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夜,清冷,村落地面上积着厚厚地雪,在当空皓月的银辉下,整个村落显得静谧而恬淡。
村头铁匠铺,门前顶棚上悬挂着一盏油灯,在清冷的空气中释放着些许暖意。打铁得老伯正收拾铁器,旁边的炉火还烧得正旺,突突得火苗将这片雪地映成橘红色。
彩翼手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地从屋内走出道:“爸爸,我来帮你收拾,妈妈把饭做好了。”
老伯一边应和着,一边把手中的铁器揣在自己腰里的围裙上,父女俩很快将铁器收拾完毕,老伯道:“来,孩子,站在炉子这烤烤火,待会烤暖和了,我就把火封上了,该打烊了。”
彩翼很听话的站在火炉旁边,和父亲站在一起。
彩翼仰着脸,对着父亲道:“爸爸,星林娘今天好像病得很重,我去的时候,她老人家躺在床上,说话有气无力的,星林忙前忙后的伺候喂药,我看星林心里很难受的。”
彩翼爸恩了一声道:“他母亲可能是在家操劳过度落下了病根,加上天气寒冷,就卧床不起。有铁齐儿神医的治疗,相信不多日会好的。”
彩翼望着扑闪的火苗,双目中含着凄楚之色点了点头道:“但愿星林娘能够早日康复。”
彩翼爸抚摸着彩翼的头,道:“不用太担心,会很快好的。好了,你先进屋,我把这火封了,就到屋里去。”
彩翼把双手附在嘴旁,哈了口气,然后踩着雪回到了屋内。屋内,彩翼娘已经将饭菜摆上桌面。饭菜冒着热气,屋内灯光还算明亮,彩翼把碗筷一一摆在桌面上,搬凳子让娘坐下,自己则坐在娘的对面,彩翼朝屋外道:“爸爸,赶紧来吃饭了。”
彩翼爸应和了一声,随后拍拍了身上的灰尘,推开门,进到屋内。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
清冷的月光洒落一片银辉,铁匠铺屋内灯光透过窗户,照在雪地上,温暖而静谧。
这会儿,星林又熬了一锅药,将药汁盛了一碗,端到母亲床前道:“娘,铁齐儿叔父说喝了这药就好了,您的病没大碍。”
星林娘面含微笑道:“星林,娘的病是老毛病了,有你铁齐儿叔父的药就会好的。”边说着,星林娘边起身,靠在床头毯子上。
星林把药送到娘的嘴边道:“娘,来喝了这碗药。”
星林娘接过碗道:“星林,来,说说你这一去半载都学了什么。”
星林把药碗放在娘的手中,坐在床边道:“娘,我们学习了一些巫师入门的初级技能,比如凤翔展翅、初级冰击术等,我来练给您看看。”
说罢,星林站起身,在母亲床前的空地上开始一招一式的演练巫技。星林娘边喝着汤药,边观看着星林得表演,目光中满是慈祥。眼角眉梢洋溢着喜悦之色,似乎病已经好了一大半。
此情此景,也许那些看着自己孩子长大的父母才会有切身体会。星林娘此时看着儿子不断地成长,内心里是无限地喜悦。
星林边演练边说出每一招式的咒语,星林娘点头啧啧称赞。屋内一直充斥着得药味在这一刻萦绕着欢乐的母子二人。
星林演练完毕,对母亲说道:“娘,我学这些东西还没有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我们在那里地同学都学了这些内容,我学的还没有龙柏学的多。龙柏据说有黑衣人会在晚上教他习练巫术。他是迄今为止学巫术最多的。”
星林娘端着药碗哦了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道:“龙柏,不就是你铁齐儿叔父家的龙柏吗?”
星林很认真地道:“是的,娘,就是龙柏。”
星林娘微笑着道:“你要向人家学习,你看人家,一定是老师看到了人家的长处,想重点培养。”
星林点了点头,道:“娘,我会认真学习的。将来也进法殿去学习巫术。”
星林娘望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祥,喝完了这碗汤药。星林将药碗拿去洗刷,星林娘若有所思,嘴中喃喃道:“莫非龙柏是法殿神月坛所寻找的神月至尊。”
说完,目光中又现疑惑之色,道:“不对啊,选拔那天,明明没有发现他有成为神月至尊的潜在天资啊?”
正在疑惑地当儿,星林已经洗完碗,把煮熟得饭端了过来,热气腾腾的。星林娘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勤快懂事,喜悦之色在嘴角洋溢着。
星林娘问道:“星林,你们学堂里有木有高年级的学生,他们都学了些什么?
星林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娘说道:“娘,我只认识一个高年级的学长,他叫碧天,他去学习了三年了,巫术也很了得。我们见过他可以驾驭一团烟雾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
星林娘道:“哦,三年是这样啊。”边说边放下手中的饭碗,双目中似在回忆着往事。
星林道:“娘,你有好点了吗,今天喝了三次汤药了。”
星林娘没有答话,星林抬头看见娘正在出神道:“娘,你怎么了?”
星林娘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想起了一点往事。娘好多了,你铁齐儿叔父的汤药疗效还是很好的。”
星林道:“娘,你想起了什么往事,你说给我听听。”
星林娘道:“孩子,是娘年轻的时候得一些往事,不提也罢。你吃饭吧,吃完了,就在娘这床上躺下休息。”
星林恩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屋内静寂了下来,只有吃饭的声音。
星林娘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星林,你铁匠大伯家的姑娘彩翼,在那里和你们一起学习的,她在那里怎么样?”
星林感到娘怪怪的,道:“娘,彩翼在那里和我们一样学习巫术。我们都是学习巫术的啊”
星林娘继续问道:“我是问有没有被重点培养。”
星林漠然道:“没有,娘,您想知道什么呢?”
星林娘微笑了下道:“我是给你物色下,看你将来能不能娶到人家。”
星林一下子脸红了,撒娇道:“娘.”
星林娘轻声笑道:“瞧,害羞了吧,是不是喜欢人家了。”
星林嘟起嘴,道:“才没有,娘您吃完了,我来洗碗。”
星林娘将碗递到星林手中,脸上依然笑意盎然。星林看到娘脸色比白天好多了,心里也是一阵高兴。
星林收拾完碗筷,就来到母亲身边,给娘继续讲邪巫山地景色和动物,星林娘将星林揽在怀里,笑声从屋内不时传出。
月色依然清冷,默默无言地笼罩着这片土地。
铁齐儿碾了会药材,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睡觉了,龙柏还没有睡意,将药材收拾了下,将叔父没有碾完的药材又拿了出来自个继续碾,直到铁齐儿进入梦乡,低沉地鼾声从里屋内传出,龙柏才收拾了下药材,才算忙完了这一天的活儿,月光这时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龙柏仰望着那一轮明月,在云间愈发显得神秘而祥和。
龙柏想起了之前在邪巫山上,这时候应该是黑衣人过来教自己习练巫术的时候了,那一幕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他答应过黑衣人,每个晚上都要勤加习练,特别是月明之夜,要特别习练黑衣人教的咒语,这会提高很多年的功力。
龙柏望着明月,开始屏气凝神,习练黑衣人所传授的巫术。
清冷的月光,遥望着这个村落,村民渐渐进入了梦乡,村子里有几声犬吠,荡在空中,只见一片银白色烘托着空间无限的银辉延伸至天际,远方郁郁山峦,在这片夜色中静谧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