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矿、女人、荷包蛋
1、金矿，欲望之都
公元2002年，对我来说绝对是不寻常的一年。
这一年，我和原来的老婆私定了终身，整日缠绵，俨然生活在一起，象一对恩爱的夫妻。可是，最让人一直郁闷的是，老婆的娘家竟然不知道我们的来往。需要说明的是，我老婆不是和我生活在一个城市的。她来自河南灵宝，一个产金矿的发达城市。
我们的地位是相差甚远的，我来自一个边缘小城，家里很穷，而她呢，弟兄七个，每个人都在矿山上混的有模有样，特别是二哥，92年就在矿山上一人打拼。二哥的右手小时侯烫伤了，看起来很狰狞，却十分有力，他就是靠这样一双手，挣下了千万的身价。
90年代末，因为灵宝矿山的原因，造成了当地的经济空前的发展，也可以说是畸形发展，那年的矿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无法无天。在矿山上，人们的欲望是膨胀的，良心是泯灭的。为了钱，人们铤而走险，去偷矿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在山上，到处攒动的人头，到处堆放着男人和女人的大便，到处可以看到打架的，抢矿的，杀人的。当我们平时为死一个人觉很震惊的时候，在当时的矿山上，就象死一个狗一样。女人当着男人的面接下裤子小便。男人当着女人的面****寻欢，要价还价。人们的眼里只有钱。没有别的。空气中漂浮着浮躁、浑浊的气味。
尽管国家开采的金矿有警察、有护矿队、有金警好多人严加把手，可是为了钱，好多民工都加入了偷矿的队列，他们自成派别，自发的组成各自的队伍，与护矿的那些人周旋。总是半夜出发，早上回来，背着100多斤重一袋子矿石遇到警察还要拼命的狂跑，如果抓获，那么，你的命运就很危险了。在这种情况下，偷矿的和护矿的总是会有浴血的厮杀。如果偷矿人多的话，那么，护矿的就会遭大殃。反之，亦然。路下枪声啪啪的响，路上人们疯狂的跑。有时候，好不容易偷出来的矿石被别人撵掉了，于是，就只好躲在路边，再去抢别人偷出来的。一袋子矿石偷到山下，如果成色好，能够碾10克左右的毛金子，当时的市场价格是55元一克，就可以买550元钱。而这些偷矿的人，大多用这些钱嫖了女人，或是赌了博。因为当时，挣钱确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和我的前任女友来到灵宝。
听老婆说，他们家二哥最有发言权，大哥最有心计、小哥最坏。而且说自己的母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是当家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当年，她的二姐，也就是我的姨姐，看上了心仪的对象，可是，自己的母亲没有看上。当人家上门提亲的时候。她老人不但不给人家做饭吃，还把带来的礼物统统扔到大街上去了。破口大骂，让我那二姐夫很是没有面子。
这无疑给我本来就惧怕的心里在加上恐惧，我一直不敢到我岳母家，本来就很自卑、很害怕。听完这些介绍，我更不敢去了。可是，我不去是绝对不行的。
当时的情况是：我的老婆已被我从学校骗到我生活的小城，本来学校是要把她派遣到河南的，但在我的伤心哭诉、诚心感召下，学校把她派遣到我的身边。而老婆呢，也想回去，试着几次和我分手，都被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软了心肠，更重要的是，我都做好了死的准备，我对他说：你要是不跟我，我就叫车撞死。这都不是我不得不去他们家的主要原因，我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老婆那时已经怀了我几个孩子，都做了好几次人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那年寒假，未婚妻得回去陪他们家过年，我来不及思考，跟着她一起来到灵宝
