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荆高三丈有余的护城墙通体由黑铁石铸造而成,将荆城围绕一圈,犹如刚墙铁壁。黑幽铮亮的质感让人望而心生敬畏。如果说坚固的黑铁城墙还还让人心生敬畏的话,那么城门下的十位甲士只会叫人什么念头也不敢生出来。一身煞厉之气即便隔着几丈远也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啧啧,这大荆国能独霸一方,也是不无道理的。”江冲看着眼前雄伟壮阔的城楼。惊奇之余,也是有几分感慨道。
“站住,你是何人?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是那方人士?入我荆城所谓何事?”正在江冲站在城门感叹荆国强盛的时候。这边离江冲最近的一个威武甲士走过来疑声喝问道。江冲听闻心中一紧,不敢怠慢。
“告知军爷,小子姓江名冲,乃荆国统辖内边陲小镇而来。仰慕荆城已久,想进城里谋个生路,如有不待还请军爷见谅。”
“这人凶煞之气竟如此震慑心神,莫不是杀人如麻!!!”江冲赶忙回首答到,却暗暗思量。只见这甲士手提阔刀,面如钢铁,眼里煞光乍现,正不停的打量江冲,要把江冲看个通透。
“如此说来,你是初来乍到了?很好,江冲,随我到登记处做个记录,你便可以进城了,望你好自为之,与我荆国两厢安好便罢,如若犯事到我手里,会叫你知到大荆的铁律!!!”甲士狠厉的盯着江冲说道。
“不过。。。你要是以后想从军的话,倒是可以来此地找我,我叫陈广,是这边的头儿。”这名甲士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少了一丝煞气,有了一丝温和。
“多谢军士,我会记住的。”江冲闻言拱手说道。待江冲离开后,旁边几个甲士纷纷凑到陈广身前。
“统领,刚刚你为何对那小子格外照顾了一分,难道这小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其中一个甲士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上前与他问话,只觉得身体有几分舒坦之感,心里的狂暴之气竟也平复了些许,不由自主的便说了那番话。奇怪的很。”陈广有些古怪的说到
“统领,咱们兄弟平日里征战四方,杀人无数,如今被这怨煞之气缠身,不得解脱,既然这小子能平复统领你心中的凶气。想来他肯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倒不如将这小子扣下,细细。。。”
“细细什么?你小子又想乱来是吧?刚才老子探查过这小子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你我都是荆国军士,该当知道自己所处的位子。不要一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尽给老子捅娄子。现在,都给老子滚回去站岗!少在这婆婆妈妈!”只见陈广瞪着眼怒道。
“是,统领!”一众甲士看统领有发飙的迹象,急忙吼到,随后赶紧散开,各回各位。都知道统领的脾气,竟是无一人敢再多言了。
大荆与宇巷,青流二国并列三国。却地处于二国中间,呈腹背受敌之态。几百年里宇巷,青流二国一直对大荆虎视眈眈,随时都有被两国吞并的噩运。因大荆最初只是宇巷国附属小城,如今却能与宇巷国并驾齐驱,一争长短。在宇巷国心里一直认为这是对宇巷极大的耻辱。为了夺回荆国。几百年里两国交战无数,宇巷与大荆可谓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若不是有青流国在一旁环视,二国顾虑之余,恐怕早已倾举国之力,决一死战了。
因荆国人民建国之初便要时刻备战御敌,不敢丝毫懈怠。从而导致大荆习武之风盛行,城中武馆,帮派等势力众多,荆国皇族也乐见于此,倒是更加助涨了势头。
在这大荆国,除了皇族荆家,便是三大豪族,最为鼎盛,分别是‘分江候’柳絮家,‘扛山公’刘家,‘巨啸王’杨家。旗下还有七大帮派,无数小势力,乃是大荆主要力量。在与二国几百年的争斗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刚刚那位叫陈广的军士最后那番话是何用意?难道他希望我去当兵不成?我和他又不认识,真是古怪的很。”此刻江冲滞留在一个人流集中的路口,四面商铺林立,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江冲却有些惊疑的回想起刚才与那陈广的交际。
“算了,不必管他,先找个客栈住下才是正事,这荆城街道果真是热闹无比,到处都是人流蹿动。”江冲看着眼前的繁华盛况,很是激动,拿定主意后,江冲向着不远处一家样式极为醒目的客栈行去。
“落尘客栈!”此刻江冲正站在一家客栈门口,抬头看着这家客栈门匾上的几个字,有些欣赏神色,心头落下主意就住这家店。
片刻便有个肩上挑了快抹布的伙计出了客栈门口,迎了过来。
“公子,欢迎光临落尘客栈,您看是住店,还是吃饭?”那伙计问话柔和,让人很是舒服。
“住店。”江冲淡淡道。
“好勒,公子,您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前堂登记。”那伙计说完便领在前面,江冲跟在后面向那客栈大堂里走去。
只见里面厅堂布局雅致,四周挂了数盏大红灯笼,中间摆了十多口方桌,其中几桌,还坐了客人在用食。
伙计,带着江冲来到前堂账房,里面又坐了个微胖男子,慈眉善目,脸上留了几缕胡须,此刻正两手入袖,满脸含笑的望着江冲。
伙计转头对着江冲说道:“此位是落尘客栈的掌柜,公子便在此地挑间客房,做了登记,小人在带公子去订的房间,公子看可好?”
“嗯,那就劳烦小哥了。”江冲轻声说道。
“公子,本店有雅房三间,上房十间,中房二十余间,不知公子是住那种?又住多少时日?”那微胖的掌柜听伙计所说,已知道江冲是要住店,便徐徐问道。
“给我一件上房即可,先住十余日把。”江冲回道。
“好,这是房牌,公子拿好。有事吱唤你身旁这位伙计即可,费用一共是五两纹银。”掌柜在一本店薄上做了记录后,将一块木牌递给江冲,又解释道。
片刻后,那伙计将江冲带到二楼的一间客房门口,在说了些有事传唤的话,便告退离开了。
江冲推开房门来到室内,只见里边整洁有序,中间摆着茶桌,在里边是一张客床,江冲闭了房门来到茶桌旁坐下,在给自己倒了杯茶,就闭眼静坐起来。
“如今我孤身一人,前路漫漫。也不知如何行事。那‘地元决’晦涩难懂,无法急于求成,入灵之境也需许多时日修炼才能大成。今日我初到此地,心有旁骛,也不必打坐修炼了,先去睡个饱觉。明日再出去游玩。”江冲稳定心神,不去想那许多日后之事。顷刻便倒在床上,睡的香甜。睡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无关紧要。
第二日,快要临近中午的时候,江冲才幽幽转醒,运起‘地元决’在周身运行了一圈后,已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给落尘客栈掌柜打了个招呼,江冲便出了落尘客栈,在大荆城中闲逛了起来,街上到处是吆喝贩卖的商贾,耍刀弄枪表演绝技的江湖人,更有不少人手里提个卦旗,上书卜算机缘,仙人指路,指点迷津之类的言语,在穿了件印有太极图似的玄衣,看上去仙风道骨,具是有模有样的走在大街上,只是眼里精光四射。
逢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便说:“兄台,老夫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武奇才。。。”
遇见那些不甚机灵的女子便道:“这位姑娘,贫道观你额头发青,大凶之兆啊。。。”
江冲看着如此画面,也是哑然,这些江湖骗子还真是让人无奈。摇了摇头,继续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