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江冲,翩翩少年,也就同自己一般年岁,怎就这般厉害?心里很是佩服,但面上还是极不服气。自己乃是堂堂大荆国三大豪族之一的杨家少主,难道还不如此人?少年握了握手里的宝剑,便想要亲自出来动手。
那随行的两个汉子刚在江冲手里吃了亏。知道自家少主虽自幼习武,有些底子,不过从小娇生惯养,对些一般的江湖客还行,要是稍遇硬茬。便力有不逮,又哪里是那身法诡异的少年对手。
连忙挡在前面说道:“少主,那小子没啥本事,就是身法厉害的紧,倘若那小子真刀真枪的与少主对阵,只怕不出几招就被少主打的满地找牙,告饶不止。就怕那小子躲来躲去,不肯与少主正面交锋,只顾做那缩头乌龟,扫了少主兴致,岂不是不美?我看不如今日饶了他,以后寻几个同样身法出众的高手,再过来寻他晦气、”那二人脸也不红的对着自家少主和江冲连夸带损,夸的当然是自家少主,损的自然就是江冲了。
那杨家少主闻言,神色稍缓,松了松紧握宝剑的手掌,暗想:“炼铁掌,滚石手具事江湖成名好手,那也占不得此人便宜,我还去逞个什么能?万一同这二人一样闹个灰头土脸,那还得了!”
于是故意冷哼一声,才改口道:“既然你们二人都这样说了,本少爷今日就放他一马,改日再给你二人出气。。。”
二人知道少主已熄了争斗的念头,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是是是的答个不停,又怕再生事端,便借故说自己伤势颇重,急需要回镇上疗伤,同少主商量着赶快离开此地。
江冲看那几个人在哪讨论不休,心里更觉得有趣无比,又看到几人灰头土脸,打算离开,不忍再戏弄他们,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你要寻那紫花鱼游枝给尊父做寿礼,我的确是没有的,不过如果那‘朱红慈云果’还能入得了公子眼中的话,我倒是知道青木峰北面悬崖峭壁上有株慈云果树,好像还结了果实,公子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瞧瞧、”说完江冲好像失去了兴致自顾自的离开了。
“什么?朱红慈云果?”那杨家少主本来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忽听到江冲又说到个稀罕物,马上来了精神追问道。不过江冲并不回头搭理,眼看越走越远,那杨家少主急忙追了几步,高喊道:“江冲!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杨临雪交了你这个朋友,忘了告诉你,我是大荆国杨家少主,以后有事只管报我名号!我都能替你出头,你可千万别忘了、”
走在路上的江冲闻言差点跌了一跤,心下大汗,“这小子到底是得有多自信,才敢说这样的话啊。”摇了摇头,也没当回事,放在心上,一路向家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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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一个万里晴空的清晨,离百草镇十里外的一个山头上,一位面色深黄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背负包裹的青衣少年对视而站,二人裤脚早已被露水完全澿湿,看二人神情,对此事没有半分上心,倒像另有几分心事。却正是江冲父子二人。
“今日是大荆国六百三十六年九月正初!是个出行的黄道吉日。我儿江冲今日出行,日后必定在这天地间有一番作为!”只见江离水望着在彩云下连绵起伏的葬天山脉意气风发的言道,显得甚是信心十足。
一旁的江冲感受着父亲的话语,即便修炼五行基础录已是入灵境界的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心却也有几分火热。
“父亲,孩儿今日离去,不知何时才是归途,只万望父亲一切安好,便是孩儿最大的心愿了。”江冲说完跪扶父亲身前行了三拜大礼。
“我,你切勿担心,此时此刻为父已无它话,你安心上路即可。”江离水有几分落寞的说到。