从灵宝下车，感觉除了冷还是冷，但这座金城的繁华确实是我未曾见到的，摩天高楼金碧辉煌，似乎到处都流动着金灿灿的金子。露着肚脐的18岁女孩不停的朝着行人抛着媚眼。50岁的老头搂着17岁的“孙女”亲热的让人心生妒意。我目不暇接。未婚妻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抱怨我的好色，但我说老实话，我确实关不住我的眼睛和我的心。
来到灵宝，我们又转乘到她家朱阳的班车，朱阳是一个小镇，可是就是这个小镇因为盛产金子，建设的比我家乡的县城大的多。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如果说灵宝是一个欲望之城的话，那么，朱阳则是一个发泄欲望的****之城。这里只有金钱、没有别的。
由于自己的担心，我不得的考虑是不是这个年就在这个小镇里度过，一来我可以开开洋荤；二来离我的未婚妻也不远，想她时，随时可以来亲热。
当我说出我的想法时，却遭到老婆的指责，估计害怕我会禁不住诱惑，他似乎做出了很难的决定：和我一起回去吧，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的面，如果，我老妈想对待我二姐一样，我马上和你走。当我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似乎有了很大的勇气。
我本来就自卑，加上老婆的一些介绍，我简直可以说：怯懦。
来到家里，看到了我未来的丈母娘，很慈善、很友好。看到了我未来的岳父，很憨厚、很实在。然后，我跟在我老婆的屁股后面，两手空空。
出其不意的是，他们家人对我很好，而很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喝酒时，我拼命的喝，把自己喝醉了，还留下一个绝好的印象：这小伙子耿直。嘿嘿，喝酒还是有好处的的。
2、茅草地，不同的女人
就这样，我和他们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但是，我却非常想我的老婆，虽然见面，可是。碍于家人，我的淫抓不敢乱抓。
二哥家有一个碾金矿的碾子，就是把金矿石装进里面，碾成粉末，然后提纯，变成毛金子，就可以到街上买了。当时，一吨金矿石碾成金子需要向二哥缴纳碾子费400元，当然作为二哥来说，这一点钱不算什么的，它主要的收入是碾矿后留在碾槽里的渣滓。留下来的渣滓，一来纯度很高，二来提纯很方便，几天就是一车，直接卖掉，收入很可观。
因为这样的缘故，二哥家住了很多人，大多是男人，当然也有女人。
这些男人，大多是晚上上山，白天睡觉，睡觉时，肯定是有女人陪的。陪睡的女人，有时是自己的有时是别人的。
有天，12点吧，阳光好的刺眼。
我拿着一本书摊买来的盗版书，来到后山坡上，想好好看看书里那些漏屁股的女人，你不知道，我太需要女人了，这几天。
刚一坐下，准备翻开书好好一饱眼福，就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亲嘴声、解衣声，不时伴着浪笑。我知道，好戏开始了，我将有机会观看现场直播版的***。所以我趴在草丛里，像一名游击队员，准备好戏的开始，
当我看到那个男的，很是吃惊，不是别人，真是二哥。
二哥问她，嘎子睡了没有？昨晚偷回来多少矿？这个月攒了多少金子？这个女人，只是用手使劲搂着二哥的脖子，并不回声，把又长黝黑的指甲使劲扣着二哥背上的肥肉。
二哥兴奋了，二哥停下了。
我忽然明白，二个为什么喜欢喝劲酒？喜欢吃牛鞭。
二哥走了。
女人穿起衣服，很失望，也许很失落。又恢复了农村女人的样子，他收起电热毯，把它放在一个崖洞里，回到了二哥的家。我想，这个电热毯，下次还能排上用场。
我起身，再也无心思看书了，当然，我是男人，我裤裆早湿漉漉一片了。
我回到家里，老婆正在帮忙做饭，我在身后，做了些****的动作，我说我好想你，准备亲嘴时，来了几个人，就算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带着老婆说，到后山玩。老婆也欣然前往。当然，他肯定知道我要做什么。
依然来到中午的那个地方，茅草倒是打到了一片，我们坐在上面，我的手也就不安分起来，接下来，各位看官，就没必要在深入了。
我要去找那个电热毯，因为茅草有一点戳人。
崖洞里没有，被别人拿走了。
