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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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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动失败,分手时金城对我父亲说:凭你的关系,能在南京扎根。党籍问题不用担心,日后我会派人来找你的

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各路人马和头领、联络图、要暗杀和活捉的名单、各种各样的武器——西瓜状的土制炸弹、汉阳造的老步枪、鬼头大刀、红缨枪,还有夺取诸暨县城之后的“告百姓书”,新政权建立之后的领导班子……

诸暨暴动的总指挥是县委书记金城(树栋),但具体事务由组织部长,也就是我父亲汪益增完成。我父亲经历了宁波的“四·九政变”,武装斗争方面有经验、有能力,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大家也都以为,这场1927年秋天的诸暨革命,是三个手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了。

没想到,宣传部长边世民是个书生,这次行动中要他带一支队,但自打娘胎出来,他都没摆弄过武器,发给他的勃郎宁手枪,不知道怎么用。事发前在自己家里练习扣扳机,一不小心,“砰”地走了火,他老婆刚好为他端热茶来,不偏不倚地撞在枪口上……

人命关天,枪也来得蹊跷,结果三下五除二,边世民就进了大牢。这边金城知道大事不好,命令手下的人又逃又躲,近千号人转眼东逃西散。我父亲连夜逃往南京。分手时金城是这样说的:“凭你的关系,能在南京扎根。党籍问题不用担心,日后我会派人来找你的!”

金城说得不错,我父亲在国民党里确实有不少关系。1921年他从国民党军需学校毕业后,历任营团级军需官,上下关系捋得很顺。那里也没人知道他是个内外有别的“香蕉人”——早在1922年他就在宁波和张秋人结识,1924年1月和杨眉山、许汉城、周天僇等,由张秋人介绍,在上海加入了共产党。杨眉山后来做了地下党宁波支部的书记,周天僇后任京沪杭警备司令汤恩伯的军师,解放前因为规劝汤恩伯弃暗投明、率部起义而被杀害。张秋人大家都是知道的,黄埔军校政治教官、最早的中共浙江省委书记(1927年任命),后在杭州被捕,牺牲于浙江陆军监狱。

张秋人是老牌的共产党人,真正的“侠骨柔肠”,被捕后国民党像模像样搞了个法庭审判他。法官明知故问:“台下何人?”张秋人一听就火了,蒋介石做黄埔军校校长时,我就是堂堂政治教官,你算哪棵葱敢来审我?所以他大声回答:“老子是张秋人!”边说边抄起墨水砚台砸向法官,台上法官被吓出一身冷汗。

草草判了拉上刑场,排队轮到的是个矮小的孩儿兵,他见对面的张秋人身材魁梧、气势如山,哆哆嗦嗦枪也捏不住。张秋人和蔼地说:“这样罢,我坐着,你可以方便些。”

结果张秋人就坐着被枪毙了。

张秋人是我父亲一生中时常想念的人,除了有感于他的政治才华和人格魅力之外,还因为他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可惜张秋人牺牲得太早。我父亲在解放后为恢复党籍奔波未果,含冤而死——九泉之下的张秋人如果有知,也肯定要扼腕叹息的吧?

父亲从诸暨逃到南京,考取国民党军需官,后提拔至少将军衔。利用职权救助革命志士,像是中国版的“辛德勒名单”

我父亲就这样从诸暨逃到南京,他把名字也改了,由汪益增改成了汪维恒。风头一过,我父亲为谋求更大的发展,去报考国民党军需署经理法规研究所。他有文化,军需方面本来有功底,还是个国民党员(早在1925年,组织上说,为了将来地下工作方便,要他加入国民党),结果以优异成绩考取。学习三个月后,他被派往国民党中央军校,因工作出色,破格晋升少校。次年再赴洛阳,兼任国民党陆军第87师经理处处长。至20世纪40年代后期,我父亲已被提拔为联勤总部第七补给区副司令,领少将军衔。

这期间有几件事值得一提,一是我父亲参加了著名的淞沪战役,具体负责军需工作。按我父亲后来的说法,日军势如破竹,国民党部队被打得七零八落,有一半是输在军需上。比如武器供应,日军的舰炮,口径超过400毫米,射程达10公里,所及之处血肉横飞,一倒一大片。而我们当时最先进的德国克虏伯山炮,口径不过75毫米,射程只有几公里,炮弹侥幸落在敌人的甲板上,也只留下巴掌大的一个斑点。还有,日本兵武装到牙齿,而中国士兵,因为军官中饱私囊、层层克扣,不要说肉食,粗粮也吃不饱。身上的军服,穿三天袖口就露棉絮,叫花子一样。如此士兵怎么和日本人打仗?