“是!父亲!珍重!”江冲知道此刻勿需多言,只说了寥寥几字,便起身大步流星往大荆国方向而去了。留下一个没落的身影和簌簌声响的山头,在这之后很长的日子里。
。。。。。。
荆国六百三十六年十月一十三日正午十分,离大荆主城约莫十里外的一个郊外茶亭里。
“伙计,给我上一壶茶水”只见靠窗的角落里一位握着茶碗的青衣少年徐徐说到。
“好勒,客官,您请稍等片刻,马上就来。”正在招呼另一桌客人的小二闻言急忙回过头来热情的说到。
少年正是赶了月许路程才来到荆国城外的江冲。恰逢此地有间茶亭,便想歇息一阵喝口茶水在行入城。不料刚坐下便听见有人在叙大荆的事情,急忙凝神静听。
“哎,二弟,听人说大荆国在六百多年前还只是宇巷国的附属小城,只因当时此城出了一位名为荆华宗的纵横之才。只用了区区十年光载便化城为今日的大荆国。据传言,六百年前,荆华宗在他二十八岁建立大荆国正是如日中天时,却消失不见踪影。此事是大荆国皇族建国以来最大的谜案,大荆子民也是人人皆知的。如今你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须得了解些荆国野史,莫触犯了什么忌讳才是!”只见离江冲不远处食桌相对坐着二人,一个披发男子剥开一个潘豆在嘴里滋吧滋吧的对另外一人细声说到。却不知谈话一丝不落的全被江冲听了耳去。
“哥哥说的是,我二人来此谋生,是要谨慎些才好,不知哥哥还知道些什么,多给弟弟讲讲,也好知详。”坐在旁边,另一个细瘦男子给那披发男子斟了杯茶,又连忙追问到。
“好,难得二弟有心,哥哥早些时候在荆国做过些买卖,便把知道的告知与你。”
喝了口茶,披发男子开口道:“大荆国一直由皇族荆家操持,如今荆国之主乃是荆无敌,只不过已有三年不曾面世,这几年一直是其子,也就是当今荆国皇子荆鳯代父理国。说到这荆鳯,那真是了不得。据说荆国皇子荆鳯的梵阳刀法已经练至第八重,在配合那把祖上削铁如泥的梵阳宝刀,使将起来,烈焰焚烧,热浪滚滚,啧啧,那叫一个厉害。。。”
“这小子竟如此厉害?我听人说这荆鳯才十八九年岁吧?妈的就是打娘胎里开始习武也不该这般快吧。。。”那细瘦男子吃惊之余,很是不解的说到。
“二弟,你可听过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句古话。早在两年前三国比武时宇巷,青流二国的皇子已不是荆鳯敌手了。当时荆鳯之名已是名冠三国。就连统辖三国的真正势力九苍也是对其有所耳闻的。如今荆鳯功力更上一层楼、嘿嘿,依我看这方圆数十万里三国境内荆鳯乃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了!”披发男子言之凿凿的说道。
“你可知当年荆国之祖荆华宗的武功境界?”披发男子看二弟还没有被自己话给完全震撼,于是又问道。
“小弟不知。”
“便是那梵阳刀法第九重!如今荆鳯十九岁之龄已将其练至第八重,只落荆华宗一筹,你说厉害不厉害?”
“原来如此,想来大哥约我来大荆落户生家,恐怕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吧?”瘦弱男子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有些感激的对着披发男子说道。
“当然,大哥如果不了解清楚,怎敢轻易带你来此安身立命?此事不谈,你在听我说大荆的三大豪族,七大帮派。。。。”披发男子越发来劲,好不畅快。
那兄弟二人在那边唏嘘不已。江冲也听得大为兴起。暗道没有白来此茶亭一趟。
“这荆国皇子如此厉害,不知道我这入灵之境的灵术能不能抗衡一二呢。。。到真想认识一番。看来我还是赶紧进城去瞧瞧热闹吧。”江冲心里嘀咕了两句,压不住心里的好奇,便放下一钱碎银向荆国城门奔去了。
荆国地处葬天山脉前方,与山脉雄浑之气连成。传说当年荆国祖皇帝荆华宗立国之初为了建造牢不可摧的护城墙。不惜重金聘请九苍而来的风水大师勘地而建,易守难攻。守城门关更是启用黑曜石为建造材料。
荆华宗本人更是带领五千甲士深入葬天山脉,寒渊之地斩杀蛟蛇凶兽。在荆国守城门关下布置吸灵之阵。以蛟蛇之灵守护吸灵之阵,从此以后,荆国城门便有龙吸天脉之灵而以养众生之佳传。可说得上是荆城的命脉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