回来，我们很快的将就发泄了我们的一点****，相拥着离开时，另一个草荡里，传来了喘息声，很大。微微月光下，两条身影搅在一起，他们完全忘记了所有。趴在草堆偷看，那个女的，就是中午那个，因为他脱光衣服的样子，我今生难忘。而那个男的，赫然是我小哥。
当然，这只是我在灵宝生活中的一个细节，在那里，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故事。
3、偷矿，不是偷欢
因为有对这些人足够的认识，在第四天，我突发奇想，我决定要加入偷矿的行列，我要争一枚戒指，送给我老婆。
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我知道，偷矿的辛苦。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决定，还因为，头天的一个家庭会议。二哥在喝了两瓶劲酒之后，问我，头晚哪去了？我回答说，买东西去了，二哥说，买了些茅草回来吧？我大吃一惊，昨晚，二个偷看了我们，这是我的结论。
二哥又说，你和我妹子是真的相爱？我说肯定的，没有虚假。二哥说，如果我提出，你要娶我妹子，拿出10万元钱，你怎么办？我知道，来这一套试探我，门都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拿。二哥说，怎么拿？我说，虽然我现在没有，但我可以借，将来挣了之后在还。我突然决定，明天，上山偷矿。只是想证明我对我老婆的爱。
就这样，我一介书生，一个文人，参与到了偷矿的队伍中。
当然，全家人感动，特别是老婆，那晚，在屋前河滩上，我们很是疯了一阵子。
晚上，很快就来了。我穿上黄色解放鞋，换上旧衣服，别上口袋，拿着矿灯。这一身打扮，和那些人根本没有两样，只是多了一副眼镜。
终于等到12点了，在队长的带领下，我们出发了，大路不敢走，我们光挑小道，因为要避开金警、护矿队。小道很难走，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绕过了好多座山梁，才来到洞口，队长说，休息一下，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在也不想起来。
他们给我起个外号，叫我文太师，队长交代，进洞子后，不敢乱跑。我当然明白，跟着他们一起，走进洞子，说实话，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我绝对会迷路，里面的洞子，纵横交错，上下交错。有的是废弃洞子，有的是竖井。如果走错了，我保证绝对走不出来，因为，洞子永远是互相连接的。而如果，不慎掉进了竖洞子，将不知道跌入那一层，肯定会粉身碎骨。
我跟着他们，又是绕来绕去，有时要经过独木桥；有时还要爬索道；有时只能一个个趴在地上从小洞口往过钻。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一个采矿的地方，只记得很大。
感觉到很缺氧，就坐在地上，我真的不想动了。
他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放炮，因为，矿石只有放炮之后，才能背走。
炮放完后，烟雾弥漫，我正准备往里走，被队长一把抓住，对我吼道：你不要命了？炮灰能呛死人的。大约过了10来分钟，队长才我们去捡矿，我拿着口袋，根本不认识那是矿石？那是石头？别人教了半天才弄清楚。随便捡了一些，试试，很沉。背不起，于是，不得不忍痛割爱又倒掉一些。
大概50来斤吧，我背着石头，慢慢挪，慢慢挪，出了洞口，又组成一个队伍，拿着手电，翻山越岭，要把这些矿背回二哥家，路对我来说，遥遥无期。
凌晨6点，总算把半口袋石头背回二哥家，暂时赢得了他们一家人的夸赞，可是我的筋骨早已散开，倒在铺上，很快就睡着了。
4、要送礼？就送我避孕套吧
我醒来时，有一个女人一直瞅着我看，脸上还不时出现朵朵红晕，我一看，被子掉到了地下，我只穿着棉衣棉裤，而裤裆被顶的老高。
这还不算尴尬，尴尬的是，二哥告诉我，我背的矿大部分都是石头。
中午，又和老婆在毛草地吃了个“快餐”，因为晚上，还得上山。
第二次是空着手回来的，因为，矿石被金警撵掉了。
就这样，我白天睡觉，晚上上山，坚持了二十余日，每次半袋矿，加起来，也就顶人家10袋子吧，也就是半吨，已经够一次碾矿了，此时，我的手上，我的脚掌都布满了血泡。