二是我父亲利用自己的身份,救助了许多革命志士。他后来到了南京、洛阳、商丘等地,管的都是军需物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通过他的疏通,革命者中本来露宿街头的生活有了着落,本来捉进牢去的被保释,本来要被枪毙的也虎口脱险。记得起名字的有骆子钊、寿松涛、潘念之、许汉城、金城等。金城是中共诸暨县委书记,骆子钊后来任金萧支队政委,寿松涛解放后任西安航空学院党委书记,潘念之解放后任华东局统战部政治处长……还有一些,是不知名的。

20世纪40年代中期,我父亲在国民党中央军校第七分校负责训练军需和会计干部,人员多达上千人。其中不少人都是从国民党集中营里招来的,他们是共产党人和“赤化分子”,本来将面临坐大牢和枪毙的命运,但我父亲上下疏通,说这些人有文化、有一技之长,改造之后可为党国所用——结果打着参加军需实习班、研究班,去军需工厂做工的名义,我父亲陆续从集中营里把他们要了来。这些人获救,日后都成了对革命有用的人。

这是不是有点像中国版的“辛德勒名单”?

前年我看到过钱之光(新四军武汉办事处处长,解放后任轻工业部部长)的一篇回忆录,里面说:“新四军建立后,每月的军饷是20万元,由我带人到国民党军需署领取。国民党歧视新四军,领款时有意刁难,手续搞得繁琐复杂,我们不熟悉这一套,到处碰壁。胡宗南的一个军需署署长叫汪维恒的,是我的同乡,常常指点我,有时还想办法提前领取,将款存入银行,让我们得到一笔利息。‘皖南事变’前,汪维恒告诉我,说国民党以后不给新四军发饷了,要我们早做准备。我知道后,立即向叶剑英同志汇报。果然,不久我们的军饷就停发了……”

以今天的眼光看,我父亲的话可能是在暗示“皖南事变”的发生,停发军饷是个重要的征兆,只是当时被有关领导人疏忽了。

遗憾的是,后来“文革”中,我父亲被整得奄奄一息,却没有人帮他说一句话。20世纪60年代末,我父亲找到一个曾于对方有救命之恩的老干部,想让他做个证明,但那个老干部不肯,还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史永试探着问:还愿为家里做点事吗?父亲两眼放光:愿意!愿意!几天之后,父亲呈送的第一份密件就出现在李克农的办公桌上

说我父亲的故事,一定要提到史永。

史永原名沙文威,宁波鄞县人,是书法家沙孟海的四弟。他归属潘汉年,一直从事地下工作,曾被称为“谍海干将”。和史永保持长期联系的、在敌人心脏的一颗重要钉子就是我父亲汪维恒。

我父亲逃到南京之后的六七年里,无人知道他的身份,党的关系一直没有接上。史永知道这个情况后,觉得此人可用,自告奋勇去和他联系。说起来,史和我父亲早在1925年就有一面之交,但人心隔肚皮,多年不见,我父亲那时又是国民党高级军官,史永也不敢贸然去找他。

到了南京,他先侦察了解,知道我父亲常到一家牛羊杂碎店去买吃食,就有意在那里现身,装作不期而遇的样子。他乡逢故人,我父亲高兴啊,于是两人喝酒、吃饭、闲聊。聊到深处,史永看我父亲还是原来的样子,就试探着问:“你还愿意为家里做点事情吗?”

我父亲一惊,但他很快听懂了,他两眼放光,激动地站起来说:“愿意!愿意!”

两人继续喝茶聊天。茶越喝越淡,心越靠越拢。

几天之后,我父亲呈送的第一份密件就出现在李克农的办公桌上,上面写明了国民党军队在全国的各军兵种、师的番号。其详尽细致令人吃惊,这位共产党情报工作领导人阅后击掌而叹,如获至宝!

