我就信?当我白痴啊?”凉瓜瓜心底虽惊惧,但,嘴上却是不屑。
金面之人并不在意,手中拿出一支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起,箫声很是好听,如一缕缕春风拂过大地万物似的,凉瓜瓜细细聆听,额,好听,都可以卖唱了。
突的,箫声一转,如金戈铁马似的,很是急促,更是有如利剑穿耳似的,震的耳膜疼痛万分。
“啊……”凉瓜瓜手捂耳朵,小身子疼痛万分,先是如火烧一般,紧接着,又尤如置身冰窟中似的,冰冷万分,整个身子冰火两重天,而更可怕的是,全身有如针扎,又有如刀剐一般,疼痛万分。终于,一阵全身颤抖后,扑嗵一声,瘫软在地,疼的在地上辗转哀鸣……
箫声,突的一收,金面之人俊鼻轻哼,淡然的看着面目扭曲的凉瓜瓜,唇间,清悠淡道:“适才不过是毒发前兆,若,真的毒发,可是现在万倍,现在,你可信了?”
凉瓜瓜疼痛的说不出话来,小嘴,颤了半天,也颤不出一个字来,只余一双大眼睛无神的看着金面之人。
蓦的,丹田处,莫名的一丝丝清凉划过,渐渐的,如涌泉般,开始涌入四肢百骸,带起一阵阵的舒爽,全身,竟然开始舒畅了。
这……怎么回事?凉瓜瓜讶然了,然到,毒发后,会是全身的清爽?
这毒……诡异,太诡异了。
想到这,凉瓜瓜更是惊惧万分,一双大眼睛惊悚的看着面前金面之人,全身,开始颤抖了,只是,与适才不同的是,这次,是吓得全身发颤。
“放心,若你配合我,我定给你解毒,保你无事”,金面之人看着如此的凉瓜瓜,很是满意,轻道。
“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凉瓜瓜颤着声音道。
“很简单,只要在龙清逸的食物里,放上这个”,金面之人拿出一个瓷瓶:“每次只放一丁点,连续放上三个月”。
“三个月?你干脆毒死他,一了百了。干什么那么费劲?何况,逸王也是制毒高手,若下毒于他,他岂能不知?”
“此毒是专门为对付他研制的,你只管放,其余之事,你不必多问”,金面之人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踱到凉瓜瓜身前,瓶子置于地上:“知道的越多,你死的越快,也死的越惨,明白吗?”
凉瓜瓜本能的身子后缩,吓得连连点头:“明白。只是,我下完后,若你不给我解毒,或者杀人灭口,怎么办?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金面之人一双眸子冷寒刺骨,全身,一股止不住的寒意:“还有,别妄想他能给你解毒,若,我的毒那么好解开,我就不会站在这了。
说完,金面之人阴恻恻的诡笑,显现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如吃人魔鬼似的,看的凉瓜瓜全身森寒彻骨,头皮发麻。
“好,我照办便是”,生死存亡之间,凉瓜瓜没得选择,只得妥协。
凉瓜瓜灰头土脸的回府了,无精打采,如被霜打茄子。
“这不是姐姐吗?”花凌儿一身淡雅薄纱,飘逸万分的显现在凉瓜瓜面前,唇间,轻柔言道:“姐姐这是打哪来?为何如此狼狈,一身泥土?”
“散步,被狗追了”,凉瓜瓜抬起无神的眼睛:“妹妹也当心点,别被狗咬了”。
花凌儿一听,俏脸紧绷,双唇紧抿,不知何意。少顷,又是一张温柔可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