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姐也不是吃素的。”我捶他一下,故作轻松的说:“说不定他还想追我作他的第N个情妇呢……”
“你敢!”
“啊?”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眼前一脸怒气的家伙,好笑的问:“你发什么火?他比我爸还大好不好?我有病跟他浪费青春啊!”
“走你的!”安祈佑没好气的把我推上那辆超长林肯,臭着脸说:“结束就回来,没查到也没关系。”
“真是……”我无语的瞪了他半晌,终于关上车门和汤姆的司机走了。
这个人也会担心我?不会吧……
舞会现场不是一般的华丽,至于到底有多华丽,我就不细说了,因为跟大家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夸张到不行的场面基本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见到劳伦斯……杨,因为他根本没把我这个“新马子”放在眼里,只是托人请汤姆和其他有头有脸的企业家请进了贵宾室。
不过,这样反而正中了我的下怀。
按照之前的调查,玉极有可能在劳伦斯……杨专门收集古董珍玩的那个房间里。
我跟在女佣身后偷偷摸到别墅内部,准备给安祈佑打电话,可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栋宅子里没有信号,也就是说,这里完全把外界屏蔽了。看来这个劳伦斯……杨,是只纯种的美国狐狸。
我不可能再退回去,因为我能看到别墅里的监视器正紧紧关注着我。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装作好奇不小心闯进了劳伦斯……杨的储藏室,然后“不小心”抓住了那个人的把柄。
我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腿,裙子里,是我早就藏好的格洛克17。如果那个人敢乱来,我就先处理了他。
藏宝室不愧是藏宝室,里面是各个国家和民族的古董珍玩,看的人失神。
“呵呵,我都想改行作军火商了。”我自嘲的笑着,穿行于各色古玩之间,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在偌大的藏宝室中回响。
不过话说回来,从玉的尺寸来看,断不可能和这些瓷器雕像放在一起,那么,就只可能是靠里的那些玻璃柜了。
我仔细打量着那几个做工精巧的玻璃柜,各色宝石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让我都不禁心跳加速。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玉,并不在这些玻璃柜里。
“该死,不在这里吗?”
我焦急的围着柜子打转,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杂乱的声响,弄得我心烦意乱。
随手脱下高跟鞋准备扔到一边,却突然被定住双眼。
隔着那面巨型浮雕,有一道柔美的光芒。
不会错的,这样柔美的光,只可能是玉。
我拎着高跟鞋,赤脚奔向那块浮雕,终于看到那块我苦苦寻找了几个月的玉。
劳伦斯……杨果真是喜爱这块玉,单独的水晶箱,上等的红色丝绸,玉静静的躺在那里,令人神往。
“咔嗒。”
奔驰的身体瞬间僵硬,然而只是一瞬,我以贴上浮雕。
有人,有枪。
是谁?我并没有和安祈佑联系,应该不会是他。那么,究竟是谁?
慢慢的,慢慢的,我贴着浮雕静静的前移。玉就在我眼前,宁静而安详,与此刻惊悚的气氛格格不入。可是,这是必须找回的东西,是我的信念所在。
不成功,便成仁。
“不许动!”
看清眼前人的时候,我和安祈佑都惊呆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我们手里的枪却来不及遵从我们的心,隔着玉,直指着对方的心脏,射出了那来不及收回的,致命的子弹。
子弹,没入体内。
但是,没有疼痛。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块美得不似人间物的玉,散发着它依旧柔美的光芒,飞快的旋转着。
然后,一切都随着那八卦图案,浮动,扭曲,最后,消失。
而玉,也和震惊的安祈佑一起,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胸口隐隐发痛,我伸出手摸上刚刚中弹的地方,光滑完整,一点痕迹都没有。
怎么可能,子弹进入身体时那冰凉的触感明明还清晰的留在脑海中,现在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我惊讶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铺着金子的房顶,和玄色大帐。
这是……哪里?
莫非是哪个皇帝的陵墓?
“你是仙子?”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惊转过头,看着眼前华丽的床榻,和上面那个已垂暮的老人。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我站起身,盯着老人严肃的问。
说实话,当我看到他身上明黄色的里衣时我就知道,这里,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这里是陇国,而朕,则是这里的王。”他炯炯的盯着我,难掩激动的问:“仙子伴着神光现身于此地,难道是来助我大陇度此国难?”
仙子?他怎么不猜我是妖怪?
不过怎样都好,现在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我穿了。好死不死的穿在人家面前,然后好死不死的被当成了仙子。如此说来,安祈佑也是在这个国家的某个角落么?我们都没死,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有衣服么?”顾不得老皇帝的星星眼,我打着哆嗦问。果然没有空调的地方就是冷,虽然是初夏,不过穿着这件袖珍礼服,也迟早穿出病来。
“有,仙子随便拿。”
呵,不愧是皇帝,果然大方。
再一次站在那个老皇帝面前时我已经换上了宫女的衣服,不是老皇帝衣服不好,而是那太过华丽的料子,穿在身上,我怕自己折寿。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穿属于这个世界的衣服,虽然是百分百的纯丝绸衣物,绝对绿色安全,但是在这个初夏的季节依然要穿三层,对于我这个来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来说简直是种另类折磨。
看着躺在龙塌上一脸病容的陇国皇帝,两眼无神,皱纹纵横,面色蜡黄,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仙子,朕是不是大限将至了?”那皇帝用他已经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我,气若游丝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