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假这段时间,东雪村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这一日,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傍晚来临,远处暗雾低迷,视线模糊,忽然,从天际划过两道闪光,光线终点,有两人悄然降落在村子里一片不大不小的树林里,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个子高的这位身材肥胖,挺着个大肚子,一副泰山压顶得风范。个头稍矮得这位身材瘦削,双目炯炯有神,二人走起路来,飘然若风,停下来,倒似是哼哈二将。二人有个共同点,就是头顶溜光锃亮,而两鬓须发丛生。
龙柏正在习练巫术,口中念念有词。屋内除了昏黄得灯光外,就是黑影幢幢。龙柏飞腾跳跃,将凌雪决得功力和所学巫术得功力交织在一起,他练得很快,动作力争到位准确。
就在龙柏收势打算回房休息的时候,院落内闪出两道利光,年少的龙柏立时察觉到异样,还没等他到得屋外,这两道利光破窗而入,赫然是两个人。空气氛围紧张了起来,龙柏一时感觉喘不过起来,这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怪人进入屋内时,在屋内掀起了一股清风,令龙柏感到胸口一阵压抑。
二人并未发一言,龙柏望了望高个子,又看了看矮个子,甚感疑惑,龙柏道:“二位先生,有何贵干。”
这两个人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孩子并无惧色,反而面色坦然得问起来了。其中个头稍矮这位低沉着声音问道:“你就是龙柏,在师巫堂学习的龙柏?”
龙柏迟疑了下,道:“我是龙柏,是在师巫堂学习来着,怎么了,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个头稍高这位道:“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还未等龙柏明白过来,个头稍高这位已经伸出右手,在右手掌心中有一个袖珍法杖,随着功力的渗透,这个袖珍法杖逐渐变大,变得约有一尺来长,闪烁着莹莹金光。
龙柏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潜意识里,龙柏感觉到不妙,不自觉地龙柏已经运起了凌雪决功力,蓄势待发。
个头高的这位以极快的速度用左手按住龙柏的头顶,而右手心的法杖则飘然屹立在龙柏头顶,莹莹金光在龙柏头顶闪耀着,法杖周期性得旋转着。龙柏想反抗,但凌雪决的功力无法施展,他试着使用黑衣人教习得巫术,有效果,他觉得那人的巴掌在巫术的作用下,开始有点按不住自己了,龙柏于是默念咒语,气浪在体内鼓荡,就在这股气浪即将要达到头顶时,个头高这位突然道:“好小子,还蛮有功力的啊。二弟,快来帮我。”
个头矮这位如同得到了命令,未发一言,身体往前一冲,来到了龙柏面前,双腿微弯,成马步,同时右手快速伸出,中指抵住龙柏胸口檀中穴,龙柏只感觉浑身运足力气催动的气浪在檀中穴处戛然而止,随即消散逝去。
龙柏紧咬牙关,承受着头顶的压力,不多会,个头高这位道:“兄弟,撤,无聊。”
个头矮这位诧异地望着个头高地大哥,不明所以。只见个头高的这位又道:“没有先天资质,成不了大气。”
个头矮这位依旧满脸疑惑,道:“不可能啊,云瑞法尊是说有常人无法企及的资质啊。”
个头高这位摇了摇头,道:“我纵横三界多年,有什么样的资质我都能用我的法杖试探出来,这个小孩子明显没有。”
正在两人说点不着边际的话时,龙柏已经挣脱了二人的功力限制,凛然起身,运足凌雪决功力,一招神龙摆尾,裹挟着一道寒风力劲冲着这二人而来。
个头矮这位反映稍灵敏点,大叫一声不妙。可说时迟那时快,龙柏单腿已经扫过去了,个头高这位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个头矮这位双腿一蹦,躲过了这一招。
个头矮这位立即迎战龙柏,说实在的,这个小孩子还真没有入这二人的眼,所以个头高的这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和个头矮这位一起对战龙柏。
几个回合下来,龙柏渐渐不能支,在个头矮这位一招劲力后,龙柏倒退了数步,个头高这位道:“兄弟,别浪费时间,我们走。”
言罢,二人化作一道闪光,转瞬即逝。
龙柏刚想追出去,只听屋内铁齐儿叔父轻咳了两声,龙柏止住脚步。铁齐儿睡醒了,从里屋问道:“孩子,怎么还不睡啊,”自从回到家来,龙柏每日都会按照师父教诲,每晚勤加练习。铁齐儿问过后,龙柏答应了一声道:“叔父,我这就睡觉。”
龙柏满心疑惑。这晚照例睡下,无他事。
星林娘的病好了,并且好的很快,在吃完铁齐儿的第三幅药后,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干农活可以一如往常了。星林高兴异常,帮着母亲做各样的农活。
这天,龙柏像往常一样,把叔父准备好的药材拿着准备送给星林,让星林娘再熬点汤药,巩固巩固。龙柏走在道路上,皑皑白雪在脚下发出吱吱声。
龙柏忽然看见远处跑来了彩翼,彩翼慌里慌张地,额前的头发凌乱着,龙柏驻足,大喊道:“彩翼,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彩翼看见了龙柏,继续跑着,到龙柏跟前道:“龙柏,我父亲昨晚倒下了,像是生病了,现在在床上躺着,你快叫铁齐儿叔父过去看下。”
龙柏啊了一声道:“那快点,我本打算送药给星林他娘,先不去了,走,这就去叫我叔父。”
二人一起来到医馆,铁齐儿对铁匠铺老伯的突然倒下感到相当诧异,三人一起来到了铁匠铺。
铁齐儿见彩翼爸面色铁青,他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吃什么中毒了。彩翼娘在一边道:“昨日做的饭菜啥的都是往常一样的,没什么差别,就是昨晚他出去了会,回来后我就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刚到屋内,就倒下了。”
铁齐儿望着彩翼爸,气若游丝。他赶紧伸出手去号脉,“哎吆。”铁齐儿在触摸到彩翼爸的一霎那间叫道。
彩翼娘在一旁问道:“怎么了先生?”
