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祥宫,皇后一脸深寒的端坐桌前,一双保养极好的葱嫩玉手使劲的绞着桌沿,旁边,是从小跟随自己多年的刘嬷嬷。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听床了吗?怎么王妃竟然还是处子?”皇后想起自己还指望抱孙子的,现在,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逸王爷不是说了,是一位世外道人说半年之内不圆房,以后必定福寿绵长吗?你看,现在,不正被那道人说中了吗?幸运的逃过一劫”,刘嬷嬷弓着身子,在皇后面前轻语道。
“说的也是”,皇后略微沉吟,也庆幸道:“若王妃非完璧之身,此事还不知如何收场了”。
“看来,有人开始冲逸王妃下手了”,刘嬷嬷提醒道。
“哼,后宫中,只有贾贵妃和刘贵妃与本宫作对,都想着立自己的皇子为太子。而今日,摆明了就是贾贵妃设的局,意欲毁了逸儿的得力王妃,一方面折断逸儿左膀右臂,遭受打击;另一方面又令逸儿蒙羞,无颜见人。此招,好歹毒。”。
“娘娘要小心了,听说,刘贵妃那边也蠢蠢欲动了”。
“本宫知道”,皇后精致的容颜阴沉万分,一双精明的丹凤眼透着缜密的心计。
贾贵妃宫中,龙端吟立于母妃身侧,俊眉紧锁,脸色格外阴沉道:“母妃,今日之事,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母妃是错了”,贾贵妃牙根紧咬,一脸愤恨:“不该那么早和皇上出现,应该等那男人把逸王妃给强,奸了,那时出现才好。只是,母妃也未想到那逸王妃竟然还是处子,早知如此,母妃就是拖,也要把皇上拖的晚一些到才是”。
贾贵妃真是恨不当初,一张漂亮的脸庞悔的都快扭曲了。
“母妃,凉瓜瓜是我的人”,龙端吟胸口又气又闷,一下就全吐了出来:“上次,逸王妃病重,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是因为暗中助孩儿偷盗名册,被逸王发现,才遭到鞭打,导致重伤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病重”。
“什……什么?”贾贵妃大吃一惊,满脸愕然:“逸王妃是你的人?”
闹了半天,竟然算计到自己孩儿头上了,贾贵妃一脸惨白,差点跌坐于地。
“是,麻烦母妃以后不要插手孩儿的事情了,免得越帮越乱”,龙端吟愤恨不已,薄唇紧抿,一甩衣袖,怒气而去。
不得已,为了母妃再不找凉儿麻烦,不得不说凉儿是自己的人。
想起今日凉儿险遭侮辱,龙端吟就心疼万分,痛如刀割,同时,又为凉儿竟然还是处子震惊不已,心中,疼痛中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甜意。
原来,凉儿根本就不喜欢龙清逸,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没有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了。
一场闹剧过后,凉瓜瓜很少进宫了,天天琢磨着如何查到解药,毕竟,皇宫、王府,无论何处,都是暗藏杀机,随时都有可能莫名丧命。
可是,先前就曾到处翻找过,根本就没有。现在,还能找到吗?
凉瓜瓜硬着头皮,只得趁龙清逸未到寝室,到处翻箱到柜。
“凉儿,今夜你如何愿睡我的寝室了?”远远的,一声轻呼,把正翻的出神的凉瓜瓜吓了一跳,身子一跃,立即乖乖躺着。
“额,你的床榻比我的舒服,又大又软”,凉瓜瓜甜甜一笑,轻声说道:“反正,无论我在哪,你都要跟着一起睡,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找个舒服的大床睡”。
反正,自己也看出来了,除了上次龙清逸发狂,差点要了自己。平时,他可是不碰自己的,除了亲吻之外。
“那干脆就把你的东西全搬来,放我寝室,免得你跑来跑去”。
“不用了,搬来搬去太麻烦,反正,我人来了,就成了”,开什么玩笑,那些值钱的宝贝到了龙清逸手上,想再要回,可就难了,自己可没那么笨。
夜晚,凉瓜瓜蓦的睁眼,一双大眼睛偷偷瞄向身旁之人,还好,还在沉睡。
凉瓜瓜悄悄爬起,继续翻来找去,可是,翻了半天,根本就没有。
会不会在书房?想起上次为了偷盗名册,也一起翻找过,里面……根本没有啊。
奇怪,那他藏在哪?凉瓜瓜一头的雾水,看向正熟睡着的龙清逸。
会不会藏在他身上?想着龙清逸给子墨解药时,就是从怀中掏出的,不由的,凉瓜瓜轻轻笑了。
心动不如行动。
矫健的身子立即扑向床榻之上,向那俊美绝伦之人身上摸去。
该死的,真是好有料,好有触感,摸着真是爽手。
“凉儿,半夜不睡,在本王身上找什么呢?”龙清逸不知何时,斜睨凤眸,透过照耀进来的月光,看向正趴在自己身上,忙乱开的凉瓜瓜。
本来,自己还不想出声的,但,那一双纤细小手在身上胡乱一通的乱摸,甚至,连下身也不放过,这……任谁受得了?
若不是实在担心她瘦弱的身子受不住,自己可会立即要了她,让她知道在男人身上乱摸的下场。
只可惜,她太瘦弱了,才刚开始发育。想起上次发怒时,差点强要,龙清逸就止不住冷汗直冒。
“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把凉瓜瓜给吓趴下了,但,随即回神,轻道:“没找什么,我只是半夜睡不着,想揩揩油而已”。
“揩油?什么意思?”
“就……就是按摩,就是全身按摩,这样,人就睡的很舒服”,一不小心蹦出现代词汇,凉瓜瓜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那凉儿在本王身上揩了这么久的油,是不是也该本王揩你身上的油了?”龙清逸眸光潋滟,流光溢彩,唇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不用了”,凉瓜瓜往床角一缩,丝被一蒙:“我揩油累了,睡了,晚安”。
接着,缩在被窝,再不抬头,开始沉睡。
看着如缩头乌龟般的凉瓜瓜,龙清逸想起刚刚凉瓜瓜翻箱倒柜的举动,俊鼻不由一酸,凤眸一黯,苦涩一笑,自己,终究还是舍不得责罚她。
怎么没有?到底有没有解药啊?还是龙清逸把解药另藏它处了?为什么寝室都翻遍了,却什么也没有?
凉瓜瓜急的抓耳挠腮,就是不明白了,为何龙端吟就能偷到解药,而自己怎么就偷不到呢?
按理说,自己已经打入敌人内部,比较好下手的,可自己怎么就这么逊,愣是什么也找不到呢?
凉瓜瓜郁闷万分,真恨不得大喊几声,泄泄心头火气。
“从梦、从蓉”,凉瓜瓜在自己房间大声吼道:“我饿了,我要吃水果,我要吃点心,我要吃燕窝粥”。
从梦和从蓉对视一眼,淡然而去,一幅司空见惯的模样。
凉瓜瓜探头探脑,迅速闪身而出,往偏僻院角跑去。那里,有一棵老树,盘根错节,许多的枝条伸向外面,只要身手矫健,翻出院墙,不是问题。
凉瓜瓜瞄着腰,身手敏捷的翻身上树,再腾空一跃,险险的跌落在院外,一切,有惊无险。
跳上一匹马车,疾往当铺而去,楚晗昱的玉佩还在手上,只要去找他,他定会设法护自己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