此后,我父亲送达的情报源源不断,这里面有两份材料极为重要。一是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蒋介石发兵二十万围追堵截,战前召开中将以上长官会议,我父亲也赫然在座。这边会议才结束,那边共产党对白崇禧各部的驻扎地、攻击路线和时间、兵力配备、谁为预备队等都已了如指掌。这些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刘邓大军在大别山的最终胜利功不可没。

二是1948年辽沈战役前夕,我父亲借赴河北、东北考察的机会收集情报——其中有河北、东北各地国民党部队的番号、长官姓名、兵员数及驻地布防等,交给史永,史永立刻转送中共中央上海局。辽沈战役结束,从歼敌人数、捕获的将官和战况总汇来看,情况和我父亲提供的如出一辙!

在我父亲看来,从在杂碎店里和史永接头之后,他也就和共产党前缘重续——金城当初就是这样说的,这之后脑袋掖裤腰上的工作也自然是在为党效命。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不算数,纵然解放后他竭力说明,别人却只承认他是个“对革命有过贡献的党外人士”。1951年我父亲在上海碰到史永,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苦恼。史说我父亲的经历比较复杂,党籍问题他也无能为力,最后还安慰说:“就过去你的工作条件来说,没有党组织约束更为安全。今后还是要大胆地、无顾虑地本着毕生的愿望去努力工作。”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痛不痒,但史永为我父亲的党籍还是出了不少力,只是后来他泥菩萨过河,自身也难保。对此,我们作为子女不仅理解,也十分感激。

父亲为保全上海出力,接收和处理的金银钱物不计其数,但清明廉洁,来去明白。把绝密文件交给潘汉年,也顺便说起了自己的党籍问题

1948年6月,国民党在台湾准备留守基地,我父亲被派往台湾任供应局长。临近解放,我父亲想回大陆,刚好上海市长陈良缺财经方面的人手,陈良是我父亲读军需学校时的老师和上司,结果一纸电报,我父亲被召回上海任财政局长、上海市银行董事长兼第十补给区副司令。

父亲新官上任,碰到的第一件事情就很棘手:上海陆根记营造厂(国民党军统下属公司)承包上海四郊防御工事亏空巨大,司令汤恩伯要上海市政府拨巨款垫付。我父亲说,上海财政空虚,没法拨款。汤恩伯的副官甩着手枪再要,父亲仍然坚拒——他有陈良做靠山,而陈良是蒋介石钦点的,知道他们不敢乱来,亲近军统的陆根记营造厂没有要到钱,这个一度助纣为虐的大型企业从此也一蹶不振。

国民党政府临近崩溃,树倒猢狲散,大家都想捞一票逃命。有叫谷正刚和方治的两人,怂恿市长提取上海市银行里的美金,汇到海外,以备将来不测。我父亲知道后想,这是上海老百姓的钱,银根抽光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向陈良进言:“万万不可,他们两人搞流亡资本,到时候钱进了他们的腰包,偷盗公款的名声却要陈市长你扛。”陈良一听恍然大悟,当着我父亲的面把已经写好的提款手令撕毁。

听得到解放上海的隆隆炮声了,市政府里鸡飞狗跳。有一天,上海特务头子毛森、陶一珊召集各部门政要开紧急会议,要大家把账册、户籍、档案付之一炬,“不能让共产党接收得太顺利!”会后我父亲和陈市长说:“此为下策,实行起来,必引起全市百姓恐慌,多生事端,于战争、于市长都大为不利!”陈良觉得在理,就下令终止毛森、陶一珊的命令。当时上海地下党也正四处奔波,保护公家财产和档案文件,为接收工作做准备,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和他们是殊途同归、不谋而合。

解放后,我父亲以局级公务员的身份,以“投诚”的形式被上海市政府留用。他去找过潘汉年,把新弄到的有关台湾的军事设施、美军顾问团的绝密文件交给潘。他也顺便说起了自己的党籍问题。潘说:“情报留下,党籍问题以后再说。”

20世纪50年代初,因我父亲熟悉业务,被任命为上海市直接税务局副局长、地政局长和房地产管理局长。接收和处理的金银钱物不计其数,但我父亲从没私心,凡事都来去明白,比如没收敌伪的上海小洋楼成千上万,但我家八口人,当时住在原霞飞路469号的一幢公寓里,面积不过七十几平方米。

