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好不容易,皇上才喘过气来,怒气冲冲道。
“是”,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强押着凉瓜瓜和那男人,就要离去。
“慢”,一个威严之声传来,阻止了侍卫,众人皆回身看去,只见皇后威风赶来,身后,是紧紧跟随而来的逸王龙清逸。
“皇上,此事有些蹊跷,若,冒然把王妃打入天牢,恐怕反而令人非议。不如,就交由臣妾查清事实,臣妾当秉公办理,绝不偏袒”,皇后扑嗵跪下,向着皇上说道。
身后,龙清逸也急急跪下,求道:“父皇,儿臣相信凉儿,凉儿绝不会做对不起儿臣之事”。
皇上看着衣衫不整的凉瓜瓜,再看看皇后和逸王,正待开口,身边,贾贵妃轻轻言道:“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本当由你查清,但,逸王妃毕竟是你儿媳,若交由你查办,恐怕不大好吧?”
“贾贵妃”,皇后一听,怒了,凤眸怒瞪,喝道:“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莫非,你还凌驾皇上之上?”
“本宫说的是事实,谁让你的好儿媳做出如此见不得人之事”,贾贵妃出言讥讽,恶语相向。
“你……”皇后气得全身发颤,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父皇,此事毕竟不宜宣扬,还是先把凉儿交由母后处理,一切事宜,待查清后再办也不迟”,龙清逸俊眉紧锁,叩头求道。
看着一旁跪下哀求的皇后和龙清逸,再看看一旁趾高气扬的贾贵妃,终于,凉瓜瓜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如此。
“父皇,容臣妾说几句”,凉瓜瓜冷静下来,叩首道:“臣妾就问一句,各位,你们认为是逸王俊美还是眼前这个男人俊美?”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凉瓜瓜何意。
“请各位回答”。
“当然是逸王了,又俊美又高贵,龙吟国内,谁不想嫁他”“当然是逸王了”。
“这个男人相貌一般,如何能和逸王相比”。
“简直没法比了”。
众人七嘴八舌,互相议论。
“大家都看见了,逸王俊美绝伦,气宇轩昂,才华出众,有权有势,身份,更是无上高贵,对臣妾,也是疼爱之至,呵护有加,而此人呢,无貌无才,无权无势,与逸王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请问大家,若是你们各位,会选择此人而弃逸王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震,心中了然,相信,若两人摆在眼前,任谁也不会选此人而弃逸王的。
那这背后,有何阴谋?众人皆向那人看去。
“皇上,奴才认罪”,那恶心男人立即又叩头道:“奴才已与逸王妃做出苟且之事,奴才愿认罪服法,愿受重惩,只是,这一切乃奴才贪恋王妃美貌,非王妃所愿,请皇上重惩奴才,饶恕王妃”。
已做苟且之事,这一句话,尤如重镑炸弹,炸的众人惊瞪双眸,说不出话来,再看看衣衫不整的凉瓜瓜,众人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唯恐皇上迁怒,把众太监,宫女以及众侍卫全部杀人灭口。
已做苟且之事?饶恕王妃?哼,凉瓜瓜心中冷冷一笑,明请饶恕,实则暗藏杀机,欲置自己于万劫不复。
手段,真高明,真歹毒。
看来,欲害自己之人,可谓煞费苦心了。
“父皇,逸王妃本就是受害者,不可再让逸王妃受委屈了”,一声急切喊声而至,来人扑嗵一声急急跪下,哀求道。
“皇儿,你……”贾贵妃一见是自己宝贝儿子龙端吟,拼命使着眼色,可是,龙端吟丝毫不理会,仍是紧紧的拉着皇上的衣袖,求着情。
“父皇,凉儿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还是儿臣的妻子,儿臣绝不让她再受委屈”,龙清逸看着凉瓜瓜脖颈间的吻痕,心,疼的要碎了,但,还是忍住泪,苦苦求情:“若,父皇责罚于她,就连儿臣一起责罚吧,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保护好,是儿臣没有尽好本王的责任”。
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交由皇后查清,不妥。关押天牢,更是不妥。那……皇上看看身旁的贾贵妃。
立时,贾贵妃了然轻道:“皇上放心,就交由臣妾来查,臣妾定不辱皇命”。
皇上点头,无力说道:“那只有……”
还未说完,一个清脆声音立即打断了皇上的话语:“不需要”。
一时,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到凉瓜瓜身上,不明所以。
“臣妾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凉瓜瓜不急不徐,双眸直视贾贵妃,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什么办法?”贾贵妃第一个就按捺不住了。
“验身”。
“验身?”众人皆是纳闷不已,一个已婚之人,这……如何验?
“启禀父皇,母后”,凉瓜瓜微微低头,淡然道:“其实一直以来,逸王和臣妾都未圆房,也就是说,臣妾乃完璧之身。若,真如侍卫所说,臣妾已和他有苟且之事,那何来处子之身?若,臣妾果真为处子,这也就证明侍卫所言,全是谎话连篇。而一个小小侍卫,何来如此大胆,相信,背后定有幕后之人操纵,欲陷害臣妾,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话一出,除了龙清逸外,全场皆惊,立时,皇上一声令下,令四个老嬷嬷验明身子。
不一会儿,验明完毕,老嬷嬷恭敬禀告道:“启禀皇上,逸王妃还是完璧之身”。
“大胆奴才,竟敢谋害逸王妃”,皇上一听,怒了,咆哮如雷道:“来人,押入天牢,严加看管”。
看管,仅仅是看管,而不是严刑审问。
“是”,侍卫押着那人,就要离去。
未想,那男人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头载倒于地。
龙清逸急步上前,一探,果然,是中毒而死。
“父皇,此人先前就已服食毒药,现在,已经毒发身亡”。
“逸儿,此事由你彻查,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皇上怒海涛天:“否则,指不定下次又得谋害谁了。此人不除,后宫定将永无宁日”。
一旁,贾贵妃听到此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儿臣遵旨”。
马车上,龙清逸脸色极其阴霾,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对不起”,龙清逸轻抚凉瓜瓜颈脖的吻痕,疼的心都要碎了,好半天,才轻轻言道:“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本王定为你报仇”。
“不必了”,凉瓜瓜早已冷静如初,淡然说道。
“你不想办她?”龙清逸也已洞察一切,问道。
“你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办?何况,此事宜小,不宜大。相信,皇上和皇后,也是如此想法,而今日皇上下旨,也只是如此一说而已,你真办了,第一个难堪的恐怕就是皇上了。而且,这对皇室颜面也极其不利”。
两人如打哑谜似的,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话。
“可是,如此放过,我心不甘”,龙清逸轻悠一叹,玉手一伸,一把拥住凉瓜瓜,歉然道:“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对我,也是莫大的耻辱”。
“若,有朝一日君临天下,她,还逃得出你手掌心吗?”凉瓜瓜一语惊醒梦中人。
“凉儿所言极是”,龙清逸轻吻凉瓜瓜秀发,心,纠的好疼好疼,充满了歉纠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