随着这20天的相处，我忍识了很多人。刚娃子爱赌，火晨爱嫖，明友有三个女人。我都非常清楚，在路途上，我也学会了很黄很黄黄段子。同时，认识了一个大姐，一个很不辛的女人，靠和别人上床，养家糊口。而这些男人，总是贪得无厌，总是给一次的钱，干几次事。
大姐对我很好，每次回来，总是四个荷包蛋，我现在见了荷包蛋就想吐，大概是因为那时吃多了的缘故。
要碾矿了，几个女人都给我献殷勤，大姐说，不要理她们，她们想你的金子呢。我记住大姐的话，嘴上和她们说黄色笑话，但绝对不行动。我知道，有一个叫粉红子的女人，勾引了我好多次，我不能给她留机会。
自己砸矿、自己碾，期间二哥的儿子很热情的帮助我，但他却不懂得技术，碾金子要往里添加汞，汞是一定要适量的，但他认为，加的越多越好，往碾槽里倒了3斤，结果是，我的金子全部带走了，到了渣里，二哥倒是高兴，可惜了我那辛苦的付出。
本应该有100克金子的，这样一整，只有30来克，我很伤心，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金子碾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大姐说，你去卖金子时住在我那，我住在朱阳鑫源宾馆，我还要给你打荷包蛋吃呢。当时大姐刚从明友屋里出来，边系裤子便对我说。
我用烟盒子把30来克金子装好，放在三角裤里，来到朱阳。
我不知道卖金子是怎么卖得，也不敢卖，害怕人家骗我。想到大姐说的鑫源宾馆，我就去找她。
见到她，判若两人，房间空调开着，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披着，若果不是肚子上有点赘肉，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
电视里放着VCD，竟然是****，欧洲黑人的表演，声音很大，大姐见我来了，就去调了调音量，说，没办法，学习学习，有时候用得上。我想偷狂的人该有多脏？你学得有些动作能用的上吗？真难为她了，现在想起来。
我想当一个君子，可是眼睛偏不争气，瞅住电视目不转睛，要知道，我还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片子。
我的生理起了反应，很强烈很强烈。
大姐说，想的话，你就来。
我就去了。
大姐的嘴很香，她的动作很娴熟，引导着我作了我该做的事。这是我沾染的第二个女人的身体，感觉很奇妙。尽管时间很短，但我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完事了我说，我只能把卖金子所得一半分给你，大姐说，妖精啊你，我什么都不要，我说为什么？她说，你和那些****的不一样。
大姐说，走，我带你卖金子去。
我们左转右转来到一个农户家里，应该很有钱，大姐打了电话，出来一个络腮胡子，把大姐拉住说，今晚不行，我老婆在家。大姐说，我们来买金子的。络腮胡子说，这小子谁啊？大姐告诉他，自己娘家兄弟，自己背的矿争的，你给个好价钱，就60元一克吧。络腮胡子说，又不是你的，我只能给53元一克。大姐说，没良心的，以后不要再找我。拉住我走了。
来到街上，大姐说，不如这样吧，你背矿也不容易，可能是一生一次，不如不卖了，价钱也不景气，干脆打成戒指和耳环，送给你媳妇，多好。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又到街前的首饰店，把金子给了店主，让他打一个戒指一副项链。
我对大姐说，到时戒指就送给你吧，项链送给我媳妇。大姐说，我戒指都有十几个，还要你的？我说，我非得送你一点什么，大姐说，非要送？我说，非要送！大姐说，那你就送我两盒避孕套吧，老是堕胎，身体吃不消。
我很惊愕，很惊愕！
但大姐不像开玩笑，我尊重大姐的选择，到成人用品店去买，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去了，店主热情的介绍说什么带毛的、带刺的、带点的，我只说，拿十盒最好的。
大姐很高兴的谢了我，时间不早了，我必须等到明天把东西娶了，才能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