一个人的清廉,一半出自天性,一半出自家庭和文化教育,我父亲一以贯之的为人原则源头在此。说实在的,我觉得这和有没有党籍无关。

父亲的地下工作和党籍问题,多年以来,我们基本不知情。他的临终遗言是:“党籍……我的党籍……”

我母亲年轻时候是个基督徒,本来她是不能和父亲结婚的,但很仰慕他,很想嫁给他,结果有一次就“哄”父亲到教堂,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他到水池里,在不明不白中,我父亲接受了“洗礼”。此后,他们就名正言顺地结了婚。父亲后来得知真相,他那时候已经是共产党员了,但他不生气,照样对母亲深情有加,两人也相濡以沫,恩爱了一辈子。

父亲待我们也很好,有空就和我们一起玩。他教我们唱的《乌鸦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乌鸦老了不能飞,对着小鸟啼:小鸟早早打食归,打食归来先喂母,母亲从前喂过我……”后来我们兄弟姐妹能勤学敬业、孝悌治家,都和我父亲潜移默化的教育有关。

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父亲很少和我们谈他工作上的事情,他的地下工作和参加共产党的事,我们都是在他去世之后,通过许多人的片片段段的回忆才知道的。以上所讲的故事,就是这样连缀起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叔叔,知道我父亲真实身份的,在我们家里,也只有叔叔。

我叔叔汪益堃早年跟随哥哥从军,曾任国民政府新疆省军需处长,也是个共产党员。1943年,共产党急需西北各省军事、政治方面的情报,包括西北国民党部队的番号、派系、力量装备、布防和胡宗南对我封锁破坏的情况等,结果父亲和我叔叔收集了之后,由钱之光陪着,直接到“红岩”面呈周恩来,当时在座的还有林彪和伍云甫。1943年6月,我叔叔在西安开完关于抗日工作的会议,乘飞机返回新疆途中,飞机失事遇难。

叔叔的遗体头脚都已失去,但留有完好无损的右臂一条。我父亲后来说,那是为他而留的,用来为阴阳相隔的兄弟最后一握。

叔叔为抗战而死,前来吊唁的人很多,胡宗南、祝绍周都到场,蒋介石也颁发了“荣哀奖状”,个人和单位捐款捐物无数。本来这些钱物我父亲可以留着,但他都捐了,在我叔叔工作过的张掖和天祝藏族自治县建了两所“益堃”小学,他觉得这才是弟弟的心愿。两所学校中的一所至今还在,不过现在已更名为安远镇安远小学。

叔叔的遗孀和遗孤的生活都由我父亲负担,孩子们养大成人,婶婶和我们合家而住达35年,但我父亲兄弟二人是共产党员,他们也都不知道。

我父亲是在1971年去世的,那时杂花生树,飞鸟穿林,正是气候宜人的暮春时节,他带着伤痕死在上海的一个监狱里,罪名是“国民党潜伏特务”,终年76岁。

后来有文章说,我父亲至死不忘自己的党籍问题,“党籍……我的党籍……”是他的临终遗言。据我所知,1962年,他在上海房地产局重新申请入党受挫之后,曾说过:“我年事已高,一生寄希望于革命成功,现在实现了,我就是做一个清洁工,也没什么不好。”似乎是看淡了。但若这篇记载属实,父亲对他的党籍问题还是念念不忘的。

1984年10月,上海市委组织部恢复了我父亲的党籍,党龄从1924年1月算起,他的骨灰也被安放在一厅(部级厅)。事过多年,逝者已去,虽然党籍来得太迟,但对生者死者,毕竟也是一点安慰。

最后的几年里,父亲和我们见面的机会甚少,见到了他也总是沉默。他还变得很温顺,但在这沉默和温顺里,仍然有一种执著。这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咄咄气势不同,我父亲是向内的,他执著于自省、自律和克己。几十年来,我们的社会先是人格人道赤贫,之后是金钱物欲横流,像我父亲那样的人早已成为绝响;我们做子女的,能念想他、敬重他、感受他,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福祉……

谨以此文献给中国共产党85周年诞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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