铁齐儿道:“他浑身发烫,似乎是发高烧。”
彩翼娘道:“啊,我刚给他擦脸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彩翼娘边说着,边俯身去触摸彩翼爸的手,在触摸到的那一刻,又立即缩回手来,惊异道:“确实是高烧啊。怎么会突然高烧啊,昨晚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样的异样啊。今天早上开始昏迷的,怎么叫都不能够醒,昨晚还能够说话,只说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晚就好了。”
铁齐儿不慌不忙,面色沉稳地道:“先别着急,来,龙柏,彩翼,你们去拿一块兽毯,沾上雪水,拿来。”
龙柏会意,带着彩翼到里屋拿了一块兽毯,到得门外,包上一堆雪,来到床前,交给铁齐儿。
铁齐儿双手把彩翼爸地上衣解开,露出一层浓密的毛发,长毛族人浑身上下都是浓密的毛发,这一点和龙柏族人是不一样的。
铁齐儿接过裹着雪地兽毯,将其覆盖在彩翼爸胸膛上。
良久,彩翼爸苏醒过来,看见了眼前的铁齐儿,咳嗽了两声,声音低哑道:“哎,我昨晚出去偶感风寒而已。劳驾医生了。”
铁齐儿面带微笑道:“无什礼节,我身为医生,这是应该的,你先闭目养神,我号号脉相。”
铁齐儿望闻问切一辈子,对脉相有相当的研究。但这一次他感觉到了异样。
如果说星林娘地脉搏中还充斥着一股修道人的经脉气浪,那么彩翼爸的脉搏中平静如水,但火热异常。铁齐儿号了半天脉相,不发一言。双目微闭,思索着该怎么下药。
如此难题,铁齐儿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龙柏意会了叔父的难处。他主动劝慰着彩翼和彩翼娘。彩翼和彩翼娘,却焦急地等待着铁齐儿叔父写下药方。
沉思良久,铁齐儿起身道:“龙柏,按我写的回去拿药。”龙柏楞然,道:“叔父,你还没写啊。”铁齐儿右手伸进皮袄里道:“我已经写好了,就按照这个方抓药。”
龙柏会意,叔父早已写好的药方证明彩翼爸这病叔父早已经研究过相同案例。龙柏接过药方,赶紧回去拿药材。
铁齐儿甚感疑惑道:“彩翼爸,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会生如此怪病。”
彩翼娘听铁齐儿如此说,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问道:“先生,他爸是什么病,严重不?”
铁齐儿刚想说什么,只见彩翼爸,睁开双眼道:“他娘,我没什么大碍,你去给我熬点清汤,我想喝。”
铁齐儿欲言又止,彩翼娘答应着去熬清汤去了,彩翼来到床前道:“爸爸,你要好好的,你快吓死我了。”
彩翼爸笑道:“孩子,爸没事,一时有点晕厥而已。”
彩翼伏在父亲身上,关切地把小脸贴在父亲肚子上。彩翼爸轻抚着彩翼的额头道:“快去看看你妈妈做的怎么样了。”
彩翼答应着,跑了过去。
彩翼爸压低了声音对铁齐儿道:“医生,帮我瞧瞧,能治就治,不要给他娘俩说太多。拜托了。”
铁齐儿一脸的诧异,道:“治疗还是可以的。只要你按照我的药方定期服药,好是不成问题的。”
彩翼爸哦了一声,就躺下,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龙柏将药拿来,彩翼娘去熬了汤药,然后端到床前,彩翼爸服下后,就躺床上睡去。
铁齐儿在道别后,和龙柏一道回医馆。铁齐儿一路沉思,问龙柏道:“龙柏,你铁匠大伯这次的脉相更离谱。一股火热浑厚之气贯穿始终。”
龙柏没有应答,但他隐隐感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事情。
正走着,龙柏突然道:“叔父,我今天给星林娘送地药还没送去,我这就去送过去,你先回吧。”
说完,龙柏撒开脚丫子快步跑向星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